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媽了個雞,狼來了

2.媽了個雞,狼來了

翌日。

「少爺,咱們還是快去國舅府吧,這都快逛到晌午了,再不去,待會兒老爺可就下朝回來了。」文書雙手提著去給國舅府賠禮的補品和禮物,一臉哀求的勸阻著。

白子晟雙手一抱,恨恨的盯著文書:「你別拿那老頭來壓我,我可不怕他,要他就再抓我進祠堂......」

話未說完,便聽到後面一個討厭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丞相府的少爺么!聽說你要去給何聰賠罪,怎麼到這來了,莫不是怕了不敢進那國舅府,哈哈哈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白子晟閉著眼睛也知曉是誰,「慕容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我看你是閑得蛋疼吧管那麼寬。再說,區區一個國舅府我會怕么,我白爺行走江湖十多載,何曾怕過!文書,走,去國舅府。」

「喲喲喲,行走江湖十餘載,你走的是白府的江湖嗎?巧了我也要去國舅府,順道啊。」兩人自小便是冤家,碰上一起總有的一吵。

白子晟默然,只覺此人煩透。不斷念叨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隔壁小蚊子偷偷問道:「世子,咱們為何要去國舅府啊?」

慕容軒大手一揮,往小蚊子頭上一拍,「跟了小爺那麼久,咋就沒學聰明點兒呢,那國舅府這麼疼愛何聰,這小子這次賠罪肯定是要被扣上了,這麼一把好戲,怎能錯過。」

小蚊子恍然大悟道:「世子英明。」

幾人浩浩湯湯的就走到了國舅府,守崗的下人看到白子晟等人便匆匆入符稟報。

不大會兒,國舅府小姐何玉瑩及管家便出了來,只聽何小姐嗤笑一聲道:「白少爺可真了不得,上門賠罪還讓我們好等,這都大晌午了,莫不是打算吃過午飯再走!」

白子晟翻了個白眼,「你們何家的午飯我可無福消受,都大晌午的了你們還如此等我,有心了啊,不過啊,今日我可是來找何聰的,你該幹嘛幹嘛去。」

「我家小弟被你重傷至今未醒,不便見客,有什麼你就跟我母親說。」何玉瑩說罷便要離去,忽然一隻手攔在了她面前。

「如此不妥,何小姐,太傅得知何少爺有傷在身,不能上學堂,特意叫本世子表達同窗之宜,前來探望探望,你這百般阻撓怕是不妥,這讓我如何像太傅交代。」

一眾人無語。

京中誰人不知國舅府小少爺不學無術,紈絝不教,太學府早就將他逐出學堂了。

但雖如此,何府卻也沒有臉面將此話講出,更何況小世子為平定候獨子,深受寵愛,無人敢招惹。

當然,專門坑爹的白子晟除外。

白子晟雖不知慕容軒欲意何為,卻也並未阻止。

是以慕容軒,白子晟為首幾人便進入了國舅府,直奔何聰的庭院。

原本已經設計好要好好招待白子晟的何府如今計劃便亂了,何玉瑩便跟在後面,悄悄吩咐道:「待他們進入院子,就把聰兒養的那條狼狗放出來,等他們一團亂時你們趁機絆倒那白子晟,再拿棍子,假作驅趕狼狗,給我狠狠打他。」

進入院中的白子晟忽然聽聞牆邊有點細細碎碎的聲音,定眼一瞧,一隻灰白色,體魄健壯的似狼似狗的犬類慢慢地走近,只見它兩眼兇狠發光,咧著的嘴巴露出長長的舌頭,舌尖口水微微滴落在草尖,順流而下。

似是看見了垂涎已久的美食,細細觀賞著,望向白子晟舔了兩下嘴巴,露出那潔白鋒利的牙齒。

白子晟目不轉睛與它對視著,在它愈發走近的步伐里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並排走的慕容軒。

正與小廝聊得來勁兒的慕容軒忽然感到了一下輕微的碰撞,望向隔壁:「白子晟你幹嘛,我們沒那麼熟,別挨得那麼近跟本世子套近乎啊......」

話未說完,順著白子晟的視覺望去,一隻大狼狗正往這邊緩緩踱步而來......

「狼啊!!!馬勒個雞,啊啊啊啊!!!」慕容軒一邊喊著,頓時腳步生風般拔腿就跑。

「不要跑......」白子晟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那狼狗看到慕容軒跑,立馬便一個跨步跳了起來,奔向慕容軒。

狼狗動作一起,院內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四處散開,小廝們雖然膽顫,但仍卻在白子晟等人不注意時悄悄伸出了腳。

白子晟因為注意力在那狼狗身上,一個沒留意便踩在了小廝的腳上,小廝痛呼一聲。驚慌聲,痛呼聲,形成一片。

那大狼狗幾個跨步便追到了慕容軒身後,眼看大狼狗往前一撲,大嘴一張,鋒利潔白的牙齒晾在眼前。慕容軒隨手撈了一個花盆往狼狗嘴上一塞,避開了那危急一口,卻也被撲倒翻滾在地。

在那大狼狗欲要再度爬起時,白子晟趕緊走到房間門口,看著那大狼狗的動作:「慕容軒,快爬上樹!」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軒一個跨步往樹上一跳,爬上了樹上。那大狼狗看見慕容軒一個跳步,再度一躍……

因著慢了一步,大狼狗沒有撲倒慕容軒,正巧走在最末,想看好戲何玉瑩剛好跨進院內,一睜眼便看到一隻大狼狗撲向她。

「啊~!」何玉瑩一聲尖叫,大狼狗大爪往前一撕,抓到了何玉瑩的手臂,場內再度混亂。

「快快救小姐。」

「快來人啊,趕走大狗。」尖叫聲,呼叫聲,此起彼伏。

因事出突發,國舅府自顧不暇,道歉之事只好作罷,白子晟放下禮物,一行人便匆匆離開。

而同行的慕容軒成了眾人圍笑的對象,原本衣著文雅體面的他,如今髒亂不堪,半截衣擺不知所蹤,露出兩節雪白的小腿肚,頭髮亦是凌亂不堪,像那城東的小乞兒。

小廝們想笑卻不敢,硬生生的忍著,只那白子晟,笑的直呼肚子抽痛。

慕容軒一臉羞憤,惱羞成怒,揮了揮破爛衣袖擦試了下微髒的臉:「笑,笑,笑!笑屁啊!」

「連一隻狼狗都躲不開,還被咬成這般模樣,還不讓笑?」白子晟看著他那越擦越髒的臉,幸災樂禍地笑道。

慕容軒看了看自己一副狼狽,而對方仍是光鮮,怒道:「我可是替你擋了一災,還不知感恩。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有臉笑我,你的臉呢?你的臉呢?丟哪兒去了快撿起來!」

白子晟不以為然,「說誰三腳貓功夫呢!要不要比試比試讓你知道白爺爺的厲害啊!」

慕容軒呸的一聲,「白爺爺?我看是白孫子。比試就比試,誰怕誰。明日辰時老地方見,讓你知道知道何為高手。」

「來就來,誰怕誰是小狗。」

二人一邊爭執一邊往府中走去。

朝堂之上,龍椅中的皇上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身著龍袍,臉上卻顯倦容,微微撫額。服侍的宮人會意,用那尖銳嘹亮的聲音道:「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其中,堂下一名官員跪在中央,「臣,禮部尚書劉泉有事稟奏。臣要狀告白丞相,欺君犯上,違抗聖旨。」

「劉大人請慎言,我白慎之一心為國,兢兢業業,此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何曾做出欺君抗旨之事。」白丞相一臉憤慨,亦跪在朝堂中央。

皇上亦是疑惑,白相在朝為官二十載,為人是總人皆知的,雖說行事有些固執,但對皇上卻是忠心耿耿。

換句話說,哪怕皇上給他治罪,即便是冤枉他,他也是乖乖遵從。

「朕也好奇,劉愛卿說說,白相如何抗旨欺君了。」

劉尚書對皇上深鞠躬,隨後指著白丞相,斜眼看著他,「根據我朝律例,朝中官員凡十三歲到十六歲的嫡系之女均需安排入宮選秀。而臣近日得知,白丞相十多年前便有一嫡女,如今粗算也有十六七歲了,但白丞相一直都以未有嫡女為由拒將府中閨小送入宮中選秀,此乃對皇上的大不敬,更是無視朝廷法律,抗旨不遵。而白丞相身居高位卻以身試法,更是罪加一等。」

「哦?白愛卿,劉愛卿說的可屬實?可有此事啊?」皇上這才來了點精神。

「皇上冤枉啊,微臣與夫人確有一女,名雪晴,自幼體弱多病,她三歲時險些夭折,祈福寺方丈為救小女便將其帶走,派人托送上山給高人救治,這才撿回小命。直至小女十五歲時,才自行回府,這幾年亦在府中養病,未曾出門。」白丞相立馬呼冤哭訴道,「這幾年間,微臣一直為小女尋訪名醫,傅太醫亦為小女多次診治。亦是因著小女體弱多病,所以一直未送入宮裡,怕會擾了皇上聖安。還請聖上明察!」

經白相一提,皇上便也想起來那小娃娃,當年皇上到祈福寺還願,正巧碰到白相夫人前來探望女娃娃,這才得知小娃娃已經才祈福寺養病幾月了,後來似乎被送上山去了。想到這裡,皇上想起他亦有一孩兒被送上山學習武藝了,已經幾年未回宮了,忽然有點挂念那孩兒了。

思己及人,皇上便也不願再追究下去了,「罷了罷了,你那孩兒現在可還好?入宮就免了,但平日還是要帶出來走動走動的,再過一月便是月夕,屆時帶你那女娃一道入宮來吧。」

丞相暗暗呼了一口氣,道:「微臣謹遵聖意,小女身體現已無大礙,感恩皇上挂念。」

待皇上離去后,白相輕輕瞟了一眼劉尚書與國舅,捋了捋不算濃密的鬍子,「看來劉大人對本相家事很是關心啊,實在是有心啦!」

劉尚書拍了拍身上的朝服,笑道:「丞相,你我同朝為官,皆是為聖上分憂,發現有疑惑之處定是要稟明聖上,就事論事,如有得罪還請丞相多多包涵。」

「劉大人何來得罪一說,經此事,本相還要感謝劉大人提醒,哈哈哈。」二人打著馬虎眼相視一番,搭著官腔,便慢悠悠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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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子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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