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學神?情敵吧!
「易女士,你打算到底什麼時候走?」
易如珺笑容僵住了,笑了兩聲,「沐沐,我沒打算走。」
「什麼東西?」何以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走了?開什麼玩笑。
凝噎兩秒,美眸流轉,何以沐輕笑出聲,「不走?不走是打算在我家當保姆了?」瞥了一眼一大桌的菜,她可不敢吃,「你這廚藝也不過關啊。」
易如珺帶了幾分央求,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盛氣凌人,「沐沐,你別生媽媽氣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改。」
但顯然何以沐可沒打算給她面子遷就她,眼裡帶了幾分涼薄,看得人心驚的慌,「行了,你要是願意待著,你就待著。我爸這幾天也不在家,別浪費菜。」說完,瞄了眼那些看不出顏色的菜,燒這麼多,把她當成豬喂的?
她可沒那閑工夫陪這女人聊天,打了個哈欠,眼中有些水汽氤氳,「你吃吧。」
易如珺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看著何以沐趿拉著拖鞋,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把門關上掏出手機就發現時硯來了個電話,她又重撥了回去。
聽著對面的女聲,時硯躺在床上手抵著額頭笑,「你這是快妥協了?」
那頭何以沐戚戚好看的眉頭,盯著懷中的皮卡丘抱枕,冷笑兩聲,「誰妥協了,你再說一遍。」比起與那個女人和好,還沒有拿下那朵高嶺之花來的實際。何以沐怔愣,怎麼想起他了。
穩定心神,何以沐閑談道,「你聽說過郁遲嗎?」
時硯冷不防聽見她問的,深邃的眉眼間染了幾分茫然,「郁遲?」
何以沐無聊的把抱枕換了一面看,哦,原來還是皮卡丘啊。「對,郁遲,聽說過沒?」
時硯斂眉想了想,「我好像知道,是我們學校的那個郁遲吧。」
「對,你知道?」何以沐來了興趣,眉眼彎彎,因為困意嗓音還有些輕軟,到比本人乖巧不少。
時硯聽見她聲音,笑意就不自覺溢了出來。「當然知道,我們學校不是有個官網,你去那裡面看看。」
何以沐笑著登上官網,「你還挺有用。」
「嘁」時硯嗤笑一聲,拿遙控器調了個台,聲音散漫,「沒良心啊你,我什麼時候沒用了。」
「有用有用。」何以沐滑動著屏幕,這官網上面基本都是報道他成績的,得了什麼獎,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麼。
時硯突然想起來,有些疑惑,「你問他幹嘛,有事?」
何以沐突然眼睛一亮,舒了舒眉梢,輕快道,「沒事啊。」
果然,想找娛樂性的新聞還得看網友們的評論啊,堪稱大型吃瓜現場,學校的官網就更是如此了。
我是人間小淘氣:有沒有人知道校花今日表白的男生姓甚名誰啊,那氣質,絕了!
清風拂山崗:一樓的,看過來。本人有幸與學神郁遲同班,請記住這個名字,郁遲!
我是yc他老婆:嘿咻嘿咻,一樓的想幹嘛,他連笑話都拒了,你就別來自討沒趣了。
南寧yyds:我說,你們在人家得獎的照片下邊閑聊,小心校長看見了全部封殺!
不考985不減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與其在這沒事瞎聊還不如關心一下大神明天的演講比賽呢。
llp:演講比賽?沒聽學校說啊。
……
何以沐刷著刷著忍不住笑道,「哎,網友們總是最有趣的。」
突然發現那位不知名校友說的演講比賽,顯示時間是今天。也就是說,郁遲明天演講?
時硯也不知道她在瞎樂啥,學校官網有什麼好看的地方。嘆了口氣,無語道,「祖宗,你今天吃錯藥了吧,老調查他幹嘛,你們又不認識。」
說完,警醒道,「你該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吧。」啥事都禁不住細想,時硯猛然坐起來,咬牙道,「我勸你啊,儘早掐斷。」
「有病?」何以沐對著天花板白了一眼,說出的話卻令時硯更有危機感,「我目前沒什麼想法。」
「目前?」時硯冷笑,「你還真準備和他發展一下了?學校可是嚴禁出現這種不正當關係的。」郁遲在他這裡現在就是頭號情敵,什麼狗屁學神,時硯綳著張臉,眼眸幽深。
何以沐懶得管他,慵懶道,「行了,別瞎扯了,我掛了啊。」說完,就食指輕扣,切斷了時硯的話。
「不是,你——」時硯煩躁的揉揉頭,小姑娘家家的,脾氣還挺大,也不聽他說完。但是說實在的,他們倆認識那麼久,還真沒見過何以沐對什麼男生有過興趣。男的在她這裡,不都是大豬蹄子嗎?
他自言自語道,「莫非,這隻成精了?」
何以沐要是聽見非得給他一巴掌清醒清醒,奈何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乾脆一蒙頭睡過去了。
「時硯,我給你端杯牛奶進來。」
時母進來時就瞧見她混兒子目無焦距的盯著電視看。她好奇的看了眼時硯屋裡的晶液電視機,上面正放著《甄嬛傳》?
時母咂舌,「喲,你現在改成看宮斗片了?」
時硯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有交集的,吸了口氣,「媽,你有沒有什麼親身經驗傳授給我,可以單方面碾壓對手的。」
時母仔細瞅了瞅他,「對手強不強大?」
時硯垂眸,「應該,還挺強。」
時母又問,「長得很帥?」
時硯想了想學校光榮榜上郁遲的證件照,不情願「嗯」了一聲。其實也就那樣唄,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
「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吧?」
時硯毫不猶豫,「是啊。」脫口而出之後懵了,「你怎麼知道?」
時母笑了一聲,揚眉炫耀,「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想當初,我和你爸——」
「母后!」時硯厲聲打斷了她。
時母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幹什麼,要造反?」
時硯沉默,他不敢。
倏的時母笑了,看起來十分和善,但時硯覺得她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哎呀,兒子,經過我的鑒定。你呀,」頓了頓,不留情面的嘲諷他,「沒戲!」再一扭頭,高傲的走了。
時硯覺得她硬是把腳上的拖鞋穿出了走紅毯的即事感,自己到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有苦難言,只能說,這娘可能不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