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直搗黃龍

「就這些嗎。」

「還有一份，就一句話。」

「是什麼。」

「一個坐標，序者世界的靈界坐標。」

「L區四百，空間不太好，紊亂不堪，而且按照現實單位換算的話，那裡是一片汪洋。」

「這是什麼用意，那片區域似乎沒有危險，我的傲游曾經去過那片區域。」

池曲沒再追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污染。」

「精神污染處理公式知道嗎。」

池曲曾經也是專業的序者，自然知道處理精神污染的方式。

「直搗黃龍，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它說到底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我們的手段都會被他學入，現在不解決它，就來不及了。」

池曲拿起血魄，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

「你在摸什麼。」

東方丹問到。

池曲一時語塞。

白獅子專員想了想，凝聚出一個小巧的灰色立方體，投入到了池曲身體當中。

「他」坐在扭曲力場的核心，範圍逐漸擴大，他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面容逐漸扭曲出嘴巴，鼻子，眼睛，耳朵，眉毛，他對著面前扭曲破碎的鏡面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但那個笑卻藏匿著溫柔，周遭灰霧散去，儘是密密麻麻的兔頭男子。

他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簇擁他的兔頭男子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他走過與即將走過的地方空氣似乎都被扭曲了，他忽的扭過頭，看向兔肉男子之間，那是一個舉著照相機的兔肉男子，他調整了下生硬的面部，笑著看向鏡頭，隨著一陣閃光，一張照片倒映在兔頭男子的眼中。

隨即成千上萬的照片落入兔頭男子們眼中，他高舉雙手，慶賀自己得到了新生。

「人類都喜歡為自己起名字，世間尊稱無所不能之人為神靈，那我就叫……靈。」

靈帶著狂笑走出園長辦公室，他的神態癲狂，如同掌控世界的帝王，有了嘲笑世界百態的權柄。

「早上好。」

白獅子專員很有禮貌到打了招呼，他們壓根沒有受到阻礙，準確來說，那些阻礙對他沒有意義，能夠制衡域主的只有域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靈露出一個僵硬的笑，他鞠了一躬，過程一卡一卡，像是齒輪運轉。

「扭曲力場崩潰。」

白獅子專員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扭曲扭了扭頭，卻什麼也沒發生。

「言出法隨，這種能力不屬於你吧。」

靈身形扭曲，沒有過多聲響，他遺留的身影就已經消散，一股衝擊力自白獅子專員身前襲來，物質世界的碰撞遠遠沒有精神世界的碰撞龐大，在白獅子專員瞬身後退時，靈界單位中，一片空間被扭曲，周遭的靈界生物瘋狂逃竄，來不及逃竄的靈界生物都被那扭曲之息湮滅。

白獅子專員躍上一處廢墟，身形帶動手臂，一拳擊破靈帶來的精神衝擊。

「靈界區域的戰鬥很是激烈。」

東方丹貓在池曲身旁，他們二人正從遠處觀察著二人的戰鬥，東方丹觀察靈界的動向，池曲觀察肉身上的碰撞。

域主掌控精神領域，掌控一個靈界區域，肉身的碰撞就代表了靈界區域的碰撞，這種碰撞在物質世界來看只是平常的物質與物質的衝擊，或是能量轉移至某種能量的代表，對物質世界的影響微乎其微。

但域主與域主之間本質上是靈界區域與靈界區域的碰撞，是兩片區域精神力之間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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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靈界本質的正是精神力。

以此說來域主每一次物質世界的碰撞就是一次磅礴精神力的碰撞，就是一次靈界區域的災難。

白獅子專員抓住一塊磚頭，猛然拋出，把靈擊退，同一時間，靈界當中，又是一股滔天靈力席捲，白色獅子的虛像出現在靈界生物眼中，又是一次靈界生物的消亡。

「你我這樣對抗遲早會被領主級或者以上的靈界生物觀察到，還要繼續下去嗎。」

靈與白獅子專員的精神力對撞在一起，下一個剎那，周身空間似乎都被扭曲，靈界區塊內，一個無形的黑洞誕生了，它不斷扭曲著周遭的事物，把那些事物都吸入一個節點當中。

區塊污染！

白獅子專員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效果，在一片靈界區塊內展開自己的精神力場，污染這片區域，並直接成為這片無人區域的主宰，短期內能夠強行到達准靈界域主的地步。

「原來如此，你結合了，和那些人結合併獲得了人性。」

「準確的來說，是奪取了他們的人性，這樣的情況下我就不需要過多覺醒神性，就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

靈似乎並不介意告訴白獅子專員這些秘密，又是一次靈性碰撞后，他們拉開了身形。

扭曲力場逐漸覆蓋一片靈界區域，東方丹眼神虛浮，元神出竅。

地煞七十二變·神行

元神強大到一定地步后，能夠自由出竅，他到達了靈界，窺探到了與現實世界重疊的靈界。

白獅子專員沒有絕對的把握獲勝，那還不如讓場面更混亂一點。

混亂雖然對雙方都有影響，但是靈在容納一片靈界區塊，這樣的混亂對他的影響明顯更大，在一片區域被污染佔領時，也是容納者的穩定性最脆弱時。

但靈是毀滅因素，位格能夠穩定自己的穩定性，一個域主不夠撼動他的穩定性，可是，如果兩個域主呢？

東方丹掐訣念咒，正片靈界區塊有數道震蕩之息展開。

地煞七十二變·請仙

在古老年代里，第三階段被稱之為天人，是神仙，具有移山填海的本領，相對應的，請仙請的就是第三階段左右的靈界生物。

若東方丹請到了那尊靈界生物，正片戰場的節奏將會加快，這樣的節奏對靈是極其不利的。

做完這些，東方丹自身的消耗也會極大，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加快戰鬥節奏這一項選擇。

池曲並沒有做什麼的能力，他是這裡位格最低的那個，他那個量級的精神衝擊，或者說靈體滯塞，在域主面前和玩鬧沒什麼區別。

至於……血魄加上自己靈活的肉身？

域主這一地步，靈性已然可以影響現實世界，全憑人類肉身的池曲根本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別看白獅子專員與靈的對抗沒有對現實世界有影響，那是現實世界與靈界區塊的界線還沒有那麼模糊，當靈界區塊與現實世界重合時，這個區塊的物理學定律將被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