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為航海士吧

第二天，娜美和諾琪高在船上玩了一天，尤其是娜美，經常跑到水手堆里，看他們安排船上的工作，還厚著臉皮靠賣萌湊在船上的航海士旁邊打聽情報。其實娜美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這個海賊王世界表面上的自然規律是不是還裝的跟正常一樣。

結果發現，表面上看著，這世界確實還挺能裝的，這航海士跟她講的各種知識，聽起來都挺靠譜的。因為沒有提到偉大航路，只是這東海來看，他們真的是很合理的在預測風向和海流。

「氣象邊界？」娜美聽著聽著突然聽到這麼一個詞。

航海士（娜美並沒問他的名字）說道：「就是指無風帶和紅土大陸，無風帶是沒有風也沒有海流的嘛，所以你就知道，不管什麼海流和海風，在靠近無風帶區域的時候，肯定是會恰好停止或者轉向的，如果你計算的結果與之不符，那一定是你算錯了。這是判斷海流和風向很重要的方法。紅土大陸則會攤開所有的海流和海風，因為無風帶和紅土大陸（redline）的交叉不同，形成四海整體不同的氣象條件。不過四海的氣旋和洋流的不同，很多時候還要加入經驗性的東西。天氣學會那幫人其實也搞不懂。」

航海士認真的說完后，一拍自己腦袋：「我怎麼會跟一個小孩子說這麼多，你能聽得懂嗎？」剛才這個小孩對最開始自己隨便說的一點知識進行了非常有效的回應，聊了幾句后他居然覺得能和這孩子多說幾句，一不小心說的有點多。

娜美覺得收穫超預期了，也沒直接回應他的話，轉身道謝離開。

諾琪高新鮮了大半天，因為她只是在到處跑著玩，所以也有點無聊了，畢竟其實沒什麼可玩的。娜美倒是忙的不亦樂乎，到處逛。貝爾梅爾本來就是帶著倆孩子出來玩，諾琪高玩夠了之後只好由貝爾梅爾陪著。

晚上吃過飯，一家三口回到船艙準備睡覺。貝爾梅爾看著逛了一天還精神飽滿的娜美非常開心，因為這說明娜美確實很想要這一趟旅程，女兒喜歡的話，也算沒白跑這一趟。只不過她有點吃驚于娜美的體力和精神力，畢竟娜美才八歲，而諾琪高已經十一歲了。

這麼小的孩子對於航海有如此大的好奇心，在加上娜美想要買製圖工具的要求，貝爾梅爾也不禁問道：「小娜美，以後想成為航海士嗎？如今的時代，一個好的航海士確實是受到非常大歡迎的。」

娜美自然順著她的話承認，還給貝爾梅爾科普今天剛剛從那個不知道名字的航海士那裡討來的一點東西，把貝爾梅爾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只能在心裡把娜美當成了這方面的天才。

又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后沒過多久，在遠望台通報前一刻，娜美就感覺到船接近了島嶼。沒錯，就是感覺，娜美自己還沒找到一個明確的說法，但是整個大氣和海流的情況發生了一個小小的躍變，給她的直覺就是被什麼比較大的東西擋了一下，因為知道馬上就到新的島嶼了，所以腦子裡一下子就蹦出『馬上接近島了』這種感覺。

難道說自己的這個能力確實不是見聞色，而是更接近於原著娜美的那種天氣感知能力嗎？或許只是因為穿越者的原因導致被加強了一些。原著娜美只能感知到最容易判斷的天氣情況，她如今的感知更加有用一點。

三人一起下了船，路易本來就打算去一趟氣象學會附近的工具店進貨，乾脆就親自帶著三個人去。近陸城所在的島就叫近路島，這座島的大小和東港島差不多，顧名思義就是臨近紅土大陸的一塊島嶼。但是距離無風帶很遠。

但是人家城市很發達，人口相當多，對於娜美和諾琪高而言也算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諾琪高興奮的左看右看，幸好貝爾梅爾一直拉著她。娜美也挺享受這種來到一處新地方旅遊的感覺，畢竟這裡的風土人情，建築風格什麼的對於娜美而言完全是新穎的。但是那些工業品就不入她的眼了。

路易帶著她們來到了他所謂的工具店，但這工具店店名其實叫【航海士之家】，就開在氣象學會分部的旁邊，不僅賣工具，還賣書，幫著印刷文獻什麼的。店主和路易認識，路易稱他為『老傑克』。老傑克聽說娜美這麼小一個小孩子居然對航海如此有興趣，就開口問道：「小丫頭，你知道洋流是怎麼產生的嗎？」

娜美答道：「根本原因是海水受力后的流動，產生受力的原因有熱量和大氣壓力分佈不均勻導致的壓力，鹽分濃度不同產生的驅動力等。」

傑克輕笑著：「哈哈，一般的書可不會說這些東西，這都是學會的人才會看得一些東西啊。我再問你，你知道氣象邊界是什麼意思嗎？」

娜美直接伸手要來紙筆，當場給他畫了個示意圖。傑克咋咋稱奇，對路易說道：「你個小摳門，今天也算做了件好事啊！」又對著娜美說：「來，老傑克帶你我的珍藏屋。」

說著領也不理路易的眼色，二話不說領著娜美進去拿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大的工具箱。還附贈了一小摞書。

「路易你那是什麼眼神，跟你說，這是我送給小娜美的，可不算你的謝禮。」老傑克受不了路易瘋狂的給眼神，怒道。

然後又蹲下來對娜美說：「氣象學會裡我認識幾個學者，等你再大點可以到學會裡當學徒，不能在學會裡有正式身份，但只要天資夠好，會有人願意資助的。」

然後又看向貝爾梅爾：「氣象學會哪怕是學徒，月薪也有一萬貝利呢。」

貝爾梅爾和諾琪高對視一眼，眼中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只是是娜美可能沒接觸過這種文化，覺得有點抵觸，有點害怕會不會出些怪事。誰知道這些學者靠不靠譜。

而且只要到時候阿龍一來，什麼事情都沒法順利進行了。傑克看娜美不回話，也不多說。

離開工具店，諾琪高開心的說：「媽媽，娜美以後會成為航海士嗎？」

諾琪高對於改口叫貝爾梅爾媽媽也是覺得毫無違和感，說改就改，十分順口。這一聲媽媽叫的貝爾梅爾十分舒服，她笑道：「具體的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看那個店主的說法，只要娜美願意的話，肯定能成為很優秀的航海士的。」

路易趁機接茬：「是啊，恭喜你了，看來你們家很快就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娜美已經完全把握住了這個黑鬍子海商，直接吐槽道：「最起碼給我們安排送回去的船吧，就這一件事，謝禮什麼的一筆勾銷。」

路易又覺得自己賺了，滿口答應下來。他聯絡了商會，安排了一個手下駕一艘小船送她們回去。因為安排的是自己的親戚，那人當時不知道在哪玩，於是和娜美三人約好了下午兩點在【東海巡迴商會】在近陸城的一處港口匯合。路易給了他簽字的信物，隨後就以還有工作為由先行離開。

因為時間還有富餘，為了慶祝，貝爾梅爾直接拍板三人找個飯店吃一頓。這對於貝爾梅爾家的三人而言基本都是頭一遭。

三人找了一個叫做【松果披薩店】的地方落座，店面還挺大的（娜美視角），而且整潔乾淨。

由於諾琪高對於點菜很有熱情所以就全權由她負責，正兒八經點了一桌。其中作為特色的松果披薩，娜美本以為這是什麼加松子的魔鬼料理，事實上這裡所說的松果是另外一種前世沒見過的果子，更接近柿子的外觀。披薩更是鬆軟可口，相當不錯。

跟前世的某客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不過並不是差在食物本身，而是配套的甜點，飲料，小食品等。與美味的披薩相比，這個僅有的，一種酸口味的綠色飲料，實在是讓娜美有點接受不能。這也是很自然的現象，完全可以理解。某客可以從全世界進貨，這裡顯然是不能的，這是時代的差別。

這一頓飯一共是【600貝利】。

娜美已經認識到，貝利的購買力不能簡單的和大紅票直接用匯率來對比。由於整個世界的環境不同，不同東西上的價格有很大的區別。雖然老傑克沒說，但娜美偷偷看了上面的標價，算下來他送給娜美的那一套工具和書籍，可能價值十萬貝利左右。放在前世，肯定不至於。但是整體來講，貝利其實是一種價值很高的貨幣，這和她最開始的印象是不同的。

在可可亞西村建個小二層樓，十萬貝利就能拿下。三人吃一頓飯要600貝利，海商收貝爾梅爾一大筐橘子往往幾十個貝利左右。具體的價格對比很難一言以蔽之。

離開飯店，三人向著來時的港口走去，正巧路過一家報社，報社外面有一個大攤位，上面擺滿了報紙雜誌，還有類似報童一樣的角色正在和負責人商討買賣報紙的事情。

「今天的頭條是什麼？歐佩爾先生？」一個小報童對著站在攤位邊上的負責人說。

那人回道：「嗯，今天可是有好幾個大新聞，【經濟日報】是哥亞王國王子失蹤，今天你可以再帶點【東海海事】，雖然平常買的人不多，但是懸賞【五億貝利】的那個『紅髮香克斯』跑到東海來呆了一年，莫名丟了左手，東海本地人感興趣的人肯定不少。還有——」

『原來也有這種八卦號外報紙一樣的嗎？而且原來香克斯現在還不是四皇。』娜美心道。

娜美：「媽媽，這裡有很多種報紙嗎？」

貝爾梅爾：「是啊，我們村裡除了『古師傅』家偶爾會買一份【海運通】，平常村子里人看的就是世界政府刊發的【世界周志】而已，那個倒是最便宜。」

原來如此！

想想也對，世界上四海各不相關，海賊，政府，經濟，各種王國那麼多事情，確實應該根據需求發出不同的報紙，甚至有很多不同的報社來製作才對。

原著中娜美能準確拿到阿龍的懸賞令，後面主角團出海后，家裡人也能拿到他們的懸賞令，肯定也是『訂閱』了相關內容才對，不然海上那麼多懸賞令，怎麼就能專門拿到他們的。

娜美也沒繼續問，兩人就往港口去。沒有想著直接去報社訂閱的原因就是——太貴了。

通過見聞色捕捉那兩人的對話還有裡面忙碌的景象，娜美很快就大致清楚了價格。在當地購買一份報紙是【10貝利】，但是要送到一些島嶼上，就要【80貝利】，原本沒有去過的還要更貴。這還是那種一張報紙的日報，如果是多少帶點圖畫，信息詳細點的，或者個性化服務幫助篩選關注對象的報紙，每天就要【200貝利】，每天！

算下來要是一年，那就是，嗯，【73000貝利】，實在是一筆巨款，沒有穩定收入前，暫時沒辦法考慮。以後再說吧。

怪不得原著娜美總是對著賣報紙的海鷗生氣，恐怕在海上送信的海鷗，根據購買的報紙不同，價格很有可能在數百貝利這個量級上。累積下來確實是相當大的開銷。

娜美心裡盤算著，無論未來發生什麼，能夠獨立進行航海，總要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的。重來一世在海賊王的世界，雖然她自認很慫，但讓她一輩子待在可可亞西村她也覺得難以接受。總之，先想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航海士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