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題字傾宸
「啊——」一道女子凄凌的痛呼聲響徹九重天宮,邵傾宸出世那天,驚動了六界,仙界上空七彩霞光覆蓋了半座天宮,五彩靈鳥懸停飛行了七日,冥界冥河開滿了罕見的綠色曼陀羅,魔界的焦土上生出了不可能出現的月季花。
「生了,生了,天後生了,是個公主,恭喜天帝,賀喜天帝」一名身著青色長裙的仙侍抱著懷中剛剛才擦拭乾凈的小丫頭低頭恭敬地抱到殿外的天帝身邊
天帝看了眼殿上繞樑五彩鳥伸手接過孩子,低頭看著懷中一聲不吭雙眼緊閉的孩子起了疑惑:「為何這孩子如此安靜?」
「天帝恕罪,這,這小公主本就是早產,如今這麼安靜許是有些太過虛弱沒有力氣哭了吧。」那名仙侍跪在地上顫抖地回答
這時殿內傳來了一道溫潤的女聲:「邢恩,快把孩子抱來我看看,別在殿外站著,小心凍著孩子。」
「哎,這就來。」天帝抱著孩子大步走進殿中,一入門便看見天後滿臉憔悴地躺在床上,呼吸都有些或有或無,心疼的抱著孩子走到天後身邊蹲下,抬手輕輕的拭去了天後眼角殘留的淚滴道:「阿錦,辛苦你了,是個女兒,開心嗎?」
「邢恩,我有話同你說。」天後虛弱的抬眼看了看天帝,輕聲開口:「你們都出去吧。」
「是」語畢殿內的餘下侍子,醫官,都恭敬地退出了門外。
待殿門關上天後艱難地起身,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邢恩,你該看到了吧,天生異像,這孩子雖是早產,可是天生便有神祗!」
天帝聽了一驚:「什麼?這孩子是天生神祗?」
「嗯,早在我懷上她時便知道了,每過一月我便發覺我肚中的孩子神息深了一分,而且我懷她的時候無論在哪裡,身邊總是靈氣不斷都是花木繁盛之景。」仙后桑錦看著仙帝懷中的女兒抬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臉。
天帝聽了眸中並無震驚更多的是陰霾,他緩聲問道:「那你為何從未對我說過,夫妻數十萬載都不值得你信任我嗎?」
「並不是,邢恩,如今六界戰事將起,我看著你日日夜夜待在凌霄殿同臣子議事,我心疼你,想著自己能撐下來便未曾告訴你,況且天生神祗並非什麼好事啊!」天後看著天帝微皺的眉頭抬手想要撫的平些:「邢恩,你知道的,因為我們二人是神,所以,北辰,思錦還有寒淵都是出世便是神身,但是她不一樣,她是天生神祗,神格俱全神魂完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天帝聽了這話饒是活了幾十萬載眼中也多了幾分震驚,看著天後道:「所以,這孩子同浮生尊上和白狸帝君一樣是自然神靈擁有法則之力?」
「是的,可是這孩子早產,縱使神格俱全神魂完備卻神力不足,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當務之急是將她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如今六界戰事將起,仙界如今自保都難又如何護她,她出生時天生異像不多時六界便會知曉,留在仙界只會對她不利!六界之中唯有神界是如今避世之地,最為安全。」天後看著天帝懷中的小姑娘眉目間充滿愛意。
「所以,你想將她送去神尊那裡?」天帝眼中滿是不解:「但是,阿錦,你如何又能確信神尊會護好她?」
「神尊是千萬年來唯一一個由父神養大的天神,也是唯一一個經歷過上古神戰活下來的自然神靈,如今六界除了白狸帝君是神尊養大的自然神靈,那便是我剛出生的女兒是自然神靈,六界唯三的自然神靈,況且這孩子與神尊非親卻有故神尊會護她周全的。」天後看著天帝似是下定了決心,抬手摸了摸小娃娃的臉道:「將她送去神尊那裡,待她有自保的能力再接回來,如今六界形勢嚴峻,白狸帝君態度不明也不知是主和還是主戰,唯有神界萬古不變獨善其身,神尊身邊最是安全的,你將孩子送去越快越好。」
「好,那我現下便派人送去神尊殿,讓……」天帝看向天後眼睛中充滿動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親自去一趟吧,親手把孩子交給神尊。別人我不放心。」天後看著天帝懷中的小姑娘眸中儘是不舍,抬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隨後便轉過身去躺下,背對著天帝道:「快走吧,遲了可能就走不掉了。」
天帝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妻子眸中情緒晦暗不明道:「孩子的名字我很早就想好了。」久久不見天後回應便起身向門口走去待走到門口時,忽然出聲低著頭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邵華。」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殿內,躺在床上的天後正在抽噎,無聲地流著眼淚,待天帝出去許久,才緩緩的起身:「邵華,邵華,真是好名字,娘親沒有能力護好你,希望在神尊身邊你可以平安長大。」
神界神尊殿
「尊上,殿外有人求見,說是尊上的故人。」殿外一名小童模樣的侍子站在門外低著頭十分恭敬。
「帶他進來吧。」殿中的男子正在練字,一頭墨發披在肩上,一雙好看的眼睛沒有絲毫情感,可是說話的聲音卻帶著幾分溫潤。聽見殿外侍子的稟告拂袖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著桌上的傾宸二字嘆了口氣。
「尊上,還請尊上憐憫幫幫小神的孩子吧!」仙帝一入殿便要雙膝跪地,抱著懷中尚在熟睡的孩子懇求道
神尊伸手用靈力托住了面前抱著孩子的男人,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嬰孩道:「仙帝不必如此,先起來,有事慢慢說。」
仙帝起身,看著懷中的孩子對神尊道:「尊上,想必尊上已經知曉了,小神的孩子是天生神祗,同您一樣的自然神靈。」
「嗯,本尊早在桑錦懷她時便已經知道了,你今日會來也在本尊預料之中。」神尊轉身走到茶几前抬手倒了兩杯茶:「仙帝先坐吧,喝口水,她即是自然神靈與本尊同源,本尊會護好她的。」言罷便起身至仙帝面前伸出了雙臂。
「尊上這是答應了!小神多謝尊上!」說著便將懷中已經熟睡了的小姑娘遞給了神尊。
「仙帝不必言謝,這是本尊職責所在,這麼多年了也就只有本尊同白狸兩個自然神靈,如今她出世,本尊應當擔著教養之責,一如當年本尊教養白狸那般。」神尊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小姑娘垂眸問道:「仙帝,這孩子可取了名?」
仙帝恭敬地道:「回尊上,名華,還未題字。」
神尊抬眸看著仙帝道:「如若仙帝不介意,本尊為她題二字如何?」雖是問句,但是言語間卻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仙帝摸了摸額上不存在的汗滴道:「那是小神孩子的榮幸,還請尊上賜字。」
「傾宸如何?傾字是希望將來她長成可以履行她自然神靈的職責庇護眾生,宸字是希望她將來有一番作為,如白狸一樣為一方主神。」神尊用右手抱著懷中的小姑娘抬起左手在空中寫下了傾宸二字。
話音未落,忽的神尊身邊便出現了一名男子,男子身形同神尊無甚差別,與神尊的溫潤儒雅不同,男子周身一股凌冽的氣息,但是看著卻比女子還要陰柔上三分,長相十分俊朗,合在一起卻無半分違和感,只見男子右手變出一把紅玉扇,慢條斯理地挑開神尊懷中蓋住小娃娃的錦緞:「浮生,這娃娃就是咱們非親有故的小妹妹?」
神尊單手抱著懷中的小姑娘,另一隻手用靈力拂開白狸挑開錦緞的扇子,也沒看身後的人道:「本尊就是這樣教你的?如此不知禮數!」
仙帝看著忽然現身的男子微微頓了頓,隨後恭敬地彎腰行禮道:「小神拜見白狸帝君。」
「仙帝不必多禮,若是仙帝沒有別的事就可以先回仙界了,想必仙帝在仙界應該還有許多事未處理完吧?」白狸看著面前恭敬行禮的男人話還未說兩句便下了逐客令。
饒是仙帝臉皮再厚此刻也是站不住了,白狸口中的話充滿了濃濃的不待見意味,仙帝直立起身體,面上沒有因為白狸話語的逐客意味而不滿的表情,回道:「帝君說的是,小神這就回仙界,不叨擾尊上了,尊上今日之恩來日有用的上小神的地方小神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仙帝盡可放手去做,本君此番帶著妖界同神界一併不插手這六界爭端。」白狸在仙帝跨出殿門時淡淡的說了這句困擾仙帝許久的話。
仙帝聽到了之後並未有過多的情緒,離開時腳步微頓,但是眉眼間卻看的出來是欣喜,困擾許久的問題如今得解,恍然間心頭一塊大石落了下去,離開的腳步也不似來時那般沉重了。
「這麼多年沒管過你了,如今性子倒是更加不羈了!」神尊看仙帝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后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表情溢於言表:「以後在神尊殿還是要注意些,若是在你那妖宮,你想怎麼樣都沒人管你。」
「浮生,這不都是被你慣的嘛,我是被你養大的啊。」白狸似是對神尊訓斥的話有些不滿,但是卻也乖乖的收起了先前挑起精鍛的紅玉扇。
「罷了罷了,我也沒有訓責你的意思,以後注意些便好了。」朝浮生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你此次同妖界一起不插手這六界爭端嗎?倒沒見你如此穩重過。」
白狸看著他無奈的模樣抿嘴笑了笑:「是啊,你不誇誇我嗎?」
「倒是有所長進了,以前可是遇到什麼事都要湊熱鬧上去摻和兩下,不過這次因為六界排名的問題引起了不少爭端。」神尊轉過身穩穩的抱著懷中的小姑娘走到軟榻上坐下道:「說來也是奇怪,排名有何好爭的,我統領神界這麼多年從未把這個放在心上,哪怕神界為六界最末我也無所謂。」
「你自是無所謂的,你是六界誕生至今第一位自然神靈,萬物生靈敬你畏你,縱使你不爭,你身份端在這,神界也是第一!」白狸徑直走向茶桌拿起山青色的瓷杯邊給自己倒杯水邊道:「在他們眼裡,這排名意味著自己的子民地位高低是否會有人權,是否會被不當生命般的踐踏,我不參與是因為無論如何,因著我是你養大的自然神靈,怎麼也會勻個第二給我。」語畢一口喝下了手中的茶水。
神尊聽著他這番言語眉頭微皺:「那按你這麼說,冥界冥后可是仙界長公主,如今仙界又出了個身為自然神靈的小公主,那豈不是穩居第三?」
「也不盡然,畢竟這小丫頭還小,冥王和冥后早些年便被傳出不和,再者,你忘了還有個魔界了?魔界魔尊可是你手底下出來的墮神,你當年不也說了若非巔峰時期,她亦可與你比肩!」白狸又抬手拿起另一個瓷杯倒了杯水,端著杯子走到神尊身邊,伸手遞過去道:「且先不說這些了,讓他們爭去吧,只要沒到毀天滅地的地步你我不用出面,說了這麼久了,浮生尊上,可有口渴啊,喝點水吧?」
神尊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過杯子晃了晃隨後一口飲下:「剛誇了你,如今又變回本性了,該管時還是要管的,畢竟六界是我看著慢慢形成完善而後各司其職的。」
白狸聞言笑了笑,沒多說話,低著頭看著神尊懷中的小姑娘,隨後又抬手伸出食指在小姑娘額上一點,忽然小姑娘額上便顯出了一個紅色血滴子印記,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了,白狸看著這個印記,震驚的指著神尊懷中抱著的孩子道:「她,她的神權是執殺戮,掌生死!」白狸看著一臉平淡的神尊疑惑的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嗯,五天前她的伴生神器就出世了,我親自去取的。取第一件神器的時候方圓百里沒有生物,遍地荒涼。」神尊抱著懷中的小姑娘滿臉複雜,不知道是何種情緒,片刻他看著白狸說:「可是取第二件神器的時候,方圓百里儘是生靈繁華之景。」
白狸聽了神尊的話再次滿眼震驚,「她有兩件伴生神器?」
神尊向著對面的茶桌上輕輕拂袖,瞬間茶桌上多了兩個武器。
白狸看著茶桌上的兩件神器似是有些驚訝:「這是一弓一劍?」
神尊淡然的看著他又道:「你好好看看這兩件神器的外體。」
白狸放眼看去又一次驚了驚:「它們竟有名字?弓名殺戮,劍名生靈!」
只見弓箭通體純紅,似是鮮血染成的紅木而製成,弓箭手握處刻著兩個黑色的字體,隱隱帶著殺戮的氣息,而另一把長劍通體純白,劍鞘上端的中心鑲著一顆碧綠的寶石,寶石上赫然刻著生靈二字,整個劍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與弓箭的殺戮氣息完全不同,只覺得劍上散發的生靈之息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這小丫頭不簡單,恐怕會是未來的六界主神!」神尊抱著懷中的小姑娘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主神?」白狸疑惑道
「嗯,父神逝世前告訴過我,未來六界會降生一位主宰六界的自然神靈!」神尊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白狸又問:「父神說的可是你?」
「不會,我雖掌元素之力,但還不能隨意顛覆六界生靈的生死,而她,掌殺伐主生死,這莫過於是主神最好的神權!」神尊看著懷中小臉皺成一團的小姑娘嘴角微微的勾起:「不過還有一人也有可能,十三萬年前,父神剛剛逝世不久,時間之神時羲便出世了,可是他並不是降生,而是被父神的逝世驚醒了,此前他可是一直在沉睡呢!」
「我曾見過時羲,他身上有著濃厚的時間法則氣息,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滿的時間之力,是我誕生至今見過的最強大的自然神靈!」神尊低著頭,似是陷入了沉思。
白狸看著低頭不明情緒的神尊嘆了口氣道:「他掌時間之力,蘇醒至今未曾現世,也不知是為何。」
白狸說完后好一段時間整個宮殿陷入了一片寂靜,隨後神尊低著頭髮聲道:「他不是不現世,而是不能,他身上的時間法則太過濃厚,我們這個位面承受不住他的神力,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沒有人知道他的神力究竟有多高,就連父神都說,時間之神恆古永存,此間未出,他已先存!」
「唉,像他這樣的至高神靈該是不會管我們這些瑣事的,想來他也不會對這六界主神的位置感興趣。」白狸嘆了口氣搖著頭說
「你過來,我有些事情得去解決,近些年可能不會出現,這小姑娘你先帶回妖界去養著。」神尊起身伸出右臂將孩子塞到了白狸手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神界交給你打理了,你若是缺什麼東西儘管來神尊殿拿,養好這小姑娘,等我回來就把她接回神尊殿。」
「什麼?什麼事情要你親自出面?還得要上好些年?浮生,你莫不是誆我?你怕不是不想養這小姑娘,隨意編了個理由丟給我?」白狸倉皇的接過神尊塞來的小丫頭,先是不解,隨後又有些不滿。
「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吧,護好這小姑娘,我可是應了仙帝,好好教養這小丫頭的,你若敢把她養壞了,等我回來有的是賬跟你算!」神尊話剛說完,便消失在了神尊殿,不留一絲讓白狸反應的機會。
「朝浮生,你最好別回來了!」白狸看著消失在殿中的男子,氣憤的朝這殿門口大喊。
此時的白狸帝君還不知道,神尊隨口胡編的一句未來的六界主神,他卻將其當了真。
時族禁地
在這片如同仙境的地方長滿了銀色的像鈴鐺一樣的銀鈴花,花海中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男子的長發如潑墨般散至腰間,一身天藍色的銀細龍紋錦衣,腰間系著一塊刻著羲字的銀鈴花紋玉牌,周身散發著濃厚的時間法則氣息,是了,這便是時間之神時羲,只見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眼睛上蒙著的白色絲綢,絲綢之下是高挺的鼻樑和薄如蟬翼的唇,讓人忍不住想象絲綢下覆蓋著的應是能容納星辰的眼睛,他一舉一動都似畫中出來的一般。
男子似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朝他走來,他微微側頭笑著道:「浮生,好久不見,你如今元素之力運用的越發自如了。」
來人正是神界神尊朝浮生,他離開了神界來了這個與世隔絕的時族禁地,朝浮生在離男子三尺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的男子複雜的道:「時羲,你可是也感受到了,她出世了?」
時羲聽了搖了搖頭道:「她不是出世,只是同我一樣沉睡了,現在蘇醒了而已。」
「時羲,你知道的,她以前的神性都消失了,如今的她是她又不是她。」浮生說著上幾步與他所站的地方持平。
時羲並未理會他說的話,只是微微頓了頓而後問道:「你給她題字了?傾宸,是嗎?」
「嗯,她原先便是這個字,該是會喜歡的。」浮生答道。
朝浮生說完過了許久都不見時羲開口,只是隱隱能感覺到他在動用時間之力,就在朝浮生要開口說下一句時,時羲周身的神間之力淡了下來,忽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六界主神?你拿你父神誆他,他未來知道了會不會同你發脾氣?哦,還將我也編了進去。」朝浮生聽了有一瞬的停頓,隨後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你怎的偷窺人的毛病還沒改?別仗著自己可以回溯過去,窺探未來就跟看戲一般如此隨意。」朝浮生看著是被點出了,不自在的甩了甩袖子。
時羲看著他這番動作揚了揚嘴角問道:「你來我這兒做什麼?不該好好護著她長大嗎?」時羲轉過身一揮袖子,離他不遠處便多了一間雅緻的涼亭,涼亭中還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桌上的茶具一應俱全。
朝浮生跟著他走到了涼亭中,看著時羲倒茶的身影嘆了口氣道:「我來是想問你,你當真不現世嗎?要知道,她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當初剛創星宙,神力殆盡,陷入了沉睡,她為了修補你創星宙留下的漏洞,犧牲了自己,臨了了還讓我給你帶幾句話。」
「什麼話?」時羲正在倒茶的動作一頓。
「她說,等她回來,希望看見一個,一如當年喊她卿卿的時羲,而不是躲著她不願現世的時間之神。」浮生說的激動,身上的元素之力隱約有些溢出,他察覺了自己的失禮,於是微微收斂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現在她回來了,我來是告訴你她讓我轉告的話。」
「她為何不親自告訴我?啊,是了,那時,我已經沉睡了啊,她又如何親口告訴我呢?」時羲說的這話似是在問自己,又似是在輕聲呢喃,片刻后他坐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微微笑著道:「浮生,我跟你說說我同她的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