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蜜糖外衣后是被拷問的俘虜
我叫查理曼,是紅眼兔小鎮的鎮長,同時也是搶劫孩童糖果的極惡之人。
因為我的才情和強大的力量,就連瘋兔子國王都會敬我查理曼三分薄面。
想來在彩蛋王國的十四座小鎮里,我這個邪惡到自己都怕的鎮長已經是夜能止啼的存在了吧!
「拿來吧你!」
瞧啊!小麥當嘴裡的棒棒糖被一雙滿是罪惡的大手給奪走了!
作為本小鎮唯一一個能拉動槍栓桿的怪力大人物,真正查理曼的行事作風令人生畏。
糖果掠奪者,這是何等可怕的稱號!
在紅眼兔小鎮五歲以下的孩童中,能用槍趕走小型匪團的查理曼是他們又敬又畏的男人。
「查理曼叔叔壞!」
噢,我們的小麥當似乎並不願意慣著這個總搶他糖果的大鬍子男人~
「你這臭小鬼說什麼胡話,我可是鎮長大人!」
感到地位被威脅的查理曼如同一頭警惕的獅王,盯著那個向他發出大逆不道之言的幼獅。
可惡!現在的臭小鬼一點也不可愛!居然敢冒犯偉大尊貴又充滿傳奇色彩的查理曼鎮長!
一想到被小孩不尊敬,就聯想到自己孩子王地位不保,再想到鎮長的威嚴也因此大打折扣,冒出一身冷汗的查理曼摘下了手上那雙粗糙的手套,丟在小麥當的腳邊。
同時,查理曼撿起兩根長短不一的筆直樹枝,將又短又易斷的那根扔給小麥當。
「拿起你的兵器,我要向你發出決鬥!無禮的後輩!」
呵,臭小鬼絕對想不到這根樹枝已經被他悄悄用牙齒啃出一個缺口,如果用力這兵器必然會這段,這便是英明神武的鎮長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本領啊!!!
伴隨對美好未來的幻想,大笑著露出全齒的查理曼牙縫中掉出了大片木屑!
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又怎麼能在高深計謀上戰勝他這個紅眼兔鎮的最強男人呢。
「我不和你打。」
早熟的小麥當看也沒看這個精神有問題的鎮長,而是望向他的身後。
「馬匪來了,你可以拿槍去趕走他們向我展示英勇。」
「什麼,今天不是禮拜日嗎!?」
查理曼一臉震驚望向身後,果不其然,數十匹馬承載著匪團,似乎在高呼著什麼。
彷彿很生氣一般,查理曼露出陰狠的表情,二話不說跑回去拿他的拉栓步槍。
不到半分鐘,回來的查理曼一邊裝填子彈,一邊遠遠望著不斷靠近的馬匪惡狠狠道:「禮拜日居然敢給我找額外的麻煩,今天我要殺六個!」
「等一下,情況好像不對!」
本來都準備回家吃飯的小麥當,眼神是比鎮長好一些,看到了查理曼沒注意到的細節。
「那些馬匪好像是在逃跑。」
「嗯……」查理曼思考了一下,「我去抓一個回來問話,你小子鬼點子多,到時候幫我拷問。」
「可以,但你要給我買一罐糖。」
「搶劫啊你!頂多半罐!」
……
十分鐘前
「你們想做什麼?」
背著一個白色箱子,四處採集食材的凱卡拉看著對面兩百多位騎馬的威武漢子。
就算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也沒太慌張,無動於衷看著對面淡定說道。
「是在搶劫嗎?但我沒有錢。」說著,凱卡拉將背後的白骨背箱打開,「如你們所見,我只是個一個廚師,自然不會帶太多錢。
」
「切,一看就是個土鱉廚子。」為首的一個絨帽馬匪隨意瞥了眼那個白色背箱里的食材,不屑地搖了搖頭,「老子出動好幾百的弟兄怎麼可能就為了搶你這窮酸廚子的小錢包,怕是喂馬的錢都不夠啊!」
馬匪們跟著鬨笑起來。
「不是為財,那莫不是為了我這個人而來?」
說話間,凱卡拉緩緩低下頭,讓匪首無法看見自己的表情。
「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像你這種毫無武者氣勢的弱者,怎麼可能值得千人大軍的圍堵。」匪首上一句還是說的幾百弟兄,下一句已經將牛皮又吹大了一截,「我們不過是秋獵中途發現你這個小廚子罷了。」
「原來是誤會。」凱卡拉頗為大氣點了點頭,難得和這群與美食裁判二字無緣的傢伙過多糾纏,「那我先走了。」
還沒轉身,一把彎刀砍在他的腳邊。
「這是為何?」看著不想讓自己離開的匪首,凱卡拉詢問道。
「要走可以,留下買命錢。」
「我剛才說了沒有錢。」真的一枚銅板都摸不出的凱卡拉理直氣壯道:「一個廚師去市集之外的地方有什麼帶錢的必要嗎?在荒郊野嶺收刮大自然的饋贈豈有花錢的道理。」
「大哥,他好像說得好有道理哎。」
見凱卡拉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來就是睡得迷迷糊糊被拉起來的二當家頂著朦朧困意點了點頭。
「蠢貨!」恨鐵不成鋼的匪首一拳頭砸在差點被說服的自己人頭上,轉頭對著後邊的小弟吩咐道:「把他給我綁了帶走!」
「沒錢買命,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任憑發落吧。」
「我拒絕,現在沒空。」
凱卡拉對那些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重調料的傢伙不感興趣,習慣吃大把調味粉一股腦亂煮烤制的賊匪,很顯然不適合充當美食評委。
還沒等匪首反應過來,突然想起一些事的凱卡拉又轉過頭來,直截了當問道:「你們想要把我綁走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賣咯,難不成還要供你在咱們山寨吃白飯?」
二當家大笑著向凱卡拉抓去,不費什麼氣力就講他提了起來。
「所以說你們在捕奴是嗎。」
相比這些人高馬大的賊匪,凱卡拉顯得很是嬌小,看上去沒有一點威脅,連最為謹慎的匪首也不覺得這個小傢伙能在自己這幾百號兄弟面前翻起什麼浪花。
「知道了,再見。」
「你說什……」
話音未落,賊匪們腳下的土地驟然伸出數以萬計的細密紅須向地面肆意抽打,不過眨眼之間,半數賊匪從馬背摔落。
受驚的馬匹得以逃脫,但滾落一地的賊匪就沒那麼好運了。
凝膠紅須如貪食的活體浪花,從指甲縫這樣的部位鑽入人體,肉眼可見皮膚下蠕動的圖形。
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煞的匪首臉都白了,一臉驚恐望著甚至連哀嚎都做不到的弟兄們,在痛苦之中逐步體驗被蠶食的滋味。
「把腸胃綁結實吐出來,別消化這個。」
端坐在一團糾纏的血管上,凱卡拉滿不在乎說道,絲毫沒有在乎四周頑抗者的吵鬧。
抓著凱卡拉的二當家已經摔落在地,兩手想要撐起身子,卻因渾身上下難以忍受的酥麻劇痛而無法使力。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如此褻瀆駭人的景象,身處邊緣位置的匪首畏懼到怒意也不曾出現。
無需回答,血管軟座帶著凱卡拉離開了現場,繼續去尋找食材。
那些短時間內崩潰的賊匪,其重要程度遠不如搜尋食材本身,餵給紅綢就好了。
至於較為幸運得以逃脫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沾到了紅須,沒有及時清理,不是被蔓延開的紅須吃掉,就是遭到後續趕來的紅綢傀儡的追蹤狩獵。
「看來烹飪考驗不怎麼需要過多暴力,更重要的還是廚藝啊。」凱卡拉感慨道。
那兩百多賊匪,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個人實力都遠不如外面的匪團。
他在外邊的遇到,並且摧毀過的匪團至少還能抵抗個半分鐘時間,這裡面的卻是連十幾秒都不到就折損九成。
「不過做的事倒是差不多,真是令人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