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紙人刺殺
焦大最近莫名其妙的的高興,上班,隨意敷衍。
鬍子花白,頭髮有點稀疏,亂蓬蓬的染了一層白霜,手中一個酒葫蘆,邀請同伴喝酒:「張家的崽子,跟老夫喝幾口?」
「馬草還沒喂完呢,不得空。」張姓小廝不理他。
「膽子比你爹差遠了,不是個能興家的,慫貨。」焦大笑罵。
上班誰敢跟老頭你一樣,喝個痛快,身上有個救國公的名頭,管事們的爹,爺爺都一起共事過,哪個真管你?
無兒無女的,沒個牽挂,我敢喝酒,板子打身上,月錢扣了,全家不餓死。
「你能教管事不扣我月錢,我陪著你天天醉著也行。」一臉的不屑。
「大丈夫功名馬上取,整日尋思指甲蓋似的一點月錢,沒出息。」順手敲了一個爆栗。
張小廝齜牙咧嘴:「啊呀~,死老頭,沒個輕重,不知道自己手勁大!」
焦大醉醺醺的,嘴裡哼著軍中得勝曲調,找了個陰涼地方,繼續喝酒。
封神中聖人之名,不可亂言,言說,默念神名自有感應。
今世神佛顯聖,自己說個啥子怪話,懊悔。
本朝子民,生個病以為正常現象,不知因果。
賈蓉乃武學宗師,服用修仙界的先天一氣丹,體質何等強悍,怎會生病?
蓉大爺琢磨給聖人上香,服軟一回,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風浪。
城外玄真觀,自家太爺在那裡,正好見面,忽悠他用大珍珠煉丹。
整日弄些黃芽,奼女的,搞不好早就慢性中毒。
大珍珠有點靈氣,鎮心安神,加些人蔘靈芝,煉製丹藥,總比水銀之類好,讓他多活幾年。
自己用人家血脈後裔軀殼,畢竟是一場因果。
況且,他不同於賈珍,賈珍要幹掉自己。
賈敬是個鬥爭失敗的可憐人。
才情上佳,儒家進士,是個極聰明的,有進取心的人。
他是有爵位的,有自己座師助力,大概是朝中關係處理不好,或者受到牽連之類,政治失意,才去做了道士。
簽到獲得本世界多種名貴瓷器,十萬噸。備註譏諷宿主喜愛各種女人,金銀無數,不知置辦底蘊用品,將來必遭嘲笑,特查漏補遺。
系統你這是胡說八道,我已經決定少招惹女人了,家裡還不夠亂嗎?
家裡有四個女人,外邊一對主僕。媳婦嬌艷美麗,喜歡那點事,整日痴纏。
外面那兩個少雨多旱,十分悍勇,一般男人扛不住的。
正常成年男子若有大小十幾個老婆,外加通房丫鬟若干,家裡又用不起公公,我只能稱讚他家院子里花草茂盛。
去庫房小院取了各種藥材,寶劍兩把,瓷器十車,塞進自家庫房。
吩咐丫鬟,各種瓷器兩套,送去天香樓,小青院里。
蓉大爺最近不大敢去可兒屋內,白天黑夜的不分,媳婦自己沒力氣,才肯罷休。
一般男子累死,女人也是沒事的,可見賈蓉體力悠長。
今天要商量去玄真觀上香,去了天香樓。
秦可卿喜滋滋的:「爺,快來,你看我的指甲顏色漂亮不?剛染的呢。」
其實她心裡有了危機感,婚後一直沒有孩子,家裡新添了女人,分走男人的心。
「奧~,我看看有何不同。」近來小女人可喜歡玩火了。
白白凈凈的小手,放在他手心,食指不經意撓了幾下,幾縷髮絲撩向男人英俊的臉。
一個長相90分以上的女子,她在明目張胆的撩你……
蓉大爺表面不慌不忙,假作認真鑒賞美人新染指甲,實則偷聞可兒身上的香氣,不自覺的鼻子碰到她眉梢。
「哎呀,說話呢,怎麼又不老實?」可兒暗樂,口是心非,心想今兒你跑不出我屋。
蓉大官人順勢親了她額頭:「顏色比以前鮮艷,漂亮。」頓了頓,道:「我想後日帶你和小青,並太太一起替父親祈福,順便看看太爺。」
「這是好事,國朝以孝為先,傳出去,有利仕途。」父子之間的問題,她很清楚,以為賈蓉求名。
蓉大爺走一步算三步,可憐閨中女兒,如何懂他齷齪心思。
吩咐寶珠去太太尤氏那裡傳話,大爺要請她一起上香的事,先行通風,然後去請。
「瑞珠,你去吩咐府中各管事,做好後日去玄真觀的準備,野外行走,府中兵丁也不可少。」秦氏處理事情滴水不漏,笑道:「爺,青姨娘那裡,我派人告知?」
蓉大爺點頭同意:「歐陽先生那裡,也派人通知。」真有個事情,兩個高手方便周旋。
午飯時間到,可卿來不及下手。
賈蓉清晨簽到后,拉回不少東西,加上以前存貨,庫房要滿了,有點無奈,系統天天給,好東西太多,笑道:「咱家裡庫房不太夠用,你抽時間安排人手,騰出些閑置房間,整理一下,充做庫房。」
「嗯,飯後我找幾個婆子打理。」爺也是個能折騰的,好物件流水一樣往家裡倒騰。
瓷器也就那樣了,前世沒見真品,各種贗品看了不少,小杯瓷器里茶水量小,喝著不過癮,不過,本朝讀書人覺得品鑒是風雅之事,務必要與口渴喝水行為做個區分。
可卿卻是喜歡這些瓷器,寶貝的不得了,秦業老爺子的書生思想影響她。
小青三餐不來這裡的,特許不必站規矩,偶爾請安,蓉大爺怕她們擼袖子,後院起火。
六菜一湯,冰鎮啤酒是標配。
清拌苦菊,和後世做法類似,滴了寧國府莊子自榨香油,爽口,鮮香脆嫩,佐酒上品。(集市買了一瓶香油不純正,怨念深重。)
可兒見蓉大爺愛吃,親手端到他面前,兩人恩愛秀了丫鬟一臉,險些失業。
酒乃色之媒,啤酒下肚,身邊媳婦溫溫柔柔的,越看越好看:「來,坐近些。」
可兒清楚他心思,丫鬟在旁怎可亂來:「天氣炎熱,離那近幹嘛。」坐在沙發不動。
蓉大官人酒足飯飽,興緻勃勃,當著丫鬟面胡來,嚇得丫鬟躲了出去。
樹上的蟬兒受不了吵鬧,飛走途中被麻雀俘獲,就此了賬。
下午沒出屋,晚飯草草完事。
皂角不給力,頭髮甚是難洗。
子時將過,可卿起意,大官人起身伺候。
正得趣間,賈蓉耳朵忽然聽到,門口有類似紙張翻動聲音,聲音極小,心下怪異,轉頭望去。
可兒催促,不應。
好奇之下順著方向看去。
借著月光瞧見一個小小紙片人,頭戴盔甲,眉眼俱全,兩腮黑紫,約三寸上下,手拿紙刀,從門縫擠進來。
隨即雙手上揚,裝作巨大的樣子,充氣似的拔高。
可卿驚呆,口中欲喊,身體緊張過度,失控。
賈蓉不敢繼續看,來不及想是何邪物,大叫一聲:「卧槽!」起身離了可兒,赤條條的,抄起牆壁寶劍,殺奔紙片人。
紙片人跟個活人一樣,化作兵士壯漢,紙刀也變成鋼刀模樣,揮刀直劈,勢大力沉。
賈蓉身似游龍,破刀式發出,卻因對方速度太快,撞擊一處,刀劍相擊,一溜火星濺落。
九陽真氣全速運行,腳下方位變換,速度大增,寶劍斜划,正中紙人胸口。
如擊皮革,柔韌難進,傷口淺淺,術法邪異,可見厲害。
尼瑪。
兵士惱怒,鋼刀從右向左怒斬。
凌波身法遊走兵士身邊,使他無暇對可兒下殺手,點點寒星,專削持刀手腕。
七八下后鋼刀墜地,兵士驚恐,轉身欲走。
沒了鋼刀掣肘,寶劍直削脖頸,瞬間連發數次,兵士頭顱落地,身上飄出一股黑煙,依舊化成紙片。
蓉大爺持劍退至床邊,護著可卿。
外間寶珠驚動,進來探視,見大爺赤條條站在那裡,拿著寶劍,掃視門窗之處,驚恐萬分。
賈蓉厲聲道:「不要說話,來床邊護著你奶奶!」
寶珠不知道情況,趕緊聽話點頭。
可卿寶珠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守了好一會兒,見無事,收劍穿衣。
好好安慰可卿寶珠。
今夜無眠,水漬在床,外面不知安全否,不敢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