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西蒙的回憶
「嗯,你雖然是沒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但是沒有關係,等到過幾年後,你再去看看其他,得到這個機會的大貴族,他們的付出與回報就明白了。
我承認,或許會有成功的,但是絕大部分都會失敗,到時候他們會想你的爺爺一樣,為避免家底被掏空而即使止損」,基姆·威利侯爵不急不緩的說道。
「嗯」,法里德見到父親這樣說,連忙的點了點頭。
他有些詫異,自己那種烏龜式的想法,居然沒有得到父親的訓斥,要是自己的兒子對自己說那種話,自己非得把他打掉一層皮。
不過父親說的也確實有道理,自己才四十來歲,完全可以等幾年,看看這第一批得到這個機會的大貴族,他們的付出與回報。
如果大部分都失敗了,那麼自己肯定會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如果大部分人都成功了,那麼自己一定會厚著臉皮去求爺爺,讓他去跟陛下再要一個名額。
雖然幾年以後自己的長子肯定是沒辦法了,但是自己還有次女和三子嘛,法里德坐在那裡想著。
基姆·威利侯爵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奸笑一聲,自己的這個兒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再過幾年,等他看到那些,其他去賭這個機會的大貴族,是個什麼情況,他絕對會慶幸今天的決定的。
目光再轉回高山堡,西蒙一臉莫名奇妙的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然後小聲的嘀咕道:「搞什麼啊,專門把我叫到書房,就是為了告訴我外公要過來了,讓我好好的收拾打扮一下。
這種事隨便叫個僕人通知我一下,不就行了,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家族秘辛呢,比如我其實是上一任國王兒子之類的」。
「西蒙少爺」,一道嚴厲的聲音,忽然在西蒙的身旁響起,直接把正在嘀咕的西蒙,嚇的直接跳到了一旁。
緩了一下心神,西蒙看向了這個,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旁,一身女僕打扮的中年女人。
「啊,原來是尊敬布特蕾女士啊」,西蒙捂著自己那顆,被嚇的砰砰亂跳的小心臟說道。
布特蕾是當初西蒙的母親希娜·威利,嫁給西蒙父親的時侯,從自己娘家裡帶過來的女僕。
她跟著自己的小姐一起,來到這個荒涼的高山堡,至今為止已經二十多年了,並且在這嫁給了豪克家族的一個封臣騎士,完美的實現了階級跨越,現如今擔任高山堡的女僕長一職。
說實話,西蒙當初在藍星上時,因為島國的動漫作品,還是對女僕有著很大的期待的,但是來到這個世界后,高山堡那些五大三粗的女僕們,成功讓他認清了現實。
來到這個世界,五歲以前因為肉體過於弱小,無法承載西蒙那二十來歲的靈魂,因此西蒙一直渾渾噩噩的,始終無法記起自己的全部記憶。
一直到七歲那年,宕機的靈魂才全面蘇醒,想到這裡,西蒙又哭笑不得的回憶了起來。
西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從娘胎里生下來的那一刻,還是有著所有的記憶的。
但是在被生下來的短短几秒內,自己就遺忘了所有的記憶和認知,因此表現出來的模樣,就是一個剛剛被生下來的嬰兒,而從三歲開始,記憶才一點點的開始回歸。
當時僅憑那一點點不連貫的記憶,自己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單純的是在做夢,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五歲,
記憶開始大面積回歸。
於是自己才明白自己應該是經歷了什麼事,但是當時的記憶還是有很大的缺少,還未回想起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
直到七歲那年,西蒙過完七歲生日,晚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還什麼事沒有,但等到第二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像是在腦海中看了一場二十多年的電影一樣。
自己一下子回復了所有的記憶和認知,當時他的大腦瘋狂的運轉,直接導致他一下子流下了大量的鼻血。
這把當時負責叫西蒙起床的女僕嚇壞了,還以為誰給伯爵的長子下毒了呢,當時伯爵正在外邊,帶著領主聯軍與格魯山脈的野蠻人作戰,因此那個女僕趕緊稟告了伯爵夫人,也就是西蒙的母親。
西蒙的母親也是嚇了一跳,自己的丈夫正在與野蠻人作戰,要是這個時候兒子被人下毒了,牽扯了丈夫的心神,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因此伯爵夫人趕緊對那個女僕下了封口令,然後立馬找來高山堡的醫師,請他為自己的兒子診斷,那個醫師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火急火燎的趕來為西蒙診斷。
當時的西蒙,因為短時間內接受了大量的記憶,大腦不堪重負而陷入了昏迷,因此完全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醫師來到以後,首先檢查了西蒙的生命跡象,發現西蒙竟然生命氣息平穩,要不是西蒙現在是昏迷狀態,並且流了大量的鼻血,一幅中毒的凄慘模樣。
醫師肯定會以為自己被騙了,隨後醫師檢查了西蒙的口鼻、指甲蓋等地方,均未發現中毒的跡象。
於是醫師覺得,伯爵的長子不是被人下毒,而是被人使用邪惡力量詛咒了,他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伯爵夫人,並表示這種詛咒不在自己的醫療範圍之內,需要去找月光神殿的牧師。
伯爵夫人一聽就急了,高山領這種偏僻的地方,可沒有月光教會的神殿,而周圍最近的神殿,在伯爵夫人的父親基姆·威利侯爵的領地內。
就算是騎上最快的馬去請,來回也需要一整天,要是等牧師趕來,西蒙估計早就涼了,而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躺在床上的西蒙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可突然把眾人嚇了一跳,當母親的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孩子的變化,伯爵夫人也不例外。
當靈魂全面蘇醒的西蒙坐了起來,看向站在房間內的眾人時,伯爵夫人瞬間感覺到了,自己這個兒子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