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和小豬約定好住一個房間，那會兒的思維是，覺得和輝哥關係最好，但是要退而求其次找小豬拼房，不清楚那會兒是咋想的。

小豬低我半頭，我和他一樣不喜歡坐著，我是因為暈車，他為啥不喜歡坐著我不清楚。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效果，一點都不暈車。

之後我們坐輕軌雖然空座很多但我倆還是站著。

那會兒的耳機還流行一長一短式，很多人不會用，以為是基於情侶身高差設計的，其實正確的用法是左耳直接插，右耳從脖子后繞過去再插。

我也並不清楚為什麼要那樣設計，或許是因為左耳比右耳更耐用，所以右耳耳機長起緩衝作用，也可能是那會兒流行的審美是非對稱審美，就像衣服一樣，流行外套的拉鏈頂端隱藏於左上方的帽子下，高藝桐就有一件那樣的衣服。

那會兒我們就把耳機當情侶用，裡邊放著董小姐，輝哥和二班以及老竇坐著聊天兒，聊明兒考試的對策，芊芊望著我，我和小豬討論老生常談的問題，咱們班女生誰好看。

我說：「其實我也分不清誰好看，聽劉希林說孫毓鴻挺好看的，我就跟著附和，啊，孫毓鴻挺好看的，聽你輝哥說高藝桐挺好看的，我就跟著說，啊，高藝桐挺好看的，我也不知道，跟著說就完事兒了！可問題是，他們沒說之前，我真沒覺得哪兒好看，他們說完后，我越看越覺得好看！」

小豬笑著說：「高宇桐還是高藝桐？」

「高藝桐啊！你覺得高宇桐好看啊？」

「那你輝哥咋和高宇桐處對象？」

「不是……你這啥問題！不是說好看就得搞對象，也不是說搞對象就因為好看，這哪兒跟哪兒啊！再說了，你問我幹啥啊！你問你輝哥啊！輝哥！輝……」

小豬堵住了我的嘴。

「幹啥！」輝哥道：「王春林你他媽的是不是又說我壞話呢！我看你欠開！說！」

「小豬問你你覺得咱們班誰好看。」

「靠！」小豬說。

輝哥又將他那小表情調整到淫蕩狀態故作思索地說道：「高藝桐。」

「噫！」眾人異口同聲的唏噓起來。

「你看！我就說輝哥覺得高藝桐好看吧！你看咱輝哥！大大方方的，你再看看你！凈想些沒用的！」

小豬做出一個打我的手勢。

「高藝桐？是不是你們班那個小小的，化學課代表？」老竇忽然加入了戰場，中年男人八卦起來，最為致命。

「咋地？竇老師也覺得好看啊？」我戲謔地問道。

「噫！」眾人又唏噓起來。

「沒細看，不過個子好像不高。」

「切……跟超人兒比起來肯定是不高，超人兒談戀愛沒有？」

那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一語雙關的味道，因為只有我知道老竇的兒子叫竇超人，本來姓竇就夠逗的了，孩子還叫超人，而且老師叫「超人」都帶京片子的兒化音，也就是「超人兒。」就更逗了，但其他人並不知道老竇的孩子叫超人兒，還以為我說的是「超人」。將超人放入語境，似乎也不違和。

「沒有呢吧。」這句回答無論是超人還是超人兒，也都不違和，因為那會兒我們連漫威都不了解，更別說更加隱晦的DC了……

黑袍糾察隊還沒出來呢……

「那老師，你覺得我們班誰好看？」芊芊忽然介入，睜著大眼睛微笑的看著老竇。

「誒呀！你就別為難竇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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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班人他也認不全，我替竇老師回答了，芊芊最好看。」我說道。

老竇也禁不住笑了說：「芊芊確實挺好看的。」

「啥呀！芊芊和高藝桐差不多高，你這也太雙標了！」我插嘴道。

「不是……芊芊好看是好看，身高是身高。」

「那高藝桐真不好看啊？我可是跟高藝桐前後桌！」

「去！芊芊白，高藝桐有點兒黑。」

「噫……」

「這話可不敢亂說啊！」老竇故作嚴肅地說道，芊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老竇又繼續道：「其實綜合看來啊！我覺得李瑩瑩挺好看的。」

「噫！」

這次芊芊沒跟著起鬨，只是笑著跟著大伙兒將目光投向李瑩瑩。

李瑩瑩戴著耳機低頭刷著手機，自顧自地笑著，笑不露聲，旁若無人。

之後又恰到好處地抬起頭來，摘下耳機問：「都看著我幹嘛？」再次露出標誌性的微笑。

「竇老師說你長得好看！」芊芊道。

「對，我們跟著欣賞欣賞。」輝哥跟著說道。

「謝謝竇老師！」李瑩瑩撥了撥頭髮繼續道：「好看啥啊！竇老師是怕我尷尬才說我的，我長得黑，看著個兒挺高其實腿短，別看啦！再看我就自閉啦！」

說完後放下了二郎腿重新戴上耳機閉上眼睛靠著座椅，臉上嬌羞又不失大方的笑著，時不時地睜開一隻眼偷看我們是不是在看她，發現是之後又緊閉，臉上的笑容更大方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還有一站，拿好東西準備下車。」老竇道。

最後的時間我問小豬：「你覺得誰好看？」

「其實吧……你別驚訝啊……我一直覺得朗明琦挺好看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