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憶

庫爾勒：「如果只是信件，那還有惡作劇或者偽造的可能，但是（又拿出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我把它和最後一封信放在一起，按照我的習慣，它們應該是一起被送過來的。」

娜美定睛一看，好傢夥，這居然是一枚永恆指針！

娜美把玩了一下，發現這指針上沒有刻下任何字樣來標記這枚指針是指向哪裡。她打開最後一封信，看看信中有沒有線索。

『父親大人，時至今日我沒法再向您隱瞞了，我的錯誤讓我們遭到了大海的報復，我有時候曾想過，這是不是這片大海對我想要解開它秘密的懲罰。穿過紅土大陸后我們進入了『新世界』，賴斯和我都意氣勃發，他覺得海上霸主的地位唾手可得，我覺得我距離解開偉大航路的謎團已經不久了。可我們前往一處所謂寶藏地的路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惡劣天氣，我甚至懷疑我這數年在偉大航路的日子是不是白過了。』

『我們的船隊損失慘重，最關鍵的是賴斯死了。沒有了船長，整個船隊分崩離析。我們最後逃到了一處火山群島，這是一處從未記錄在地圖上的地方。可能是它周圍的天氣太惡劣了。』

『我把記錄指針都弄丟了，只有一個封存的沒有使用的永恆指針，我記錄了這座島嶼。本已打算死在這裡。我是幸運的，大部分人都死了，而我卻得到了海巨人的友誼，他送我離開了那座群島。我又幸運的被一個運送貨物的船隊救了，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名為德雷斯羅薩的國家。我已經畏懼了，我不知道這種幸運能庇護我多少次，又或者會有什麼厄運降臨。』

『我在這個國家找了個謀生的工作，它居然還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我們居然都沒聽說過。總之我打算留在這裡，有一個年紀稍小我一點的女子願意嫁給我，我已經成家了。這枚最後的永恆指針我隨著信寄給您，我已經不想再航海了，這東西留在我的手裡我會害怕。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您能不能收到我的信，我們漂泊不定，從未收到你的回信，賴斯不讓我過多透露海賊團的事情，否則或許您能聯繫我也不一定。當然現在這些都沒意義了。』

『或許，我從來都沒寄出一封真正的信也不一定。』

看到這裡娜美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多弗朗明哥的那個小女孩手下（她忘了叫甜甜還是叫糖糖）給變成了玩具，消去了人們對他的記憶。可惜的是，她並沒有從報紙上得到任何與之有關的消息。

原來是發生在這個時候么，娜美完全不記得原著裡面是什麼時間。

庫爾勒眉頭皺起：「信件只不過是紙張，可是這永恆指針是真的，就算在氣象學會裡，也只有我們少數幾個人會去研究記錄指針，這很難說是惡作劇，成本太高了。畢竟一般的磁力指針和記錄指針是完全不同的，它們只會忠實的表示當前磁場的方向而已。記錄指針可是很貴的。」

他已經不僅僅是心情不好的狀態了，他明顯的消瘦，整個人皮膚都褶皺了，可見這件事對他是怎樣的折磨。

娜美隨口問道：「記錄指針和指南針有什麼區別呢？它為什麼能指向一座指定的島呢？」

沒想到庫爾勒居然直接回道：「第一點，記錄指針不是『一個』指針，它內部其實是很多磁力指針的聚合。第二點，它內部的磁化是既是隨時間變化的，而且總磁力非常強。」

「這些獨立磁化的磁疇按照很奇特的規律磁化，磁化的強度和方向都隨時間的變化，這些變化和磁化它的那一座島嶼有特別的吻合。如果外面的磁場不是時間上的變化恰好與之符合，或者乾脆就是恆定不變的星球磁場，就會對指針一會向左推一會向右推，最後的結果就沒有用。」

「你仔細看，這枚永恆指針並不像指南針一樣一直穩定的指向一個方向，其實是會不停搖晃的，這就是星球磁場的影響。因為指針的磁力是不斷搖晃的，所以在星球不變的磁場下就會搖晃。」

「但是遙遠處的那一座島嶼散發的磁場，恰好和它在時間上對應，所以使得這枚指針搖晃著指向那一座島。」

本來娜美只是隨口一問，居然得到了回答。

既然庫爾勒覺都把這種事情對娜美說了，那她也是不能熟視無睹，她組織下語言問道：「這信裡面提到的惡魔果實您有了解嗎？」

庫爾勒肯定道：「聽說過，惡魔果實是大海的秘寶，可以讓吃下的人獲得不可思議的力量，同時會被大海厭惡，終生不能游泳。」

娜美：「不管怎麼看，這都說明這個叫魯爾的人和您關係匪淺吧。會不會是他被什麼惡魔果實的力量或者什麼海妖的力量影響了，讓您忘記了他呢？雖然只是童話故事，但是像『將人吃掉，讓他的親人都忘記他的存在』的海妖傳說，其實挺多的。」

庫爾勒並沒有嘲笑娜美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迷信童話故事，他沉默著低下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不一會他渾身發抖，汗流如注，直到娜美都覺得要出事了，他一下子抬起頭：「我記不起來，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有一個兒子。」

他站起來反覆踱步，又過了一會他說道：「娜美，『小空島維薩利亞』的氣象學會曾經對我發出過邀請，但是我拒絕了，我想不起來我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一定要執著的待在這裡。但我覺得我現在沒有理由再這樣做了。我要離開。我本以為是資助了一個小有天才的孩子，但是這半年來看反而是多謝你了。」

娜美：「如果幫到您實在是太好了。」

庫爾勒：「我要加入維薩利亞，那裡一定能夠得知更多的消息，不過那樣就會受到世界政府大量的制約，可能很難再回到這裡了。等到把我們最後的工作完成，我就會離開。」

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您已經研究過了，能不能把那枚永恆指針給我呢？」

庫爾勒似乎思緒已經不在這房間裡面了，娜美希望能夠得到那個永恆指針，他就隨手丟給了娜美。

娜美最後只能說道：「祝您好運。」然後便離開了。

告別後娜美並沒有立刻想辦法回到可可亞西村，而是前往了東海海軍十六支部。因為今天還有一件事是娜美想要來近陸城的理由，那就是海軍的募兵演武。會有參加徵兵的人們在支部進行考核。

娜美對此很感興趣，非常想要看看。

她一路來到海軍支部，在公開的大廣場上一隊隊海兵正在拿著武器進行演武，這就是一種開幕式一樣的儀式，一頓操作之後圍觀的民眾歡呼起來，正是因為有這些海軍的駐守，這座城市才能如此繁榮。

娜美穿行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徵兵點，報名提前好多天就結束了。

整體上有三類。

第一類是雜役，基本上你想干就能幹，到時候如果時間夠了，考核也合格了，就能轉正。

第二類是士兵，直接在這裡考核素質，如果合格就直接錄取。

第三類是精英，，要參加額外的考核。如果成功，那不會在這支部當個小兵，而是會到本部的不同的『班』『組』什麼的深造，運氣好說不定還有一些『退役老兵』來指導，日後晉陞也更容易。

第三類報名的年齡最小十四，最大十八。當地人就俗稱『少年兵』。

少年兵考核地點，在更裡面的一個演武場，由於今天是開放日，所以娜美順著人流就擠了進去。

「下一組！」

一進去就看到測試進行中，參加人數不算特別多，娜美一眼看過去肯定不過百。不過一片海域有一百個支部，加起來人數肯定相當可觀。

這個支部的主管，一個長得很像老鼠的上校也在場，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武道服的人。

孩子們（雖然都比娜美大至少四歲）被分為五個組，一組一組上去測試。其中一個孩子上去測試的時候引來了眾人的驚呼聲，包括娜美。

一個看起來肌肉相當不錯，面相卻很小的男孩（估計十四十五），用一隻手就拎起了一百公斤的杠鈴，而且非常輕鬆，完全沒盡全力的樣子。

從周圍人的對話中她得知這個男孩叫加爾，是大山武館之主的兒子。

全部五組測試完畢，考試官宣布一共75人，通過50人。這裡的通過式指他們的素質已經超越了正常徵兵的標準了，可以直接加入少年兵的隊伍。

但是一個支部能夠推舉到本部特別教官帶領的青訓隊員只有十個人。相比起前面非常和平的徵兵流程，這個把50人篩選為10人的過程就粗暴許多，分割開十個擂台，抽籤對打，每個人有一次投降來調換對手的權力。

一堆人抽完簽之後，那個加爾囂張的直接把擂台邊上裁判坐的木頭桌子，一拳打碎了。

打碎了。

碎了。。。

娜美：？

這踏馬十四歲？這一拳下去能讓地球上絕大部分手無縛雞之力的工薪族直接吐血暴斃好吧。擱著搞笑呢？

好傢夥，不是打散架了，而是把桌子打碎了。大塊的木頭都直接斷成幾節了。

娜美不自覺的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心想這要是全力往木頭上打的感覺，想想都覺得疼。

站在老鼠上校旁邊的武道服男人呵斥道：「卡爾，老老實實參加選拔，安分一點。」男孩（卡爾）滿不在意的扭過頭：「知道了，『師傅』。」

當然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對手棄權了。

娜美咽了咽口水，開始目不轉睛的看其他組的比賽。

半個小時后考核結束，還好還好，看來正常人還是佔了大多數。娜美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

從純粹的事件角度上來講，整個過程都很『平靜』。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旁觀的娜美卻很不平靜，這是個尚武的時代，周圍的人不但不阻止少年們互相打架，甚至在這裡搖旗吶喊。

最後勝者的十個孩子，后七名在娜美看來還屬於正常。請注意，這裡的正常不是指作為一個少年正常，而是指作為一個人類正常。

但是前三名就很離譜了，這三人都是十四歲，除了那個似乎來自某個武館的加爾，另外的兩人一個來自某個領主家，另一個是某個海軍中將的女兒。這三個人明顯就和其他人拉開一個檔次的差距，最開始測試的時候娜美就注意到，本來設置是要用繩子滑下來的環節，他們直接從六七米高的地方跳下來。

還毛事沒有。就離譜。所以問題來了，（）是怎麼死的？

如果說其他的少年是地球上很強的格鬥家的水平，這三個人就屬於人類與非人類的邊緣。不過還能夠勉強算正常人。

娜美也算心滿意足完成所有預定。乘著自己的小船返回了可可亞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