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破的黑暗
二山整說的起勁,他本來還在比比劃划的手一下子收了回去,眼睛里的光也一下子變成了恐懼,忽的就轉身向窗戶跑過去,二毛這踉蹌著站起來跑過去。我身邊一下子有三個人跑了過去,邊跑邊喊:
「別動!警察!」
我的大腦瞬間就空了,心裡想著我是不是應該跟二山一塊跑,當時我腿都軟了,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往前用力,這時候就有一個人把我按住了,我的腿本來就軟了,這一按直接就趴到地上了。我只感覺渾身沒勁,屋子裡有幾個人已經不知道了,只是感覺有好多人站著看我,我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臉了……
警察把我的兩個手拷上了,手銬冰冰涼涼的,我的大腦也有些活動了,不在那麼恍惚,但是還是腿軟。下樓時前後都是便衣警察,我看見樓下的人已經沒有了,不知道他們是跑了還是已經被帶走了,二山和毛毛應該是跑掉了。
在警局裡,我們幾個被分開做筆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把來龍去脈跟警察說了清楚,也把剛才二山跟我說的那些話告訴了警察,然後我就被關起來了。只是在裡面消停的過了一天一夜,然後有警察過來開門告訴我可以出去了,我去做了記錄,拿了手機,快出門的時候我想向警察詢問一些關於這件事的,但是什麼都沒能知道,只是知道這個小偷團伙全部落網了。
一走出警察局,陽光是那麼刺眼,剛進來的時候最後一晚看見的還是月亮,彷彿一下子就變成了太陽,這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這是夢嗎?我看見遠處的乞丐,明白了,這不是夢,是現實。我只是還沒被現實翻牌罷了。
我在這個城市找了個刷碗的工作,包住,供一頓飯,一個月工資一千三,為什麼我突然在干刷碗的累活,我不是要成為一個大文豪的嗎?不,我不會一直幹下去的,我只是想在這個城市多停留幾天,我想知道二山他們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兩個多月後,我看到報紙,二山是主謀,被判了三年八個月,毛毛其他幾個人被判了三年左右。
經過報紙和民眾的謠傳,我差不多了解的是:
他們團伙一共六個人,那燒烤店做幌子,半夜兩點多開始偷東西,偷得都是有錢人,不拿錢,只拿首飾,因為那樣不容易被發現。每天早上打折是為了讓人多一點,被發現了好做他們的證人,證明他們一直在店裡。他們店裡還有個會特異功能的人,能變成別人的樣子出來,好讓別人誤會他們都在店裡。
這些都是半真半假,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比如說毛毛,他只是能模仿別人的聲音,被傳出來都成了神仙了。我一定要去問問二山怎麼回事,只有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我是相信的。現在還不能告訴我爸媽,他們知道了二山他媽就一定知倒,到時候還不氣壞了,我也不能回家,回家了我該怎麼說……
一下子事全部都冒出在我腦袋裡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二山被判刑,但是偷得錢都去哪兒了?警察沒找到,他也沒寄回家裡,燒烤店也是租的,早就還給房東了。這麼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