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尾行痴漢夜魔俠

原本邁克只想救走克洛伊，然後隨便從大腳幫拿點不義之財，補償傭金的損失，就是他選擇擅長潛桃地再不斬的原因——擅長潛行。

但現在……

別忘了，再不斬還是精通無聲殺人術的暗殺高手，正好派上用場。

深紅色的查克拉從憤怒的邁克身上溢出來。

空氣中，憑空出現大量濃稠的白霧，迅速瀰漫開來，布滿了整個倉庫。

忍法.霧隱之術。

綽號「臭腳」的肖恩.薩克是大腳幫的老大，愛邇蘭裔。最近，他搭上了愛邇蘭犯罪集團的馬真塔。在地獄廚房，馬真塔集團甚至能與紐約赫赫有名的古琦家族相提並論。

如今大腳幫要錢有錢，有人有人，要槍有槍，。處於事業上升期的肖恩，野心勃勃。

此時，他摟著胸猛的黑妹子肆意揉捏，直到詭異的白霧瀰漫到眼前。

「該死，怎麼回事？煙霧彈？條子！」肖恩一把推開妹子，從沙發底下掏出大名鼎鼎的AK47，大吼一聲，「兄弟們，抄傢伙！」

霧，濃得化不開，可見度不到一米。肖恩想起了一個流傳傳聞：濃霧瀰漫時，死神悄無聲息地收割生命。

曾經，肖恩嗤之以鼻，認為是其他幫派散布的謠言，意在恐嚇他人。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肖恩不斷重複著一句話，試圖自我催眠。他端著槍，精神高度緊張。

「霍克！」

肖恩大喊一個手下的名字。

「我在……啊！」

「啊！」

「啊！」

回應肖恩的是一聲聲短促的慘叫。

終於，有人受不了，扣動扳機，胡亂射擊。就像按下某個開關，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橫飛。慘叫、尖叫四起。

「該死！」

理智還在的肖恩反應挺快，撲到沙發背後，趴在地上，盡量蜷縮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短暫，像失去了時間感知，肖恩聽到槍聲漸止，倉庫呈現出詭異的安靜，隱約能聽到壓抑的抽泣。

肖恩小心翼翼地從沙發後面探出半邊腦袋，濃霧沒有散去，黑珍珠趴在地上，身下大片血液。

肖恩突然一僵。

他能感覺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後。

「我是馬真塔的人，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

「我有現金，最少十萬美元，在保險柜里，只有我才能打開。」

肖恩腦筋急轉，兩句話，簡明扼要地闡明利弊，嘴巴前所未有的利索。

不過……

噗！

一截明晃晃的刀尖從右上腹刺出。

邁克冷酷地聲音響起：「我刺穿了你的肝臟，切斷靜脈，所以流出來的血液紅偏黑。如果在十五分鐘內得到有效救治，你能活下去，否則就在極度絕望、痛苦折磨中失血過多而死。考慮到，地獄廚房被你們這些渣滓搞得這麼亂，救護車十五分鐘內能到達嗎？呵呵……」

噗！

刀抽離肖恩的身體。

劇烈的痛苦衝擊著大腦，肖恩跪倒在地。他艱難地轉身，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白霧漸漸消散。

離開倉庫時，邁克抱著個小姑娘。小姑娘眼神驚慌，緊緊抿著嘴唇。

她就是老厄爾所說的克洛伊，大概五六歲，骨瘦如柴，抱在懷裡輕飄飄的，讓人心疼。

突然，邁克頓住腳步，抬頭望向幾百米外的一處天台。

那裡有個人，架著一把配備軍用夜視瞄準鏡的改裝巴雷特M82。

看到邁克望過來，瞄準鏡后的弗蘭克.卡斯特愣了一下。

被發現了？

好敏銳！

邁克的目光沒有在弗蘭克身上停留，而是繼續轉向旁邊的大樓。那裡有個穿著暗紅色緊身衣的身影隱藏得更深。

「懲罰者盯上大腳幫，夜魔俠像阻止懲罰者。一個不殺主義超級英雄，一個以暴制暴反英雄，有趣……」

邁克笑了笑，抱著克洛伊回到超市。

「誰！」

聽到二樓傳來聲響，老厄爾抬起雷明頓槍口，緊張地盯著樓梯口。

「是我。」

邁克出聲，免得老厄爾緊張過度導致走火。

老厄爾明顯鬆了口氣，垂下槍口，激動地看著邁克牽著克洛伊下樓。

「克洛伊，可憐的小克洛伊。」

老厄爾放下霰彈槍，上前蹲下，輕輕抱住小姑娘，老淚縱橫。

「厄爾爺爺。」

一直乖巧得讓人心疼的小姑娘伏在老厄爾胸口，泣不成聲。

系統提示：【委託完成，靈魂能量+1】。

老厄爾身上再次飄出靈魂能量，沒入邁克心口。

嗡！

加上之前的儲備，靈魂能量累積達到十份化為一顆灰色，有著玄奧紋路的靈魂果實。

「不知道會開出什麼？斬首大刀就好了，剛好和桃地再不斬組合起來。」邁克在心裡祈禱。

可惜，果實開出來的東西雖然基於他的記憶和認知，但卻是隨機的。

不然——

來個自然系.冰凍果實，太平洋提前溜冰不香嗎？

或沒事來一發地爆天星解壓，就問尼克弗瑞慌不慌！

那畫面太美，不敢多想。

「冰箱里有牛奶和三明治，克洛伊餓了一天，吃點東西，不要一下子吃太飽。我出去一下……」

回過神，邁克心中突然一動。

超市附近角落。

夜魔俠，也就是馬修.默多克望著超市招牌，臉色複雜。

原本他盯著懲罰者，想阻止懲罰者大開殺戒。沒想到，有人在弗蘭克之前對大腳幫下手，而且殺戮效率之高，在他反應過來前，戰鬥已經結束。

「居然跟蹤過來，這樣我就不爽了啊。」

邁克的聲音在馬修耳邊響起，後者悚然一驚。

馬修幼年曾染上放射性原料致使雙目失明，卻使其他四種感官大幅增強。

尤其是超級觸覺、超級聽覺。

超級觸覺讓他在平衡感、力量、神經反應遠超常人。他甚至能通過身邊的溫度和氣壓變化感知是否有人靠近。

而超級聽覺能把周圍的聲波反饋給大腦，形成特殊的全方位「視覺」，就像蝙蝠的超聲波定位。

所以，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靠近，而他沒有察覺。

從感知方面來說，無聲殺人術天克馬修。如果邁克想殺馬修，他已經是個死人。

馬修「看」到邁克離他不到兩米的，雙手抱胸，倚在路燈上，散發著不善的氣息

。

「對不起。」

馬修坦然道歉，接著他沉聲說道：「你的目的是救人，不該大開殺戒。」

「你的意思是，大腳幫的人不該死？」

「不，大腳幫的人每個都該死，只是不該由你來審判。」

「誰來？法律還是上帝？」

邁克笑道：「我就奇怪了，大腳幫作惡不是一天兩天，那麼多受害者沒人管。大腳幫一死，你倒是馬上過來質疑我的做法，啥意思？」

「算了，理念這東西，三言兩語不可能說服對方，多說無益。我尊重你的『不殺人』原則，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否則，要麼報警，讓法律的鐵拳制裁我，要麼大家打一架，拳頭硬的說話。」

「你覺得呢，馬修.默多克。」

最後，邁克點出了夜魔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