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遣散的尾聲與日常
一切結束,壽克本打算處理掉堆積的屍體,沒成想居然連最後的收尾也被長爪先生攬下,這次外出行動純純的走了個過場,不免讓壽克有些氣餒。
『居然能夠創造出這種怪物…黏土先生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壽克目睹著長爪先生毫不費力的處決掉那些犯下罪行的惡徒,心生感慨。
魔法的光輝閃耀,瓦藍的火焰燃起,將陰暗的殘骸灼燒殆盡。
審訊花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這還是在非常順利的情況下。
「主教女士,你為何沒有離開?」
正當壽克決定拿出傳送信物收工回家時,長爪先生向著一處空無一人的位置詢問道。
「我想加入慾望聖堂。」遮蓋在身上的黑幕消散,主教的身影顯現。
堅定的眼神,渴望的語調,但這些都無法打動長爪先生。
「你並不符合慾望聖堂的招聘標準,主教女士……」頓了頓,長爪先生接著道:「失禮了,你已經不是主教了。」
「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還請女士你主動離開。」「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女人帶著哭腔。
壽克原本想替長爪先生回答,但對方似乎猶豫了。
「我會向副經理詢問你的請求,最多在三個工作日內給出答覆,蒼月先生,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返回慾望聖堂吧。」
壽克愣了愣「哦,好的,正義。」
傳送的信物被啟動。
前教主似乎打算做出什麼,但按耐住了自己的衝動,只是語調誠摯的向長爪先生道謝。
沒有應答。
聽完了壽克與長爪先生的彙報與總結,我點點頭「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至於你說的那位教主……」
我的神情有些複雜。
「你認為她足矣勝任慾望聖堂的任何一個職位嗎?」我是不同意再吸納些奇怪的人進入慾望聖堂,人心難測,我的信任已經分給了薩拉莫妮和壽克,就很難再向外界溢出了。
畢竟現在看來慾望聖堂的人手也已經足夠了。
「我認為她不符合聖堂的招聘標準。」「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警告她,不要再以慾望聖堂的名號做任何事,我是認真的。」
「明白,副經理。」
「好了,忙了一天,你們也去休息吧——這次的行動如此成功,我也就放心把後續的事情交給你們了,資料櫃就在聖堂的前台旁邊,你們可以自行選擇之後要處理的教廷勢力。」
壽克點點頭,徑直前往二人的小家。
是了,為了避免接踵而至的麻煩,薩拉莫妮與壽克商討著搬回了慾望聖堂,不過現在的虛無空間也已經有了不差的景色,並且正在慢慢遍布生機,總不會給誰帶來什麼困擾。
「我需要現在去通知她。」長爪先生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挑了挑眉,還是同意了它的提議「好,這是你的傳送信物。」說著,我將一枚印有恐怖抓痕的胸針遞給了長爪先生。
「才做好不久。」「非常感謝,副經理。」「不客氣,去吧。」
打開定點傳送門的依然是怪奇。
至此,我放心的將教廷的遣散工作交給了長爪先生他們。
之後的話…最多只需要叮囑他們在與公會的冒險者碰面時儘可能不要發生矛盾就好,其他的沒什麼需要注意。
慾望聖堂的經營範圍僅限於扎克魯諾大陸,儘管這樣,錯綜複雜的勢力以及無處不在的冒險者、傭兵、暗殺者……暗潮湧動,
也已經足夠頭疼了。
幸好這些都是怪奇需要頭疼的東西。
一切向好。
最近凝膠迷上了唱歌,說起來也怪我,總是有意無意的哼些曲調勾引它的好奇心。
不過度過了最初困難的階段,凝膠也掌握了發出優美聲音的技巧,恐怖的天賦著實讓我眼紅。
我唱的歌,被我媽媽評價一聲不錯,我就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
「就是…不錯啊!?你還想要我怎麼誇你?」「哈哈哈哈哈——」
好吧,也只能在這些事上找回自尊樹立自信了,雖然也只是虛無縹緲的。
想到七十多歲的奶奶,我曾在她的面前提過自己在寫小說,她立馬回應道就憑我的閱歷能寫出個什麼東西,也沒有出過家門闖蕩社會,種種…
還是有點…大大的失落吧,這麼不被看好。
不妙,怎麼越說越偏了呢,總是喜歡和人嘮家常,也許是提前步入了老齡階段開始多愁善感了吧。
倒不是說不允許年輕人多愁善感,只是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敏感過頭了。
「某呵,某呵!我唱的怎麼樣?」「嗯…很好啊?」「你根本沒在聽!」
我反應了過來「你也沒唱歌啊?」
「所以我才說你沒有聽啊!」
被套路了啊…
凝膠邁著輕巧的步伐走來,坐在我身邊「你在又想什麼?」
「一些家裡面的事吧,挺希望有人能相互加油打氣的,但如果要找…不管是現實中的朋友還是一些網友,都會感覺挺肉麻的,仔細想想還會有些害臊。」我接著道:「但如果找家裡人的話…除了我媽,我和其他人的關係也沒怎麼好…」
總之不是那種適合談心的關係,最多只是長輩與小輩日常的談話罷了。
畢竟奶奶已經發表出了自己的看法,這還只是我提了一嘴的情況下,如果把寫出來的內容給誰看的話,可能就沒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了吧。
況且從最開始偏向童話風格的夢境,到現在有些寫實風格的異世界,我也已經沒有什麼膽量拿給媽媽看就是了。
逃避現實的窩囊廢…什麼的。
可惜現實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我也不想說太多惹得他們擔心。
「某呵,你總是發獃啊,我就在你旁邊啊,總不能因為我不是人類就選擇忽略掉吧?」凝膠清脆的聲音響起。
「怎麼會,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我活動了下肩膀。
「真好啊,某呵這麼會感慨,我卻根本想不出來什麼東西。」凝膠確實是有些羨慕。
如果不是了解它的話,一定會感覺這是什麼挖苦吧。
「多愁善感也不是什麼好事,話說你的歌練的怎麼樣了?」我想了想,轉移掉了令人不快的話題。
「哪一首?」「讓我想想…」「一共就三首歌啊!某呵!居然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嗨呀,我沒忘吶!只是在想問你哪一首比較好…」「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