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論偷襲她就沒輸過
「大人，您聽聽他剛才說的，那是人話嗎？他分明是想讓您包庇他，讓他繼續斂財，還用好處來收買您，就憑他剛才那一番話，就算我沒有證據，他李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元：「……」
俗話說，看破不說破，方瑤卻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在場除了方瑤，沒有一個是不尷尬的。
慕懷寧尷尬之餘還有些佩服，因為暮念寒謙卑有禮，平易近人的修養，慕懷寧也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即便是再討厭一個人，表面功夫也要做足，斷然不會像方瑤這樣直接撕破臉皮。
慕念寒將手放在嘴邊咳了咳：「話不能這麼說，俗話說……嗯……做事還是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慕念寒原本想引經據典，搜腸刮肚一番卻沒想出什麼典故，因為……方瑤說得確實有道理呀，李元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早就想收拾李元了，但是李元做事油滑留不下什麼大的把柄，因此他一直沒機會下手罷了。
方瑤這一番話可謂是及時雨了，正好說在他心坎上。
沒想到方瑤話還沒說完，她繼續道：「虧了您是個清廉的好官，沒有上他的當，否則您要是真的答應了，可就變成了一個沒用的昏官了，到時候可是會被整個長樂縣百姓唾棄的呀！畢竟，民間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是吧大人！」
慕念寒：「……」怎麼感覺連他也一起罵了呢。
不過慕念寒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也沒生氣，回頭對李元：「李元，你有什麼可說的？」
李元臉上還掛著和善的笑容，只不過此刻臉色卻有些僵硬了：「您都說了，做事要講究證據，既然如此，那就讓這位姑娘把證據拿出來吧。」
「拿就拿。」方瑤勝券在握：「我現在就把證據拿過來。」
說完，瞪了李元一眼，轉身就走。
李元嘴角抽了抽，想要跟上，卻生生忍住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離開這裡，就有銷毀證據的嫌疑了。
他只好跟慕念寒求情：「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本官自會秉公辦理。」說完，慕念寒沖著李元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事在他家裡說不清楚，還得去縣衙門。
很快慕念寒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慕懷寧也跟在後面，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問：「那姑娘是哪來的？你怎麼認識她的，為什麼會把她帶到家裡？」
慕府雖然沒養什麼厲害的護院，但有慕懷寧在，也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除非是慕懷寧放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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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懷寧身子一僵：「偶然認識的。」
「你跟她……」
「爹您可別多想！」慕懷寧見狀不對，趕緊解釋：「這姑娘跟我只有幾面之緣，而且她和李元之前有些矛盾，正好我想調查一下李元，所以與那姑娘交談了幾次而已。」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慕懷寧說得十分肯定，生怕慢了一步，他這老爹又有什麼別的猜測。
見他表情堅定，慕念寒才沒有多問，只感嘆：「我做了這麼多年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爽的姑娘。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對這姑娘……」
「爹！」
慕懷寧嘴角抽搐了兩下：「我們只不過是有幾面之緣而已，才剛認識沒幾天，您想得太遠了，兒子的婚姻大事，您就這麼潦草嗎？」
「我倒是想不潦草，你倒是給爹爭口氣！」慕念寒說著瞪了他一眼：「一天天的不是讀書就是習武，身邊一個姑娘沒有不說，養條狗都是公的。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娘又去得早，我不操這份心，難不成咱們慕家要絕後了么？」
慕懷寧：「……」這也扯太遠了。
慕念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去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嘞！」
慕懷寧痛快地躬身鞠了個躬，趁著他爹還沒想起來他要關自己禁閉的事，慕懷寧趕緊溜了。
方瑤應該還沒走遠，慕懷寧想追上去，他倒是要看看方瑤到底找到了什麼證據，沒想到這一出門卻發現壓根不見方瑤的影子，這方瑤跑得也太快了。
能不快嗎，事情已經捅到了縣太爺面前，當然要儘快擺出證據，如果縣太爺公平做主就皆大歡喜，倘若縣太爺不做主，那就連他也一起收拾了。
方瑤這幾天可不是白忙的，長樂縣裡跟李元借過高利貸的人，都被高虎和李龍聚到了一起，借條也都被他們好好放著，只要把這些人帶到縣衙門，再把借條給縣太爺一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罪過了。
方瑤一路腳步飛快，要趕去高虎家裡，拐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卻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殺氣，方瑤下意識抬手一擋，頓時手臂傳來一陣酥麻，她身子向下一矮，抬腿一掃，一個人影卻突然從面前閃過，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她身後。
下一刻，脖子突然一緊，耳畔穿來低沉的聲音：「你輸了。」
方瑤只覺得耳朵一熱，背後汗毛豎起，卻覺得那聲音耳熟。
「羅天成？」
「耳力不錯。」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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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卻沒松，反而收得更緊了。
「還算警惕，但武藝太差，還以為能和我過上兩招。」
「你這是偷襲，勝之不武！」方瑤試圖掰開鉗制著她的手臂，無奈力氣不夠，絲毫不能撼動。
她眼珠一轉，張口慘叫：「哎呦我的肚子！」說完，身子一軟，就要倒下。
羅天成沒料到，下意識伸手接了一把，就在這個空檔，方瑤手疾眼快從懷裡掏出銀針，對準羅天成手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只聽見身後傳來「嘶」的一聲慘叫，羅天成迅速將手抽了回去。
方瑤回身一看，羅天成那條手臂已經軟軟耷拉了下去，他正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抓著那條手臂，神色驚訝地看著方瑤。
「你以為，就你會搞偷襲？」
方瑤晃了晃手上的銀針，別的不說，論偷襲，她方瑤還沒服過誰。
「你輸了，讓開，不要擋我的路，我還有事要做呢。」方瑤一把推開羅天成，大步離開了。
羅天成原本還想說什麼，只是手臂上突如其來的麻木讓他沒能開口，緩過來的時候方瑤已經走遠了。
高虎家裡現在熱鬧得很，由於這幾天高虎和李龍一直跟方瑤去搜集人證物證。那些曾經跟李元借過高利貸的人，每天都會來到高虎家裡，問的只有一句話——縣太爺真的能為我們做主嗎？
高虎和李龍二人也不敢妄自作答，只好支支吾吾，但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這兩天高虎和李龍天天要被一群人逼問，真是度日如年。
方瑤來著時候，兩個人正坐在門口，像塊望夫石一樣望著，眼底的神色期待又哀怨。
還是李龍最先發現了方瑤，直接蠻牛一般就沖了上來：「老大，你可回來了，我們等得都快急死了！」
「對呀老大，這群人……」他指了一下後面的人，突然想起什麼，又壓低聲音說道：「這些人賴在我們家不走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帶他們去縣衙門作證。」方瑤回道，向裡面走去。
就在方瑤剛剛進門的時候，羅天成也來到了高虎家門口。
他抱著胳膊，倒生出了幾分看戲的閒情逸緻。
李龍卻發現了他。
大白天的，羅天成也沒有刻意隱藏，李龍剛要進去，就發現的站在樹下的羅天成。
「哎，你是誰？」李龍說著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羅天成一眼，目光落在他臉上時，神色明顯亮了幾分。」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