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再進王家
自從寶物回到府內，王家的重心就從曲陽小道打擊反抗者轉移到了護衛府邸安全上。本以為賊人會在後半夜摸進府宅，所以護衛們大部分都在休息，用於應對賊子們後半夜的進攻。沒成想對方也不是庸人之輩，直接在眾人入眠之時，摸到府內。要不是發現及時，後果不堪設想。好在是夏秋交換的夜晚，眾人無需太多時間就可做出反應，終將一眾賊子捉拿。雖說跑脫幾個，可明顯那不是人力與之可比以的，算不得護衛不力之過。所以王府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受無妄之災，都是大勝之後的喜悅之情，人人都滿心歡喜的安然入睡。
當然，萬事皆有例外。
齊香院。
這裡各地美女雲集，不管是升龍帝國，還是棕熊，或者血鷹帝國。只要你想到的地方，這裡都能給你提供，甚至於獸族各族獸女都有。這天下間除了神族、魔族，以及報復心超重的矮人族以外，這裡都有。
神魔兩族，這天下間還沒哪家敢收入閣中。可這矮人族雖說報復心重，但成不了王家不收理由，聽說是神族有御令，矮人族不得污，所以王家不敢收而已。當然這是市井傳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畢竟各國都有矮人販賣，也沒見誰家遭受神罰。或許王家有其他什麼理由呢？總之王家齊香院是找不到這三族的。
沒有這三族，齊香院依然是全天下美女匯聚最多、最全的地方。
雖然沒有這三族，但美與色相伴，總是會滋生很多黑暗的東西。特別是這地方還是一國權臣籠絡人心的地方。
相比於其它小院的喧囂，這裡呈現的卻是一片寂靜。時不時的傳出一聲曲音，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凄涼。
牧維在王府里轉來轉去，最終被這凄涼的曲音引來到這個幽靜的小院。
「你這個小妮子，找死還是怎麼的？現在府里上下都精神百倍，你是害怕他們不知道你滿心的怨恨，還是覺得你這樣，那些黑衣賊子會來救你？」一個抱怨的聲音打斷了那凄涼的曲音。
「大媽媽，小蕾就是想家了。」一個優美的聲音出來解釋。
「我知道，可這小妮子也不想想，這是哪裡？這是什麼時候？主家剛剛被那些個天殺的賊子突襲。這個時候，萬一主家要把她交個那些個立功的護衛家丁。她還有活路？這裡雖然不堪，但起碼面對的都是高官顯貴。看在王家面上不會對我們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可一去護衛家，哪個不是把你玩膩了就隨便丟到一個春樓。那就不是我們這裡偶爾入閣，那是天天待客了。」其實這個大媽媽並不是什麼壞人，這裡都是王家用各種方法弄來的苦命女子。好的不過就是王家賜予給那些官員做小，雖說有監視官員日常的任務。但起碼王家在，這些人都是安全的。而這些在王家的護衛家丁，以他們的收入來說，誰都不是那種缺媳婦的人，加上主家對他們的信任，那就沒有任何監視必要。她們這些人過去就表示沒有任何價值了，完全就是物品一件，除非主家刻意要求，否則這些人都會把她們送入春樓。沒人敢把王家留用過的女人收入囊中，誰清楚她們後面會牽扯出什麼事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隨便找個理由都有可能會要了這些護衛家丁的命。最穩妥的做法就是玩留用幾天，然後賣給青樓。
「小蕾不是還沒上過樓入過閣嗎？主家捨得？」那優美的聲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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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疑惑。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主家會在乎我們上沒上過樓？待沒待過客吧？再說以小丫頭十二三的年紀，除非客人有那癖好，否則主家還得養她一段時日。她現在這樣哭哭啼啼的不知好歹，主家說不定哪天真把她送給那些個護衛。她就知道相比於外面，這裡到底怎麼樣了。」
牧維來到聲源的房頂，輕輕翻開一塊瓦片。
房間里有著一十、二十、三十，三個年齡段的女子。其中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坐在床頭哭泣，剩下的兩人圍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張圓桌上。
「我知道你對她很是同情，就和當初你來時，我的心情一樣。可這麼多年了，你也看到那些不願聽從安排的女子的下場。哎……你還是勸勸她吧。」說完，三十多歲的女人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后，二十多歲的女子才起身來到那個十多歲女孩的身邊，深深的抱著她，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蕾。」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牧維覺得無聊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優美的聲音終是開口說話了。
「嗯。」哭泣的聲音抬頭看著那優美音語的面龐。那一張帶著淚水的雙目映在牧維的眼中，讓牧維渾身一震。撥動了記憶深處影像，那張稚嫩的面龐和自己幼小的妹妹一模一樣。
「姐姐知道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但凡有一點辦法，姐姐就是豁出這條命幫你都可以。」二十多歲的女子撫摸著那個叫小蕾的孩子。語氣雖然很輕，但話語中的堅定讓牧維明明確確的感受到了。
「當初我來到這裡也是什麼辦法都想過，可這齊香院被眾院重重包圍。僥倖出了齊香院也不過還是在內院，出了內院還有外院，外院之後是內城，內城之外有外城。」
「姐姐知道你古靈精怪，到了內城就有辦法出去。可在賊子們剛剛攻擊了王府的檔口，這會內外城肯定在戒嚴當中。你這一出去，肯定沒有往日里那麼輕鬆如意。所以不要覺得大媽媽無情，她前幾日都已知曉你的動作了，只是沒出聲而已。要怪就怪那些個賊子們，早不來晚不來，編編這會來。」
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一會咒罵攻府的人，一會告誡女孩別輕舉妄動，一會又說外邊的險惡。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可以看出她是在安慰人，可惜沒有說到什麼重點。像是回憶往昔，又像是無奈認命，又有一絲絲心灰意冷。
良久！彷彿說到了她自己過往的傷心事，沉默著，久久不語。
「瑤姐！你是做什麼？你在勸我呢，怎麼自己倒傷感起來了。」剛剛還滿眼通紅的小姑娘見這個叫瑤姐的沉默不語，陷進悲傷中。不得不開口勸解起來。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只要你想開了就好。」瑤姐擦了一下眼角，看著剛剛還紅通通的眼睛這會滿是關懷的神色，心裡也倍感受用。
「瑤姐，二公子回來了。你準備一下，大媽媽估計二公子忙完了會過來找你。」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敦促著瑤姐離開。
「那你休息吧。」瑤姐看小姑娘情緒穩定下來，二公子回府又必會尋她，就起身準備離開。
「瑤姐，你放心去忙吧。我沒什麼事了。」小姑娘連忙起身，給瑤姐開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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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急不可耐。
「好吧。」雖然二公子回府必到瑤姐處下榻，但在這個關口，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根本不會那麼輕易來尋瑤姐的。這小姑娘這麼風風火火的模樣，肯定心裡又不知道打著什麼算盤，不過只要她不在傷心就行。至於二公子那邊，確實也耽擱不起，只有先答應下來，暫時離開，晚點得空再過來看看。
小姑娘看著瑤姐消失在轉角處，回身輕輕的關上房門，回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起來。
「下來吧！本姑娘看見你了。」這小姑娘膽子倒是不小，也就是牧維，如果換成今晚上其他的亡命之徒，僅憑一把匕首，就想讓這些亡命徒投鼠忌器的有所顧忌，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點。
「你不會以為一把匕首就能保你平安吧。」牧維從房樑上跳下來，了無生息。
「當然不會，可我有嗓子。」小姑娘也不怯懦。那意思也明顯，只要她大喊大叫一聲，牧維也逃不掉。
「那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牧維明白那匕首就是給小姑娘壯膽用的。
「沒有什麼事，就是想看看敢打王家主意的人長什麼樣。」剛剛還神色凝重的表情，這會居然開始做出天真可愛的模樣。
「就長這個樣。」牧維扯下面巾，大大方方的給小姑娘瞧個清楚。
「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我就要走了。」牧維心裡想著要打趣打趣這個小丫頭。
「等一下！」小姑娘見牧維轉身真要走的樣子，急忙攔住他。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牧維回身看著小姑娘，心裡念叨著：裝！再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那個，我看見你的樣子。你不殺人滅口嗎？」小姑娘一副好怕怕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殺你滅口？」牧維不得不感嘆，這小丫頭不去當演員可惜了。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三表情了。
「那個，畢竟我看到你的長相了嘛，你就不怕我向王家人告密？然後他們下海捕文書抓你。」這次又用好奇寶寶的表情。
「哈！某家來這還怕他區區一個文書？某家就是要你告訴他王家人，某家來找他麻煩來了。」牧維心說：小樣！給我玩欲情故縱，我倒要看看你個小丫頭片子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這會王府戒備森嚴，難保不會有人察覺你的蹤跡。到時候我看你怎麼給他們找麻煩？」小姑娘一副你怕不怕的表情，差點讓牧維笑出來。
「某家到這裡如入無人之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是被他們發現了蹤跡，他們也攔不下某家的拳腳功夫。」牧維存心逗逗小姑娘。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畢竟他們人多勢眾。你就孤身一人，怎麼可能全身而退。萬一受傷了，他們在追擊，加上海捕文書。那就不是他們麻煩了，而是你麻煩了。」小姑娘一副我為打算的模樣。
「說得有那麼點道理，那你說某家應該怎麼辦？」牧維假意問道。
「躲在我這裡啊，他們已經搜查過了，一時半會不會過來。你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在走，怎麼樣？」小姑娘很仗義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