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胸懷若谷
圍繞而來的是,一大排機械牛戰士,頭革方圓,雙眼凹凸,雙手持大刀,背拉猩紅血箭,殺氣淋淋。
從中竄出數百隻黑氂牛,瘋狂涌動,雙牛角尖散發出寒芒,馬不停蹄間,向二人衝撞過來。
「囚徒兄,咱沒招誰惹誰吧?真是沒完沒了,要不勞駕去頂一頂?」
「要不是沒藍,還用你說。」
「那就戰略上退走吧!」
「滾,牛來了!」
「哎吆,肚子好疼…」
囚徒羅普持神槍矛沖入牛群中,先就是一記橫掃千軍落空,前面的牛群便切換到了後排,接著又開始了衝鋒。
白狐洞中,也正在進行激烈的廝殺,青面魔牛不甘心與白狐族共占黑雲山,便找了個借口殺了上來。
族中大狐老愚慶,由於舊傷反覆,每隔半年都要閉一次關,此時洞中已剩孤寡老弱,能夠戰鬥的都已經躺下了。
「快把那個狐妹交出來!」
「休想!」
狐妹在九幽雷池,使用斷尾續命技能后,便被傳送到了這裡,奈何出入口被魔牛族控制,進來就成了俘虜。
青面魔牛老大,怎麼歡喜怎麼看,立馬張羅大擺酒宴,並把請帖送到了白狐洞中,揚言當晚就要圓房。
「你們白狐族別不知好歹,正大光明搶走了本座壓寨夫人,此仇此恨,當在黑雲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嗎?」
「這就是你殺千名狐宗的理由嗎?」
「對了,咱親家狐老呢?聽到這個美好的消息,會不會走火入魔呀!」
「等大狐老出山,便是你的末日。」
白狐洞外,另外幾位族老合力布下的紅蓮業火障還在燃燒,但是幾個人已經躺下了,似乎身體內中了魔瘴。
殘存的弟子跪在封石崖外,等待著大狐老出山,不過入定七日後是叫不應的,除非破鏡或者入魔。
「以禪之心,洞悉寧靜,禪動而悟,禪明而生息,微光恍若晨曦,未及烈日當頭,時緩時慢,澹澹如之,枉生不允誰粒米,庸人自得也得閑。」
「報,老祖,那魔牛攻破了群山。」
「禪了,降了便是。」
「那廝亂殺無辜,族內死傷過千,現要交出狐妹,不然只犬不留。」
「禪了,交了便是。」
大狐老愚慶的實力原本穩壓青面魔牛一頭,可也終是九尾實力,若想再進一層,必得先修人身,廢存法力。
就說年老帶傷一條,廢除法力跟自殺沒有區別,就算到了十相,先天,稱尊入聖,還不得把老傢伙累死。
「那魔牛既然敢來,在黑雲山想做什麼,就沒人能夠阻止,無非是在搭上幾條性命而已啦。」
「老狐祖,您也治不了魔牛了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魔牛已三丈開外,混若磐石,不受水火刀兵,魔器攻雲幡更甚快若閃電,攻無不…」
「老祖,那您為狐妹想想呀!」
「禪了,移駕魔牛洞。」
機械牛和黑氂牛實力不怎麼樣,問題是人家會陣法,若按照目前進度,別的不好說,拖延個三五天一點問題都沒有,除非別耍滑頭。
囚徒羅普對付這些牛兵小將不入流,問題是皮糙肉厚費時間,還一不小心,就被頂飛一下,君別是肚子真的疼,自己捏自己一下,能不疼么?
「道尊,你的藍還沒恢復夠么?」
「沒有三天三夜,別想恢復如初。」
「誰讓你恢復滿了,夠不夠一個技能的,全部拿下?」
「鄙人還以為你樂意玩呢!」
君別沉入地下,使用魔化修羅技能凝望深淵,之後便是天塌地陷,所有攻擊的牛牛全部帶了下去,也包括沒了藍的倒霉蛋子。
囚徒出來后,只想罵娘,但還是忍住了,至少在吃土之後,還能蹦著出來的,說明沒被使壞,只好找了個小本本記了下來。
「沒留活口。」
「跟你還有藍,回去報復一樣。」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貧道慈善大度。」
囚徒探了探鼻息,似乎聞到了久違的血腥味,幾個彈跳間,便抓回了一隻受了傷的信天鴿,美美的咂著口水。
四處去找了一些乾柴,等再回來的時候,鴿子已經飛走了,只能瞪著兩隻眼睛,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本本。
「看它受了傷挺可憐的,就給它包紮了一下。」
「然後呢?」
「然後它就飛走了呀!」
「你就看著它飛走,你知不知道本大神多久沒吃葷腥了嘛!」
「哦!貧道不吃靈物。」
君別摸了摸口袋,發現連酒也沒有了,只好拿出睡袋,準備美美的補上一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不是。
囚徒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顆種子,滴上鮮血,沒一會就長出了一顆藤蔓,等到花開花落,便挖出了一盤地瓜。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囚徒,你這修的什麼道行?」
「吾本天上藤,誤入人間池,千年修得活,萬年修得死,恰逢遇甘露,逍遙快活了一世。」
「那你怎麼會被關起來?」
「因是天上藤,可補千年血,當時光想著逃,便被關了起來。」
君別本來就有點餓,越聽眼睛越亮,看囚徒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連忙扒開一個地瓜果,吃了起來。
看到只加了十點氣血,差點就真信了這廝的胡扯,明明就是一個華族,裝的跟天仙下凡一般,有范。
「講點實用的?」
「想要出九幽,只有一個辦法。」
「貧道最煩墨跡!」
「九幽仙帝成神前,曾留下一架仙攆在這裡,只有駕駛上,才能出去。」
「在何處?」
「第五關,吸血的黃庭主那。」
看著囚徒說的咬牙切齒,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看樣子應該是打不過,不然早都記到小本本上了。
魔牛族老大,得知大狐老並沒有坐關,而且去了魔牛洞,心中一緊,看了看眼前的狐兒寡母,便鳴金收兵。
「給你們三天時間,把狐妹送到魔牛洞暖床,否則打死老頭子,概不負責。」
「撤!」
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一地狼藉,所有的壞事做盡,竟然還能坦然離去,跟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