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有興趣!」
想要讓百姓相信他們,便唯有與他們打成一片,並讓他們受益。
「那好!」但聽蕭何並未拒絕,李牧亦再向他說道:「這王武的府邸便留給你,你便拿這宅子做稽查司部吧。至於你需要的人手……」
說到此處,李牧微微想了一下道:「我的建議是,這城裡想必不會缺少有志、有能之士,你便張貼些布告,從他們之中招攬些人才吧。」
「諾!」
但聽李牧所說,蕭何亦是滿心歡喜。
景元十二年十月初一,天下群雄引三十六路兵馬攻打鄴城。
禹州劉裕與南蠻一同起兵自周札背後夾擊。
周札縱使有王舜輔佐,其也雙拳難敵四腳。
於景元十三年四月,周亡。
大周亡國后,群雄紛紛割據領地,短短半年間,天下被劃分為三十六州。
有三十六州,自然也有三十六王。
這三十六王中自然便有長洲王田闋。
自此之時,大爭之世徹底拉開序幕。
景元十四年,長洲王田闋率軍攻打扶風郡。
在久攻扶風郡部下后,常州網田闋嘔血身亡。
其子田辟繼位!
田辟繼位后不聽謀士蒯通勸諫,舉一整長洲之兵攻打李牧。
李牧帶百姓棄扶風郡猶田辟入城。
城中早備有火油、旱草。
在田辟入城后,李牧放天火燒之鄴城。
鄴城攜熊熊天火之威,令得田辟葬身火海。
田辟死,整個長洲盡歸李牧之手。
景元三十四年,李牧一路北上滅十二路君王,自此一戰後,李牧一人得天下之大半。
景元四十年,李牧南下再滅十二路君王,自此一戰後,李牧一人得之半壁江山。
景元五十年,李牧揮軍東上,自此天下盡歸李牧所有。
一座山頭,山頭有二人。
此二人一男一女,男的雖上了年齡,但仍難掩俊俏。
女的雖不再年輕,但卻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
這二人便是李牧與甄宓。
龍椅李牧並沒有做,而是禪讓給了趙禎。
至於李牧為何會將辛苦打下的江山給了這個趙禎,按李牧的話說,此人做皇帝會比自己賢明,而且自己也不願做那個勞什子的位置。
王翦功成名就,封護國將軍。
馬謖封,靖安侯。
鄧艾封,長遠候。
冉閔、白起、黃石三人封上將軍。
商鞅拜丞相、蕭何拜六部尚書,晁錯拜大學士。
至於龐涓、季明,其二人解甲歸田。
這一連幾日天總降異象。
有人說這是天降國運,有人說這是蒼天感念禍亂平息。
不管這天現異象的原因究竟是何,都與李牧、甄宓這對神仙眷侶無關。
「父親,你看那天上!」
一葉小舟,一片綠水!
一個五歲大的小童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指著天邊那一片紅色的火雲說道。
「是火燒雲!」
在李牧回答完小李牧話后,與甄宓也一同看向了那片火燒雲。
甄宓輕輕依偎在李牧懷中,李牧緊緊摟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有魚自水中躍,有鳥自水面飛。
一隻丹頂鶴落上了這葉小舟,與李牧、甄宓、一同欣賞這江伴月晚的景色。
天下終究平靜了!
百姓再也不用過那流離失所,居無定居的日子了。
這田裡的稻子長的比原先高了,這城裡的建築也必以前高了。
十年,李牧與甄宓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走完了這片廣沃大地的每一片角落。
這山河領略了,這江海領略了,又有佳人陪伴,人生不就如此嗎?
時間一日日悄無聲息的劃過。
故人該故去的都已經故去。
新皇登基了,舊皇故去了!
那一個燦爛的時代,終究被時間所淹沒。
當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年邁的甄宓是在李牧的臂彎里故去的。
甄宓故去那日,新皇與群臣皆來弔孝。
於三年後,李牧終是也沒抵過歲月。
這又當真是一場夢!
夢醒之後,發現這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身旁沒有甄宓,身旁沒有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身旁也沒有什麼古代的建築。
「李牧!你他娘的可算醒了。」
同事張偉一邊搖晃著李牧的腦袋一邊向他興奮的激動道。
「別搖李牧的腦袋了,他剛醒,你小心再把他給搖壞了。」
喜歡李牧的王蘭伸手擺著張偉的手指道。
「我可算醒了?」
聽到張偉所說,李牧用一種無比震驚的語氣向他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李牧。你的電腦漏電了,你被電暈了,你知道你這一睡睡了多久嗎?」
伸出六根手指,張偉向李牧誇張的說道:「六天了,你他娘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六天。我張偉在你床前整整守了六天。我不管,你得給我補償,我對我爸媽都沒向對你這麼好。」
「我睡了六天?」
與甄宓一起的畫面歷歷在目,李牧瞪大著一雙眼睛向張偉說道:「難道我真的在做夢,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醫生說你就是太累了。」
向李牧說完這句,張偉又接著說道:「對了,你這六天是不是一直在做夢,醫生說,你的腦電波閃動的比常人要快,這是做深夢的表現。」
「做夢?」李牧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難以置信的是,既然是夢,為什麼他與甄宓的過往會如此清晰。
在這場「夢」里,他是陪甄宓走到最後的,直到現在他彷彿還能感覺到甄宓留在他懷裡的溫度。
豁然自病床上坐起,李牧在張瑋、王蘭二人驚懼的目光下,忽而拔掉手上的吊針,衝出了病房。
他要衝去哪裡他不知道,他要衝出去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跑出去看看,看看,他現在究竟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在一名名病人與醫護人員的驚愕下,李牧衝出了醫院。
衝出醫院后,他以一種發瘋的姿態對著前方那車水馬龍的大街大喊著甄宓的名字。
路人但聽李牧再喊洛水之神的名字,紛紛駐足看向於他。
而李牧不顧周圍人那愈來愈異樣的目光,瘋狂著、激動著,一遍遍的喊著甄宓的名字。
警衛來了、醫生來了,精神病院的車來了。
當李牧被警衛與醫生架進精神病車的是時候,李牧的情緒依然是激動的。
他激動的大喊,大喊那不是夢!
他拚命的掙扎,掙扎著要去尋找甄宓。
「你們給我放開他!」
在李牧愈發猛烈的掙紮下,車外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
當李牧聽到這聲悅耳之聲時,他忽而愣住了。
愣住只是剎那,剎那之後,他突然如發瘋了一般推開兩名醫護跳下車來。
車下站著一名女子,一名長發披肩,穿一身潔白連衣裙的女子。
這名女子,如花似玉、眉目如畫。彷如是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的仕女一般。
這名女子的美貌令得所有圍觀的人都怔在了原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這名女子向前伸出了她的皙白手掌。
伸出剎那,李牧便緊緊握住了這隻皙白手掌。
「快跑!」
女子看著李牧輕啟朱唇。
李牧牽著她的皙白小手撞開一名警衛延大街奔跑。
他們要跑去哪裡不知,他們要跑到什麼時候也不知!
他們就這樣在落日餘暉下奔跑,一邊奔跑一邊發自內心的笑。
女子的笑如銀鈴般悅耳,李牧的笑如銅鐘般洪亮。
「還記得你畫的那副公雞圖嗎?」
不等李牧開口,女子又道:「我找到了,在你畫的那副公雞圖裡找到了鄴城!」
「那座城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我想在那座城與你告別。」
「我是你她所畫的一縷魂魄,帶她來你的世界與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