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吃了她的菜,就得教她修鍊
誘人的香味不斷地挑逗著男人,他看著那罈子裡面的食物,食指大動,卻死死地捏著茶盞裝淡定。
白亦雪繼續說:「這一道菜,用了鮑魚、乾貝、魚翅、瑤柱、雞、鴨、豬肚、豬腳、羊肉、墨魚乾等幾十種原料。」
「將這些材料全部裝入酒罈子里,蓋嚴壇口,用文火煨制十幾個小時。」
「所以吃起來的時候,這些食材既有共同的葷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
「佛跳牆在煨制的時候聞不到什麼香味,但煨成開壇之時,把鋪在這上面的荷葉掀開一點,就有酒香撲鼻。」她說著那素手在罈子上扇扇風,香氣更加濃郁了。
「特別是吃的時候,酒香與各種香氣混合,那更是回味無窮。」
說完這一番話,白亦雪看著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手中罈子的男人,問:「香不香?」
「香。」司年說。
被徹底勾起了食慾的男人,已經忘記矜持了。
「我也覺得(╯▽╰)好香~~」少女笑眯眯地說。
她說完蓋上蓋子,抱著這大罈子就往外走。
「哎,你幹嘛去啊?」司年立即喊住了她。
白亦雪回頭笑著說:「出去啊!」
「你出去幹嘛還要把它端走,難道你不是端來給我的嗎?」司年說。
白亦雪笑著朝他調皮地眨眨眼睛,說:「不是啊,我就是來給你講個故事的,這故事講完了,我就走了。」
「慢著!」他立即說。
白亦雪回頭看著他。
他指著白亦雪手中的罈子說:「放下,把那罈子放下。」
少女瞪著他嗔道:「憑什麼呀?」
「你不就是想要我幫你翻譯那本筆記嗎?我答應了你了。咱們做個交易吧,以後你負責我的一日三餐,作為報酬,我不但幫你翻譯那本筆記的古代語,順便指點你修鍊如何?」男人笑著說。
白亦雪看著他那雙翡翠色的眼瞳,玉手一拍桌子:「成交!」
哼,小樣!
你個吃貨剛剛那麼能裝,現在還不是乖乖就範了。
她將佛跳牆放到了司年的面前,司年拿開蓋子,立即用小湯匙喝了一口濃湯。
葷而不膩。
各中食材互為滲透,果真是美味至極。
熬了一個通宵,終於目的達成的白亦雪心情大好。她拿起湯勺和白瓷碗給他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兩人坐在一起吃這佛跳牆。
「如何?這個能打十分了吧?」白亦雪洋洋得意地說。
「十分,十分。必須十分。」
味蕾被俘虜的男人一邊吃一邊說。
————
金色的陽光穿透樹林。
夕陽下的小樹林里走來了一對男女,他們走到一處開闊的空地那兒停了下來。
「讓我看看你的劍法。」男人說,他說著就坐到了旁邊一塊白色的大石頭上。
少女手上的納戒一閃,手裡多了一把長劍。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便舞起了劍來。
少女的容貌美麗,舞劍的動作也美。白衣飄飛,長發輕舞,恍然若仙。
白亦雪使用的劍法是白家的祖傳的劍技,她一套打下來,然後收劍看向旁邊銀髮碧瞳的男人,求點評。
迎著她那殷切的目光,司年問:「這劍法誰教你的?」
「我爹。」
原主她爹。
司年雙手環抱在胸前,他毫不客氣的說:「讓令尊把劍譜給扔了吧!」
「哎,你用得著這麼損嗎?」白亦雪不服地說。
原主家的祖傳劍技確實算不得多了不得,但是也沒他說的那麼次吧?
好歹原主的父親也是地玄境的高手,劍法在原主老家當地小有名氣,怎麼被他說的一文不值了?
司年淡淡地說:「花里胡哨,除了觀賞性略可,沒有其他的優點。」
白亦雪瞪著他,不服氣地說:「那你倒是讓我見識見識真正的劍術啊!」
坐在岩石上的男人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白亦雪的跟前。他高大的身影蓋過來,讓她不由地感到緊張。
他伸手拿過了白亦雪手中的長劍,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掌心,白亦雪心跳加速了一下。
司年握著劍,長身玉立。
他說:「看好了!」
白亦雪只看到劍光一閃,四周一大片的樹木全部攔腰折斷。
接著劍光又是一閃,那些倒下的樹木竟然變成了無數比拇指還小的小木塊掉落在了地上。
白亦雪眼瞳睜得大大的,她只看到了兩道劍光,但是看著散落了一地的小木塊,便知他在須臾間已經出了上千乃至上萬次劍。
那是何等恐怖的出劍速度啊!
簡直是怪物!
她之前一直在猜測他的實力,本來她以為他最多就是天玄境,現在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實力必定在天玄境以上,准神還是神玄?
司年,白亦雪看那本小說的時候沒讀到過有他,所以他是原著的出場人物嗎?白亦雪很後悔,自己當初幹嘛要跳著看啊?
風吹起男人銀色的長發飛舞,他持劍而立的模樣,深深地刻在了少女的心中。
「如何?」他輕笑著看著她,眼神帶點戲謔。
白亦雪臉頰微微發燙,好吧!有他這樣的劍術,難怪他看不上白家祖傳的劍技。跟他的劍法一比,白家的劍法確實是垃圾。
「我教你一套劍法,你看好了。」
男人說完,手中的長劍挽了個劍花,接著就打了一套劍法。因為是教習的緣故,他特地放慢了速度,白亦雪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遺漏一招半式。
和他之前使的快劍不同,他教白亦雪的這套劍法以輕靈鋒利見長,招式皆是以搶攻為主。
白亦雪看著男人手中的劍如白蛇吐信、如蛟龍穿梭,快捷靈動變幻莫測。
他舞劍的模樣瀟洒飄逸,銀髮飛舞,衣袂飄揚,就如蘭亭集序揮灑如意,如丹青潑墨豪邁不羈,站在一旁的少女都看痴了。
「記下了沒有。」
從頭到尾打完一次的男人倒提著劍,看著旁邊的少女問。
白亦雪臉頰一紅,她看到最後只顧著看他,而不是看那劍法了。觸到男人那翡翠色的眼瞳,她心虛地別開了視線,唯恐他發現自己剛剛不夠認真。
她小聲地說:「就看一遍,怎麼可能記住啊。」
就是她最後沒有因為將心思放在他身上而分神,也不可能就看一遍就把整套劍法記住了吧?
「那好,你再看一次。」
司年說罷,又從頭到尾打了一次。
這下白亦雪不敢有絲毫地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