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個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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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色完全暗下來,道旁隱約出現一棟建築,便快馬加鞭,往前趕去。
到了地方,抬頭一看燈籠照著的牌匾——大洪縣驛站。
「到了。」
陳朝陽馬不停蹄來到這裡,便是要揪出柳三隆,因為驛丞多是文官,根據陳朝陽的記憶,柳三隆也只是初燈一甲子的修為,遠比不上自己此刻的修為。
為防他得知消息,偷偷逃跑,引來更多敵人,因此要連夜趕路前來。
此地他曾與陳必恩來過兩次,因此道路嫻熟,借著月色掩護,直接尋到后廂房,柳三隆的居處。
屋中亮著燈火,倒映出幾個人影。
陳朝陽四下打量一下,便輕身翻上屋頂,揭開一片瓦礫,向內窺測。
屋內,此刻有四人圍坐。
穿著驛丞官服,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人便是柳三隆,身旁還站著兩個黑衣大漢,壯碩無比,是在驛站當差的隨員,不入官品。
還有一人,六旬左右,鬚髮花白,一件粗布長衫,不像為官的人,倒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此刻那人臉上有些憂色,說道:「以十四少爺的修為,夜行八百里也非難事,何以去了一天一夜都未歸。」
「大洪縣與弘揚縣之間道路難走,再加上一番糾纏,應當廢些時辰,最遲明日,他們便能回來了。」
末了,柳三隆又補上一句:「那陳必恩的女兒先天體弱,是個病秧子,而陳朝陽雖是其首徒,但修為稀鬆,凡台也未破,雖不知為何活了下來,但今次林少爺親自前往,必不會有失。」
「殺人滅口之事本不該讓少爺去做,老朽只是走開一會兒,你也不幫我把人看住。」
柳三隆聽那老者責備,急忙謝罪:「是柳某的過錯,我已派了柳敬前去接應。」
「你那侄子倒也是個人才,年方二十,已經破開凡台,有初燈甲子修為,在大洪縣這窮鄉僻壤,修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
陳朝陽躲在屋頂窺探,聽著兩人對話,心中思索,之前來到道觀暗殺自己的人,應當就是那柳三隆的侄兒柳敬,估計他是想邀功,因此才不管林石崇,獨自近路來到道觀。
否則,若是他與林石崇一起找上門來,陳朝陽就算有十條命,也已死了。
暗道慶幸,陳朝陽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下面兩人的說話上面。
「老管家過譽了,還要依仗老管家提拔。」
他神情畢恭畢敬,語氣中充滿畏懼,直到老者神色舒緩,才鬆了口氣,接著又問:「柳某有個疑惑,我與那陳必恩虛與委蛇多年,卻也不知這道印究竟為何物,當初他酒後失言說出這件事,小人就即刻前去稟報,但始終也沒找到此物,不知老管家可否為小人解惑一二?」
老管家聞言,眉頭頓時皺起來,開口呵斥:「在官場做事,最忌諱好奇,若不想無故丟了性命,就收起你的好奇心,這些東西輪不到你管,就算老朽也管不上!」
「是!小人知錯!」
陳朝陽聽到兩人說話,心中嘀咕,看來一切源頭便是那名為「道印」的東西,只不過搜尋記憶,卻從未聽陳必恩說起過。
至於老者口中的十四少爺,應該就是林石崇,高門大閥,有幾十個子嗣並不奇怪。一般來說,越是排行靠前的嫡子,就越有權勢,林石崇只是排行十四,居然就有九轉元壽丹,這顯得其家室非同小可,只不過,陳朝陽記憶中大洪縣周邊倒是沒有哪個官家姓林。
「到了下個月,我也該改口稱你一聲柳大人,今後步步高升,可莫要忘了老朋友。」
「不敢,不敢。怎能忘記林管家引薦之恩。」
說完,柳三隆不禁面露得意,微微一笑,道:「願為我大周皇朝肅清天下道門,正我官門聲威。」
道之,國賊!
道之,國患!
為官之人,一向把道士當作憂患,當作喪心病狂的人,只因道宮勢力日漸強盛,又得周天子器重,幾乎把天下大半的社稷權利,都交到了道宮手中。
看著屋內四人,一個初燈一甲子,兩個凡台未破之人,那老者氣血沉穩,印堂之上隱隱有兩點神光透出,該是初燈二甲子的修為,不過他手指光華,並無老繭,看來也不是擅武之人。
陳朝陽權衡片刻,就把手握到了劍柄之上。
屋內兩人說得興起,舉杯痛飲,高高仰頭,卻剛好看見了伺機已久的陳朝陽。
禮尚往來的卻是陳朝陽清冷的聲音:「我先肅清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不講道義之輩!」
狂風一嘯,磚瓦碎裂,一把長劍從天而降,直取柳三隆眉心。
柳三隆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大怒:「爾敢!」
卻見半空中,陳朝陽劍勢一變,兩道劍氣飛出,分別殺向柳三隆的兩個手下。
未及反應,兩個魁梧大漢已經捂著脖子痛苦嚎叫,劍氣在體內一轉,血液便從他們脖頸上噴出來,用手也摁不住!
「夜黑風高殺人夜,柳驛丞,我說的對么?」陳朝陽轉過身擦拭著劍上的血,淡淡的道。
「陳朝陽,你居然破開凡台,修為精進至此?!」柳三隆看來人居然是陳朝陽,頓時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雖不知陳朝陽得了什麼奇遇,但手下連死兩人,看著陳朝陽殺意衝天,便猜到林石崇兩人多半也遭了災。
陳朝陽紋絲不動,看著柳三隆一抹冷嘲浮現,手中的劍寒光奕奕。
「陳朝陽,此乃驛站,官門所屬,你膽敢亂來?!」柳三隆被陳朝陽諷刺的大怒而斥!
「與他多說做什麼,速速拿下!」老管家怒哼一聲,顯然看到陳朝陽在他面前出手非常憤怒。
柳三隆聞言,即刻拿起大刀就向陳朝陽斬來,但力道卻只用三分,和陳朝陽長劍一碰,就借著機會退開,朝著窗邊靠去。
陳朝陽時刻留心,看柳三隆已經心生退意,怕出變端,頓時手中的劍化成奪命寒光,暗中調動神魂之力,劍勢快如奔雷,一招大羅劍法中「伏地點天燈」打出,險些就將柳三隆給刺死。
柳三隆一時大意差點被陳朝陽殺死,頓時大怒,手中的大刀揮舞,刀刀恐怖無比的刀氣劈來,把房間掃得破破爛爛。
這時那老管家也持著一把長劍夾攻而來,他修為離初燈三甲子也不遠矣,雖不常打鬥,終歸不弱陳朝陽太多,加入戰局之後,讓陳朝陽壓力倍增。
柳三隆見自己這邊得了勢,出刀越發的狠,抓住機會,一刀壓制而下,陳朝陽勉力架住大刀,半跪落地,地板碎裂四飛。
「陳侄兒,膽敢夜襲驛站,你莫非吃了熊心豹膽,快說,林石崇公子和我侄兒柳敬去了哪裡,你如何躲過他們,來到此處?」
陳朝陽淡然道;「兩個死人,何必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