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慕懷寧反悔
「父親最近正在籌備剿匪的事情。」慕懷寧一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準備不動聲色地搪塞過去。
不過李元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藥，最擅長的就是熱臉貼冷屁股，裝聾作啞頗有一手：「我這最近剛得了上好的米酒，想著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要先孝敬給縣太爺，擇日不如撞日，小公子也有好幾天沒回家了，不如今日就勞小公子，行個方便？」
慕念寒愛酒，李元是知道的，而且米酒也不是什麼太過珍貴的東西，即便是送也算不上賄賂。李元正是鑽這個空子，既送了東西，又不至於讓人抓住把柄。
「你的心意我替家父領了，不過最近父親忙於剿匪，恐怕沒有空閑。」
「小公子說的可是清風寨的羅天成？那塊頑固不化的石頭！多少次出兵圍剿了，都沒有結果，若是沒有萬全的計策，可千萬不能貿然行動啊。」
「父親既然決定去剿匪，自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
「自然，縣太爺心繫百姓，是個難得的好官。我們做百姓的，也應該感念父母官的恩德，我這米酒可是長樂縣百姓的一番心意呀。」
慕懷寧看了他一眼，這是鐵了心要去了？
李元絲毫不心虛，又笑了笑：「難不成縣太爺當了縣官就不認親戚了嗎？」
這頂帽子扣的，慕懷寧一時間竟無法拒絕了。
最後，李元還是將客棧掛上了打烊的牌子，與慕懷寧一起去了慕府。
這幾天方瑤也沒閑著，有了高虎和李龍兩個人的幫忙，方瑤又找到了好幾個曾經跟李元借過高利貸的人，有些到現在還欠著李元的利息。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留著李元跟他們簽的字據。
如今，放高利貸已經算是觸犯律法的事情了，這麼多證據，足夠李元喝一壺的。
方瑤讓高虎和李龍先等著，她去客棧找慕懷寧，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客棧外面掛了個打烊的牌子，阿卓正要關門回去。
「你們掌柜的呢？」
阿卓回頭，見是方瑤，回道：「我們掌柜的去縣太爺家裡拜訪了，今天打烊了。」
縣太爺？
她還沒告到官府去，李元倒是先行一步了，正中下懷呀。
「縣衙門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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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縣衙門在李元家客棧往東三條街的位置，門口不大，外面放著鳴冤鼓，衙門口左右各立著一個衙役，都倚著門檻子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方瑤抬起手在兩個人面前揮了揮，見兩個人沒反應，便直接抬腳往裡面走。
沒想到腳步聲卻把兩個人驚醒了，其中一個直接將人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的？」
另一個也醒了，一塊攔著方瑤：「想要報官先去擊鼓，你這樣往裡闖，小心把你抓起來。」
「我不報官，我找人。」方瑤道。
「你找誰？」
「我找李元?」
「李元？」
兩個人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
「找錯了，李元才不在這裡，他在西邊三條街外開客棧的。」說著甩手就趕方瑤走，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快走快走！」
「我就是從那客棧過來的，聽說他來了縣太爺這裡。」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他又來縣太爺這裡幹什麼？」
另一個搖搖頭，對方瑤道:「縣太爺今天不在這裡，你要找，去他府上找。」
方瑤：「這不就是縣太爺府上嗎？」
兩個人看傻子似的看了方瑤一眼。
方瑤突然反應過來，好像剛才阿卓沒說清楚，李元是到了縣太爺的家裡，不是到了縣衙門。
鬧了個烏龍，方瑤只好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身後的衙役又叫住了她：「姑娘，你找李元幹什麼？」
「對呀，姑娘我看你長得面生，不像是本地人，找他有什麼事嗎？」
「自然是好事。」方瑤沖著兩個人一笑，又問：「縣太爺家在哪裡？」
其中一個給她指了路，等到方瑤走了之後，他才對另一個說：「又是一個拍馬屁的。」
兩人都搖了搖頭，又都靠了回去。
方瑤又拐了幾條巷子，才找到縣太爺家裡。
找到了之後，方瑤有些驚訝，縣太爺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沒想到家裡住得這麼簡樸。就是普通人家的樣子。
方瑤正思考是直接敲門，還是先溜進去打探一下情況，突然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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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門已經從裡面被打開了，迎面出來一個人，正是慕懷寧。
慕懷寧似乎是有些生氣，身後也沒跟著那個書童，一個人悶頭往前走，正好跟方瑤撞了個滿懷。
「哎呦，抱歉！」
慕懷寧後退了一步，躬身向方瑤道歉，一抬頭才發現是方瑤，還有些驚訝，畢竟都好幾天沒見了。
「你怎麼在這裡？」
「我去客棧里找李元，小二哥說李元到了你家，我就找過來了。」
「是啊……」慕懷寧似乎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一甩袖子:「他現在正在跟我爹談話呢。」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慕懷寧沒答，只是生氣，剛剛他被他爹教訓了一頓，他爹說他一直在外面閑逛，不務正業，不好好讀書，還說讓他以後不許私自出門。
他原本想解釋李元的事情，結果他爹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趕了出來。
這一碰見方瑤，他才想起之前跟方瑤做的約定，便問:「你這兩天都幹什麼去了？」
「當然是找證據去了。」提起這個，方瑤眼前一亮:「這回可是證據確鑿，你之前說要為我做主的，現在可以算數？」
「你找到了什麼證據？」
方瑤湊近，把她這幾天的收穫都說了一遍，還重點提了一下張大爺的事情。
「什麼？居然還有人命案？」
慕懷寧一下提高了聲音，一掃剛才的低落，臉上浮現出些許怒色:「我就知道這個李元不老實，沒想到他借著父親的名號做了這麼多壞事，在外面放高利貸不說，還害死人命！」
「這些證據夠不夠他坐牢的？」
「夠，自然夠！」
話說完，慕懷寧突然又泄了氣，原本興奮的臉上又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
「現在我恐怕做不了主了。」
「為什麼？」
「總之，這件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瑤有些惱怒，她這兩天在外面辛辛苦苦搜尋證據，就是為了能夠還大家一個公道，而且當初是慕懷寧親口承諾說可以做主的，如今她證據搜集到了，慕懷寧反而翻臉不認人了，是拿她當猴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