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阿里噶多，白哉少爺！

阿里噶多，白哉少爺！

……

風信子的花語：

喜悅，遊戲，悲哀，悲傷的愛情，永遠的懷念，

只要點燃生命之火，

便可同享豐盛人生。

……

凈靈廷新曆公元882年，春。

距離朽木源鳩意圖取代本家的叛逆舉動已經過去半年有餘，虛圈特別行動隊早在源鳩那次謀亂后的第三天返回凈靈廷，有了夜一、京樂春水隊長等一批支持朽木本家的隊長在旁助陣，加上朽木源鳩本身在那次戰鬥之後一直未曾露面，一時間凈靈廷出現了難得的平靜穩定的局面。

如果說唯一讓人遺憾的事，那便是夜一等人雖然在虛圈掃蕩了將近三個月，凈化了不少虛圈中嗜殺的大虛們。但是卻始終沒有朽木本家少主，朽木白哉的消息。

而之前在一次任務中本家家主朽木蒼純遇刺導致身負重傷，至今難以行動。使得原本卸下家主職責的朽木銀鈴隊長再次站到台前。

然而銀鈴的老邁，現任家主蒼純的重傷，以及世子的失蹤。雖然暫時平息了分家對於本家家主地位的窺視，但是本家的地位依舊岌岌可危，令旁人擔憂不已。

時值四月，本是賞櫻的大好時節，朽木府上卻顯得異常冷清。白哉失蹤后，府上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喧囂，沒有夜一空鶴等人帶著一眾好友一起在後院中賞櫻打趣。此時那櫻樹下，一個輪椅上衣著簡樸的少年看著那已經壓滿了枝頭的櫻花，心中若有所思。

朽木彌生丸，本身朽木源鳩唯一的孫子。然而因為生母低賤的身份而遭到父親和源鳩的厭惡，一度差點死在那兩個沒有人性的親人手中。

此時，輪椅上那斷掉無法修復的雙腿，和被挖去的左眼便是過往傷痛遺留下來的痕迹！

雖然心底的恨意讓彌生丸一度迫切的祈禱著，有一天自己能夠將那兩個傳承給自己血脈的罪人殺掉，然而此時他卻有些動搖了。

那是在朽木源鳩殺到朽木府上的一個月後，彌生丸的父親用之前和自己聯繫的方式把自己叫了出去。

那次見面，彌生丸第一次見到那個沒有絲毫人性和能力的父親，一邊痛斥著自己的過往，一邊懇求著自己能夠原諒他所犯下的罪行！特別是最後，那個對待自己連奴隸都不如的人，請求自己能夠叫他一聲父親！這是多麼令人感到諷刺與噁心！

從朽木健太郎的表現來看，彌生丸猜得出朽木源鳩得傷勢很重，以至於連自己這個曾經被他們虐待不屑一顧的骨肉都會前來希望得到自己的寬恕。

是在為自己的後路做打算嗎？彌生丸當時心底冷冷地說道。

那次見面彌生丸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離開的時候，對於背後健太郎那懇求自己呼喚一聲「父親」的請求都沒有絲毫停留。

那時候彌生丸的心底是憋著一股怨氣，所以會那麼決絕。但是，當他回到朽木府，回到自己的小屋，一個人獨坐在輪椅上，回憶著那次見面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動作的時候。心底便不住的動搖著。

那虛偽，那不真實，分明自己一眼都可以看破。可是，可是，這殘破的身體中卻真的流著那個人的血脈！哪怕在曾經那牢房一樣的地下室中，自己也曾想過如果自己擁有能夠讓他們看得上的表現，他們也會像是親人一樣對待自己吧，哪怕只是虛假的表面！

那血脈的羈絆，那親人的認可，讓這個飽經磨難但卻不失心底一絲純真的少年，在這櫻花飛落的日子中迷茫。

當飄零的花瓣鋪滿那瘦弱的肩頭，迷失的少年終於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唯獨眼底殘留著一絲矛盾與糾結。

「似乎，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緋真姐姐了！是病了嗎？」停下不再去想朽木健太郎那裡，彌生丸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個朽木府上唯一讓自己認可，給予自己溫暖與親情的人。

而當彌生丸這一念頭剛閃現出來的一刻，心底的不安，讓彌生丸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

「白哉少爺？白哉少爺！」

「唔……誰的聲音？好熟悉啊……」朽木白哉的內心世界，響起一個銀鈴般美妙的女孩子的聲音。

「是我緋真！白哉少爺能聽見嗎？」

「緋真？緋真……」好熟悉的名字啊，在哪裡聽到過呢？分明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呢？該死，頭好疼！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啊！竟然連我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那聲音嬌嗔著說道。

「啊，對不起！」那語氣並沒有真的生氣，但是白哉卻很害怕。害怕什麼呢？是在害怕自己惹女孩生氣了嗎？似乎，是這樣子的！

「嘻嘻！沒想到白哉少爺也會害怕呢！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白哉少爺，好高興！」少女剛剛果然是在故意生氣捉弄朽木白哉的。

胸口懸著的心，在聽到少女爽朗的笑聲，不禁舒了一口氣。而之前像是被封印一樣，看不清任何事物的雙眼，似乎也被少女的笑聲挑開了層層禁制。那片死寂的漆黑，被一片柔和的陽光撞破。

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並不很清楚，但是能夠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風信子的香味，很清新，像是剛剛被春雨沐浴過得花一樣的清純的少女。

「似乎還差一點！」少女低聲嘀咕著自己聽不明白的話，突然一股芬芳的暖風撲面而來，那是夾雜著少女體香的女孩子的肌膚散發的溫度。還來不及躲避，一點清涼在眼皮上綻放。

伴隨著那挑逗著心跳的軟肉的蠕動，那是少女的舌尖，還有舌尖上與空氣相遇迅速冷卻的唾液。

「咕嘟！」白哉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身體僵硬的凝固在那裡，似乎害怕破壞這一場景似的，一動不動。

「好了！能夠看見我嗎？白哉少爺！」

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感受到面前光暗的轉換，那是少女的手在自己眼前搖擺。

一點點，這熟悉的畫面一點點清晰，完全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嘻嘻，似乎能夠看見了呢！太好了！白哉少爺！」

那是一個溫婉清雅的女子，很精緻乖巧的樣子，齊肩的短髮，溫柔明媚的雙眼溫柔中帶著一份淡淡的憂傷。少女那嬌弱的身軀，讓人看著心底油然升起一種想要將緊緊地她抱著懷中，呵護著她的衝動。

忍住心頭那似莫名的悸動，白哉心底那份好奇再次響起，「那個對不起，緋真，我們以前認識嗎？嗯，那個不對，我是說，我們以前是怎麼認識的！」白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嗯嗯！我知道呢！」緋真點點頭，手掌放在白哉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就像是家裡的小弟弟一樣。

「咦？啊！對不起，白哉少爺！」突然反應過來，緋真連忙把手抽回去，雙頰卻紅的像是晚霞一般嬌艷。

「嗯？呵呵，沒事！我對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你能告訴我嗎？」白哉一愣，繼而輕輕笑道。

「嘻嘻，是哦！這麼說來，我可以當一會白哉少爺的老師呢！」緋真很快恢復笑容說道。

「緋真老師好！」

「嗯，白哉同學好！表現不錯，記得下次要更加努力！老師看好你哦！」

「是！我一定好好表現，絕不辜負緋真老師對我的厚望！」

兩人一唱一喝，像模像樣的說完，看著彼此，不禁感到一股怪怪的感覺。

「嗯！噗，嘿嘿嘿！」緋真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白哉看著緋真的笑容，亦大笑著，原本心頭一絲鬱結，隨著笑聲一掃而光。對於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心底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咳咳，吶！」輕輕咳嗽兩聲，緋真將笑聲止住，開始講述起來：「說起來，記得第一次見到白哉少爺的時候，我心底就在想，啊，沒想到父親的朋友會是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應該是做我弟弟一樣的年紀。可是後來才明白，原來在不同於人類的世界，有一群以救贖人類靈魂為職業的人們，少爺便是其中一員！而且是非常傑出的代表哦！很多人都非常仰慕少爺的！」

緋真從與白哉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到之後的生活，白哉的父親母親，夜一空鶴等好友，每一件事情都如數家珍，彷彿這些事情自己都親自參與過一樣。甚至連緋真遇到白哉之前，白哉的事情緋真都可以一一講述出來。

白哉安靜的認真的聽著，腦海中記憶的碎片隨著緋真的講述不斷完善著，於此同時，對於緋真能夠這麼的了解自己，白哉心底驚訝的同時，一股揪心的傷痛刺激著自己。

什麼時候起，自己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默默的關注著自己的人，甚至比注意她自己還要認真細緻的關注著自己的一點一滴！

「……夜一小姐常常來看望智子夫人，還有空鶴小姐，她們都非常擔心少爺的安危！凈靈廷的人說少爺回不來了，但是我知道的，少爺一定活著，因為我感受著到少爺的心跳。雖然並不總是平穩地跳動著，但是只要那種感覺沒有消失，心底便會很安心，非常的高興！」

「然而我雖然知道這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這一次蒼純家主大人受了很嚴重的傷，雖然卯之花烈隊長來看過，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就在不久前夜一小姐還去虛圈去找少爺，但是沒有找到呢！而朽木源鳩便趁著那時候來府上偷襲，還好秦煌爺爺把他打敗了！」

緋真不斷說著，白哉把自己離開凈靈廷之後的家裡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補全。除去自己因為戰鬥失去神志這場意外，其他卻和自己當年所算計地並沒有太大出入。

還好自己能夠從昏迷中醒來，不然哪怕一切安排妥當，恐怕也會橫生枝節。

等等！

白哉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雙手按在緋真的肩膀上，雙眼緊緊地盯著緋真大聲問道：「你，你是怎麼過來的緋真！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你是怎麼過來的！」

白哉突然的插話，讓緋真一愣，神情有些局促不安，但是事先早就做好應對這樣情況的準備。緋真將滑落臉龐的髮絲別到耳後，雙眼看向一邊，努力的笑著說道：「少爺忘記了嗎？我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代，雖然之前父親沒有教我，但是從那本《超.占事略訣》一看就能夠明白的，少爺我是不是很厲害啊！說起來，要是早一點學會就好了！」

白哉突然想起自己書房中那本從緋真的父親安倍藤光手裡討要來的那本拓本，原以為對自己沒有用處，沒想到緋真卻學會了，還幫了自己大忙！

可是緋真的身體！是的，原著中緋真在凈靈廷沒過幾年便病逝！雖然這一世自己已經讓卯之花烈幫緋真調理，但是，這一次真的沒有事情嗎！朽木白哉心底隱隱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的傷勢我自己明白，像是這種傷勢怎麼可能輕易醒過來！緋真告訴我，你來到這裡的話會出現什麼後果！快告訴我！」白哉大聲喊著，同時心底期盼著緋真對自己說沒事。

然而緋真低下頭，語氣終是無法再保持先前一般的穩定，「少爺能陪我一天嗎？只要一天就好，讓我一個人獨佔白哉少爺，好嗎！」

白哉看著抬起頭來，緋真通紅的雙眼，心底咯噔一下，那短暫的心跳停止，像是被一擊重鎚打在胸口，眼睛像被灑到醋一樣酸楚。

雙眼複雜地看著緋真，那弱不禁風的少女，此時像是一根即將燃盡的蠟燭，原本健康的氣息迅速衰落，如晚秋過後的葉子般，即將凋零。

「……嗯！……」鼻音。這一刻，白哉說不出話來，一股心口的苦楚將聲音壓抑下去。

「阿里噶多，白哉少爺！」

得到白哉的同意，緋真欣喜若狂。淚水抑制不住地流出，激動得鞠躬說道。

向前邁出一步，緋真緊貼著白哉的身體，踮起腳尖，雙唇輕輕落在白哉的額頭。

那一刻時間彷彿停止，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過後，白哉陷入一場從未有過的夢境之中。

夢裡，自己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少年，在自己家院子的隔壁，有一戶以算命占卜為職業的三口之家，家主人叫做安倍藤野，據說是安倍晴明的後代。

安倍藤野很早便結婚了，和夫人有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兒，叫做安倍緋真！

也許是因為鄰居的關係，白哉和緋真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雖然是同歲，但是緋真總像是姐姐一樣照顧著白哉，而白哉很自然的接受聽從，信賴著緋真。那時，形影不離的兩個孩子每一天的任務便是玩著小孩子的遊戲，一天天，一遍遍，似乎從來沒有厭煩的感覺。

後來安倍藤野又有了一個叫露琪亞的女兒，整整比白哉和緋真小了十歲。多了一個小妹妹讓緋真和白哉多了一份樂趣，逗弄露琪亞成為兩人新的任務。

時光飛逝，露琪亞十歲那年，緋真和白哉在鄉里鄰居們的祝福聲中結為夫婦，並在一年後擁有了他們第一個孩子，朽木翔太。後來又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緋真和白哉很喜愛這些孩子，而且他們彼此的愛並沒有因為孩子的出現而減少分毫，反而愈發深愛著彼此。

為了擔負起維持這個幸福的小家的重任，白哉在鄉里開辦了一間私塾，而緋真會在家裡做一些女紅來貼補家用。生活並不大富大貴，但卻安然自足，每一天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這種幸福安逸的日子，不知不覺中便走了六十年，曾經一起玩耍長大的少年少女，曾經舉案齊眉的新郎新娘，曾經相濡以沫丈夫妻子，曾經相依攜行老官老嫗，此時靜靜地偎依在家門前的長凳上，看著傍晚的夕陽。

這一日，黃昏異常美麗，就像出嫁的新娘嬌艷不可方物，又似嘮叨著兒女的慈母般安詳可愛。

這一日，風很輕。沒有春的莽撞，夏的疲懶，秋的蕭瑟，冬的凜利。很輕柔的，像是姑娘精緻的面紗從身上滑過，若有似無的。

這一日，時間被拉的很長，像是離別的情侶，恨不得將夕陽定格在這一刻，如果可以！

「白哉，我真的好幸福哦！」

「嗯！」

「能夠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嗯！」

「其實，以前我從來沒有任何期望，我覺得人生啊知足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啊，上天讓我遇到了你！所以，忍不住偷偷的期望，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嗯！！」

「嘿嘿！你這傻瓜！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那樣的話，幸福就不再是一種珍貴的事情了！」

「……」

「所以，我早就不再幻想永遠了！但是，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請你一定要記得我好嗎！就算是最後一次任性！白哉少爺！」

「嗯！緋真，我答應你！不論什麼我都答應你！」

「嘻嘻，白哉少爺，最後還這樣傻乎乎的！這樣讓我怎麼能捨得離開呢！而且，而且，明明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要哭的！」

「不過，聽到白哉少爺能夠答應，我就很滿足了！阿里噶多，白哉少爺！」

「不要謝我，明明我是一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不敢去面對去接受你！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你聽到嗎？緋真，緋真，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聽到嗎，我真的好愛你！緋真，緋真，緋真！！！啊！！啊！！啊！！！！緋真！！」

「緋真……」

當最後的感謝變成模糊不清的呢喃，當緋真身體輕輕倒在白哉懷中，看著緋真臉上掛著那滿意幸福的微笑，朽木白哉嘴裡不停的道歉，呼喚著，妄圖在這最後一刻能夠讓緋真知道自己心中的歉意。

但是，緋真已經聽不到了。帶著無盡的喜悅與幸福，緩緩閉上雙眼。也許早在很久以前緋真便已經不介意了吧，所以才會那麼安詳的離開。

夕陽西下，那長椅上並肩依偎的老人，一個將身體鑲嵌在另一個懷中，幸福的，幸福的，沉沉睡去。仿若那天邊的落日，帶著對晚霞愛意，緩緩落下。

……

「嘻嘻，阿里噶多，白哉少爺！」

……

ps：寫這一章的時候浣熊的心情很不好，緋真其實在最開始並不是浣熊很著重渲染的角色。然而隨著故事的推進，到了打算需要一個人犧牲自己喚醒白哉的時候，緋真才漸漸真正的進入浣熊的視線，乃至這一章寫到最後浣熊是含著淚在寫的。嗯，雖然因為浣熊個人的文筆有限，無法將很多地方細膩完美的描寫出來，但是我心底的一些想法，對於緋真的愛憐之意，卻通過結局藉由白哉說了出來。至於以後的情節，緋真不會再復活什麼的，只會在他人的回憶中出現（愈發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所以最後浣熊並不奢求這一章能夠讓所有人滿意，但是卻希望哪怕這本書寫到最後，大家都記得緋真，明白也許曾有那麼一個人，並不渴求什麼物質金錢，只是希望平平凡凡的想要和你在一起，那麼請好好對待她！哪怕最後無法成為戀人，也能夠像是親人一樣呵護尊重著她！

另外原本打算一直寫完寫到劇情的，但是浣熊現在確實感覺力不從心，久保大叔最新章節各種爆料已經讓死神同人們和原著越走越遠，當然或許大家很多都像浣熊一樣一開始就無視原著了，呵呵。這本書目前浣熊打算寫完這一卷就完本，斷斷續續地寫了兩年，浣熊也有些累了，一開始創作的激情都已經不再。這樣寫下去，我想不論是對於讀者，還是這本書而言都是弊大於利。

所以，既然如此就在這裡結束吧！在劇情開始前的110年，不涉及劇情的一切，這只是屬於朽木白哉，屬於浣熊所瞎想的死神前傳，僅此而已！一不留神就說多了，就到這裡吧，浣熊會陸續上傳後續的章節，算是給大家的寒假送上最後的小小的禮物，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浣熊的支持，謝謝你們每一個人，謝謝！浣熊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