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蜀道錚鳴!
左冷禪來勢極快,宛如奔雷一般,眨眼間就逼近了陸言!
只見左冷禪右手持劍,自下而上,以撩陰之勢斬向陸言,刁鑽狠辣!
陸言退到樓梯處,提刀擋住這陰毒的一劍,同時腳下連點,眨眼間就順著樓梯竄上了二樓!
嘩啦啦!
左冷禪接連出劍,雄渾的內力透過劍鋒,幾乎將整條樓梯都劈成了木片!
「死來!」
左冷禪眼見陸言跑遠,當即怒吼一聲,猛地擲出手中長劍,劃破長空,刺向陸言的背心!
陸言轉身出刀,倉促格擋!
劇烈的碰撞之下,陸言的右手一陣發麻,過河卒噹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左冷禪再次追了上來,他的體內爆發出至陰至寒的寒冰真氣,匯聚在右手之上,化作寒冰神掌,猛地拍向陸言!
鏗!
生死關頭,陸言一把握住蜀道,猛地抽出長劍,劈向左冷禪的面門!
面對陸言以命換命的拼殺,左冷禪不得不收手後退。
在後退的同時,左冷禪腳下一挑,那掉在地上的長劍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左冷禪看著持劍而立的陸言,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與我比拼劍法?憑你也配?」
說話間,左冷禪腳下一點,再次沖向了陸言!
陸言看著來勢洶洶的左冷禪,陸言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極為驚人的劍意!
嗡!
蜀道錚鳴!
一劍仙人跪!
……
劍氣縱橫,將二樓攪得天翻地覆!
左冷禪持劍,單膝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目光難以置信的盯著陸言!
面對左冷禪的目光注視,陸言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說道:「你輸了。」
如果他學會了完整版一劍仙人跪的話,他大可以直接一劍刺死左冷禪。
但是他只學會了殘式,在和左冷禪有著一定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想要一劍刺死左冷禪,就必須要佔據天時地利人和!
退讓,逃竄,落刀,倉惶出劍,以命搏命!
從戰鬥開始到遞出這一劍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讓左冷禪穩穩地佔據了上風,自認為穩操勝券!
殊不知,這一切皆在陸言的算計之中!
「你故意敗退,就是要我掉以輕心,給你出劍的機會。」
此時此刻,左冷禪已經想明白一切,但是已經遲了。
陸言點了點頭,說道:「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勵。」
左冷禪聞言臉上露出慘笑,他沒有求饒,也沒有再說什麼廢話,只是閉上雙眼,引頸受戮。
陸言見狀,劍下一挑,便有一根食指粗細的尖銳木棍落入他的手中,彈指間,木棍便如同飛鏢一般,射向左冷禪的咽喉!
左冷禪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側,便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噗嗤!
就在左冷禪躲避木棍時,陸言果斷上前一步,一劍刺穿了左冷禪的心窩!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這麼乾脆的認輸!」
陸言目光兇狠地盯著左冷禪,臉上神色極為猙獰!
「你……」
左冷禪口中湧出大量的鮮血,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一命嗚呼!
……
「死了?」
「死了!」
令狐沖和岳靈珊看著陸言和左冷禪的屍體,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
堂堂嵩山派掌門,五嶽劍盟的盟主,號稱大宗師境下第一人的左冷禪,就這麼死了!
令狐沖深吸一口氣,說道:「左冷禪死了,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五嶽劍盟而言干係重大,我們必須要儘快回去,上報此事!」
岳靈珊點頭,語氣又極為複雜的說道:「他這麼年輕,怎麼會這麼厲害?」
聽到岳靈珊的話,令狐沖不由得沉默下來。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
樓下眾人的觀戰角度並沒有身處二樓的令狐沖和岳靈珊那麼清楚。
所以眾人只是聽到二樓的動靜消停了,卻並不知道戰果究竟如何。
「陸言必死無疑!」
面色發青的陸柏坐在地上,盤膝運功,想要化解身上的寒霜。
在他看來,左冷禪親自出手對付陸言,絕無失手的可能!
噗通!
這時,一具屍體突然從二樓掉落下來,砸在大堂中間。
當眾人看清楚這具屍體的模樣之後,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左冷禪!
竟是左冷禪!
「這不可能!」
丁勉、費彬和陸柏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他們難以置信,號稱大宗師境之下第一人的左冷禪怎麼會敗,又怎麼會死!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陸言站在二樓邊緣,目光冷酷的望著丁勉三人,雖然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但是想要殺丁勉三人,還是比較簡單的。
丁勉三人抬頭看了一眼殺意凜然的陸言,幾乎是同時拔腳朝著客棧外面跑去!
噗!
客棧門口,突然有劍光閃爍,將丁勉三人擊殺!
西門吹雪走進客棧,看著剛剛從二樓跳下來的陸言,又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左冷禪,沉聲問道:「剛才的劍意,是誰激發的?」
陸言聞言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左冷禪,說道:「是他。」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陸言手中握著的蜀道,然後將劍指向了陸言。
陸言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是我。」
「你還說你不會用劍!」
西門吹雪面色陰沉,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陸言有些無奈,他看著西門吹雪,說道:「我要是說我才剛剛學會用劍,你信嗎?」
陸言也沒想到,他和左冷禪這一戰一開始打得那麼激烈,西門吹雪都沒現身,他才剛剛施展一劍仙人跪,西門吹雪就聞著味兒找過來了。
這傢伙對劍意實在是太敏感了!
「你還想騙我!」
西門吹雪上前一步,就要對陸言動手!
陸言突然咳嗽兩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十分虛弱的說道:「剛才我只是僥倖取勝,雖然沒死,但是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至少也要休養一年才能恢復過來。」
西門吹雪深深地看了陸言一眼,終究是沒有動手。
他看得出來,這是陸言在找借口,故意推脫。
他固然可以強行出手,逼迫陸言反擊,但是擊敗一個毫無戰意的陸言,於他的劍道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
「我可以給你時間來休養,但是最多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會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