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五老星的能力

衝擊波碾過眾人所在的位置，聲勢不減地轟向廣場方向，跨越了大半個瑪麗喬亞，成百上千名海兵被衝擊波吞沒，在戰場上留下一條直徑數十米寬、混雜著血肉的溝壑。

「伊姆大人！」一身銀白皮毛的法務武神，拓普曼·沃基里聖猛然回首，當即就想撤離戰場，返回盤古城保護伊姆。

一頭紫色長發的亞謝拉大聲提醒道：「克魯魯，快阻止他！」

「我知道！」克魯魯心情煩躁地回了一句，並指如刀，手臂豁然上撩，一道劍豪需要揮動刀劍才能生成的劍氣應勢而出。

「該死的臭蟲！」沃基里聖沒有停下腳步，銀白色的體表外附上一層晶瑩的冰晶，如同套上一層冰之鎧甲。

「噼啪」

克魯魯揮砍出來的劍氣破開冰晶，落在沃基里聖身上，然而五老星身上的銀白色毛髮兼具了堅硬和柔韌，克魯魯的一擊只割下一縷銀白色的熊毛，未能造成任何傷害。

另一側的亞謝拉已經繞到沃基里聖前方，試圖阻擋他前進。

「滾開！」

沃基里聖舉起右臂，隨手向身材矮小的亞謝拉呼出一記熊掌。

「砰！」

伴隨一聲沉悶的巨響，整個地面彷彿震動了一下，就像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地震。

結實的地磚像是易碎的瓷器，變成一堆破碎的殘片，熊掌落擊之處被揚塵掩蓋。

「哥哥！」克魯魯血紅的瞳孔瞬間放大，她發瘋般地沖了過去。

「啊——！」

這頭巨熊卻發出響亮的痛嚎，熊掌中央被一柄刀刃呈綠色的武士刀刺穿，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在銀白色的毛皮襯托下格外顯眼。

插在熊掌上的武士刀快速變成亞謝拉，他輕盈一躍，避開從左往右橫掃過來的銀白熊掌。

看著妹妹一臉焦急的臉蛋，亞謝拉微笑著說了一句：「好險。」

握緊的嬌小拳頭一下陷進腹部，亞謝拉立刻變成九十度彎腰。

「如果再有下次……」

聽到克魯魯滿是威脅的話語，亞謝拉連忙求饒，保證再也不敢了。

「吼——！」

沃基里聖喉嚨中發出一聲猛獸般的咆哮，體表外面的銀白熊貓根根豎起，四肢猛地發力，朝克魯魯和亞謝拉撲了過來。

「小心！」

克魯魯交叉在胸前的雙臂向外一揮，大量黑暗自腳下湧出，瞬間籠罩了三個人的位置。

「黑暗嗎？！」沃基里聖繼續突進，全身覆蓋上一層冰霜。

克魯魯和亞謝拉借著黑暗，向沃基里聖發動突襲，利爪、刀刃在覆蓋了冰霜的皮毛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好硬……」亞謝拉砸了一下嘴，伸出舌頭，舔舐掉指甲上殘留的血液。

「呼」

沃基里聖巨大的身體帶起狂風，克魯魯和亞謝拉連忙向旁邊撲去。

交戰中的二人，動作逐漸變得遲緩，就像一根根無形的絲線纏上自己，如同掉進蛛網的昆蟲，或在冰天雪地中逐漸凍僵的動物。

亞謝拉大聲喊道：「克魯魯！」

「我知道！」心有靈犀的克魯魯當即解除黑暗，兩人重新回到陽光底下，兩人這才發現自己的皮膚表面凝結了一層冰霜。

「嗖、嗖、嗖」

一根根冰槍如同子彈，銜尾射向兩人。

一根冰槍擦著克魯魯的腳踝飛了過去，落在地面上，在冰槍刺中地面的瞬間，白色的冰霜蔓延而來，波及到動作僵硬的克魯魯。

她突地打起寒顫，身體變得更加僵硬，雖然還能行動，但卻變得相當遲緩。

沃基里聖的掌心又凝聚出一柄新的冰霜之槍，作勢投擲出去。

「克魯魯！」亞謝拉咬緊牙關，雙腿一蹬，朝克魯魯撲了過去。

他的身形變成武士刀，為克魯魯在半空擋下飛射而來的冰槍。

克魯魯伸手從腰帶上取出一瓶裝滿鮮血的瓶子，一口飲盡，立刻撐碎體表覆蓋的冰霜，隨手一探，抓住倒飛回來的武士刀。

「克魯魯，你沒事吧？」腦海中響起哥哥關切的話語，克魯魯鋒利的犬齒咬破嘴唇：「這次一定要宰了他！」

聽到妹妹滿是不甘心的話，亞謝拉低笑一聲：「好！」

暫時擺脫「冰霜遲緩」效果，克魯魯身形如電，直挺挺地攻向朝自己撲來的銀白巨熊。

「克魯魯，小心！」亞謝拉不放心地提醒一句，戰前召開過會議，五老星的能力和實力都不明，還有可能隱藏的殺手鐧，就比如剛才五老星趁克魯魯施展的黑暗領域，施加冰凍減緩效果。

克魯魯心裡也認同哥哥的說法，眼中的神情十分凝重，一點都不敢大意。

克魯魯瞅准沃基里聖的一個破綻，一刀斬向巨熊的腹部，慘綠色的刀刃斬開皮毛，嵌進血肉之中。

「吼！」

巨熊痛嚎一聲，高高揚起的熊掌向外散發著白氣，那一團團溢散而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出雪花，讓附近的氣溫瞬間下降十幾度。

緊接著，縈繞著凍氣的熊掌猛地拍了下來。

熊掌太大、太重，下落的速度也太快，克魯魯只來得及抬臂格擋，就像一隻蝙蝠被拍飛。

克魯魯不受控制地橫飛了出去，刺入巨熊身體的武士刀順帶被帶了出來，大量鮮血潑灑出來，克魯魯的雙腳也在大地犁出一道寬闊的溝壑。

那團冷氣如同附骨之疽，凍得克魯魯渾身發抖，面色發青，牙齒打顫。

「克魯魯，給！」亞謝拉變成的武士刀，將從沃基里聖身上吸到的血液過渡給克魯魯。

沃基里聖眼看克魯魯凍得全身發青，又在幾秒鐘內恢復滿狀態，就算是動物系的覺醒者也太過分了！

「……」沃基里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在刀刃刺中的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全身血液翻騰，向腹部傷口處倒流的錯覺。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她的能力，可以吸取敵人血液，恢復自身，這與茄壽郎聖的能力相似。

以傷換傷的戰法是行不通了，普通海兵和特工也只會成為她的血包，必須要配合其他人或者熾天使圍殺這兩人！

……

「庫贊！」赤犬怒吼著揮動雙臂，拳頭狀的熔岩飛彈朝庫贊的方向傾瀉而去。

庫贊的進攻慾望並不強烈，他的任務也僅是拖住海軍元帥，所以場面上是赤犬佔盡優勢。

但赤犬要想擊敗庫贊，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薩卡斯基？」庫贊的語氣懶洋洋的，但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將赤犬的攻擊盡數攔下，並小心地控制受災位置。

「……」赤犬一窒。

「你我都深知世界政府的黑暗。」庫贊淡淡地道：「所以，我要推翻這個政府。」

赤犬冷聲道：「說到底，庫贊，你只是一個失敗者，一個叛徒！」

他希望用犀利的言語打擊這位昔日的同僚，動搖對方的情緒，好藉此打開局面，但庫贊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受到他影響。

「薩卡斯基，你即使坐上這個位置，也還是老樣子……」

庫贊的墨鏡上倒映著熾紅的熔岩，揮手之間在身前凝結出一道冰牆。

下一秒，散發著高溫的熔岩拳頭就狠狠地撞擊在這堵冰牆之上。

「嗤嗤」

冰塊在飛速融化、蒸發。

熔岩也在冷卻。

大量白色蒸汽升騰而起，只消片刻，場內的地面便被白色蒸汽覆蓋。

「薩卡斯基，投降吧！」戰場側面，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

「澤法……老師。」赤犬眼角一抽，冷漠地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老師，澤法，你真應該死在之前……」

「是啊。」澤法認同地感慨一句：「但就算是我這樣的老人，也希望新時代降臨。」

「新時代？」赤犬嗤笑一聲：「新時代指的是海賊統治世界？」

澤法喟嘆道：「曾經，我也希望改變這個世界，所以，我加入海軍，成為了海軍大將。」

「結果，事實證明我錯了。」

「那是你太軟弱！」赤犬駁斥道：「對海賊就應該趕盡殺絕才對！」

「……也許你是對的。」澤法苦笑著搖頭：「如果給你足夠多的時間，也許你能帶領海軍本部去改變這個世界。」

「哼！」赤犬冷哼一聲，身上的熔岩滾動不止：「沒有如果，沒有也許，從我當上海軍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殺掉所有海賊，改變這個世界！」

「薩卡斯基，你也許比戰國更適合當海軍元帥。」澤法懷念地說：「戰國總是在妥協，向世界政府妥協、向五老星妥協，甚至向海賊妥協。」

「可是，在我抵達神州國后，我發現了，埃里克才能真正改變這個世界。從底到上、由內而外地改變。」

「可笑！」赤犬不屑地冷笑：「讓海賊去改變這個世界？還不如在我的熔岩下毀滅！」

與此同時，震耳欲聾的轟鳴從盤古城的方向傳來，赤犬連頭都沒回，對此毫不關心。

「啊啦啦~」庫贊好奇地問道：「你不關心嗎？那可是天龍人、五老星的住所。」

「呵！」赤犬幾乎是用鼻子發出這個音節：「那些天龍人死光才好！」

赤犬的雙眼釘在庫贊、澤法身上：「叛徒，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只是對付你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庫贊對站在側面的澤法說：「澤法老師，你還是去幫斯摩格他們吧。」

「……好吧。」澤法嘆了口氣，前往其他戰場。

在澤法離開后，赤犬與庫贊同時出手。

……

被滅龍奧義、起爆黏土相繼命中的瑪茲聖，灰頭土臉地降了下來，雖然沒受太多傷害，但顯得非常狼狽。

他變回人形，單膝跪地，神態恭敬地朝伊姆請罪：

「伊姆大人，恕屬下無能！打擾到您！」

「……」伊姆沒有立刻說話，那雙眼睛平靜而冷漠，不含任何感情，也沒有一絲起伏，好像冰冷的機器，又有一種看穿一切的感覺。

「其他人呢？」

瑪茲聖自是知道伊姆口中所問的其他人，立刻回答：「其他人正與闖入聖地的蟊賊交戰。」

他隨後加大音量：「我們很快就能擊敗來犯之敵！」

「呵……」伊姆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抬頭看向天空，溫蒂與騎著白鳥的迪達拉正眺望這邊。

「老鼠都摸到姆身邊了，要是光靠你們……」

伊姆的話讓瑪茲聖羞愧萬分，低垂的腦袋變得更低，額頭已經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伊姆冷冷地看著匍匐在地的瑪茲聖，用平靜卻蘊含怒氣的聲音說道：

「你們該怎麼做，想必十分清楚吧？」

「是！」

「去吧。」

在聽到命令的那一刻，瑪茲聖發動能力，氣勢洶洶地朝天空的二人飛了過去，他的身軀化作一團赤紅的火焰，將半個天空燒得通紅。

「我把這傢伙引開。」迪達拉對一旁的溫蒂道：「你把伊姆可能存在的能力告知給其他人。」

「好！」

迪達拉知道自己的仇恨值比較大，那位渾身冒火的五老星絕對會瘋狂追趕自己，而自己的起爆黏土對其作用有限，他立刻想到一個計劃。

把瑪茲聖引到艾斯德斯面前。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

地面上的海兵和政府特工，只抬頭看到一條絢爛的火線，直撲拂曉海賊團的主帥方向。

「哦——！」

他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敢對上那位的，一定是位真正的勇士！

一心追趕迪達拉的瑪茲聖，沒有注意到下方傳來的海兵歡呼聲，然後，他看到一雙流露出嗜血之意的冰藍色眼眸。

「！？？」瑪茲聖充血的大腦瞬間恢復清明，他感覺半虛化半實體、燃燒火焰的背部滲出細密的冷汗。

那是遇上極端恐怖事物才會出現的情緒！

「艾斯德斯！」瑪茲聖心頭一緊，但旋即狠下心來，一旦擊殺對方的指揮官，己方的勝算會增大。

「嚯——」

拉升起爆黏土·飛鳥的迪達拉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瑪茲聖不僅沒有逃跑，反而加快速度，如拖著火焰的流星墜向艾斯德斯，發自內心地感慨一句：

「祝你好運。嗯」

沒有聽到迪達拉祝福的瑪茲聖，周身燃燒的熊熊烈焰繼續膨脹，在飛抵艾斯德斯面前時達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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