第二十八章:安全感
沈肆進到紀雲緋的房間里,打了一個地鋪,就在紀雲緋的床旁。
「雲緋,你讓我很有安全感」離開沈家那年,回到爺爺的身邊,他過的日子基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
睡覺都要時時刻刻小心警惕,戰戰兢兢過了十年。
他以為他這輩子就也就那樣的,在勾心鬥角里活著,要麼那天死在沈家的金錢與權利的鬥爭中。
那次被綁,本以為他就此止步在二十八歲,在萬念俱灰之際,紀雲緋闖了進來。
他攀上她的腳時,那樣透亮的眼神在昏黃的燈光下把紀雲緋映照著猶如救世神一般,強烈的求生意志告訴他,一定要抓緊這根救命稻草。
他抓緊了,就再也不想鬆開了。
「大晚上的,煽什麼情」紀雲緋真的是很嫌棄沈肆,在她身上找安全感,這人腦袋沒什麼問題吧,紀雲緋閉上眼睛,表示這沈肆指不定那裡有點問題「快睡,我明天有事兒」
言語滿滿都是對沈肆的嫌棄,這人就是上天派了折磨自己的。
過了一會兒,沈肆還是按耐不住心裡的激動,輕聲喊「雲緋,雲緋」
一連兩聲,紀雲緋輕輕的翻了一下身子「在不停歇,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說著,沈肆感到了自己頭側有寒光,在扭頭就是紀雲緋隨身攜帶的匕首立在自己眼前。
「噢」沈肆很慫的應聲。
第二天,沈肆醒來的時候,紀雲緋已經不見人影了,除了地上的刀痕,以及很凌亂的被子。
「點外賣剩下的,吃的時候熱一下」
走到客廳里沈肆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以及一張貼在上面的便利貼。
「還挺可愛的」瞟到了角落上面畫著的一個栩栩如生的骷髏頭,沈肆頭一次覺得,這玩意一點都不恐怖。
「少爺,開門!」正吃的開心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沈肆本不想搭理,結果敲門的人直接叫出他的名字,這個就意味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老爺子已經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了,那麼紀雲緋也一定被徹徹底底的調查過。
陳芝芸!那個女人跟老爺子合作了?
沈肆舀了一勺熱粥,放在嘴裡。
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沈肆放下勺子,將門打開。
「說吧,老爺子有要說什麼?」
來的人果真就是沈弘身邊的親信王瑜,沈肆十分的不耐,語氣自然也是不善。
王瑜面無表情,拿出自己的手機,拿開撥通了沈弘的視頻電話。
「爺爺」見到了莊嚴的老爺子,沈肆十分的恭敬。
「肆兒,做事做人不要留把柄」沈弘看著頭髮亂糟糟的沈肆,心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感「尤其不要動情,要不然你就會有軟肋,一旦有了軟肋,就人敵人看到了可乘之機」
他花了十年,不是要培養痴情種,他需要一個能夠聽自己話,至少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要保證整個沈家在他的手裡。
沈肆不說話,也不想說話,其實他也知道,沈弘選擇自己目的就是因為十年前他軟下去的膝蓋。
一個軟蛋,十年過去依舊會是軟蛋,更何況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養出了軟蛋呢。
「肆兒?!」見沈肆低著頭半天不應聲,沈弘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記得以前的沈肆聽到他的聲音眼淚都快要溢出來。
這招對於沈肆來說是百試百靈。
「嗯,知道了」沈肆抬眼,兇狠的瞟了沈弘一眼。
一瞬間,沈弘在她這個唯唯諾諾的孫子眼裡,看到了狼子野心,看到了不甘與反抗。
可這樣的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他在一次看向沈肆的時候,沈肆的眼睛又如一攤死水一樣,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
「爺爺,您要不是不說什麼的話,我就掛電話了,公司里我還有事兒要去處理」
沈肆微笑著把話說完,然後直視沈弘的眼睛。
「嗯,去吧」沈弘皺眉,他不喜歡沈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感到了壓迫,反正就是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掛斷了電話,沈肆看著守在自己身旁的王瑜,怒火衝天,但還是要壓制住,於是咬著后槽牙「我喝完這碗粥,就回公司了」
王瑜這才安心的離去,在確認人的確是走了,沈肆撥通了一個電話。
「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沈肆開口問。
得到答案的沈肆了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件讓人舒心的事兒了。
回到桌子上繼續喝著粥,看著剛剛隨手拿來的相冊。
……
紀雲緋蹲了一整天的陳芝芸,才將這位富太太的生活摸個清楚,在蹲一天,找找這些路線里的共同點,然後殺人。
再者,她現在就可以選擇殺人,因為喧鬧的酒吧是殺人最好的地方。
找到一件工作室,換上買酒小妹的衣服,端著酒盤上樓。
敲響了1028的房門,進去看到了讓他大跌眼鏡的場景。
陳芝芸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樣,左擁右抱,而且還有人在一旁伺候著她。
紀雲緋正在心裡盤算,這些人要不要一同殺了的時候,有人暗示性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紀雲緋抬眼,看懂了那個人眼裡的意思,這包間里不單單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就在紀雲緋打算退出去,另想辦法的時候,吧嗒一聲,這個包間的門被上鎖了。
紀雲緋還是決定按兵不動,擺弄好酒瓶,起身走到門邊。
「演技不錯嘛」陳芝芸起身走到紀雲緋身旁「要不是我看過你的照片,我都要被你騙過去了呢」
看到了紀雲緋眼裡的手足無措,陳芝芸上手在紀雲緋的滑膩的臉上肆意。
一路向下,紀雲緋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你想幹什麼」一把抓住住陳芝芸的手,嚴聲問。
「想試一下,紀先雄的女兒有沒有料」陳芝芸眉眼如絲的朝著紀雲緋吐了一口熱氣。
「什麼紀先雄,我想這位客人怕是認錯人了」
聽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紀雲緋的確有一絲慌亂,但是不能將這份慌亂放大,要不然今天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呵呵」陳芝芸另外一隻手撫摸著紀雲緋的臉頰,然後很兇狠的捏住她的嘴巴「說,跟沈肆那個小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那個賤人」
紀雲緋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精緻的女人,皺眉「你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紀雲緋的嘴角已經被捏的快要痛死了,可陳芝芸眉眼半點鬆手的意思。
「果真是喬玉漱的女兒啊,這小模樣,看起來真的讓人很心疼啊」
陳芝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紀雲緋的這雙眼睛,讓她想起了那個薄情的男人,以及那個擠掉自己上位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