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行家1出手
清泉民宿乃是蕭建宏一手創建起來的,在清泉村裡的清泉溝,依山而建依泉而建,景色盡量保持的還是原本的景色,除了修繕了幾條石頭台階的曲幽小路之外,剩下的全是蕭建宏搭建的石房。石房外牆臨街之面,蕭建宏都用水泥摸了一塊水泥平面。這便是蕭寶駒所需要負責的範圍了。
清泉民宿目前只建成了十幾個院子,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是村裡的婦女。「二叔,畫畫的需要油漆,而且等畫完之後還需要在上面噴一層保護漆,不然用不了幾天。那些油漆就會脫落了。」蕭寶駒來到民宿的當天下午,就找到二叔蕭建宏說道。
「寶駒,需要什麼你直接去張愛華的店裡,找他買,沒有的讓她去採購!」蕭建宏點點頭說道。
「好的,二叔。那我去找愛華嫂子!」蕭寶駒轉身就騎著摩托車去了張愛華的店裡。張愛華這裡永遠都是村子里情報中轉站,蕭寶駒遠遠地就看到張愛華的小賣點前坐著一幫村裡的老年人。蕭寶駒遠遠地停下車,爺爺奶奶的喊了一大圈。「嫂子,二叔讓我來找你買油漆。」
「兄弟,聽說你去二叔那民宿上班了?二叔給你開多少錢一個月?」張愛華顯然並不著急去給蕭寶駒拿油漆,而是笑嘻嘻的一臉財會的看著蕭寶駒打聽他的收入。其實,這幾天村裡的老娘們沒少嚼舌根,張愛華虛長蕭寶駒兩歲,又是寡婦。然而蕭寶駒又剛剛離婚,不少村裡人都跟張愛華說過這事。
「啥錢不錢的?我是去給二叔哪裡畫牆體彩繪。不是去上班!」蕭寶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其實,二叔已經跟蕭寶駒都說好了,畫一塊牆給蕭寶駒100塊錢。只是蕭寶駒不願意顯擺而已!
「愛華,建宏能虧了寶駒么?肯定少不了的!」坐在一旁閑扯皮的婦女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各抒己見浮想聯翩。
男人去世三年了,這三年來張愛華一直沒找,算是對得起死去的丈夫了。所以,村裡人說起這個事的時候,張愛華的心理也是痒痒的。誰不想晚上睡覺時,冷冰冰的被窩有個人抱著呢?「好了,不逗你了。走吧,跟我進去拿油漆吧?」張愛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帶著蕭寶駒走進了後院。
「寶駒,你要給二叔哪裡畫什麼畫呀?是不是那些女人光腚什麼的?我可告訴你,咱們清泉村可不興那個,你可別讓村裡的婦女們去找你?」張愛華打開一間小庫房,裡面擺的滿滿的都是油漆,趁著蕭寶駒選油漆的時候,張愛華倚在門框上笑嘻嘻的提醒道。
「二嫂,那是為了藝術,再說了咋可能呢?二叔喜歡竹子,都讓我給他畫竹子!」蕭寶駒非常老實的跟張愛華說道。
「俺不懂啥是藝術,俺就知道那種東西不正經!」張愛華不知為何,俏臉變得通紅,目光躲閃的看著蕭寶駒說道。
「二嫂,那只是藝術的一種表現方式而已!並不是說畫人體畫,就是不正經。偉大的德國詩人歌德說:「不斷升華的、自然的最後創造物就是美麗的人。」有人還說:「人類最漂亮的服裝就是自己的肌膚。」因為人體是在適應大自然的演變而造就出的,是由合理科學的骨骼、肌肉、皮膚及各部位器官的巧妙組合而成的一個完美的、均衡和諧調的整體。人體藝術是以人體作為傳達藝術家感情的載體,藝術家通過藝術創造,賦予人體以千種色彩,萬般體態。」蕭寶駒雙目平靜的看著張愛華說道。
「啐.....女人的身子是隨便讓別人看的?那···那隻能是給自己男人看!」張愛華完全不理解,
反而是羞紅著臉啐了蕭寶駒一口。
看張愛華這架勢,蕭寶駒也只是淡然一笑。的確,這種藝術形式讓一個農村婦女來欣賞,那的確是有些難為人家了。蕭寶駒索性便不再解釋了,開始認真的挑選油漆色號。張愛華這裡色號不全的,蕭寶駒也都寫出來,讓張愛華去進貨。
清泉村很多人都知道蕭寶駒會畫畫,可是見過的人卻不多,難得蕭寶駒要在外面一展身手,所以第二天蕭寶駒在民俗中開啟自己的第一塊牆體彩繪的時候,村裡不少人都來看熱鬧。這裡面也包括了張愛華,只見蕭寶駒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牆體,飛快的將那塊平整的牆面用白色的油漆仔細的覆蓋。這塊牆體是靠近民宿大門的牆體,可以說只要是進入大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這一塊牆體,所以蕭寶駒打算畫一棵迎客松,
迎客松的一側枝椏伸出,像一個人伸出一隻臂膀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而另一隻手則優雅地斜插在褲兜里,雍容大度,姿態優美。蕭寶駒畫的入神,身邊圍觀的群眾卻炸了鍋,有到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當蕭寶駒將迎客松三個字寫在一旁的留白處時,贏得大家公然叫好。
「建宏啊,你這侄子,不簡單···不簡單啊。黃山迎客一青松,枯乾仙身不老翁。穹石埋根搖日月。迎風傲雪耐霜冬。寶駒這孩子,將這棵松樹畫出了精髓來了!」一旁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的二爺,乃是村裡最有學問的人,以前更是清泉村的小學校長,看著蕭寶駒這個曾經的學生畫出來的迎客松,二爺一臉欣慰的點著頭跟蕭建宏誇獎到!
蕭建宏是一個愛面之人,雖然他創辦了民宿,但是在土地流轉的時候,沒少跟村裡人扯皮,自然是遭人詬病,故而很少有村裡人來這裡,沒想到自己這個不聲不吭的侄子,來這裡畫畫竟然讓大傢伙如此關注,蕭建宏知道這或許是自己跟村裡人緩和關係的一個契機。「寶駒,還不快點謝謝二爺?二爺對你這畫可都作詩了。建宏,找個地方把你二爺念的這首詩也寫上,二爺。您還的再說一遍,我沒文化,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