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剿匪

第二天中午，李琦和李獒一臉菜色的下了山，找了一個早上，白狐的影子都沒見到。

李忠這邊有了好消息，黑衣人們招了，這伙盜匪來自虎嘯寨，寨子里有盜匪，這次來了近百人，寨子里還有近四百人，不過能打的只有三百多人，這次一下子去掉了三分之一。

李琦令人把信息記錄下來，這批盜匪被暴打一頓，全都屈服了，被吸納進從屬里，不過忠誠度不高，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反正李琦可以控制這些人什麼時候開始升級，目前是得達到七上的忠誠度，金靈就會自動開啟升級。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把傷養好，有金靈輔助，在靈氣的滋養下，只要不是殘廢，一些外傷都不會留下隱患。

下午，李琦帶著從屬們返回城內，車上還帶著一些早上打到的野味，要不然回去不好解釋，李忠繼續留在莊子里。

這次的收穫不錯，一套重甲和十套輕甲到手，讓李琦手裡的鎧甲數量增加到74套，加上二十多套皮甲，足以武裝起近百名從屬了。

可惜重甲只有一套，暫時給了李忠。

為首的黑衣盜匪名叫官封，帶來了不少關於箭谷的盜匪消息。

鐵山郡往南直達衡州，盆地在這個方向開了一個大口子，地勢開闊，又是主要的官道，商旅往來密集，為了保證商旅往來通暢，鐵山郡會定期清掃沿途的盜匪，所以這一帶的盜匪規模始終控制在一定規模，至於剿滅那是很難的，人數多人往山裡一鑽，你就沒法追，但你想做大也不行，規模大了影響商貿，更影響大夏武器和防具的補給運輸線，只要盜匪超過一定規模，就直接大軍圍剿，不把你打死打殘不算完。

所以這一路的盜匪學乖了，規模只要超過200人，就不繼續擴充了，只有在出現人員損失后才進行補充，看到官軍來了躲進山裡。

這條官道商旅密集，所以盤踞了足盜匪。靠著收過路費，活得都挺滋潤。

這是李虎在的時候的情況，在李虎走後，接任都尉的是嚴家的旁支嚴祜，早已被郡丞蘇光買通，對郡兵毫不在意，日常的剿匪都放下了，這幾年鐵山的盜匪數量不斷增加，郡內大大小小的盜匪多達二十多支，箭谷因為地形原因，盜匪的實力就越發的壯大起來。強得六七百人，小的也有一兩百人。

面對這樣數量、且經常被官軍打擊的盜匪，李忠倒是很有把握。因為這些人的裝備不會太好，估計弓箭都不多，強弓難說，但最多一二十把。因為經常鑽山，鐵甲估計也就頭目會有，要不然負重太高，爬山都爬不動，所以有防具也只會以鑲鐵甲和皮甲為主。

不過這些暫時不能動，畢竟李琦手裡也就一百來套盔甲，打這些山寨還有些吃力，可以在等等。

九月六日，劉鐵手傳來消息，貨物被搶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郡丞蘇光的耳中，蘇光大發雷霆，約了劉鐵手見面。

已經接近二十級的劉鐵手自保沒有問題，忠誠度也有保證，李琦自然不用多做安排，只囑咐劉鐵手安排一些自己原來的手下應急。

劉鐵手帶著幾個從屬來到了福源酒樓，徑直走向天字二號包房，那是他們約定的碰面地點。

快到中午的時候，蘇光才坐著馬車悄悄的來到包房。

蘇光今年47歲，看上去書生氣十足，出身世家的蘇家，是蘇家旁支，在鐵山郡任職已二十年，擔任郡丞也快三年了。

蘇光現在很生氣，自從在家族的支持下開始做軍械走私生意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大批軍械被劫的事情，數十套戰甲，數百兵器可不是小數目，雖然是交貨后被劫，自己該賺的錢已經賺到了，但對聲譽的影響很大。

尤其是得搞清楚消息是從哪裡走漏的，這是關鍵，不搞清楚，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問題。

自己這邊泄露的可能不大，主要就是擔心劉鐵手這邊出問題。

陰沉著臉走進包房，蘇光打量了一下房裡，劉鐵手正站起來迎接，幾個壯漢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門口也站著兩個大漢防止有人靠近，都是熟面孔。

在劉鐵手的服侍下取下兜帽，蘇光坐了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了劉鐵手一下。

劉鐵手早已做好準備，絲毫不慌，和往常一樣殷勤的為蘇光低上熱毛巾，一邊到上上好的茶水。

等忙活完，劉鐵手才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道：「大人，不知道這次叫小的來有什麼事？有事您吩咐。」訂單這種小事不值得蘇光親自出馬。

「前兩天運出去的貨被人劫了，你可知道？」蘇光銳利的目光掃向劉鐵手。

劉鐵手一臉的驚訝，驚到：「怎麼可能，貨物我們安全的交到對放手裡了啊。牌子都收到了，據回來的兄弟說對面足足有上百人接收，怎麼可能出問題？」

都是老狐狸，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蘇光看了劉鐵手一會，見劉鐵手開始緊張，便收回目光，這麼大的事，如果劉鐵手不緊張才有問題。

「對方傳來消息，負責接收貨物的一百多人一個也沒回去，找我們要說法。」蘇光壓住怒氣，故作平淡的說道。

「之前就說好了，咱們只負責把貨交到他們手裡，出了問題咱們不負責，現在貨在他們手裡丟的，找我們做什麼。」劉鐵手怒道。

「他們的意思是覺得消息是從咱們這邊走漏的。甚至懷疑是咱們下的手。」蘇光繼續試探到。

「不可能。大人，鐵手幫的實力您是知道的，別看有上千人，但真正能打的就那麼點人，這次派去交貨的就那麼十幾號人，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譚大人也可以作證，其他人都沒出過城，一個個都在城裡待著，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清點，核心弟兄都有名冊，絕錯不了。」劉鐵手故作惶恐的問道。

「一個都不少？」蘇光瞥了劉鐵手一眼，問道。

「一個都不少！除了前些日子和西北城區的白面會幹了一架有些兄弟斷了手腳還在養傷外，其他的一個不少。」劉鐵手頭上擠出點汗水，肯定的說道。

「白面會？」蘇光警覺的抬起頭。

「哦，是這樣，前兩個月西北城區那邊冒出個叫白面會的幫派，核心人員都帶著白色的笑臉面具，把西北城區給佔下來了，這段時間跟我們搶地盤打了幾次，一開始打了我個措手不及，吃了點小虧，這些日子被我打回去了，兩邊都傷了不少人。」劉鐵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還故意誤導了蘇光一下，連鐵手幫都打不過，還在和鐵手幫糾纏，自然更不可能是他們了。

蘇光一聽，果然不在在意了。

「這次貨物被劫，影響不太好，一些原本想下的單子也猶豫了。你把你手底下的人也查一遍，尤其是一些新人，好好排查一下，不要再出錯了。」劉鐵手這邊暫時可以排除，蘇光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能暫時放放。

「是大人。」劉鐵手恭恭敬敬的行禮回復。

「下一批的交貨地點和時間也快定下來了，等定下來來到老地方收信。」暫時沒有頭緒，蘇光只得安排下一次的交易，這麼多年合作，蘇光是不信劉鐵手敢背叛自己的。

「明白，大人，那小的吩咐他們上菜？聽說福源樓剛收了一隻大蟲，虎鞭也還在，小的特意讓他們炮製了一下，這可是大補之物，用來泡酒正好，大人公務繁忙，正好補補身體，已經弄好了，待會大人正好帶回去。」劉鐵手諂媚的說道。

聽到虎鞭，蘇光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頓時臉上帶上了笑意，「老劉啊，有心了！」

「這是小的該做的。」一邊幫蘇光續上茶水，一邊朝門口的漢子遞了個眼神，守在門口的漢子會意，朝守在遠處的小二喊到：「小兒，上菜吧！」

「好嘞大爺。」一個小二聽到吩咐，立刻朝樓下走去，其他幾個小二走進房間，把桌子收拾一下，擺上了碗筷。幾個年輕的樂師也款款的步入房間，一隊舞者跟在後面。

吃完飯，蘇光心滿意足的離開，小廝手裡還提著加入各類名貴藥材泡好的虎鞭酒。

劉鐵手恭敬的目送蘇光離開。

等蘇光走遠，劉鐵手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領著手下離去。

九月中旬，李琦訓練的十多名斥候帶回了消息，核實了官封所言。

派出去的斥候分成了四路，東南西北各派了一些。

在通往岳州東部的穀道那邊，有一些依靠深山密林躲藏，打劫過往商隊的盜匪存在。

斥候們花了幾天時間觀察了一下，鐵山郡東部主要的盜匪有三股。

佔據著穀道中心位置的黑山盜，人多，據說原來是憲州的馬匪，因為憲州的天火把草原給毀了，呆不下去，就來到岳州佔山為王，原本只有100多人，幾年下來壯大多人。不過這批人除了原本的100多馬匪戰力不錯外，其他的都是充數的。

快出穀道的地方有兩股盜匪，不過沒有名號也沒佔山頭，人數都是100餘人，但是都是精銳，這些人來去無蹤，斥候們趁著他們打劫時遠遠觀察過，不像是普通盜匪，倒像是軍伍中人偽裝的。

這三股盜匪就是岳州東部能找到的盜匪。看著斥候待回來的消息，李忠直吸冷氣，都不好打。

黑山盜不用說，人數多，還有一百多精銳馬匪，自己這邊能動用的只有兩百人，而且防具不全，兩個月來也只搞到12副鑲鐵甲，2副薄鐵甲，5副鎖甲。皮甲倒是湊齊了，但能佔山為王的，就算防具不多，但是武器肯定是全的，弓箭更是不缺，馬匪基本都是弓馬嫻熟，人手一張弓是標配。缺少防具，盜匪又佔據地利，只要用弓箭堵路，就很難攻上去。

另外兩股盜匪就更不用說了，駐地在哪都不知道，還配了馬，如果真是軍隊偽裝的，武器防具肯定是配齊了的，那戰力肯定不比黑山盜差，甚至更強。

如果防具齊全，這三股盜匪李忠都有把握拿下，30名重步兵頂著弓箭往上沖，撕開防線，輕步兵跟上就行，盜匪手裡不可能有重弩，破不開重甲的防禦，可惜手裡的雖然有老兵們的20副鐵甲，但不是標準的重甲，抵不住弓箭的射擊，如果有強弓就更難。除非能搞到50副以上的鐵盾，那倒是可以搞搞。

至於另外兩股，只能放棄，打盜匪的目的是搞錢，連人家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滅了他們也沒什麼收益，還徒增傷亡，沒必要。

思慮再三，李忠還是決定放棄，這三股盜匪都沒必要去碰，再積攢些實力再說吧。又過了幾天，往南去的斥候回來了，這次有好消息，官封的消息得到了核實。

心裡盤算了一下，李忠下了決定，打！

城裡的黑虎幫暫時不能動，鐵手幫那邊幾個月內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得有新得收入來源，駐地的問題也的解決，正好拿下一個山寨當駐地。

大張旗鼓的過去肯定不行，官軍那關就不好過，不過可以偽裝成小型商隊前往。把士卒混到商隊里，兵器防具好解釋，這年頭，沒這東西還想走商？不把你賠死算我輸。所以官軍設立的關隘一般對商隊的武裝都不會嚴查，只要沒有犯禁的強弓、重弩、重甲之類的，一般都直接放行，這些李忠都沒有。

更何況這年頭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林，把隊伍往林子里一拉，就很難找出蹤跡，可以繞過官軍的關隘。沒辦法，過關是要交稅得，自己又不是真正得商隊，沒必要多花錢。

讓穿上鐵甲的士卒往車裡一藏，讓人數看上更少一些，再走慢一點，讓盜匪的探子能看清楚，再故意露點貴重東西，把盜匪從山裡引出來。到時候盜匪來打劫，直接滅了他們，再讓俘虜帶著去老巢，有李獒這個人型凶獸，沒什麼寨子的門可以擋住他。把東西一搬，俘虜一栓，完活。如果寨子位置合適，直接可以當成駐點，用來練兵和關押被俘虜的盜匪，篩選一下說不定還能搞到一些兵員。

把李琦喊來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可行，於是開始準備起來。

首先是車輛的問題，藏人和搬東西都得有車，這個好解決，佔了兩個城區，搞些馬車還是沒問題的。從各處弄來二十多輛大車分批出了城。

沒辦法，不能太多，多了盜匪就不敢下來了。這年頭盜匪聰明著呢，大的商隊戰力都不弱，不好打，一般都放過去，專挑小的商隊搶，配合的收點過路費，細水長流，有如果有貴重物品，就全搶了，盡量不殺人，容易招惹官軍。

車子邊準備著，鐵手幫的人不能動，好在那邊也就幾十名從屬，無關大局。主要還是西北城區和各地的庄丁，全部到剛組建的農莊集合，這個農莊不大，就幾十戶人家，不到一千畝地，是專門用來集合用的。

莊子名叫小王莊，掛在劉鐵手名下，這段時間，所有的從屬分批在這裡訓練，刀盾手、長槍兵、弓箭手、騎兵等都規劃了專門的訓練場地。

刀盾兵和槍兵的訓練相對簡單，數量也是最多的。但弓箭手大多是從李家莊丁中選拔出來的，獵戶出身，使用的都是獵弓，殺傷力其實不強，李琦也在想辦法搞強弓，不過強攻屬於管制軍械，主要產地在潞州，不太好搞。

騎兵稍微好些，岳州畢竟靠近憲州，戰馬和會騎術的從屬雖然少，但終歸能找出一些，訓練也有老兵們帶著，戰力成型稍快些。

自從知世家在囤積軍械后，李琦的缺乏安全感的毛病開始作祟，拚命的想辦法增加自己的從屬數量，連從屬的訓練強度都增加了不少。

將門和世家的矛盾持續了數百年，如世家真的有別的心思，將門一定是第一個被打擊的對象，手裡掌握著屬於自己的力量，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家人。

下達了任務，雖然沒有經過實戰，但從屬的忠誠度都挺高。

雖然有些擔心害怕，但從屬們都服從命令準備了起來。皮甲收拾好，刀槍磨利上油，大傢伙都準備了起來。

這次會有十個老兵隨行。

把鑲鐵甲和輕鐵甲都集中到重步兵身上，李忠李獒加11個重步兵和10個老兵，是這次作戰的主力。

李忠分了唯一的一套重甲，李獒太小，雖然身體發育比普通孩子高大些，但鐵甲還是套不上去，太大了。只能搞了一副鎖甲，外面在套副皮甲穿著。

一切準備妥當，掛上商隊的旗幟，一行兩百多人分批緩緩的出發，兩天後，來到了山口附近。

說是山口，其實寬足多里，這裡過去是近百里的豁口，箭谷地形有點像沙漏，兩頭寬中間窄，越往裡越窄，最窄的地方只多米寬。

官軍也想過在那裡設置關隘，但是由於地勢險峻，盜匪不少，人少了守不住，人多了居住補給都不便，只能作罷。但是在山口附近駐紮了一隻官軍，戰時會堵住山口，平時就負責收稅，不時的進山打擊盜匪，維持商道通暢。

李忠的隊伍沒走官道，又不是真的商隊，不需要交稅的憑證。遠遠的從官道兩旁的林子里繞行，雖然難走了點，但大家力量都不弱，連拉帶拽的過去，再重新回到官道上，這時候弓箭手、重步兵和部分輕步兵已經做到蓋了篷布的大車上，表面上看上去只有六十多人，有幾輛車上放了大箱子，裡面裝滿了石頭，壓得車軸嘎嘎作響。有經驗的盜匪看上去會以為是金銀等貴重物品，等發現形跡可疑的人，再故意露點破綻，讓他們看到最上面一層的銀錠，絕對能把盜匪引過來。

順著官道緩緩前行，出發前李忠特意讓商隊的人打聽過，這兩天沒有大型商隊出發，小型商隊還在等，要等人多再一起出發，要不然沿途的盜匪應付不過來。

沒等太久，斥候就發現林子里有人在偷偷跟著觀察，裝作沒發現，趁著休息的時候假裝檢查，打看了一個箱子，把最上面一層的銀子和銅錢顯露出來，這些金銀珠寶都是劉鐵手『友情"贊助的。

沒過多久，斥候就發現探子少了幾個，偷偷的跟李忠說了下。李忠頓時放下心來，故意多休息了一會，讓盜匪有準備時間。計算了一下，沒有留下的時間讓盜匪抱團，李忠指揮著車隊繼續前行。看到車隊出發，又有幾個探子離開，估計是通報消息去了。

果然，前行不，上百盜匪堵在了路上，旁邊林子里還有人躲藏。

一個蓄著絡腮鬍子的大漢肩扛一把大砍刀，十多個嘍嘍圍在身後，道路兩邊各有數十人堵住了去路。仔細觀察了一下，只有頭目打扮的人穿了鐵甲，都是輕甲，除此之外還有二三十人穿了皮甲，其他的盜匪連甲都沒穿。武器還好，看上去都還不錯，至少沒看到拿棍棒的。

林子里和道旁的大石頭旁有十餘個弓箭手，不過都是獵弓，這個距離，就算不著甲，只要沒射中要害，不足以致命。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山林里活動，武器基本是以短兵器為主。

確定沒什麼威脅，李忠放下心來，看這些盜匪的穿著和氣色都不錯，這次的收穫應該不錯。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領頭的大漢大喊一聲。

話音未落，旁邊一個嘍嘍趕忙說到，「二當家的，大當家說了，這次直接搶了，不用說這些。」

大漢大眼一瞪，說到：「這不是習慣了嘛。就你多嘴」

嘍嘍尷尬的退下，心裡咒罵：「你個傻大個，要不是你能打，就你這腦子，能當上當家？」

李忠一邊看著兩人表演，一邊偷偷的打了個手勢讓大家準備好。李獒在一旁聽著對話，不住的偷笑。

車上的人收到命令，都準備了起來，中間車上的弓箭手將弓舉起，瞄準了兩邊的盜匪。最前排的一輛車坐的是穿甲的士卒，也拿好了木盾和兵器。至於外面守著的士卒，也都舉起了武器，隨時準備衝鋒。

李忠坐在馬上，笑著問道，「那漢子，看你身強體壯的，不好好的過日子，怎麼跑來當盜匪了？」

「俺吃的多，家裡養不起，跟著大當家的能吃飽，還有肉吃。」漢子憨笑著回答。一旁的嘍嘍恨不得用手捂臉，太丟人了。

李獒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其他的士卒也是憋著笑。要不是確定對面的是盜匪，大家還以為是來看戲的呢！

「不對，俺是來打劫的，你問這做啥？乖乖把銀子交出來，俺不殺人。」漢子漲紅了臉吼道。

之前搭話的嘍嘍實在忍不住，一手捂臉低下了頭，實在太丟臉了。

李忠覺得這漢子有點意思，繼續調戲起來，「那你跟著我，我也讓你吃飽，還給你肉吃，一定比你那個大當家給的多，還給你找媳婦，干不幹。」

原本也只是調戲，沒想到那漢子竟然真的思考了起來。一旁的嘍嘍估計也是個地位挺高的，實在忍不住，大步上前，喊道：「別廢話，老老實實把錢和貨交出來，爺爺們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爺爺們可要請你們吃刀削麵了！」一揮手，盜匪們的武器都舉了起來，嘴裡罵了起來。

李忠收起臉上的笑容，哼了一聲，對從車上下來的李獒說了一句：「那個漢子交給你了，抓活的。」李獒點點頭，應了下來。

李忠大手一揮，大喊一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