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學好武藝保護家園
京城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在府里舉辦宴會,通過宴請傳播信息,聯絡感情。這不符夫人向汴州的權貴家的夫人都下了帖子,時間定在九月初,算來就半個月時間了,府里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下人們張燈結綵,丫鬟們洗刷擦洗。
我也忙碌起來,大江叔一把年紀了,不願退居二線,每天背著籮筐,拿著水壺和剪刀在院里轉悠,為了給大江叔減負,我開始設計三輪車,結閤府里的馬車,將車廂做小,並在小車廂前增加一個車輪,另將前車輪中的軸換成z型的軸,最後在軸的兩端按上木製踏板。方案有了,開始畫圖!
大江叔慈愛地看著我展開圖紙畫圖,叮囑我按時吃飯睡覺,還要鍛煉身體。對啊,強健的體魄是革命的本錢!
說到做到,我制定了個作息時間表:辰時起,在院里跑步、蛙跳鍛煉一個時辰,然後吃早飯,繪圖,午飯後休息一個時辰,下午繼續畫圖,晚飯後在花園散步一個時辰,然後回院里打拳,戌時睡覺。
此後,符府的花園裡每天辰時都準時出現一個矯健的身影,圍著兩丈寬的湖繞圈晨跑。為了方便運動,我改良了原來的園丁服,將袖子剪到肘關節,將長褲剪成五分褲。繞圈慢跑十圈后,活動活動關節,接著做蛙跳,我將雙手背在身後,蹲下身,前腳掌登地,向前跳去,一步步繞著湖向前跳,直到筋疲力盡。
這些都是體校散打課的課前小點心,跑步可鍛煉耐力,蛙跳可鍛煉腿部力量。考慮到沒有辦法增加運動量,就加長了跑步和蛙跳的里程。
一開始府里的人偶有看我在蛙跳的,都覺得我姿勢可笑,就四處宣揚,都來看我的笑話,我不為所動,繼續自己的鍛煉計劃。
十三聽聞后也來看熱鬧,但看著看著臉色凝重起來。他忽然趁我不備,一記掃堂腿攻我下盤,我輕輕躍起,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在十三前,然後繼續向前蛙跳。
十三對旁觀的幾人說:「你們真是有眼無珠,這是強身健體的妙方,你們卻當成笑話!像符粟這樣,即使不會功夫不會打拳的人也可練,可一樣強身健體!」說完一跺腳走了。
很快這事傳到夫人的耳朵里,然後第二天辰時她和一眾丫鬟立在花園門邊,看我晨跑、蛙跳。
第三天夫人向管家下達命令:每天組織家裡的不當值的府兵辰時起床和跟符粟一起跑步、蛙跳,符粟作為府兵隊的教練,所有人必須聽他號令,包括府兵隊長!
府兵隊長是符武,是符將軍撿來的孤兒,練得一身硬功夫。他曾經上過戰場,立下軍工。符將軍原想在軍中給他謀個職務,奈何他不願意,誓要陪伴將軍左右,於是將軍委以重任,把府兵託付給他,要他保護全家老小的安全。
大江叔說要收服府兵,必須降服符武,符武是個武人,可不是筆墨可以打發的,說著他憂慮地看了看我。
我嘿嘿傻笑幾聲,然後說:「我又不奪他的府兵隊長之職,只是府兵良莠不齊,年齡有大有小,體質也有好有壞,符隊長雖然每天帶隊打拳,但很多人連五成都學不會。夫人只是想我的方式簡單易學,所有府兵都可以參與,強者體力可以更強,弱者也能強身健體。」
符武帶著三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大搖大擺地來到花園,一雙虎目上下打量我,看著我的奇裝異服,不動聲色,我想可能我的外號太多,最近又有人稱我為先生,他還拿不定主意怎麼稱呼我吧。
我熱情地上前向他拱手:「在下符粟,請符武隊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我是一介武夫,學的一身功夫,倒是可以和你切磋切磋。」說完一記餓虎掏心向我撲來,我手忙腳亂地忙後退,「使不得!使不得!我不當這教練!我們去找夫人說去。」
旁邊的府兵們看我毫無招架之力,頓時發出陣陣叫好聲。符武地第二招、第三招虎虎生風向我招呼過來,我連連閃身避開,假裝被絆一跤摔向他的後背,饒是符武反應敏捷也被我壓在了身下。頓時,周圍府兵齊齊噤聲,嘴張的老大。
「對不住!對不住!」我慌忙起身,連忙拱手賠禮。符武一躍而起,臉色鐵青。
「要不這樣,武鬥我比不過你,咱們文比。咱們繞湖跑二十圈,以那湖邊的亭子為起點和終點,誰先跑完二十圈回到亭子,算誰贏!」我笑吟吟地看著符武。
符武虎目一瞪:「好!一言為定!你贏了,我們跟著你學青蛙跳,你若輸了,就別丟人現眼,滾回你的偏院!」
「一言為定!」我們擊掌為誓。
符武有習武基礎,耐力應該很好,跑十圈沒問題,得看誰用時更短。這個湖有大概十丈寬,二十圈也有四千米左右,對於我來說自是小菜一碟!
「咱們不允許施展輕功,拼體力!」
符武微微頷首,我們在亭前並排站定,給對方一個眼神,我立刻率先像離弦的箭向前衝去。符武一愣,趕緊追趕,他幾步就超過了我,卯足勁向前衝去,而我卻緩下速度,調整呼吸吐納,保持勻速前行。
府兵們看著符武超過我,立即士氣高漲,都大聲吶喊,給符武助威:「隊長威武!隊長威武!」
符武跑的速度很快,很快他超過我半圈,當我跑完五圈,他已超過我一圈,而我仍然不緊不慢地保持步伐地沿著湖邊勻速前行。
此後五圈符武一直領先我一圈,我在圈內,他在圈外,與我並排前行,當我開始跑第十五圈時,明顯感覺旁邊的符武已經氣息開始起伏,腳步略微不穩。我甩動臂膀,邁開步子,略微加快速度超過他。這時可以衝刺了,最後五百米,我開繼續加速,與符武拉開距離,第十八圈我們又一次並排,此時他的呼吸明顯粗重,我輕鬆地越過他,繼續按自己的速度向前沖。
旁邊的府兵驚呆了,他們英明神武的隊長大人竟然落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的口號立刻變成:「隊長加油!隊長加油!」
可惜來不及了,他們的隊長咬著牙向前沖,我已超過他半圈!而且符武的步子明顯小了很多。
已經十九圈了,只剩最後一圈!我的呼吸也開始粗重,還好這改良版運動服減小了迎風阻力,而且通風透氣,讓我仍能以比符武更快的速度向前沖!
當我到達終點,周圍鴉雀無聲,府兵們臉色各異,有驚訝的,有嘆氣的,也有不服的。
「好!」門口傳來叫好聲,原來是夫人帶著一眾丫鬟,還有管家、符十三和大江叔。這一聲來自符十三。
當符武大汗淋漓,滿臉通紅到達亭子時,悶不作聲地向我一鞠到底:「符武認輸!請符粟公子接任府兵隊長!」
我忙上前扶起符武:「這個隊長我當不起。一則我資歷太淺,無法服眾;另外,此次比賽乃是我的專長,對你也有些不公!我就任教練,陪大家一起鍛煉身邊!」
說完,我站上亭子的台階,向眾人抱拳:「各位府兵大哥,我們都是符府的一員,都肩負保護符家的責任!我們一定要增強體魄,習好武藝,保護好我們的家園!」
「好!好!好!」府兵們在夫人的注目下、符武的帶領下,振臂高呼!
「大家可以清早跟著我鍛煉身體,傍晚跟著符武隊長學習武藝,你們願意嗎?」我掃視一周,府兵們情緒高昂,夫人、管家和大江叔都微笑著點頭。
符武上前站在我的下方,舉起自己的左手:「願者舉起左手!」
府兵們呼啦啦都舉起自己的左手,這是我意想不到,卻是最想看到的結果!
作為軍人世家必須團結一致,才能攻克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