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獵

由於正來給馮程下了死命令這兩天必須休息，只能自己找點事做。

正當馮程思考的時候，張福林拿著工具和小六已經跑了過來。

小六見到馮程，直接跑了過去，老老實實的趴在了馮程的身邊。

「馮技術員，東西我都拿過來了，說吧，要幹啥？」張福林笑著問道。

「走，今天帶你出去打獵。」馮程笑著說道。

「打獵？那這苗子不管了？」張福林驚訝的問道。

「我到想管，於局和曲局都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聽趙天山會直接送我下壩。反正也就是這兩天」

「這壩上都有啥野味啊？咱們兩個可干不過那野狼啊。」張福林緊張的說道。

「沒事，你干不過不是還有我呢嗎。誰說出去打獵就非得獵狼，放心吧我別的辦法，跟我走就是了」

馮程說完之後，兩個人帶著小六離開了苗圃。

另一邊

武延生他們和趙天山他們去選能種樹的地方。

「這裡的老坑很適合」

離營地不遠，有一片向陽坡，那裡有三年以前留下的老坑。

很適合種樹但他不知道的是壩下的苗子根本種不活

覃雪梅、孟月、劉大龍、劉二虎四個人一種向東約走了兩個小時，途中遇到了一小股沙風瀑

她們再次體會到塞罕壩的惡劣環境，刮的風打在臉上就是跟刮刀子一樣。

只是這風一刮就是從初一刮到臘月三十。

這片黃沙很惡劣，會不斷侵蝕塞罕壩上維數不多的綠色。它的惡性循環，將懈沙直接席捲到北京城。

這也正是他們上壩種樹的意義所在

「眼前這個挺像個馬踢子的」劉大龍道

覃雪梅和孟月拿出地圖看了看

「沒錯就是這，這裡土壤很適合機械造林。我堅信，我們一定能戰勝這片荒漠，將綠色鋪滿整個塞罕壩，如果這晨實現機械造林的話，就可以有效的阻止渾善達克沙地的南移將來對防止首都的沙塵暴有戰略意義」

「孟月，我們採樣化驗」

覃雪梅道

看著騎著馬的武延生，魏富貴看著趙天山問道「大隊長，我怎麼覺得，武延生這個人，有問題啊。」

「你也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除了嘴皮工夫，讓他幹活只會偷奸耍滑。」趙天山對武延生充滿了鄙夷。

「哎，這可真是苦了馮技術員了。」

「你說，馮技術員現在在幹嘛？」魏富貴問道。

「還能幹啥，肯定在試驗里做試驗唄」趙天山道

殊不知，此時的馮程帶著張福林和小六，兩人一狗，玩的正開心呢。

「馮技術員，又來一個，哈哈哈，又來一個……」

張福林一臉佩服的看著馮程。

沒想到，這打獵的本事居然這麼厲害。

這才不一會的功夫，居然就用彈弓打了三隻沙半雞。

沙半雞別名須山鶉、斑翅，屬雞形目、雉科、山鶉屬。為留鳥，冬季不南飛。

沙半雞肉質細嫩，味道鮮美，是上等佳肴，是馳名國內外的狩獵禽。

「馮技術員，你這彈弓玩的也太厲害了吧？」

「只要看見就能打下來？」張福林佩服的說道。

馮程看著張福林笑了笑，隨後對著小六說道「小六，去把沙半雞叼回來。」

聽到馮程的話，小六直接向著沙半雞掉落的地方跑了過去。

「小六還真是通人性啊。」

「那是」

張福林對小六感慨頗深，剛上壩時小六對他敵意很大，反之他現在很感謝小六

小六把沙雞叼到張福林身邊

「六個了，馮技術咱們打這麼多雞天又這麼熱，一時吃不完很容易壞掉的」

馮程道「我為的不是現在，而是幾個月後的冬天，到時大雪封山林業局運上來的糧食就會有陰一但超出了這個時間，大傢伙就會餓肚子。所以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聽到馮程的話，張福林贊同的點了點頭，要真是這樣，還真得準備準備。

「沒想黃沙漫天的塞罕壩上還有這樣的水源和草叢」張福林笑呵呵的說道。

「很正常，我頭上壩的那一年除了種樹就是愛瞎溜達，所以像這樣的水源很容易找到」馮程道

「馮技術員，你可比那些大學生強太多了」

「行了，這裡半隻雞也沒有了，咱們在去找些地羊洞做上標記」

「此羊非彼羊」

「地羊也叫鼢鼠，是典型的草食動物，野生條件下主要食草根。」

「相比較沙半雞，地羊就更多了一些。」

「以前我一個人在壩上的時候，冬天饞了，找不到沙半雞，就弄點地羊解解饞。」馮程笑著說道。

馮程說完之後，張福林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很但心這個能吃嗎？

馮程就給他兩字『呵呵』

他和張福林回到營地，見他們還沒有回來。

「彆扭啊，要不我還是去苗圃看看呆了這半天全身不得勁」

張福林直接堵在門口「馮技術員你不能去，大隊長交待了這兩天你只能休息。就怕你不聽命令才讓我留來看著你。」

「啥？這趙天山好能不能愉快的玩而了。還有你張福林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的了，再說了現在營地就咱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說對不？」

張福林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理是這麼個理，但事不這麼事。萬一要是讓大隊長知道了我可是要挨處分的，馮技術員，你就當可憐憐我行不？」

馮程臉憋的通練指著張福林「你...你很好」，無奈的只能躺在坑上找了本書蓋在臉上

「馮技術，休息還不好？要是別人巴不得天天休息呢，你就安安心心的休息吧，反正過了明天你愛幹嗎幹嗎那時誰還敢管你」

馮程也懶的為難他問道「那個武延生和於局長要了多少棵茅坑苗？」

「一萬棵，最遲後天就給運上來」張福林說道

『一萬棵，武延生這回我看怎麼死』像武延生這種人前君子背後小的人馮程是絕對要從先遣里剃除出去的。

「對了你覺得武延生這個怎麼人？」馮程問道

張福林雖然是個大老粗但也知道人情世故「大少爺一個，張嘴大學生閉嘴大學生，一副勢力小人的樣子」

「對了，你的馬踢金我埋在坑那頭了，時間到再取出來，等塞罕壩的林場建起來三年後你就取出來去自首，建木造林的功勞再加上自首你的罪責就會減少一大半。沒事的時候來我地窨看看那些關於機械修理和鍛鐵的書籍你都給我看完了並記在心裡。等進去了就用這些好好在裡面表現，兩大功勞加在一起你坐牢的期限最多不超過三年，最少也就一年半，等你出來我在讓我舅媽給你說個媳婦，等你有了兒子他的名字就叫張森吧。」

「......」

張福林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馮技術員咱們想的有點遠了吧咱們還想想現在吧」

「老張你人性本善只是一時走錯，再說了兩的相處咱們也是兄弟。我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人生，但是我可以幫我的兄弟改變他的人生，所以後把心放下來吧，以後該吃吃該喝喝，錯暗之後就是一片光明，至於我吧能不能見到都不知道。」

馮程的話，讓張福林滿是感動，說是再造之恩都不為過。

「馮程，以後你就是我張福林的恩人，只要你吩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張福林表情凝重的說道。

「行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回來了，你先去吃飯，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個地窨子里」

看了看時間，隨後笑著說道。

「好。」

新營地和老營也差不了幾分鐘，馮程不願意跟他們去湊熱鬧所以還是在自己的窩裡呆著舒坦。

老魏提前回到營地做飯看著張福林問道「老張你來的可真是時候飯剛做好」

「恩今天火食不錯了啊」張福林笑了笑

「咱們託了趙隊長和馮技術的福了，那四隻大傢伙夠咱們吃一個月了」

「那可不」張福林道

那些大學生看著碗里的狼肉，男生倒沒有多在意，有肉吃誰還會去吃油麵饅頭。

「沈夢茵，你怎麼不吃啊」季秀蓉問道

沈夢茵委屈的說道「這是狼肉我有些抵觸，你要是愛吃都給你吃吧」

季秀蓉看著這油汪汪狼肉，想昨昨天晚上的事也沒了喂口「瞠是給孟月和雪梅吃吧」

「我也不吃」孟月把盆推到覃雪梅面前

「我...」覃雪梅也想說我招誰惹誰了

四個女大學生都不想吃這狼肉，提到狼她們就肝顫，哪裡還有心情吃。

隋智超吃了一口「嗯！真香啊，四位姐姐我建議你們還是敢緊吃一口免得後悔啊，」

那大奎也吃了起來，感覺比豬肉還好吃

隋智超吃喝足，摸了摸肚子「吃完狼肉，感覺真好啊」

這時馮程也走了進來「老魏廚藝見長啊」

魏富貴笑了笑「啊里主要是食材好」

馮程坐在趙天山對面眼露殺機瞪著他，趙天山也不去看就躲著他的就當沒看見

「狼肉性溫，味甘，無毒。補五臟，厚腸胃。治虛勞，祛冷積。在《醫林纂要》：」補養虛勞，益氣。功略同豺。」《隨息居飲食譜》中又講到狼肉，補五臟，御風寒，暖腸胃，壯陽填髓。塞罕壩這種冷熱溫差較大的環境中狼肉卻是最佳補品。四位女同志如果連吃狼肉都接受不了，勸你們還是極早下壩吧」

聽到馮程的話覃雪梅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你一能壩上呆三年我就能呆三十年，不就是個兒狼肉吧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