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方便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異常，卓旪抬起頭，好奇地問道。
「我要去趟……」說到這裡，林南傑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糾結，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好一會兒后，她這才開口，小聲道：「額，廁所那邊我們是不是還沒去過？」
「對！」卓旪面露笑意，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笑著道：「我們一起去看下吧！正好我也要方便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陳彤、心儀一同說道。
「我也是！」啟明跟著開口，而後起身，和其他四人一同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五人目標明確，朝著西面方向直直走去，很快就來到盡頭。
「就在那邊！」林南傑指著前方。
她的面前是教學樓里位於西側的樓梯，而在樓梯旁邊，有一片由兩米多高的矮牆圍成的空間，裡邊就是廁所。
「看來還挺乾淨的。」廁所前，啟明在空氣里嗅了嗅，道：「至少沒聞到什麼怪味。」
「這邊應該是男廁。」指著左側那片被兩面白牆圍著的區域，林南傑道。
她是通過牆上的藍色圖標判斷的，雖然她不懂文字，廁所的標識和地球上的也略有不同，但來的路上她曾見過有許多公共廁所，那上邊的圖標和這裡的是一樣的。
說著，她又指了指右側那道由木門虛掩著的入口，道「這邊應該就是女廁了。」
他們這麼說你們或許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來解釋一下。
和我們一般在外邊看到公共廁所不同，這所學校里的廁所有些奇特，整體呈「兒」字型。
其中，男廁在左，需要通過中間的通道直直走入，而女廁在右，入口就在通道旁邊，直接進入即可。
不過，由於女廁門口設有木門，暫時沒法看到裡邊的情況。
出於習慣，林南傑繼續埋頭向前。
看到這，啟明朝她擠了擠眼，調侃道：「話說南傑你來這邊沒問題嗎？」
「呵~」林南傑瞥了他一眼，她豈會不知啟明的意思，輕笑了聲，道：「反正現在這裡就咱們幾個，沒有外人看到的情況下，這裡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場所。」
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這裡對我來說這也不過是間普通的房間而已。」
「當然！」她腳步一停，指了指右側的木門，道：「等會兒我還是要在這邊上的。」
說罷，她便不再停留，繼續朝廁內走去，可剛走到男廁門口，她就愣在原地。
「怎麼了？南傑。」看出她的異樣，卓旪快步上前，趕到好友旁邊。
而當他順著林南傑的目光望去時，臉上登時一愣。
「你們怎麼了？」見前邊兩人站著不動，啟明走到他倆旁邊，跟著一起朝內看去。
結果只是一眼，他就有些綳不住，道：「卧槽，這是？」
看他動靜這麼大，後頭站著的陳彤和心儀忍不住對視了眼。
由於是純正的女生，她倆原本是不打算跟著一起去看的。
但此時，三位朋友輪顯異常，她倆終是禁不起好奇，上前一看究竟。
這一看，她倆頓時皺起眉頭，陳彤更是道：「噫，這廁所怎麼是這樣的？」
「難怪要搬走！」林南傑此時已經回過神，呼了口氣，走進其中，道：「這種樣式的廁所得是多久以前才有的！」
和公共廁所不同，眼前的廁所並不是由一個個獨立的單間構成，而是直接就是一條橫溝，每隔一段距離立有一堵一米高的「L」型矮牆，
兩堵矮牆的中間就是一個蹲位！
「也不知道有沒有水？」林南傑看向一旁的水缸，上前擰動缸上裝著的水龍頭，然卻不見一滴水落下，不禁有些失望：「沒有……也對，連學校都搬了，水電也該斷了。」
「缸里也沒有。」看著空空如也的缸內，啟明有些擔憂：「怎麼辦？沒水的話廁所上完不就沒法沖了？」
「比起沖水，我更擔心的是，那些水喝完后該怎麼辦？」卓旪想的比較現實，他看向身後，那裡有他背著的黑色書包，除去隨身攜帶的水壺外，剩下的水都被他放在裡邊。
儘管書包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升的水，但他還是不免擔心，道：「雖然那位薇諾娜小姐給了我們很多，但終歸是會用完的。」
「你忘啦？學校外邊不就有條河嗎？就地取材就行。」林南傑輕輕地推了下他的肩膀，道。
「也對！」卓旪微微點頭，臉上憂色減去不少，道：「走幾步就到了。」
「話說，這學校也是絕了啊！」啟明一聲感慨，笑著道：「四面都是雜草，除了我們誰會到這邊來？」
「以前肯定不是這樣的，你沒看到四周還有幾棟矮房嗎？」卓旪看了他一眼，道。
經他這一提醒，啟明頓時回想起來，道：「但還是沒有人啊！」
那些破屋他們之前去到過，但都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或許這裡以前是個村子或集鎮，後來搬走了也未可知。」林南傑聳聳肩，合理推測一波道：「而周圍都沒什麼人住，沒人送孩子來讀書，學校自然也就搬走了。」
「不管因為什麼，現在都便宜了我們。」卓旪結束了這個話題，道「在這邊也好，動靜不大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點林南傑同意，她剛想點頭，突然，一股尿意湧上心頭。
她連忙退出男廁，指著不遠處的女廁，說道：「不說這個了，我得趕快去上個廁所。」
「我跟你一起去。」陳彤說著，跟在林南傑身旁，朝女廁走去。
「等等我！」心儀趕忙跟了上去，走進廁所里。
見狀，卓旪看著身旁的啟明，笑問道：「你呢？」
「當然要啊！」啟明回答。
就這樣，兩人心照不宣地一同走向前方的便溝。
與此同時，隔壁的女廁里……
經過一番簡單的查看，林南傑發現，這邊的結構和那邊相同，都是中間一條溝，兩邊由一堵矮牆隔開，分為五個便位。
唯有兩點不同！
其一，女廁這邊的隔間數量比男廁那邊多出了一倍，分為左右兩排，共有十個便位。
其二嘛……
「果然這邊也是一樣啊！」林南傑來到最里側的一個便位前，輕輕地拍著矮牆上附著的擋板，道：「有木門擋著？倒還算是個好消息。」
沒錯，和男廁相比，女廁這邊的便位口多了一道木門，有些內側還帶有插銷，能夠鎖上。
不過，考慮到矮牆的高度，真要有人看的話也是擋不住的。
「第一次進女廁感覺怎麼樣？」心儀走到林南傑身前的一個便位，笑著調侃。
是的，這是林南傑第一次進女廁。
在這之前，雖然一路遇到過許多廁所，但他們都沒有進去過。
一來水他們很省的喝，三個小時的路，半壺的水他們都沒有喝到，就算有多餘的水分也基本都消耗在流的汗上邊。
除去在樹林曾經上過的一次外，他們幾個還真就沒有方便過。
然鵝，面對心儀的問題，林南傑卻是翻了翻白眼，道：「不怎麼樣，除了多出一排外沒什麼區別的，不過有個擋板還是要好些。」
「你還怕被看啊！」陳彤捂著嘴，笑道。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容易害羞的，有時候被人盯著就尿不出來。」林南傑沒有遮掩，大大方方地說道。
「我看出來了！」陳彤滿臉笑意。
「那這下子你就不用擔心了吧！」心儀推開一旁隔間的木門，朝她道。
「是是是！」林南傑踏上兩層台階，進到便位里，應道。
說罷，她便關上木門，插好插銷，-而後褪下褲子，蹲到橫溝的正上方，依照本能將水放到兩台階深的橫溝里。
由男轉女在生活上或許會有諸多不便，但身體本能卻是不需要太多學習的。
上廁所很方便，但男性和女性間終究是有些差別的，林南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女生上廁所要帶紙了。」林南傑的臉微微泛紅，隔著牆朝兩位朋友求助道：「你們有帶紙嗎？」
「有！」心儀的聲音從前面那堵牆後傳來，道：「你等我一會兒。」
「我來吧！」陳彤速度比較快，已經站起身，她拉開木門來到林南傑所在的便位，將手中的紙巾遞給她，笑道「給你。」
「謝啦！」林南傑道了聲謝，接過紙巾，擦了擦，然後丟到下面的橫溝里。
「好了！」半蹲著身，林南傑穿好褲子，打開門上插銷，開門走下台階。
「我們去找卓旪他們匯合吧！」看向女廁門口那扇被陳彤關起的木門，她又說道。
「嗯（好）！」陳彤二人相繼應了聲，和她一起上前打開了木門。
廁所外，卓旪和啟明早已方便完畢等在這裡，見三人走出，問道「好了？」
「好了。」林南傑開口回答，又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先到教室休息還是要去門房看看？」
「先回剛剛的教室里歇一會兒吧！」卓旪想了想，道「門房那邊先不著急，等把其它地方探索完再說。」
「也好！」林南傑點了點頭，遂道：「那我們就去剛剛那間教室歇會兒，順帶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