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偶遇

鯊魚直播因為楊妮的離去，慢慢的又恢復了正常。

玩了會單機的程燚，此時此刻躺在床上，也是索然無味。

隨意翻了翻聊天軟體，倒是倪紅給他發了不少消息。其中不乏一些言語上的暗示。

可惜了，程燚對她並沒有太多興趣。最後只是象徵性的回了幾句。正打算關掉手機，出去逛逛。

「老程，在不在？」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頭像跳了出來。

「咦，老李！咋了，有啥事？」

李軒和王琳她們一樣，也是程燚的高一同學，和程燚的關係還是極好的。

想當初，他兩物理課時，還在最後一排打過牌。

「這不是聽邵瑾妹子說你來漢城了嗎，出來聚聚啊。」

「行啊，沒問題。你發個地點，我馬上到。我都忘了你老家是漢城的了。」

程燚笑著答應，他還真忘了李軒原本就是漢城人，當時是因為父母工作關係，不得不在江市讀的高中。

「水鄉大排檔，來了給我電話，咱們擼擼串，喝喝酒，嘮嗑嘮嗑。」

「沒問題。」

程燚正愁沒事幹，出去擼個串正好打發時間。

不過，他沒開車。

一來，他不是去炫耀的，同學之間，還是純粹一點好。他可還記得，大學畢業后的同學會，充滿了金錢的腐臭味。

二來，他……不認識路，因為之前，他都是搭地鐵去的，突然讓他開車，還真不太行。

水鄉大排檔算得上漢城夜間小吃的排面了，這裡集合了大部分的學生與打工族。每每周末，這裡幾乎都是人擠人，水泄不通。

還好現在是暑假期間，大部分學生不在。

要不然，程燚還真不好進來。

「老李，我到了，你人在哪？」

「進門往裡走，13號桌。」

程燚按著桌號找了進去，只見一個黑黑壯壯的少年，正端詳著手中的手機。

程燚仔細打量了兩眼，這不是李軒是誰。

「我去，老李，你這是非洲挖礦去了，怎麼比我還黑？」

「靠，你也沒比我白多少。」

「彼此彼此，只是，我真想不到你能黑成這樣，我還記得高一的時候，你皮膚可是比女孩子都要白啊。」

「沒辦法，我老爹非說暑假不能在家蹲著，給我安排到工地去了，說是為了鍛煉鍛煉我吃苦的能力。你說這一天天大太陽，能不黑嗎？」

李軒笑了笑，這一個多月來工地里可是把他累的夠嗆的，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歇會。

「來，先點菜，今天我請客，正好發工資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燚毫不客氣的拿過菜單，一道一道勾選著。

「對了，老程，你跑漢城來打暑假工？」

「沒，九月份要來這讀書，就提前來見識見識社會。」程燚回道。

「我還說你要是打暑假工的話，還想讓你來工地陪我呢。」

「別，想都別想，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去工地怕是磚都搬不動，還是算了，我發發傳單倒是可以的。」

「哈哈，你這身材就該來工地練練，看我，看我這肱二頭肌，再看看我這六塊腹肌。咋樣，羨慕不。」

李軒一邊說著，一邊亮了亮他的肱二頭肌和腹肌，別說，李軒這樣的身材看上去有點硬漢的感覺了。

「算了吧，你是有肉才能練出來，我這一身骨頭就算了。

」

程燚認得很清，他怕他去工地了嚇到李軒。

他這半步修身境，已經算普通人人體極限了，說真的，現在十個，不，就是一百個李軒，程燚估計都可以給他放倒。

「我點了幾樣，你再來幾樣吧。」

李軒接過菜單，看了看菜單上就勾了些許肉串，一盤豆腐，一個茄子，有些意外。

隨後，他又加上了一盤涼拌牛肉，弄了一些脆骨和羊肉。

「腰子吃不？對身體好。」李軒問道。

「我吃那玩意幹嘛，不用。」

「那，要不搞點酒？」

「這倒可以，來幾瓶啤酒吧。」

「那行，先這樣。服務員，上菜了。」

「來了，您稍等。」服務員趕忙過來，確認菜單后，便離開了。

「對了，老程，你跑哪所大學去了。」

「漢城大學。」

「可以啊，想不到你這麼牛逼，想當初咱們一起打牌的時候，我成績和你還差不多呢，沒想到，現在差距這麼大。」

「這有啥，運氣好，都是做過的題。那你呢？」程燚笑了笑。

「我，勉強上了個經濟大學。」

「也可以了，經濟大學也不差啊，在漢城也是前幾的大學了。而且離漢城大學不遠，到時候咱兩還可以經常約個飯。」

「那必須的啊！哈哈。」

「先生，您要的啤酒，請問要打開嗎？」

服務員拿著四瓶啤酒走了過來。

「放這吧，我們自己開就好。」程燚說道。反正菜也沒上。

「好的，您慢用。」

沒過多久，菜就上齊了。

兩人邊吃邊聊，有說有笑。

而這時，水鄉大排檔外，楊妮和歐陽晨曦兩人喬裝一番，來到了門口。

「楊妮姐，你確定咱兩在這裡吃飯真不會被圍觀嗎？」歐陽晨曦小聲問道。

「放心好了，到時候咱們坐角落點，真的沒人發現的，我帶朋友來好幾次了，都沒事。再說了，不是你要吃小吃的嗎，水鄉是附近最有名的小吃了。」

歐陽晨曦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

見歐陽晨曦答應，楊妮問了問招待人員。

「老闆，還有座位嗎？」

「請問幾位？」

「兩位，就我們兩。」楊妮指了指自己兩人。

「目前沒有座位，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拼桌的話，我們可以和角落的13號桌商量一下。」

「那，如果等的話，估計要多久？」歐陽晨曦問道。

「可能要半個小時以上，因為大部分都是吃的燒烤，一時半會也不會離去。」

「楊妮姐，怎麼說。」

「拼桌吧，也沒事，咱們可是化過妝的，不仔細辨認肯定認不出來。」楊妮說道。

半個小時太長，而且還是不一定有。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楊妮明天還有商演，她可等不了太久。

「行，那小姐姐麻煩你帶我們去和13桌的客人商量一下。」歐陽晨曦對著接待的女孩說道。

「好的，請稍等。」

「老程，快看，門口那兩個絕對是美女。」

程燚回過頭，打量了一番，身材上看，確實不錯，只是兩人都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根本看不清臉，是不是美女另算。

只是，左邊那個黑色休閑裝的妹子好像有點眼熟，應該說，這件衣服有點臉熟。

「咋了，你想追？」

程燚平淡說道。

「卧槽，老程你是變性了嗎？想當初我們趴窗戶看美女的日子，你可是最積極的。」

「滾一邊去，你才變性了。」

程燚老臉一黑，沒好氣道。

不過想了想，他現在消化一萬年的記憶，又意外獲得了系統。滿腦子都是怎麼花錢升級打寄存者。

還真對女人沒啥特別大的興趣。

「他們朝我們這來了，莫非要是要和我們拼桌？」李軒有些興奮道。

「你在興奮個啥玩意，萬一口罩下面是張恐龍臉，你還吃的下去不？」

「不，絕對不可能是恐龍，憑我多年的閱女經驗，這兩人的氣質絕佳的美女。」

「呸，還閱女無數，他喵的整個高中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閱女無數，你要臉不？」

李軒老臉一紅，咳了咳，趕忙說道：「那是我瞧不上，你懂個腿。」

「是是是，我不懂，不知道誰天天他喵的拉著我看方素素，嘖嘖嘖，那眼神，望穿秋水啊。」

「滾……」

「呃，先生……」

李軒的一句滾，讓剛過來的接待員女孩猝不及防。

「啊，抱歉，我在和我朋友說，沒說你。」李軒趕忙解釋道。

「沒事沒事，我是來問問，您介意拼座嗎？我身後兩位小姐姐想和您們拼個桌。」

「不介意不介意。」

李軒趕忙答應，他可是求之不得。

「那謝謝您了。」

程燚搖了搖頭，他並不在意拼不拼桌，反正就是吃個飯，是不是美女都無所謂。

只是，當他再次打量眼前兩人時，他越來越覺得這黑色休閑服的妹子自己一定見過。

既然商量好，程燚兩人也動手收拾，將外邊的位置讓出來。

本來程燚和李軒是打算坐一排，將外圍的位置讓給兩人，只是那樣吃飯就不好操作了。

最後只好對著坐，程燚和楊妮一排，李軒和歐陽晨曦一排。

取下口罩和鴨舌帽的兩人，即便經過化妝偽裝，顏值也還是足夠驚艷。

只是，看到歐陽晨曦的程燚，明顯皺了皺眉頭。

這人……卧槽，程燚突然想起來，這衣服不就是之前壁咚自己的歐陽晨曦穿的衣服嗎，而且這臉型……

「喂，你這樣盯著別人很不禮貌吧。」

歐陽晨曦感受著程燚的目光，雖然目光中沒有察覺出猥瑣的意圖，但一直被人盯著，讓歐陽晨曦有點不爽。

不過，當她仔細打量程燚時，又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

「老程，別看了！注意影響。」

「咳咳，抱歉，一時失神了。」程燚回過神來，趕忙道歉。隨後又說到，「想不到你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嗯？！」楊妮和歐陽晨曦微微一愣，

她兩心裡默默嘀咕，這是被認出來了？

特別是歐陽晨曦。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孩的臉自己好像在哪見過，而且還是近期見過。

「我們是不是見過？」歐陽晨曦問道。

「嗯，見過，不過你不認識我。」

「不對，你的臉我的印像很深，不應該不認識。」

程燚撇撇嘴，印象能不深嗎？按著自己好幾分鐘都動不了。

「你真不認識我，我們今天也就在地鐵站見過而已」

歐陽晨曦俏臉微紅，她想起來了，這是她為了逃避幾個保安，強行把程燚壁咚了好幾分鐘。

楊妮察覺出來一絲八卦的味道，看來這妮子今天肯定又做出了出格的事來。

「晨曦，你們？」

楊妮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程燚，白凈的臉蛋雖然看上去沒那麼俊郎，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啊，楊妮姐，沒什麼，今天不是為了甩開我爸給我安排的那幾個保鏢嗎，所以就請他幫了個忙。」歐陽晨曦趕忙解釋道。

「怕不是自願的吧。」楊妮笑道。

程燚無語，能自願嗎？歐陽晨曦上來就扣住了他四肢，動都不讓動的。

至於一旁的李軒，人傻了。

趕忙問道：「老程，你不厚道啊，認識也不給哥們介紹介紹。」

程燚白了李軒一眼，介紹個鬼，歐陽晨曦要是被認出來，他們等會不被人圍才怪。

等等，剛才歐陽晨曦好像喊他旁邊的女子楊妮……

我滴個乖乖，這兩人被認出來，他兩明天絕對上頭條，說不定還會被人敲悶棍。

「那就認識下唄，正好我還不認識你呢。」歐陽晨曦接著李軒的話說道。

歐陽晨曦對程燚還是很感興趣的。

歐陽晨曦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修身境二階。

而她壓製程燚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才讓程燚沒法動彈。

所以程燚的實力即便沒有踏入修身境，也必然人體極限。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體極限，只有那些大家族才有。

可翻遍了她的記憶，程姓家族還真沒找到。

「你們兩確定說出來沒事？我怕我和我兄弟待會走不出這裡。」

李軒蒙圈了，不就互相介紹嗎？怎麼還走不出場子了？

楊妮也算明白，全是徹底被認出來了。

「沒事，咱們小聲說就好了。」

「我怕這傢伙靠不住。」程燚沒好氣說道，他可是深刻知道李軒是楊妮腦殘粉，要是真讓李軒知道自己旁邊坐的是楊妮，他不原地起飛？

那到時候，這裡是個人都知道了。

程燚腦殼有點疼。

「啥玩意？我怎麼聽不懂？」

李軒越聽越懵逼，啥叫他靠不住，靠不住個什麼？

「來，這個饅頭你先吃。」程燚遞給李軒一個饅頭。

見李軒放入口中，程燚繼續說道：「我旁邊這位是你偶像，對面那位是歐陽晨曦。」

「嗯！嗚嗚嗚……」李軒的雙眼瞪得老大，嘴裡也是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

「讓你吃饅頭就是不想讓你說話，你要搞得她們被發現了，我們今晚就別想走了，說不定，以後走夜路都得帶個警察。」

李軒快速的吞掉饅頭，兩頭望了望，將頭伸到桌子中間，小心翼翼說道：「真的是我偶像？」

程燚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他是我死黨，李軒，是你的腦……鐵粉。」

「至於我，我叫程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