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人

東方丹全身星辰聚攏，瞬息傳送，堪堪躲過德曼的一擊。

「借住魂冢得到了上級力量，這是，門么，」東方丹分析，星辰聚攏轟擊，繼續限制德曼的身形，開啟某種力量的德曼比之前更難擊中，東方丹所造成的傷害已經難以造成實質性的拖動效果。

「周天星辰，天斗遺落。」

數道星辰禁制加身，德曼身體拚命與那來天禁制抗衡，依舊向前而去。

「能發動傳送的斗轉星移嗎。」

池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直沒有動彈，蓄力版釘頭七箭的要求極為苛刻，例如不能瞬間移動。

「那會耗盡我所有力量，你確定要這麼做。」

東方丹知道池曲主要目的不是傳送，而是依靠斗轉星移的空間之力隔絕德曼，從而拖延時間。

「沒關係的，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池曲向身後小蘿莉微微點頭，只見她拿起一個草人，學著池曲發動瞬間版釘頭七箭的樣子開始施法。

德曼的身體再次經受剎那的痛楚，正當東方丹要發動斗轉星移之術時，德曼身軀瞬間出現在東方丹身前，無數拳印瞬間寄出，讓東方丹的施法直接停止，周身星辰暗淡。

這就是升華者的強大之處，只要被近身，就會受到成噸的傷害，掌控化勁的升華者更是能夠無間隔的直接打到對方死亡為止。

東方丹沒有辦法承受下一次連擊，德曼明顯利用了撕裂空間的力量，從而瞬息到達他的身前，否則池曲的釘頭七箭所拖延的時間加上距離正好足夠他是否斗轉星移。

即便這種撕裂空間的力量對德曼本身消耗極大，可是東方丹再也承受不起一次空間近身加連擊的作用了，環繞於他身的星辰已經接近崩潰。

「周天星辰大陣，斗轉星移！」

東方丹不知道對方的撕裂空間是否有冷卻時間，現在只能發動斗轉星移，完成池曲提出的作戰方案才能存活。

可是德曼身前以然撕裂出一道縫隙，德曼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下一個剎那，一擊拳印以然轟向東方丹。

第二次空間撕裂！

一道天雷落下，德曼身軀猛然一滯。

「震雷環，師傅說對靈性要求很高，你靈性看著比我穩固，要不你試試，」東方丹在站前交給鶴峰法器時這樣說到。

「你終於來了。」

東方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方才的所有臨死恐懼被劫後餘生的詭異喜悅所衝散。

「快點。」

鶴峰寄出星盤，周天星辰閃爍，所有星辰之力附加在了東方丹身上。

斗轉星移。

在鶴峰的幫助下，東方丹成功發動斗轉星移，一道光束衝天而起，將幾人攝入星辰開闢的傳送道之中，在這裡，池曲可以繼續詛咒對方。

「他現在正在嘗試突破我們的空間裂隙，把星辰之力轉移給我，我會驅動星盤來終止傳送，而空間裂隙也會封閉，應該能卡住他一會，趁此機會，你發動神行挪移池曲的位置，我發動震雷環，盡量給我們爭取多一點時間。」

鶴峰迅速說到，他不是不喜歡說話，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說的就不用說，但在這種危急關頭，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沒成怎麼辦，」東方丹忽然問到。

鶴峰沉默了，他也沒有對付超級凝晶的把握和經驗，氣氛忽的凝重，即使是擁有星盤占卜的預演，他也沒想過有一位可以撕裂空間裂隙的超級凝晶。

預演天機是有極限的，

不能盲目相信預演。

鶴峰迴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只手引動星盤，隨著周遭空間不斷震顫凝聚，逐漸由模糊變為真實。

下一秒，鶴峰周身掀起星辰般的光澤，率先衝出了傳送範圍，下一秒，等到空間穩定真實下來，東方丹，口中念出地煞七十二變，神行，挪移池曲就離開了傳送點。

轟的一聲炸響打斷了林墨的思緒，回頭望去，原來遺留的，還未散去的傳送陣紋之中以然落下了一道天雷，沒等第一道天雷消散，無數雷蛇從天際滿眼而下，如同一張由奪目光芒組成的網。

夜幕被這網撕裂成無數碎片，如同天降神伐。

再看鶴峰，現在的鶴峰雙手虛抓，震雷環浮於身前，散發著陣陣神威，他周身時不時有電蛇竄動，腰間星盤搖晃，不斷發出那星辰之光抵禦電蛇對鶴峰身體的傷害。

等到鶴峰停止驅動震雷環，那地面上以然是一團焦黑，屆時青煙驟起，但其中竟然屹立著一道身影，周身浮現如同甲胄般的，不夠真實的幻影。

「束縛。」東方丹早已擺好架勢，雙手浮現串串經文，雙手對抓，靈性涌動。

那身影周身環繞旋轉著幾枚符咒，下一個瞬間，符咒聚合，並有一條紅繩將那人上半身束縛住，他並未完全承受傳送啟動的消耗，還能在度釋放幾個法術。

兩顆封炁珠在他周身盤旋，玄階巔峰品質的法器正不斷顫抖，力量不斷翻滾，東方丹似是感覺到了壓力，雙手抓握更緊，青筋暴起。

德曼只是輕微向前走了一步，東方丹的身體似是受到了某種衝擊，他踉蹌的後退幾步，雙手經文盡碎，兩顆封炁珠失去光澤，落到地上。

鶴峰一手天雷驅動落下，即使那是一位超級凝晶，也會因為天雷瞬間的擊落而暫時停頓。

「逆向傳送之陣。」鶴峰放棄對天雷的驅動，雙手拍地，道道陣紋匯聚於四品聖者腳下，下一秒，空間被撕裂而開，光芒四射。

周天星辰大陣的轉折版本，鶴峰借住術士對星辰之力的掌控做到了這一點。

「還有第二次星辰之力可以發動？」

東方丹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鶴峰的靈性還能再度釋放一次星辰之力。

此時的東方丹也不在珍惜自己的靈性了，現在能拖一會就是一會，隨即雙掌合十。

「移山開闢！」

下一個瞬間，天地變換，兩邊出現的山壁瞬間靠攏，而此地正好是一處山崖，地形被瞬間改變，德曼所在的兩側瞬間合併，將其碾壓於其中。

「鶴峰，」東方丹只覺雙眼發黑，在也無力站起，鶴峰雙手流轉陣紋，托住東方丹的身軀，隨即星辰大陣破碎，鶴峰身軀一顫，星盤出現一道裂痕。

他們再也無法抵擋一位超級凝晶了，在古老年代里，第三階段的強者被稱之為天人，他們區區凡俗之人，怎麼與一位天人匹敵。

池曲不可能戰勝對方，即使不承受釘頭七箭中斷的副作用，他也沒有能夠造成實際效果的手段了。

小蘿莉微微抬頭，她的眼中似乎流動著太古的熔岩，她虛抓向了池曲驅動的其中一個草人，用稚嫩的聲音說出來那帶有死亡氣息的四個字：「釘頭七箭。」

天罡三十六變，釘頭七箭。

池曲成功在對方接觸到自己之前發動了釘頭七箭，一瞬間，周身環繞的七個草人分別被七枚釘子貫穿七個部位。

德曼感受到五臟六腑被某種詭異的，根源的力量撕裂了，他的呼吸停滯，七竅流血，身軀驟然失力。

他如同被狙擊的海鷗，無力的墜入海洋當中，再也沒有浮起。

池曲摸了摸身後小蘿莉到腦袋，他以然說不出話，心臟的跳速在剛才到達了極致，現在也沒有減弱的跡象。

鶴峰托舉起東方丹到身軀，他的靈性也接近匱乏。

「在古老年代的記錄中，第三階段就是得道成仙，進入天庭的階段，進入天庭的第三階段被稱之為天人，」東方丹呢喃。

「我們擊殺了天人，」池曲的雙手微微顫抖，回應到。

鶴峰微微頷首，同樣做著回應。

一個星期後，在那場對付天人的戰鬥后，池曲成功聯繫到了組織，並成功要求派出第三階段序者的支援，一路順暢。

池曲的生活重歸平靜，時不時處理下特殊的非凡事件，幫人繪製牆繪賺點零散的錢財，他明顯能夠感受到一股，獨自一人生活的孤獨，沒來由的孤獨，好在有小蘿莉陪著他，也不至於成天找不到人說話。

「我想去逛街了，現在就要去，」小蘿莉忽然說到，在回來時她沒有提起池曲的承諾，池曲也沒有記起。

「逛街……你要保證你不會去嚇唬別人。」

「我沒有那樣的惡趣味。」

「可是你總不能在別人腦袋上爬來爬去。」

小蘿莉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到：「忍不住嘛。」

池曲不大喜歡繁華的地方，不過禁不住小蘿莉死拖爛拽，只能走上了這條街道。

小蘿莉安靜的牽著池曲走著，扯著他買這個玩偶買那個玩偶，池曲也只能挑選幾個，否則自己就不太算履行承諾了。

「也好久沒有買玩偶了，」池曲自從決定退出序者這個組織時候，就沒怎麼處理過這種賞金任務，大多數時候都不太需要幫助，也只是普通的逛街。

「都說了，不許你爬別人腦門上，會嚇到靈性高的普通人的除非我能夠屏蔽你的靈體之線，那你想怎麼爬就這麼爬，」池曲把小蘿莉從路人的身上抓了下來。

「那我要爬你頭上，嘿嘿嘿，」小蘿莉也沒等池曲回應，順著池曲的手臂就爬到了池曲頭上。

「行吧。」

池曲左手右手抱著數只玩偶，小蘿莉坐在他肩上，抱著一直鯊魚玩偶。

小蘿莉望向了池曲看不見的角落，向著那個角落咧開一個笑容，露出好看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