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孤男寡女
「我信！」
李永亘不由點點頭：「你這麼瘦，而秦淮茹家的人那麼胖，還有傻柱聽說秦淮茹的家人出事，問都不問一聲就對我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的家人呢？」
頓了頓，他又道：「你過來吃飯，你哥不管你？」
按理說，傻柱剛剛當眾被摔出去，不會讓何雨水過來才對。
「我想過來就過來，他哪管得著？」
何雨水挑了挑眉頭：「以前不管，現在他想管，已經晚了！」
小時候，她沒辦法，只能委屈求全地依靠傻柱生活和讀書。
現在何雨水長大了，已經有能力自己養活自己，自然就不用看傻柱的臉色過日子。
主要還是何雨水想讓李永亘知道，她不是小孩子快成年了，可以相親，談婚論嫁。
「厲害！」
李永亘豎了豎拇指：「吃完了飯，趕緊回去吧！」
他剛到四合院落腳，肯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究不好。
「好吧！」
何雨水無奈地起身：「我洗了碗，就馬上回去。」
她拿起碗筷就去洗，根本不給李永亘機會拒絕。
不一會，何雨水便將洗乾淨的碗筷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她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傻柱正在啃著窩窩頭，剛要回房，就被叫住：「何雨水，你一個姑娘家跑一個單身漢家裡吃飯，像什麼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如果是去別人家裡，傻柱心裡還不會那麼生氣，偏偏李永亘是一個人，今天才來，又當眾把他摔得那麼慘，不生氣才怪。
「噗哧！」
何雨水好笑的道：「人家二十一，就是單身漢？我說大哥，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親事吧！」
她覺得這比五十步笑百步還可笑，偏偏二十八歲還沒有結婚的傻柱自己還不覺得。
要不是還不想翻臉，何雨水這會兒已經把傻柱和秦淮茹的破事說出來。
她只是去李永亘家裡隨便吃個飯，就是不要臉，那傻柱跟秦淮茹這些年糾纏不清，又怎麼說？
傻柱臉色拉了下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啊？才一頓飯，你現在就幫著他說話，以後乾脆去跟他過得了！」
他把李永亘當仇人，何雨水過去李永亘家吃飯，就是背叛，就是投敵，還會落個不好的名聲。
「你是不是我大哥，還要我說嗎？」
何雨水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酸，跑回了房間。
有些話，她不想說，不是她不懂，而是裝糊塗。
傻柱那口氣還沒出，不依不饒地道：「何雨水，我是你哥，不會害你，以後離赤腳醫生遠點，要不然可別怪我跟你翻臉。」
他見何雨水沒說話，又坐了回去，啃起窩窩頭，帶的飯盒給了秦淮茹，自己只能在家啃窩頭。
秦淮茹回到家把賈張氏、棒梗留下的嘔吐物全部清理乾淨，又把傻柱帶的飯菜重新熱了一遍，心神不定的和小當、槐花吃完了晚飯。
沒有賈張氏和棒梗，秦淮茹家就剩下母女三人，今天的晚餐格外豐盛，小當和槐花吃得很飽，可秦淮茹卻沒有什麼味口。
現在賈張氏和棒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秦淮茹一心想著說服李永亘救人，哪有心思享受美味飯菜？
另一邊，李永亘和何雨水吃完飯，收拾好桌子，將床鋪好，正自無聊，便看到院子里陸陸續續地有人過來。
等眾人到得差不多，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終於閃亮登場。
他們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院子一邊，眾人成扇形圍繞著三人，站在四周。
易中海環視了一眼，正準備說話，就看到傻柱扶著聾老太太走了過來。
看到聾老太太來了，安坐上位的三位大爺不禁紛紛站起來。
聾老太太是五保戶，在這個四合院里輩分最高，資歷最老，連三位大爺都要禮讓。
她看了看三位大爺：「你們坐吧，我就是過來看看是誰打傷了我孫子。」
說到這，聾老太太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李永亘。
她把傻柱當成孫子，今天擺明了是要幫傻柱討回一個說法。
易中海看到這一幕，指了指李永亘：「那個誰，去你屋裡搬個椅子來給老太太坐！」
他看到李永亘將傻柱摔得那麼慘，就想找機會教訓李永亘，才讓傻柱找老太太來。
「什麼？」
李永亘左右看了看，見邊上的人都在看著自己，於是裝傻。
他不好明確的拒絕，免得被人戴上一頂不尊重老人的帽子。
易中海被氣得夠嗆：「年紀輕輕，就聽不清話？我讓你去給老太太搬個椅子來坐！」
下午他聽到李永亘跟警員們說話，都一清二楚，偏偏這會兒卻聽不清，顯然是不想聽自己話。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
李永亘冷笑一聲：「勞資在前線，每天聽槍聲炮聲轟炸聲，聽不清楚，還有錯了？」
他只想安生過日子，不想惹麻煩，可這不代表任別人欺負。
一番話，直說得易中海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
其他的人聽到這話，都不敢作聲。
他們猛然間想起那些警員說李永亘是戰鬥英雄，而賈張氏，就因為侮辱戰鬥英雄，搞封建迷信被警員抓走，會怎麼處罰，還不知道。
這時候，誰還敢沒事招惹李永亘，賈張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眼見易中海啞了火，眾人都被李永亘給震懾住，聾老太太手裡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是戰鬥英雄又怎麼樣，就可以不尊老愛幼了嗎？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嗎？」
她為了幫傻柱出頭，不顧嚴寒來參加全院大會，哪會看著李永亘猖狂？
「那好！」
李永亘淡淡地道：「誰來告訴我，我哪裡不尊老愛幼、隨便欺負人了？」
他的目光一掃而過，院子里的人都沒有敢對視。
聾老太太一指傻柱：「你把我孫子打成了這樣，還說你不是在欺負人？你今天必須給他賠禮道歉作出賠償！」
她不知道來龍去脈，只知道李永亘把傻柱摔倒，讓他臉上手上受了傷。
「做夢！」
李永亘冷冷的道：「我沒追究他，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我賠償，想都別想！」
今天傻柱受傷的事，很多人在場，李永亘根本就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