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4宗內戰(4)
星河帶領著七殺門,也在面對著殺手的圍攻。
不過星河並沒有急於突圍,不是他要放棄任孤沉了,而是任孤沉特意交代過。
若是有第三波,第四波殺手,那他帶領的七殺門只需要拖住對方就可以了,不需要擔憂他那邊。
既然是任孤沉交代的,那星河自然不會擔憂任孤沉,想來任孤沉是另有安排。
所以,星河率領七殺門結北斗七星陣,慢慢與殺手組織對抗著。
星河絕對猜不到任孤沉並沒有安排什麼後手。
任孤沉是故意找死嗎?
自然不是,星宗宗主推測出任孤沉所具備的天賦——韌性,擁有對負面的抵抗能力,以及快速恢復能力。
但是自蘇醒過來至今,任孤沉卻是一次也沒有感受到這兩個天賦。
天賦若是不經常用,鍛煉開發,那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長時間用不上天賦,天賦甚至會退化。
是以,這是任孤沉衡量自身能力的一次絕佳機會。
智者第一要素便是知己,若是連自己的極限都摸不清楚,那麼又應該如何進步了?
是以,這次生死試練,任孤沉若不能激發應該具有的潛力,那他不如稱早倒在戰場上,有什麼臉面說要殺回魔世!
何況,星河已經幫忙拖住一部分殺手。
星河那邊,任孤沉並不擔憂,星河帶領著七殺門自保足以,拖的久了,星宗宗主應該會趕到。
真正危險的是他這邊,一個人對付兩批殺手,更何況,對方為了針對高手,專門準備了各種下三濫的手段。
弓箭,暗器,甚至還有鐵鏈來封鎖活動空間。
汗滴從額頭流下,在下巴處匯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任孤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什麼時候會倒下去,但是他不能倒下去。
死了一次,兩次,還有第三次死而復活的機會嗎?
任孤沉不知道,但是他絕不想再一次嘗試死亡的味道。
所以他只能拚命殺,從開始的無傷擊殺,都後面的以傷勢換取殺敵的機會。
任孤沉已經很累很累了,可是他還是站著,縱然他已經抬不動雙手,挪不動腳步了。
可是每一次攻擊到達時,他總能提前挪動腳步,抬起雙手反擊回去。
痛苦嗎?可是為了活著,誰不痛苦?為了提升實力,那個不是在用命拼?
藍星之上,為了多拿一點錢,多少人不是上完班又去做兼職,跑代駕?
誰不是在拚命連軸轉,縱使活得狼狽不堪,但是為了未來能過上想過的生活,為了未來能好過一點,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縱使換了一個世界,任孤沉依舊絲毫沒有覺得改變了什麼,有什麼不習慣。
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樣,強者支配一切,制定規則,弱者被支配,適應規則。
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用的是武力,藍星上用的是金錢,可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無論他是為何穿越,為何死而復活,他只想拚命精進,他想站在世界的頂端看一看。
而不是當個弱者苟且一方,被時代的風浪,一個浪頭拍死。
殺手組織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任孤沉,多少次他們以為這個對手要倒下去了,可是他依舊站立著。
他一次又一次的出手,不時的帶走他們的同伴,地上的屍體,已經躺了一地。
原本密集圍著的同伴,已經稀稀拉拉,
看看周圍僅剩的十來個同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心中的涼意。
「哼!」
或許是看出同伴的驚懼,領頭的殺手冷哼一聲,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對方從開始一直觀戰至今,精氣神完好無損。
此時出手,猶如一道利箭,直衝任孤沉門面。
任孤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眼神表達的意思是:
你終於敢出手了!
至於對方看不看的懂,那就不是任孤沉所關心的了。
對方簡單的一掌,任孤沉卻是豁盡全身力氣,將手掌攔在身前。
兩掌相接,任孤沉立刻隨著力道翻滾出去,不過在落地時,依舊面對著領頭的殺手。
若不是地上吐的鮮血與嘴角滑落的血液,看不出任孤沉與先前有什麼變化。
任孤沉依舊一聲不吭,滿身的傷口,混合著汗液,也已經讓任孤沉感受不到疼痛了。
衣服上混著血跡與灰塵,讓任孤沉有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可是就是這樣狼狽的任孤沉,只要是站立在哪裡,在場的沒有一人敢於小瞧。
「你怎麼還不到下?」
領頭殺手又是一掌攻來,任孤沉依舊是提掌擋在前面,而後被擊飛。
「倒下,倒下啊!」
一掌又一掌,對方連續不停的進攻,然而每一掌過去,任孤沉依舊佇立當場。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領頭的殺手不可置信,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對方不肯倒下去。
縱然任孤沉沒有還一掌,領頭殺手已然與周圍的同伴一樣,感到了來自於內心的涼意。
以領頭殺手的武學見識明白,任孤沉越是不肯還手,那等到他出手時,所積累的氣勢就越恐怖。
就在領頭殺手有心退走之時,任孤沉的精神突然遙遙鎖定住他。
顯然這是不準備放他走了,明明場中他們戰據優勢才是。
殺手頭領目光明滅不定,要不要繼續拼下去?或者又該以什麼樣的理由說服對方放他走?
汗滴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從領頭殺手的額頭涔出。
就在任孤沉的氣勢積累到將要出手的地步時,領頭殺手突然開口道:
「我投降!」
甚至為了表示誠意,對方几個起落之間,將活著的殺手都殺了,隨後便解開了面巾。
「是你!」
任孤沉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當然。
對方居然是星宗附屬門派的一個長老,曾經還試圖與任孤沉拉關係,不過任孤沉沒有理會對方就是了。
不過就憑這個,不足以讓任孤沉放過對方。
對方看出了任孤沉的心思,道:
「天羅宗宗主是我小弟,天羅宗的大弟子是我兒子,我願意繼續留在殺手組織,聽命於你!」
任孤沉看著對方半響,才開口道:
「你為何加入了殺手組織?又有多少人加入了殺手組織?殺手組織背後之人的身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