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節點
「回顧主題，你有想到什麼嗎，例如關於天師門的一些東西？」
「道門途徑第四階段，好像是叫做玄像境，對吧。」
「玄像有四等，一等三天罡道玄像，二等雙天罡丹地煞道玄像，三等單天罡道雙地煞道玄像，以及大道被瓜分的玄像，初代天師，是二等玄像，但後來不知道如何成為了一等玄像，但天師道是大道傳承，只有初代天師死後才會誕生第二代天師，次代天師卻是二等玄像，缺少了某條天罡道。」
「如今天師門掌控的是『掌控五雷』與『斗轉星移』這兩條大道，我只在東方丹身上看見了斗轉星移，要麼是雷法道有問題，不允許東方丹走，要麼是缺失了的那條大道的問題。」
池曲可以推斷的是，斗轉星移這條大道是沒問題的，天師門總不能坑自己的傳承人。
「你現在思考這些也沒用吧。」
老闆娘托腮看著池曲，與他的視線對上。
池曲連忙撇過臉去：「東方丹這個人很特殊，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象徵，與實力無關，但也許與那位福生無量天尊有所關聯。」
「等你到達第三階段，這些問題自然也不會是問題。」
「我盡量在短期內到達詭法師的地步。」
「還有一個坐標，似乎是福生無量天尊留給我的坐標，那位專員稱那邊沒有什麼強大的靈界生物。」
「明白了，我帶你去一趟。」
老闆娘沒給池曲說下去的機會，託了托剛剛才出現的黑框眼鏡，她的身後撕裂開一條裂隙，其中似乎蘊含著濃郁磅礴的精神力量，期間孕存著難以計量的詭異與未知。
「走了，難道要我抱著你過去？」
老闆娘伸出手。
穿過那道裂隙，池曲到達了另一座與現實一模一樣的房間，但下一秒，那個房間像是被猩紅洗刷，變得有些許的殘破。
「這是我暫時構建的域，在這裡，我也算是個域主了。」
「有點厲害。」
池曲輕聲感嘆。
老闆娘似乎很受用，推開了緋紅色的門戶。
詭異的氣息瞬間湧入，池曲抬手抵擋，老闆娘輕打響指，讓池曲身上賦予的象徵變化，讓那些詭異之氣能夠轉化為平穩的精神力量。
「這是什麼。」
「負面精神的凝聚的精神力氣息，有著混亂繁雜的情緒雜糅，對你們這種沒有術士的戲法師來說簡直的一場災難，簡單來說，就是被情緒污染的精神力。」
「幾乎所有生物死亡后都會帶有負面情緒的誕生，這種靈體無論強度如何都會對周遭的精神力造成影響，在靈界這種精神生物的國度，精神力只會愈發負面。」
「那這個世界的精神力為什麼還能被人性驅動到效果調動，這是威脅最大的污染本身。」
的確的，對於精神行者，或者序者來說，精神力量是靠神性，人性，或是二者相結合帶動的，這兩種都是本身的自我，二合一是完整的自我。
但無論如何，這兩種性格都會受情緒的影響，情緒一旦紊亂過度，即使的域主，那也沒有精神行者能夠在嫉妒紊亂的情緒中保持自我，因為驅動力量的本質上精神力的蔓延，這樣的精神力也會被反向污染，當情緒足夠強大時，域主的穩定性也只是空談。
「所有的域主級生物，都會過濾負面情緒，穩定世界的平衡，一旦這種平衡失衡，靈界的生物將是第一個陷入瘋狂的，所以說他們在提升自我時，
也在平衡靈界。」
「不要使用能力看這裡的域主，在他們的領域，我可能連逃都做不到。」
老闆娘帶著池曲飛行在靈界上空，靈界就像是一塊又一塊破碎的大地，一些浮在空中，一些被精神力牢牢粘合成一副較大的領域，地面空中飄浮著一座又一座的建築，那些建築無論風格，無論時間，無論環境，像是各種時代的剪影。
「這些是某些地方的投影或是某做精神宮殿的映射，其中寄宿著最低接近域主級的分身。」
「靈界域主量驚人，這樣的力量，能夠毀滅世界好幾十次了。」
「其實不然，靈界是整個宇宙精神的投影，是傳說中造物主的意識海，所以這裡的靈界生物，比地球多是定然的，但不要小瞧這一顆星球，祂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
「靈界是另一個宇宙。」
「不確定，靈界是一個大世界，沒有星球這種非常固定的區分。」
翻過來不知道多少個區域，池曲被被老闆娘帶到了一片散發著妖曳猩紅流體的海洋之上，那猩紅的海洋之上，樹立著道道古銅色的破碎長柱，而那高大古銅柱之上，是訴說著真實上古的碑文。
猩紅深處，一柄雷槍筆直的向前衝出，裹挾著血色的雷電，向著池曲衝去。
老闆娘微微凝眉，一隻手抓向了血色雷槍，下一秒，她的手被猩紅的雷電籠罩，無數電弧竄動於她的手臂。
但老闆娘毫不在意，手掌狠狠一抓，把猩紅的雷電抓在手中，下一秒一柄一模一樣的雷槍自老闆娘手中出現，順勢向著雷槍來的方向投擲而出。
「龍族。」
池曲下意識地想起了那種具有龐大身軀的生物，所有的龍族都是魔法師，否則那巨大的身體根本無法藉助那對翅膀飛起，人類就是依靠觀察龍族，才研究出魔法師這一途徑，不同的是，只有龍族最古老的那一代龍族才能釋放紅色的雷槍，這是某種象徵，某種權利。
「為什麼會對我們發起進攻。」
「打擾到他容納這片地區了，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常有八九。」
老闆娘的身體內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形，一片虛幻的場域降臨，壓制了正在上漲位格與實力的龍族。
那巨大的龍身自知不敵，卻還是與老闆娘的分身展開精神力上的對抗，發動了數個雷系魔法，發現效果欠佳后，只得蒼茫逃竄。
「這麼快。」
「很正常，沒有一個第二階段會想著對抗一位準域主。」
「況且他容納的東西，比域主這一境界需要的時間更多。」
說罷，她雙身合一，只手抓向了那猩紅深處。
那是一顆黑色的心臟，老闆娘的神情霎時變得凝重，只手撕裂了靈界通道，不顧後果的回到了現實世界。
「怎麼了。」
池曲都懵了，就在剛才他看見了無數奔來這邊的靈界生物，那些生物似乎都到達了域主的地步，直接利用自己場域的邊緣傳送到達的這片區域。
「節點，是一塊被舊日封印的節點。」
與此同時，靈界通道之下，域主級的生物聚集，引得這一片靈界區域的低階生物暴亂。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靈界通道，若干位域主或以上的強者趕往了池曲所在的靈界區塊，幾位空間系的強者直接跨步走來，卻發現周遭可以壓榨的空間之力已經所剩無幾，只能藉助靈界穿梭。
「真夠熱鬧的。」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所有的靈界域主紛紛停下，他們霎時間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下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們想起來自己應該幹什麼，離開了這片區域。
身穿便裝的身影出現在池曲與老闆娘身後，一直目送他們直到視線盡頭后，才轉身看向所有來致的所有能力者。
能力者們有的看不清他的臉，似乎不是看不清，而是沒有辦法看見，因為上一秒看見的面容，視線挪開時就會遺忘。
「趟這趟渾水，不是你的風格。」
穿著銀色魔法師袍的身影從一陣閃光中出現，他沒有藏匿在事物的反光當中，反而以這種方式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鏡中人？」
身旁有的能力者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驚訝於這樣的存在也來到了這座城市。
「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做。」
「否則呢，那可是能夠造就一位第五階段的事物，誰會輕易放棄，」一名跨越靈界而來的精神行者神色鄙夷地說到。
天地霎時變色，陰陽二氣凝聚釋放，構成無形的壓制力，說話的精神行者被打回靈界，再也沒能出來。
「在我沒有驅逐你們之前，離開臨海，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