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臨
「做什麼?!」胖子再怒。
陸路笑笑:
「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胖子生氣,「那你得加價!」
「價我不會加,問題你還得回答我,不然,這餅我不給。」陸路慢悠悠的道。
「耍無賴哈?!」胖子怒極反笑,胖手一指自己身上的行頭,「看到我身上穿的是什麼了嗎?」
陸路點頭。
「看到了還不趕緊把餅給本大爺呈遞上來?」胖子一臉傲然。
陸路搖了搖頭:
「我雖然看到了,可並沒看懂。」
「哪裡不懂?」
陸路道:
「我觀其他大人身上都有佩刀,可是你的身上沒有刀,所以你可能只是個打雜的。」
「誰說我是打雜的?!」胖子先是氣極,而後氣焰直接消了一半,強撐著說了一句,「我可不是打雜的。」
陸路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胖子。
胖子被看得有些心虛,憋了半天才說道:
「那行你問吧,先說好啊,我不是打雜的,只是看在餅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
陸路自是點頭稱是,然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其實我就想問問你是做什麼的,我看你們穿的衣服都一樣,可一部分帶刀,一部分不帶刀,有什麼區別嗎?」
「我可以回答你,但因為你已經騙過我一次,我如何才能相信————」
「我再騙你我是狗。」胖子還沒說完,陸路直接搶了一句。
胖子:......
吧唧了一下嘴:
「行吧,也就是看在餅的面子上,不然胖爺才懶得回答你。
一言以蔽之,帶刀的,那是正式的官差,起碼也都是凝練了魂印的人。
而沒帶刀的,自然就是非正式的,但只要凝練了魂印,立刻就能晉陞為正式的。」
魂印!
陸路眼睛一亮。
正是我所期待的超凡展開。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這回餅該給我了吧?」胖子道。
陸路:「汪!」
胖子愣了一下。
然後一張胖臉白轉紅,紅轉白,再轉青。
他蚌埠住了!
「我——」
剛一張嘴,陸路直接把餅塞了進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溜煙的就跑了。
看著陸路飛遁的背影,嘴裡的這張餅,它突然就不香了!
久久——
「你特娘的是有什麼大病!!!」胖子咆哮。
魂印。
此時,已經跑到一邊的陸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琢磨起胖子口中的魂印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既然是超凡世界,想必應該是存在一套完整的修行體系。
可惜的是,短時間內自己應該是無法窺見全貌了。
不過想到胖子先前所說的前往邊關調查瘟疫,且這瘟疫還不普通。
陸路有預感,自己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了。
而且......
看著眼前這殘破不堪的客棧,遍地灑落的已經暗沉下來的血跡。
陸路以為,這個時間,也許還會再提前一點。
客棧那邊,進去有一段時間的光頭領頭人這時走了出來,兩道濃密的眉頭此時緊鎖一處,像是遇到了某種難題。
抬頭看了眼天色,發現時已近晚。
於是拍了拍手,喚過他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聽一下,
今晚我們就在此處落腳,明早繼續出發。
還有力氣的,四處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之物。
無論找沒找到,天黑之前務必回返,如果聽明白的話就都動起來吧。」
得到命令的隊伍眾人,稀稀拉拉的站了起來,然後向著客棧周邊散去。
陸路選擇的是客棧的後方,在經過客棧正門的時候向著裡面看了一眼。
和客棧外一樣,客棧裡面同樣是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翻了一地,更有不知多少碎瓷片散落各處。
而最醒目的,還要屬噴濺的到處都是的已經暗紅的血跡,讓人不由猜想這裡之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收回目光前最後看到的,是幾名帶刀人拖著幾具不知從哪找出來的殘破屍體正向外走。
好傢夥。
陸路心裡感慨一句,繼續向著客棧後方走去。
在客棧的後方,有一處籬笆圍成的院落。
院落內里,設有三間茅舍,並排而落。
隔著老遠,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兒。
陸路順著已經翻倒的籬笆進了院子,向著那幾間茅舍走去。
推開第一間茅舍,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濃烈臭味兒。
這足以讓一個正常人感到生理不適的濃烈氣味,到了陸路這裡卻只是皺了皺眉。
而後陸路目光向下,看到了躺在門口的一具尚在腐爛中的屍體。
若無其事的將門關上,前往下一間。
同樣的景象,不同的是第二間茅舍一共有兩具屍體,且這兩具屍體互相糾纏在一起。
看得出來,這兩者生前一定經歷過激烈的肉體搏鬥,伏在最上面的屍體,直到此時牙齒仍舊嵌在對方的皮肉里。
陸路將門關上,然後去向第三間茅舍。
第三間茅舍裡面倒是異常的整潔,沒有一點雜亂的痕迹,更沒有死屍和血污,反而顯得與周邊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陸路捏了捏下巴,目露思索之色,隨後看向角落裡擺放著的一口蓋了蓋子的缸。
正要向里走去,忽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陸路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名帶刀人正向他這邊走來。
放下了過去看的打算,將門邊的一捆木柴扛到肩上,退了出來。
「有什麼發現?」那名帶刀人見陸路從裡面退了出來,隨口問了句。
陸路回答道:
「第一間茅舍發現一具屍體,第二間兩具,其餘的沒有了。」
帶刀人聽言點了點頭:
「行,你帶著東西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
陸路沒多言,徑自離去。
等陸路走遠后,帶刀人將三間茅舍一一確認了一遍。
前兩間和陸路描述的沒有任何出入,倒是第三間,直接引起了帶刀人的警覺。
目光四下一掃,隨後落在角落裡的那口大缸上。
帶刀人慢慢走了進去,一隻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
一直走到那口大缸前,然後緩緩抽刀。
一刀,直接挑開了大缸頂部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