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門扉之後

當霧先生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易儒賢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大門，而霧先生幻化成來的那道觸手則是成為了打開大門的鑰匙，當門扉被打開在大門閃爍著絢麗光輝，那些光輝都是蘊含著各種超凡知識和世界認知散發出來的。面對這般龐大的知識易儒賢人性的貪婪瞬間被喚醒想要踏足其中，可是他卻根本無法向前踏出任何一步就算是拼盡全力全身上下都不能前進絲毫；不過下一刻大門之中就延伸出了幾道由黑光組成的觸手纏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頸，就在易儒賢以為下一秒就會被這些觸手摺斷時門扉后的知識透過觸手傳遞至易儒賢的腦海中。

而這場知識傳遞只不過經過了一個呼吸便結束了，當他再次緩過神時，發現自己還在床上沒有任何動彈，霧先生緩緩地漂浮至他的面前，在祂的黑霧之中似乎還囚禁著某個生物，看著面前的霧先生易儒賢剛想開口說話霧先生卻搶先說道：「讓我看看你從『門扉』后得到的知識吧，這可是簡單的一次測試而已。」

說完便將黑霧之中的生物狠狠的丟在地上毫不憐惜，當易儒賢看過去才發現那生物只是一個有著兔子外表但是四肢卻生長尖銳利爪，而本是脆弱腹部的地方確實橫向張開化作一張饕餮大嘴，裡頭的肋骨化作了尖牙，要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很容易被它的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

霧先生漂浮在一旁毫不在意對著易儒賢吩咐道：「將它的力量提煉出來，這是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一課了，吾主的使徒；我可不希望這一隻小小的幻夢境的源生生物就難到你。」說完便在一旁不在話語靜靜的看著易儒賢接下來的動作。

易儒賢點了點頭下了床來到那生物面前，腦海中翻索著之前從『門扉』后得到的知識，一邊對著地上的生物進行了所謂的『提煉』只見他默念著某種咒語一隻手按在了地上那隻生物的頭上，在未知力量的作用下地上的那隻生物不斷地揮動四肢想要掙扎逃走但是由於『霧先生』束縛在它身上的限制導致它只能原地無用掙扎。

隨著咒語的作用下那隻生物掙扎的力度逐漸減少全身血肉開始萎縮直到最後失去生息化作一灘灰燼，而在易儒賢按著的手心中則出現了米粒般大小的光點；看著手心中的光點易儒賢有些心情複雜，見到易儒賢提煉成功后霧先生漂浮著身旁對著手心的那光點評價道：「第一次就能完整的提煉出超凡，你做的很不錯『使徒』那麼你要服下它嘛？服下它你就擁有了它的能力。」霧先生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誘惑易儒賢服下這超凡。

不過易儒賢並沒有服下這超凡而是將它送到了霧先生的面前，看到這般舉動的霧先生平靜的霧氣也不由得翻湧了一下發出了讚賞：「你的野心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吾主的使徒，你做得很好這般卑弱的超凡怎麼能被吾等瞧上眼呢？那麼你想要怎樣的『超凡』。」話音剛落，霧先生的面前就突兀的出現了蘊含著五個『超凡』便漂浮在易儒賢的面前，看著這五個『超凡』易儒賢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貪婪和渴求反而是看向了漂浮在前的霧先生。

「怎麼？不選一個嘛？這其中任何一項放在外面可都能引起那個超凡者之間的一場小戰爭；難道你不渴望其中一個嘛，吾主的使徒可是吾對於你的獎勵啊。」霧先生充滿誘惑的話語在易儒賢的耳邊回蕩。

對於霧先生的誘惑易儒賢不為所動緩緩開口說道：「混亂宇宙的一切索取皆在暗地裡標明了它該有的價格。

」聽到易儒賢的話語后霧先生霧氣瘋狂涌動隨後便是一陣狂笑傳出，面對霧先生的狂笑易儒賢依只是顯得很平靜；等到霧先生笑完后語氣極為冰冷地說道：「沒錯，一切索取皆以標明代價；但是你要明白你要做地就是讓吾主儘早的回歸這個混亂宇宙，你的強大是吾主加快回歸的一環；你不容拒絕。」

「我當然明白，霧先生不過我更希望是以我個人來協助吾主的回歸而不是化作禰掌控的化身。」面對霧先生的威脅易儒賢直接挑明了其中的要害；當易儒賢點明了霧先生的目的后，祂也只過是冷冷一笑收回了放出的『超凡』隨後便變回之前的口吻說道：「真是聰明的囚徒，看樣子你並沒有因為貪婪而上當啊，畢竟這也不算什麼高明的騙術；那麼告訴我你該怎麼獲得『超凡』呢？你又打算走那條升階之路。」霧先生扭曲著自身形體在易儒賢面前不斷變化著。

「椏德王國是這片疆域的統治者，薪火教派是這裡的信仰，我之前得到過邀請；我想薪火教派應該不缺少『超凡』吧？至於升階之路，霧先生你自然會知曉。」易儒賢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面對易儒賢的回答霧先生也不惱火，只是原本扭曲形體重新聚合變回了雲霧的模樣；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者弱小不堪的凡人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即便鑽入易儒賢的大腦中不在言語，只有最後的一句似是提醒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王終死，薪火亦燃。」

「王終死，薪火亦燃。」默默念了一遍之後易儒賢便回到床上盤膝而坐，整理起『門扉』后得到的知識，「何謂『超凡』，超凡既是不同於凡人科技的偉力也是世界權柄剝離而出的一部分也是規則的現實化身一部分；服下吸收超凡的人皆可獲得其中的力量；但是『超凡』也是有代價的，完全掌握『超凡』有兩種方法一種就是憑藉著契合超凡性質的超凡儀式來建立心智錨定穩固超凡力量防止力量失控這是最普遍的情況；另一種就是憑藉自身軀殼將超凡化作本來而生的力量不過這種方法很少去使用也很少被人知曉；因為想要將超凡化作本來而生的力量的前提就是吞食各種超凡生物的精華讓自身得以得到淬鍊而變成承載超凡的容器—這些便是超凡者的由來。」

而所謂的升階之路則對應著超凡之路，超凡者的最終形態，從門扉后得到的知識中顯示了三條升階之路，不過易儒賢只看清了前面的兩條最後一條隱藏在迷霧之後似乎是易儒賢沒有達到祂的要求所以無法顯示。

第一條升階之路被稱成為『四方天枰』也有人稱之為成神之路；平衡自身超凡將所有超凡儀式進行完整至極致便可以榮登神座成為行走於世的神明，可以說現實中所有國度教派信仰的神明都是這麼一路走來最後踏上屬於祂們的神座。

第二條升階之路則被叫做『統一道』，更多的稱呼則是『稱王』；和第一條升階之路完全相反的路子，如果說成神是完全掌控平衡自身超凡力量的話；那麼『稱王』則是進行繁雜的反向提煉儀式儘可能吸收轉化相同性質的『超凡』將自身當作最完美的超凡容器；當軀殼達到凡人極致之後便是登頂自身的王座的時刻。

兩條道路無論是哪一條走到極致都是不弱於彼此，在位階和力量上都是同等；當然選擇並非唯一，並不是選擇其中一條便可不行走另一條路，往往行走兩條升階之路的人都將其中一條作為自己的最終目標另一個作為輔助成長。

然後吞食『超凡』也有上限，易儒賢從『門扉』后得到超凡常識之中就包含最重要的一點，凡人吞食『超凡』數量的上限是九，無論『超凡』是何種性質何種姿態何種力量皆有唯一性質，就算是微弱不堪的『超凡』被吞食之後也算『一』，但是『統一道』並不受數量限制，但是對於他們的限制則是只能吸收相同性質的超凡；當然萬事並非絕對；這也是為什麼易儒賢剛開始就拒絕吞服提煉出來的『超凡』，因為『超凡』之間也分位階高下初始強弱各種因素，他更希望以最完美的姿態吞服第一份超凡。

「『王』和『神』的區別到底在哪裡，」理清這些知識之後易儒賢不由得發覺出了其中的奇怪的一點，為什麼兩種完全不同的升階之路最終得到兩種不同的稱呼，明明力量和位階都是同等的；隨即便是對著腦海中的霧先生髮出了這般問題雖然他之前已經問過一次了沒有得到回答但是他還是想要試試看；不過令人遺憾的祂的回答和之前一樣回答的。

對此易儒賢也並不惱火他明白是自己的實力和位階還不夠不足以知道其中的隱秘；望著手心中『超凡』不由得陷入糾結煩躁，雖然已經決定先行加入『薪火教派』伺機挑選適合自身的『超凡』可是面前這『超凡』雖然已經放棄吞服了可是就算簡單的說放棄掉易儒賢還是有點捨不得因為他現在是以真知體的形態進入幻夢境憑他當前力量根本做不得將它帶入現實，而他明白每份『超凡』在知情人眼中都是一份價值不菲的存在。

似乎是看出了易儒賢當前的困境霧先生適時地開口說道：「『喰食儀典』那部分的殘頁有記載吞食超凡的『精淬儀式』，如果捨不得的話我也可以暫時替你保管一下，等你回歸現實之後隨便用什麼容器裝載它就可以了。」

「多謝你的提醒霧先生，我現在最欠缺的就是力量。」說罷便拿起了一旁的『喰食儀典』，本來這些東西都不應該出現在幻夢境的，不過似乎是這殘頁的特殊性導致它直接跟隨易儒賢一起投射在幻夢境之中，出現在他的身邊；而由於易儒賢還不清楚幻夢境這方面的知識還注意不到這殘頁的特殊。

「幸運兒？還是不幸者，吾等自然會知曉。」霧先生的這句話只在自身內心響起，並沒有被易儒賢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