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這可咋好
安澤看到很慢很詳細,只因為第二項確實很精彩,不是營銷的老手根本寫不出來。
最後一項才是重點,是安澤最期待的部分。
下一步的營銷計劃。
繼續翻看,安澤聚精會神,不敢漏掉一絲細節。
同時,張揚和高崖神色比較凝重,他們也沒有看到最後一部分,也表示很好奇。
王景川昨天才整理出來的資料,還沒來得及給兄弟們看。
當然了,他這個賣關子的習慣,不僅對別人,也包括朋友。
「老張,你看看安總的表情。」
高崖低聲說道。
張揚說道:「不用看安總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個營銷方案肯定特別厲害。」
「哪能叫特別厲害呢?我覺得曠古爍今!」
高崖笑呵呵說道。
論起拍馬屁的功夫,張揚距離高崖還差了很遠。
安澤其實始終是一個表情。
認真加凝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
直到他翻了一遍,還是那種表情。
「叔叔,怎樣?」
王景川問道。
「這個,我再看一遍,還有些不理解!」
其實不是不理解,只是有點難以相信。
王景川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一點,開散白酒連鎖店。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將景城老酒打造成散白酒里的品牌,用他的話來講,只要人們買散白酒提到散白酒,首先想到的就是景城老酒。
不得不說,如果他的這個計劃完美實施,那麼景城老酒將會邁向一個新的台階。
作為酒廠老闆,安澤還是很了解這個市場的,散白酒的銷量想來不送忽視,假如佔領一半的市場,那麼銷量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營銷方案里,王景川說的很詳細也很明確。
以後的景城老酒就是散白酒,分為三種,一種三十八度,一種四十二度,還有一種五十三度。
其中農村市場著重買最低度酒,縣城著重中度酒,市區重點是高度酒。
這是按照消費檔次劃分的,也是被證明過的。
而且他的計劃里還詳細闡明了,每個連鎖店裝修一個樣子,打造一個品牌。
看完第二遍,安澤沉默良久,終於看懂了,也明白了他的思路,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的理由很充分,而且是根據市場採取的最優方案。
但是,未經過市場驗證的東西,安澤還是不敢輕易相信,因為這涉及到酒廠的存亡,還涉及到去銀行貸款。
「叔叔,您倒是說話啊!」
王景川見安澤愣神,再次問道。
安澤清了清嗓子,說道:「景川啊,對於這個方案,我雙手豎起大拇指,可就是不敢保證能不能成功。」
王景川笑著搖搖頭,說道:「叔叔,之前您也說了,在生意場中,沒有必勝的營銷方案。」
「說句實在話,即便方案再優秀,不同的人實施操作結果也是不同的。」
「叔叔,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方案我跟您了,如同您同意咱們就進行下一步,我讓這哥倆過來幫您!當然前提是您去銀行貸款,有資金進行下一步。」
「如果您不同意也不要緊,這個方案我免費送給您,您什麼時候認為時機到了,或者說什麼時候有資金了,您可以繼續實施。」
「這樣可以吧!」
王景川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最終決定權在安澤手中。
這就是王景川昨晚沒有說的原因,因為有他有可能不同意,那就不愉快了。
安澤咽了幾下喉嚨,有些不知所措,同時覺得有些慚愧,愧對王景川。
人家好心好意幫自己,並且將之前賺的錢都拿出來了,為了這個方案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可到頭來,自己居然猶豫甚至不答應。
這個寒了人家的心嗎?
可是,現在此刻就答應下來,安澤還是做不到。
在魄力這兩字上,安澤還是很缺失的,這也是他沒有將酒廠做大的原因。
他一直以來的觀點就是小富即安,日子過得去就成,並不追求什麼大富大貴,至於將景城老酒賣到全省甚至全國,他更沒有想過。
王景川在計劃里說道,景城老酒最終目的是成為全國知名品牌,也就是賣向全國。
「那個,我能不能考慮考慮?」
安澤必須得考慮清楚才能做這個決定。
這也是王景川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叔叔,您好好想想,可以跟酒廠的中層領導討論討論。」
「好好好!景川啊,我很抱歉!」安澤歉意說道。
王景川擺擺手,正色道:「叔叔,您千萬別這麼想,還是那句話,這個方案不保證一定能成功,但我認為可以試試!」
「十天時間,您看可以嗎?十天後給我回復!」
「成,就十天,不管成不成,到時候我都告訴你!」
安澤痛快答應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商量完畢,王景川起身告辭:「叔叔,那我等您消息,我們就先走了!」
起身的時候,王景川將文件拿到手裡。
這是自己辛苦好長時間的成果,給安叔叔看看就成,不想給酒廠其他人看見。
畢竟在某個角度考慮,這也算一個商業機密了。
安澤並未多想,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應該拿走,至於自己跟中層討論?
不必的。
酒廠自己說了算,不必跟其他人講,也不必對其他人負責。
「你們吃完飯再走吧!」
起身的時候,安澤突然想到,應該請人家吃飯。
王景川笑道:「叔叔見外了,我們還有事情,改日咱們再聚!」
不做停留,三人走出會議室,安澤一直送到大門口,並且目送那輛車消失。
「安總,這幾個人就是咱酒廠的救命恩人吧!」
問話的是門衛大爺,跟王景川幾人打過交道。
「是啊!就是他們把景城老酒賣出去了,救活了酒廠!」
安澤嘆口氣說道,還是覺得愧對人家。
「見到他們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幾個人不一般!」
老大爺放馬後炮,完全忘記了當時不讓他們進門。
安澤沉默片刻,說道:「老李,你覺得他們可信嗎?」
「當然了!救了咱們一次了,這樣的不能信還能信誰?」
老大爺肯定回答。
安澤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但臉上現出了一抹笑意。
老大爺沒什麼文化,但為人質樸,說話直接,他說那幾個人值得相信,那就很值得。
至於這個計劃,再想想吧,心裡那道關還是有點難過。
……
……
車上,王景川坐在副駕駛抽煙,視線落在急馳而過的風景上。
但他的心,想的確實酒廠的事情。
做任何事之前,王景川都想到好幾種結果,這種結果當然早就想過了,而且按照安澤的性格,最後可能就是這樣。
只不過,真的發生了,還是覺得有些失落了。
這份資料,他足夠用心,足夠專註,足夠付出。
依然難以打動安叔叔啊!
如果不這樣,酒廠的結局只能走向滅亡,想一想,酒廠倒是跟汽貿很像。
都是一樣的境遇,不變就得等死。
高崖開車,嘴裡哼哼著歌曲,眼睛卻瞄著後視鏡看張揚。
張揚正在看那份資料,確切的講是及其寶貴的資料。
別看安澤沒有什麼動容,張揚看的時候,眼睛好像泛起了綠光,像一頭野獸見到獵物似的。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投入進去了。
「老張,老張!」
高崖叫了兩聲,對方沒有答應。
「張揚,楊仔,楊子!」
高崖的聲音更大了,吵到了王景川。
「你幹嘛?」王景川問。
「師傅,我,我找老張有點事!」
倆人聊天,張揚就跟沒聽到似的。
王景川回頭,「老張,你沒事吧?」
「沒事啊!」
張揚這才抬起頭,有些迷茫的說道。
王景川笑了笑,繼續想自己的事情。
「老張,你開車,讓我看看,你都看那麼久了!」
高崖之所以叫張揚,就是想看那份資料,早就迫不及待了。
「你傻啊,我不會開車不知道嗎?」
張揚沒好氣的說道,然後接著看。
得,忘了這茬了。
高崖長嘆一聲。
「我開會吧!」
王景川解救高崖。
「謝謝師傅!」
把車停到路邊,高崖趕緊鑽進後邊,一下搶過來觀看。
張揚看的差不多了,沒有理會高崖,點上一支煙思索著其中的道理。
良久后,張揚問道:「川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能寫出那種東西,在張揚看來,簡直神一般的存在。
儘管在他心裡,川哥早就是神了。
王景川說道:「多想,多練,多看,多做!」
張揚細細品味,不覺點頭。
真他娘的有道理!
這時,高崖輕哼了一聲,「老張,別問了,師傅忘了說最重要的一條!」
他跟張揚不同,雖然看的很認真,可腦子裡還能接收外邊的信息。
「什麼?」張揚問。
「天賦!」
高崖翻了一頁紙笑道。
張揚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高崖說的很對,出了川哥說的那些,最重要的是天賦。
而天賦這東西,後天努力也是沒有的。
王景川沒跟他倆說話,依舊想著酒廠的事情,他再想怎麼才能讓安叔叔答應,因為他很想做這件事。
一方面鍛煉自己和兄弟,另一方面印證自己計劃是正確的,還有一方面為了救酒廠。
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最後,王景川決定不管了,把決定權交給安澤。
他同意,就做。
他不同意,就廢了那些想法。
三人回到學校,王景川趕忙來到小花園。
車上的時候,安然就打電話,讓他回來後來這裡。
「怎麼了?」
王景川站在安然面前問道。
安然坐在長椅上,說道:「你去我爸爸那邊了?」
「是啊!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嗎?我帶著老張和高崖去酒廠了,談談下一步計劃。」
王景川坐到她身邊。
昨天倆人談話,安然沒聽全,但也知道個大概。
「談的怎麼樣?」安然問道。
咦?
王景川微微皺起眉頭表示不理解了。
她什麼時候關心這種事情了?
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啊,這裡邊肯定有事。
王景川笑道:「如實招來,為什麼問這些!」
安然愣了下,然後臉有些發紅,「討厭,一下就被你看透了!」
「哈哈,到底怎麼了啊?」
王景川笑問道。
原來,這都是母親方燕燕的主意,是她老人家很好奇這個事情,也很關心,才讓安然打探消息。
別看是兩口子,酒廠的事情,安澤很少在家裡提起,也就是快賣房了才說了。
所以方燕燕才讓閨女打探情報。
王景川知道情況,沒有任何隱瞞,全部說了出來。
聽聞之後,安然挑眉震驚道:「什麼?我爸居然沒答應?」
這怎麼可能?
父親對王景川可是相當認同的,不能只是嘴上誇誇吧?
這種情況,改變了安然的認知。
「是暫時沒答應,他的考慮考慮!」
王景川笑著解釋了一通,也幫著安叔叔說話,這件事畢竟太大,需要考慮清楚。
「我不管,我只知道這是酒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他把握不住,酒廠遲早要完!」
安然輕哼道。
在她的意識里,也將王景川當做無所不能神一般的存在了。
也只有神才能救酒廠。
「哪有這麼誇張?」
王景川皺眉道。
「不成,我得把這件事彙報給我媽媽,晚上的時候我倆集體討伐我爸爸!」安然不滿道。
王景川有點蒙圈了,心想還能這樣嗎?
「你聽說……」
王景川本想勸阻,這樣可不好,感覺自己跟叛徒內奸似的。
再說了,這次等於出賣未來老丈人,這以後還能有好?
「不聽不聽不聽!」
安然已經捂住了耳朵。
「唉!可愁死我了!」
王景川一聲長嘆。
安然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就給媽媽單位打電話,然後再電話里對父親一通控訴。
瞧那個意思,倆人已經約好,晚上對父親聲討。
王景川這才知道,自己好像闖禍了,但也沒辦法啊,畢竟不能騙安然。
這可咋好啊?
掛掉電話,安然笑嘻嘻說道:「搞定了,明天我爸就能答應你!」
王景川撓頭道:「你可知,我怎麼面對叔叔?」
「正常面對唄!還能咋滴?對了,我找你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安然有些激動說道:「我家企業請咱們話劇社去演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