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無心插柳5
「B哥,你在幹啥子?」明淵慌裡慌張的跑過來,「還以為出人命了,你倒在血泊中了呢。」「說什麼呢,你這烏鴉嘴,有這麼嚴重嗎?」「別到處造次,這可是公眾場合,出了事兄弟可救不了你。」說完便溜一邊了。我轉身對鑫菀道「實在抱歉,剛才我有點……有點。」「有點什麼?」「好像有點太誇張了,是吧?」「沒什麼啦,不過看得出你這人還挺瘋狂的嘛!」「是嗎!」我嘿嘿的笑起來,看著我憨然的樣子,她也笑得合不攏嘴,開心得像朵盛開的玫瑰花兒。「好了,咱們還是來螳螂和黃雀跳舞吧!」「我可不想再來搖籃曲了啊!」「你想我還不想呢,不如就跳拉拉舞。」「這又是什麼舞?」「哇呀,這個都不會,那你們平常來這裡都舞什麼?」「舞什麼?我們來這裡武功,武術,還有眉飛色舞,就是不會你說的搖籃舞和拉拉舞。」「唉呀,不和你逗,你這人還真潑賴,拉丁舞知道不?」「這怎麼不知道呢,除非我是外星人。」「又來了。」鑫菀忍俊不禁的樣子。「就是像拉丁舞那樣旋轉,旋轉再旋轉,但不要求那麼複雜的舞步和姿勢而已,只要跟著節奏就行,其實很簡單的,來吧!」她拉住我的手,很自然嫻熟的扭動起來,這東西聽都很少聽過又怎麼會呢,也只能配合她的動作,輕輕的擺動擺動。「阿B,你看著我的姿勢作相向的滑動就行了,就這樣,其實很好學的。」她像一個滾筒似的,在彼此的手臂之間旋轉,時而緊緊相貼,時而遙遙相望,時而低迎,時而高仰,她像恍的幽靈似的在我眼前閃爍,又像動的星雲激起心中熱烈的浪花。她跳著晃著,忽然間腦海閃出一幅令人眩目的畫面:想象中,自己是那風度翩翩的紳士,拉著華貴的公主,在優美的音樂中,快樂地舞蹈,在優美的圓舞曲里,她的禮服像孔雀的翎羽般飄舞起來,那是輕靈的雲,是天鵝,是精靈,我陶醉了,沉醉了,迷醉了,麻醉了。此刻間我完全靜穆在這奇妙的幻想中,等我醒來,她故著疲憊的樣子,依偎在我肩狎處,那種感覺跟想象中一樣美妙得不可思議。
一曲舞罷,我們在圓形的玻璃桌旁坐下,稍著休息。「其實你跳得還挺有節奏的,只是步法還不熟悉而已。」「當然了,平時我和那幫兄弟就來這裡廝混,日子長了,便慢慢的積累起感覺來。」「你們常常來這裡嗎?」「怎麼會呢。」我一口否決道,等了會兒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怎麼會不常常來呢。」好像我的這種說話方式特能引起她的興趣,每說到這些不癢不痛的話,她就神秘地發笑。「真有你的。」鑫菀的臉上再一次燦爛起來,那種極具穿透力的微笑,同時把我也逗樂了。「我們這幫人就是那種遊俠兒的角色,每天都過著及時行樂的生活,不樂了,心煩了,鬱悶了,這種地方就是首選場所,常常跑到這裡來解悶,胡鬧。」「看你一天多自在的呀,有什麼好鬱悶的?」「是嗎?可能是表面上吧,心裡想什麼你又怎能看出來呢。」「反正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有意思?何以見得?」「從你的穿著打扮,外型儀錶,還有要文不痞的說話方式,可以看出你是那種儀錶楚楚,內心另類的人。」「儀錶楚楚,內心另類有點懸啊,怎麼解釋?」她見我茫然的樣子,於是故著姿態地道「就是說你的外表像春秋,而心裡卻是戰國,懂了吧!」「看來你比我還要損啊,這跟春秋戰國有何關係?」「我是打個比方,說你的外表像春秋一樣文質彬彬,而內心呢像戰國似的充滿混亂。」「難道我的外表還文質彬彬嗎?實在想不通啊」於是我故意把掛起的木屐揚在空中,以此說明我的造型可不是她說的這麼好,是很牛逼的那種,「你只說對了一半,如果我的內心像鴉片戰爭,那我的外型比抗日戰爭還慘烈。」這話可把她逗壞了,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等了好久才恢復她倩麗的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