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皇鮫后
皇鮫后
……
……
「這是？」
當赫麗貝爾醒來，感受到身上被白色的繃帶包裹著，有些納悶地說道。
此時赫麗貝爾的意識尚停留在白哉最後擋在自己身前那一刻，一個黑色的身影，實力強大！以及那一道綠色的閃電！
「如果想要好的快一些就不用亂動！」當赫麗貝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深夜，妮露已經躺在白哉熟睡，白哉則在一旁一邊撥弄著篝火，一邊守護著妮露和受傷的赫麗貝爾。
「誰！」猛的回過頭，赫麗貝爾才發現原來身後不遠處竟然還有其他人。果然，自己受傷太重靈感也下降太多了！
身體剛要動卻發現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而且帶動著斷掉的肋骨，「嘶」，痛的吸了一口冷氣。
「別擔心了，如果想要殺你早就動手了！」白哉淡淡的說道。
赫麗貝爾聽到白哉所言不得不認同，自己現在確實是任人宰割的份，如果對方要動手恐怕早就死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心中這麼一想，赫麗貝爾反而放鬆下來。但眼神中還是戒備地打量著白哉和在白哉身旁熟睡的妮露。
注意到兩人竟然都沒有帶面具，赫麗貝爾心底暗自一驚。然而面具之下，白哉只能看出對方眼神一閃而過的驚異外，卻並沒有更大的情緒波動。
「嗯？看樣子對於我們的身份你並不很呢！」白哉有些好奇地笑了。
「瓦史托德嗎？只要時間足夠，根本沒什麼困難！」赫麗貝爾嘴上輕描淡寫地說道，其中的自信與驕傲卻顯露無疑。
「呵！又是一個天才嗎！」白哉笑了笑，果然能夠成為三刃的傢伙都不是普通人啊！
不過，看著放心地睡在自己身旁的妮露。應該說是幸運呢，還是異數呢！
「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嗯，也不能說完全猜錯吧！其實我原來的身份是死神噢！」白哉揉了揉鼻尖道。
殺意！
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是能夠成長到現在的赫麗貝爾可是從無數大虛屍體中走出來的，那猶如實質的殺意，讓白哉也不禁微微動容。
果然，在戰鬥層面，大虛的實戰能力還是要高出同等級的死神一籌！
「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來虛圈！還有原來的身份是什麼意思！」赫麗貝爾說話的時候殺意絲毫不減反而愈盛了幾分，只是說道最後語氣中多了分疑惑。
「嗯！先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好了！應該說因為意外死掉一次所以現在你能感覺到我是虛的樣子，不過。」
白哉說著揭開纏在左手上的繃帶，露出內心腐蝕后留下的虛洞，右手食指在虛洞空處一點，那原本沒有空洞洞的地方竟然漸漸恢復原狀！於此同時，白哉身上死神的氣息開始散發出來！
「嗯！」睡夢中的妮露似有所感，眉頭一皺，似不舒服發出一聲低吟。
白哉見狀輕笑，散去死神之力，讓虛洞再次出現在手心，將繃帶重新纏好之後，白哉將手放在妮露那光潔的額頭上。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妮露很快便再次露出笑臉，沉沉地睡著。
「可以自己控制！」
「這算什麼！」依舊困惑的赫麗貝爾盯著白哉綁著繃帶的左手說道。
「類似於虛進化到瓦史托德可以如破面一樣摘下面具，死神也可以像虛一樣帶上虛的面具。進化，就是這樣子吧！畢竟都是同樣的身體構造，最後會殊途同歸倒也並不奇怪！」白哉想了想解釋道。
「至於前面的問題！說出來你恐怕不一定明白，權利爭鬥！」
「哪裡都是這個樣子啊！強者壓迫弱者，如果是男性主導的地方，便會欺負女性！該死！」赫麗貝爾拳頭握緊忿忿道。
白哉知道虛圈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對於女性的歧視自然也屢見不鮮，之前妮露不也遇到過諾伊特拉一類傢伙嗎！
「是啊！權力啊！」白哉感慨地說道，說完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那麼為什麼要救我？」話題談到最後，赫麗貝爾終是提了出來。
「救你？」白哉看著赫麗貝爾，「如果我說只是因為出於對於弱者的同情呢！」
「如果是她說的話我會相信！可是這話是從一名死神嘴裡說出來，絕對無法讓人相信！」赫麗貝爾沒有說下去，如談判一樣的眼神盯著白哉等待後者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
白哉無奈地笑了，「雖然確實還有別的想法，不過當時倒只是想著救人啊！吶，不說這個了！之前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一些，雖然那時候說是救你，不過卻差一點把你也殺掉。但是可以看出來的吧，本質上妮露是個單純而又天真的女孩，儘管身旁有可以信賴的夥伴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卻絕對是足以信賴的人！」
「所以呢？」
「所以想要拜託你在我不在的期間，可以幫我照顧妮露。只是讓她能夠每天不用掩藏自己真實的心情就好了！」
「唔……」赫麗貝爾掃了一眼白哉，看著手上綁紮的非常整齊的繃帶，「男人都只是嘴上說一套嘛！既然當初知道要離開，幹嘛還要和她相見？」
「算是一場意外吧！不過，也是可以說是幸運吧！」白哉笑笑，「吶，考慮的怎麼樣？作為回報，我可以教你一些戰鬥技巧，雖然屬於死神的，不過畢竟多學一些東西對你還是很有好處的！」
「契！是為了讓我能夠更好的保護她吧！」赫麗貝爾一語道破白哉心中的想法。
「呵呵，真是直接啊！那麼同意了吧！」
「哼！我赫麗貝爾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就當是作為救命之恩的報答吧！」赫麗貝爾說完重新躺下。「吶，你的實力有多強？」
「這個，我現在也有點不太清楚了！不過教你應該絕對沒問題哦！」
「？嗦！」
「哈哈哈！」
……
「看好！響轉是不完全等同於瞬步的物理性移動，在物理移動達到一定程度極限之後，在稀薄的空氣中，便可以感受到類似黑腔一樣存在的空間之門。你要做的便是在那空間之門消失的一剎那間衝進去，並且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所以說它是一種高於物理運動之上的空間移動，明白嗎！」
白哉說著人影一閃便來到赫麗貝爾身後，斬魄刀貼著赫麗貝爾的喉嚨，只要後者稍加妄動，便可將赫麗貝爾殺掉！
「唔！好厲害！可是白哉，蒂雅現在學這一招會不會有些早了呢？」妮露說著亦一個響轉來到白哉身後。
進化成為瓦史托德使妮露能夠很輕鬆地接受白哉傳授的一些戰鬥技巧，而這些新掌握的技巧便成為妮露這幾日的遊戲。
「哼！」赫麗貝爾不忿的輕哼一聲，人影一晃，竟然從白哉的斬魄刀下消失！
「赫麗貝爾的天賦很高，雖然並沒有完全破面，不過還是可以簡單地使用這種技巧。雖然會很靈力，不過在戰鬥關鍵時刻卻能保命，甚至絕地反擊！」
「就像這樣子？」一柄平頭方形，中部剖空的巨刃說話間從赫麗貝爾說話的地方射來，毫無阻礙地插入白哉的身體向！
「理論上是這樣子！」被巨刃擊中的朽木白哉身體化作虛影，雙手抱著胸前落在妮露身旁，點點頭道。「不過下一次出刀的時候，我建議還是首先注意好自己身旁！要知道殺死對手是要在可以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前提下進行，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嗯！」赫麗貝爾眼角一掃，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側竟然被四柄櫻花色的斬魄刀包圍。如果對方是敵人的話，在自己扔出武器的一刻，死掉的便是自己了！
「該死！」赫麗貝爾收回斬魄刀，扭過頭，握拳惱怒著自己的大意。
「噢！！！白哉那招好厲害呢！」妮露雙眼拋出無數小星星，崇拜的說道。
「呵呵！妮露不用這樣了，這些其實以後戰鬥多了都可以掌握，只是早一些教給你們！」白哉摸著妮露的小腦袋。
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哪怕身體那麼成熟，但是卻絲毫不會影響妮露每一天的變化。會不會一天連身體也變回小孩子呢？白哉忍不住想道。
不過，即使到了那一天，自己也一定能夠第一時間認出對方吧！
「呦西！今天就到此為止，下面的課程明天繼續！」收回斬魄刀白哉沖赫麗貝爾招手道。
「契！」將皇鮫后插回背在神煌的刀鞘中，口罩式的面具，除了雙眼，看不出赫麗貝爾此時的面部表情。
……
月光，血色的光輝灑在那片如白骨般慘白的沙漠上。
雙手環抱在胸口，赫麗貝爾一隻腿屈起，右腳抵在牆上，左腳和背靠著山壁的後背將身體的重量分散開。
「吁！」
一眨眼和那兩個傢伙在一起已經一個月了，身上的傷早就好了，而且力量比之前也強了不少。
雖然很不喜歡和那傢伙交流，不過確實教了自己不少東西。赫麗貝爾雙眼嚴峻地看著遠處，心底一陣怨念，「又欠了那傢伙一個人情嗎！」
身後的黑暗，一隻手從無邊的虛無中探出。
「喂！」
「蒼劍炮！」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將背後的巨刃拔出，右手掌心抵在刀背，於此一道赤色的火炮從刀刃的空洞處噴出！
那探出的手面對赫麗貝爾的攻擊在空中猶豫了一下很快收回，下一刻，黑暗中噴出無數櫻花流將赫麗貝爾的攻擊抵消。
「是該說你感覺敏銳呢，還真是戒心太重了啊！蒂雅！」朽木白哉從黑暗中走出來，盤腿坐在山洞前的平台上，「和同伴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應該放鬆自己才對嘛！」
「哼！你不在裡面妮露小姐不會醒過來嗎！」赫麗貝爾收回刀，對白哉的話不做回答。
「啊，只是一小會沒關係！說起來今晚月亮正圓啊，是中秋節嗎？哈哈！」白哉笑過，很快沉默下來，安靜地看著那一輪圓月，腦海中的思緒飄到了凈靈廷中。
「…嗯！這幾天響轉和劍道技巧已經差不多都掌握了！」赫麗貝爾來到白哉身後看著白哉的背影，眼神有些彆扭。
「是嘛！真快啊，學生如果都像你和妮露這麼聰明，老師一定很為難啊！」白哉先是微微一驚，繼而回頭遞給赫麗貝爾一個笑容。
「這麼說要回去了嗎？回到凈靈廷！」說話中，赫麗貝爾感覺到腳下石子有些咯腳，那感覺就像此時自己心底，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不暢快的感覺。
「……嗯！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了！」
夜風有點冷，赫麗貝爾將吹亂的頭髮輕輕撥到耳後，「為什麼要和我說，這種事情不應該告訴妮露小姐的嘛！」
在後來確定是妮露主動要求來救自己的事情后，赫麗貝爾在稱呼妮露的時候便加上了這個稱呼，只是對於白哉似乎並沒有像妮露般一視同仁地對待。
「妮露啊！這種事總覺得說出來一定會惹得她哭鼻子吧！雖然早就知道我會離開，心裡也做好了準備。但是當面說的話，也還是會忍不住哭出來吧！」白哉揚起頭，對著月光溫柔的笑著。
「呃……！」心頭突然一震，看著月光下的白哉，赫麗貝爾覺得這一幕是那麼美，眼前這個俊逸的少年雖然總是笑著，但是總覺得那笑容很讓人擔心，像是缺少了什麼。
是心嗎？像自己，像所有的大虛一樣，因為內心被吞噬所以眼神會露出空洞的樣子！
也只有在談起妮露，或是一個人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吧！
「你還真是溫柔啊！」
「呵呵，很少有人這麼誇獎我了！」
「是嗎？」
「想知道為什麼嘛？」
「…」
「因為我是死神！……哈哈，這個笑話是不是有點冷！」白哉撓撓後腦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真是傻瓜！」
「這個之前也有人這樣說過呢！」白哉眼神黯淡了一下。
赫麗貝爾捕捉到白哉眼神那一絲變化，「對不起！」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今天來道還是有一件事情突然想了起來，總覺得有些不放心所以又要拜託你了！」
「算是作為剛剛說錯話的補償吧！什麼事？」赫麗貝爾一下子認真起來，有時候白哉想如果在現世，赫麗貝爾一定是工作狂式的女強人吧！
白哉回憶起之前和亞伯拉罕的戰鬥，還有他臨死前口中悼念的東西，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之前我和一個傢伙戰鬥過，這件事妮露是知道的。雖然當時最後我把那傢伙殺掉了，但是卻感覺他似乎並不是一個人。不，應該說他應該是在一個莫名的阻止之中，雖然我還不清楚那是怎樣的組織，不過似乎和西方宗教有一定關聯。」
「那麼我要做的？」
「不用太刻意的打探他們的消息，獲取情報。但是，千萬不要自行面對！那個組織的實力應該和死神護廷十三隊不相上下，隊長級別的人物似乎也不少！所以，經可能躲開那些傢伙，如果不幸遇到，首先不要去戰鬥，一定要想辦法逃開！」
交待赫麗貝爾一些事情的時候，白哉心底不斷回憶著：當時亞伯拉罕還說過什麼來著，該死那時候那傢伙似乎只是讀了一些沒任何意義的聖潔，有用的情報卻沒多少！
「你是說讓我做逃兵嗎！」赫麗貝爾不悅地說道。
「沒有！只是在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一味對抗是不智的。當然，如果真的逃不開的話，即便死也要抱著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想法！」
「呃……你這傢伙想法真是有些卑劣吧！」
「呵呵，也許真的是這樣吧！」白哉一躍從地上站起來，經過赫麗貝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總之這件事就拜託你和妮莉艾露了。還有，虛圈這麼大雖然很多時候歧視總是無法避免。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報復，一定要做好準備。要不就放棄，要做就絕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活下來的機會！哪怕最後是同歸於盡！」
「突然發現你也不是那麼低劣。」
「哦？怎麼說？」
「殘忍！對敵人，對自己！」
「我只是不希望看著那些惡魔還逍遙自在地活著，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罷了！」
ps：呵呵昨天過生日沒有上傳今天補上，同時非常感謝來自懶惰的小蝦米、馨蘭有夢、吾道，幻也三位童鞋的祝福，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