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戰甲
「你笑什麼?」男的說道。
「笑你這種回答,也著實是另類。沒有想到,你還能這樣思考問題。」
「那倒是。太投入了。難免會異於常人。」
女孩說道:「你勾勒的這個符號是幹什麼的?」
男的說:「為了萃取魔能,為了維持其他遞魔紋機械的運行。」
「所以說這周圍的機械零件也都是你勾勒的?」
「那當然了。只不過是才疏學淺,遞魔紋知識不如那些大學者。我也只是塑造出來一堆破爛。」
「那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幾十年了吧!」
「幾十年的時間你還才疏學淺?」女孩還覺得不可思議。幾十年的時間如果一直鑽研某個領域,沒有造詣,也是個專家了啊。
「哦,那倒不是。我在這裡勾勒遞魔紋也才四年。倒是在外面的洞窟里鍛造金屬,有個幾十年。」
女孩點頭了解。
當時心裏面大喜。
她拿出來自己袋子里的魚龍骸骨。
說起來:「這東西你能鍛造嗎?」
鍛造師拿起來那東西看了一看。
當即憑著手感覺查出來這不是金屬。
也不是礦晶。
也不是魔法合成物。
他一眼認出來這是骸骨。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骸骨。
他當時腦子裡迸發出一種火花。
他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擺在自己面前。那種東西他從沒有試驗過。
他的眼睛里也是開心,以及喜悅。
他說:「給我一會兒時間。」
說著他拿起魔棒勾勒另一種符號,那是最簡單的魔能萃取符號。
專門用來把物品內部的魔法能量轉化出來。
曾經絕望沙漠上藍發現紅色魔能溶液就是用的類似符號。
當那個符號繪製出來。
鍛造師心中燃燒著激動。
他知道那一定能成。
而當他把符號末尾連接一個遞魔紋功能的時候。
在女孩的面前,那一整塊遞魔紋都在發光,發出耀眼的光亮,迷人的就彷彿是一個太陽。
遞魔紋師摸索著掐斷了自己之前勾勒的符號。
光亮終止。
他卻是興奮地。
他那一刻會釋然,會知道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想要成就的那個結果是讓人開心的。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最後的關鍵。
那一種收穫魔能的方法。
女孩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形若呆木的龍類。
她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
卻是那個鍛造師自己的情感先醞釀一會兒。
女孩不敢去打擾。
直到鍛造師獃獃的擦了擦眼淚。
女孩聽到他說:「這一路走來真的都是機緣啊。」
女孩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鍛造師走過去,拿起周圍散落的機械遞魔紋部件,把它們拼湊起來。
那個時候儼然是一具機械的鎧甲出現在她的面前,卻也是遞魔紋鎧甲在那裡。
鍛造師說:「這就是我這幾十年來打造的最好的武器。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的收費可是很貴的。」
「穿著它消滅那些外面的那些骸骨魔龍。我想這是我報答那些外面來的恩人最好的方法。」
女孩還是有些不明白。
但卻是發現鎧甲已經融入在她的身上。
成為她的外衣,她透過鎧甲,
看得清楚外面的一切。
還有那些想法,思維,邏輯一併湧入了她的世界。
讓她看的頗為精彩。
那時候她才似乎明白機械遞魔紋是怎樣的遞魔紋路。
那時候她身上原本的遞魔紋路,盾牌,獅爪,長槍,雙刀,冰羽弩,拳套,防電遞魔紋,羽衣遞魔紋,統統化歸機械遞魔紋的紋路譜系裡。
那時候她走出了鍛造師的洞窟。
那時候遞魔羽衣符號連接冰羽弩,冰羽遞魔衣穿著在身。
那時候周圍魂火魔龍對著她咆哮如常。
似乎這世間的霸主。
那時候防電遞魔紋成為一整個遞魔符號,飄忽而去。
那時候女孩迎空飛翔,帶去地面的寒冷。
那時候雷電鋒芒,帶著逼人的氣浪,嚼碎周圍一切生靈骸骨。
那時候寒冰覆蓋大地,遨遊地面的時候,咆哮的寒冷雕像,冒出著冰冷的火焰。
正在仰望的生靈,看到周圍已經冷意鋪面。
那時候雷電帶著鋒芒已將他們擊碎。
那時候魂火也依然在燃燒,但是已經成為了冰塊。
冰塊也被擊碎,最後成為了殘渣。
那徹骨的寒冷可能凍徹成百上千年。
其實哪怕片刻時間,那些魂火魔龍也已經活不成了。
而女孩遨遊而去,回歸的時候,看著鍛造師已經不見在了那個洞窟里。
女孩搜尋了那個洞窟的絕大部分地方。
想要找到那個鍛造師,向他詢問,如何鍛造神明骸骨。
但是那個鍛造師,只是交給了自己自己如今穿著的這件鎧甲。
女孩似乎才知道,鍛造師已經離開了。
她很奇怪鍛造師眼中那一時刻所謂的機緣究竟是什麼。
又有誰能說的清楚,這世間的偶遇哪能如此隨便。
隨便到決定著種族的命運。
女孩沒有找到鍛造師。
帶著神明骸骨還想要找到可以鍛造的地方。
但是南域之大,偏偏沒有那樣的地方。
她尋找了許久,沒有結果,所以離開了那裡。
那身鎧甲穿著在她身上。
她向著西域而去。
再次回歸那個競技場。
卻是在那片沙漠里遇到了那個男孩。
他行走在沙漠中剛好要走進那座鎮子,女孩好奇,落地之時,收起戰甲。
跟著走了進去。
男孩一路走去了一家酒館,坐下去點了一杯飲料。
隨後等待著。
不久后男孩遇上了另一個男的。
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女孩就發現那個男的不是龍類。
那只是一種感覺,似乎是一種直覺。
隨後男孩和男的聊了起來。
機械遞魔紋很隨便的補充另一個符號,自然生成,幫助女孩聽到了那裡的聲音。
「怎麼了?今天怎麼把我叫了出來?」
「我只是想和你說一下,我以後不想再參加暴力活動了。」
「是嗎?舊世界一行,看起來對你的改變不小啊。」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另一個......朋友。」
「能理解。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知道你打算離開了。」男的這樣說:「不過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只是期望你要記得,不要在錯誤的地方與我相遇。我將是代表那邊的勢力,與你一戰的。」
「明白。我們仍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