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數恆生
兩人越是交手,越是佩服對方的根基渾厚,武學造詣精深。
兩人交手不在局限於天擎關之上,關內各種建築都是兩人利用的對象。
天擎關關內並無什麼人居住,或許離上一次西劍流入侵不久,關口附近交手,並未引起遠處的人查看。
遠處或許有人聽到交手被驚醒,卻也無人敢出來查看,甚至連燈都不敢點,怕招來禍患。
遠處的任孤辰,看著兩人交手,心內熱血上涌,卻又被死死壓住。
等兩人戰入關內時,身影不時被建築遮擋,任孤辰才壓下沸騰的戰意。
抬頭看了看皎潔的皓月,任孤辰又看向天擎關處。
隨著史艷文與藏鏡人兩人交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而後又變得明亮起來,那是月亮落下之後,太陽要升起來了。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戰鬥了一夜,任孤辰也觀戰了一夜。
隨著天色逐漸明亮,兩個人的決鬥也到了緊要關頭。
在再一次交手之後,兩人身形同時落在了天擎關上。
此時,藏鏡人的斗笠早已在交戰中,不知所終。
一身金色戰甲,配上金色面具,在朝陽之下熠熠生輝。
「哈哈哈……」
任誰都聽得出藏鏡人心裡的高興:
「史艷文,你果然不同凡響!」
一番交手,讓多年不曾完全儘力戰鬥的藏鏡人,一次性戰了個痛快。
「藏鏡人,你亦有通天之能!」
兩個人雖然是進入商業互吹模式,但是在遠處觀戰的任孤辰也不得不佩服兩人的能為。
不過藏鏡人並不為史艷文的佩服感到滿意,而是傲嬌的冷哼一聲道:
「哼!藏鏡人的驚世之招,將要取你的命!」
「艷文亦不會讓你失望!」
史艷文亦是爭鋒相對的回應道。
「喝!」
兩人對視之間,同時大喝一聲,隨即兩人開始飽提內元,吸納四方元氣。
只見藏鏡人一邊,天地元氣匯聚於天,隨即被轉化成藍色純陰真氣,匯聚於藏鏡人手掌。
史艷文一邊恰好相反,天地元氣匯聚於地,被轉化為金色純陽真氣,匯聚在史艷文手上。
天為乾,屬陽,卻被藏鏡人用來匯聚純陰真氣,地為坤,屬陰,卻被史艷文用來匯聚純陽真氣。
不得不說,兩人的思路相似,道路亦是相近,亦說明兩人的武學造詣精深,對陰陽之變的理解與應用,非一般人可比。
「怒潮襲天!」
「純陽貫地!」
兩人蓄力完成,極招即將出手的一瞬間,同時抬頭望天,雖然分心於天上來人,然而手上的極招配合身形,卻是仍舊沖向彼此。
無論來人是誰,也阻攔不了兩人的決鬥,然而來人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兩人中間。
來人臉色從額頭中間豎分,半黑半白,這極具特色的模樣,頓時讓幾人認出來者身份——天下第一狂,黑白郎君南宮恨!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任孤辰,哪個可以接下史艷文與藏鏡人的絕世之招,任孤辰絕對不信。
可是,這一幕就在任孤辰眼前發生了。
任孤辰明顯看到藏鏡人與史艷文也是訝異非常,他們也很難相信,他們兩人的絕招就這樣被人接住。
越是功夫高深,越是覺得不可思議,史艷文與藏鏡人更是明白對方的實力。
接住兩人極招的黑白郎君南宮恨,此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黑夜穿梭幽靈影,白色骷髏形似馬;郎喚南宮名帶恨,君揚怒眉殺天下!」
「看我一氣化九百!」
三人極招對拼,頓時山崩地裂,飛沙走石,天擎關應聲而碎!
大地變得如同海洋,波濤四起,洶湧澎湃的浪潮沖向四方,破碎的建築,橫樑,磚瓦,如同炮彈一樣,向更遠處飛去,造成二次破壞。
蠻橫的氣勁,衝擊數十里,連在遠處觀戰的任孤辰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以及鋪面而來的勁風。
洶湧的氣勁掀起滿天灰塵,讓唯一的觀戰者也看不清場內的情況。
任孤辰自詡為高手,特別是十年閉關,再次破而後立,自認為單獨對的上史艷文想,藏鏡人也不是不敢。
但是看到今日對決,特別是與黑白郎君最後對拼的那一下,任孤辰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了。
看了看頭上的天空,太陽還在,這是武俠世界還是仙俠世界,任孤辰一時有些分不清了。
足足過了一刻鐘,滿天的灰塵才漸漸落下,然而三人的身影卻是消失不見。
任孤辰自然不會去現場,看戲與演戲自然是不一樣的,現在還沒有到任孤辰下場的時候。
任孤辰並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選擇了離開。
就在此時,任孤辰突然感應到有一隊人馬在山下經過,-看方向是前往史艷文,藏鏡人的交戰地點。
另外有一人向他的位置走來,顯然,對方發現了他的所在。
只見來人一身火紅色戰袍,手持摺扇,風度翩翩:
「在下赤羽信之介,敢問這位朋友是何來歷,為何在此?」
雖然赤羽信之介字正腔圓,任孤辰卻聽的明白,對方絕不是中圖之人。
聯想到天擎關的傳說就是封印東瀛術力的,此時天擎關剛剛被毀,對方就出現在此地,顯然藏鏡人與這讓早有勾結。
「東瀛人?」
雖然任孤辰此世不算是中原人,也沒有討厭東瀛人的理由,可是來自於藍星的記憶,讓任孤辰天然便對東瀛沒有好感。
「看來閣下也不是偶然在此!」
一句東瀛人,讓赤羽信之介判斷出不少東西,顯然此人推斷出藏鏡人與史艷文的交手地點,特地來此觀戰,見到他直接點出東瀛人,怕是知道不少東西。
「在下西劍流軍師,赤羽信之介!」
赤羽信之介正式的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眼中平淡而自信的看著任孤辰。
「西劍流剛剛被趕出中原,又來入侵,看來還是賊心不死,就不怕全部葬身於此!」
任孤辰說完,便離開此地,赤羽信之介也讓開了路,並沒有阻攔。
就如同任孤辰聽出赤羽信之介的話與中原的差距,赤羽信之介亦聽出任孤辰的話語與中原本土話亦有所差距。
既然不是中原人,赤羽信之介自然不必冒然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