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毛絨絨的交易
這捲軸立起來差不多有熊波的半個身子高,提起來還挺重。
據花札介紹,這裡面包含了多種元素的一些魔法技能,還有一些法陣,從初階到高階的都有,聽得熊波兩眼冒星星,以為撿到大寶貝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魔法技能,算得上是一些基礎,也就是門檻低,從入門到熟練,講究的是對魔法元素的精細掌控,至於精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知識在書本上,經驗卻在書本外。
熊波又找來幾根繩子,將捲軸纏了幾卷,想著這東西還是不要放到自己的箱子里,這麼多的魔法技能不可能全部學會,到時候挑幾個還不錯,簡單易學的,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熊奇,現在他已經能感知到魔法元素了,自己的魔法技能怎麼使用的也說不出個什麼來,那麼這捲軸正好可以給他學學。
捆好了捲軸后熊波轉過身來問道:「姐姐,我這個印記能隱藏起來嗎?」
花札一直坐在凳子上看著熊波忙前忙后,這一下,花札連忙站了起來:「啊,我想想,想要隱藏這個印記簡單,但要讓別的遠古精靈感知不到的話,估計要用到高級以上的法陣了。」
「難道要傳說級別的法陣嗎?」熊波有些驚訝,法陣按照等級分為初級,中級,高級,禁術法陣屬於特殊的法陣威力也各不相同,之後便是傳說級別法陣了,而據說傳說之上,還有更強的法陣。
「這倒也不是,只是有些特殊而已,想要完全隱藏印記我也沒辦法,遠古精靈族太神秘了,書上記載的太少了,抱歉啊,波波,現在沒有辦法找到有效的法陣,只能去書城魔法圖書館找找,或者問下我師傅了。」花札略帶歉意的說到。
「沒事的姐姐,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是我要謝謝你。」熊波說到。
「對了!」花札突然說到,似乎想起了什麼,在箱子里翻找起來,不一會拿出了一個黑色皮質手套,上面纂刻著神秘的符文,一股淡淡的魔法氣息若有若無的在上面遊走著。
「這是能夠隱藏魔法氣息的手套,不知道對你的這個印記有沒有用,波波,你拿著吧。」花札將手套遞給了熊波。
「那就再次謝謝花札姐姐了。」熊波接過了手套,戴在了左手上,物理遮擋印記的方法確實好用,雖然作用不大,但熊波還是很感激,至少從品相來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貨色,應該是值點錢的。
「那個……」花札十分扭捏的說到,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要求。
熊波看出了花札的心思:「額,姐姐,難道你想……」
花札一直克制著內心的寵寵欲動,對於自己是重度毛絨絨控,尤其是見到熊波就在面前,每一秒都是煎熬。
花札點了點頭。
「能夠受到姐姐的喜歡是我的榮幸……來吧……」熊波乖乖的站在原地,現在獻身一次又何妨,何況花札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而得到熊波的允許后,花札內心的野獸終於是爆發了,一雙靈動而又火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熊波。
咕咚……咕咚,熊波咽了口唾沫,慢慢感受著花札的體香越來越濃厚。
半個小時后……
熊波稍稍整理了身上的絨毛,好在花札並沒有十分粗魯,比較有分寸,就是掉了一把毛而已,問題不大,比自己洗澡的時候掉的少。
「明天飛艇就能正常啟動了哦,別忘了。」花札看著熊波笑嘻嘻的說到。
「嗯。」熊波回到。
「姐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熊波問到。
花札點了點頭。
「那些源紫晶礦石會和飛艇一起運輸到布吉鎮去吧。」熊波問到。
「是這樣的。」花札回到。
「那安全嗎?會不會再次遭受襲擊?」熊波問道。
「飛艇內部有特製的十分安全的空間,何況還有聖獸珀伽拉索斯。」花札十分有信心的說到,遠古精靈將飛艇的其他法陣抹除掉了,但這個空間的法陣確實絲毫沒有收到損傷,對於自己師傅的法陣,花札從來不會懷疑。
「哦……」熊波皺了皺眉頭,眼珠子轉了一圈說到:「真厲害,我能去看看在哪裡嗎?就看一下。」
「這……」花札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但一看到熊波充滿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一把絨毛說到:「好吧,我帶波波去看看,不過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哦。」
「嗯!」熊波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就在這裡。」花札拿出了一個刻有浮雕的精緻木盒,輕輕打開木盒,從裡面用雙指夾出了一個金屬熊頭牌子,注入一絲火紅的魔法元素后,金屬牌子發出微光。
有些熟悉,熊波突然想起來了他們來這裡時,熊白也摸出了一個類似的牌子,貌似是通行證,通過傳送法陣用的。
花札謹慎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又將門輕輕關閉,這才將金屬牌子放到控制台某個位置時,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一個往外噴發著淡藍色光暈的法陣緩緩出現,還沒等熊波看清楚法陣突然消失。
熊波連忙看向花札,花札已經將金屬牌子給扣了下來,又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獸人看到后這才長舒一口氣,將金屬牌子收好后看向熊波,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熊波看著這個牌子眼神火熱,但也只是短暫的一瞬間,隨後就露出了正常的神色。
但就這一瞬間,花札還是察覺到了,她於是隨口說到:「這個牌子,除了我就只有聖獸有了。」
但熊波聽了進去,說到:「花札姐姐明天要和飛艇一起去布吉鎮嗎?」
花札搖了搖頭:「我弟弟去。」
「哦。」熊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姐姐,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謝謝姐姐。」
熊波咧嘴一笑就輕輕打開了門,背著魔法捲軸就走了出去。
「哎……」花札看著熊波背著捲軸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眼裡掠過一絲無奈,接著又將這小把絨毛輕輕的搓了下,開心的收了起來。
已經到了晚上。
漆黑的半山腰,雲霧繚繞,只剩第八礦區偶爾出現幾盞魔法燈,發出蒼白的光暈,竭盡全力的想照亮一小片區域。
熊波出了飛艇,本來想著去看看熊奇,又抬頭看了看遮擋在雲層後面的巨大月亮,眯了眯眼,轉身就朝著伽拉索斯所在的區域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頭龐大的獅子外形的生物正像一團爛泥一樣流淌在在礦場內部廣場上,-到處瀰漫著衝天的酒氣和著聖獸的爛醉的鼾聲,一個莊嚴的聖獸形象在熊波心裡轟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醉鬼形象。
熊波捂住鼻子,小心的繞開散落在地上的空酒罈子,悄悄的來到了聖獸旁邊,又圍著聖獸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后便要離開。
「跑哪去跑!你……」珀伽拉索斯突然翻了個身露出了白色的腹部,咧嘴醉醺醺的說到。
熊波嚇了一大跳,連忙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頭上有汗水滲出。
熊波怕聖獸突然醒了過來,要是發起酒瘋,可不是自己就能制止的了,說不定,連這個礦區都能夠給轟沒了。
見珀伽拉索斯只是說了幾句酒話,並沒有醒,熊波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又用爪子捋了捋胸口上的幾縷絨毛,定了定神后才輕手輕腳的從旁邊走開。
沒走出幾步,珀伽拉索斯又轉了個身子,就在轉動身子的時候,一個東西從他身上掉了出來,在地上鏘鏘鏘的碰撞了幾下后,東西就滑到了熊波旁邊。
熊波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好傢夥,這不就是那個令牌?
熊波死死盯著那個令牌,珀伽拉索斯現在背對著他,熊波腦子一熱,蹲了下來將牌子扒拉了過來,轉手就放到了口袋裡,又瞟了瞟珀伽拉索斯,發現珀伽拉索斯仍然在打著鼾后便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這裡。
等到熊波走遠了,珀伽拉索斯才緩緩睜開眼睛。
「誒?沒有酒了?」
珀伽拉索斯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