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上台表演

大家聊著對於這一天鎮遠的收穫，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縣區內物質並不是很豐富，不過古城處的玩法就很多了，我們幾人除了裴澄和張喻梅外都是有些古文化底子在身的，玩起來比較舒暢。

談起娛樂的項目時，張喻梅和裴澄說他們去街上找了一個擺攤算命的人，算了他們的姻緣，得到的是什麼能在一起很長時間。我笑了笑，說道：「你倆現在在一起了，去算命，他肯定會這麼說的。額，別看我，我只是實事求是。」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了，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那人算得應該很准，也比較有良心。要是說你們很短時間分手，你們肯定會找他消災什麼的，花錢更多是吧，但他沒有這麼做…」

這話說得要中聽一點，大家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金絲猴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眼神。

大家又東聊聊西聊聊，正是平淡的時候女老闆就走了過來了，我們扭頭一看，這酒吧周圍已經坐上了不少的人，她問道：「你們待會兒還要表演嗎？」

「現在去嗎？」我擦了擦手，拉上美猴王，準備站起身。

「不不不…我先在台上唱一首歌之後再那個，我唱的是《後來》，和你們的曲目應該不衝突吧？」女老闆親切地說道，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您等會兒，我們喝完這杯酒就來候著場！」

「好嘞！」女老闆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等你們消息！」

這老闆看起來挺文藝的，酒吧不管從名字還是布置，管理東西來說都能凸顯出這老闆是學過音樂的，這裡的演唱歌手也是她。她穿著的也是麻衣襯衫，有古風的裝飾。這估計就是她喜歡的生活了，我和美猴王靠在一起，我說道：「真希望我以後也能這麼生活。」

「以後我們要是有選擇的話，就開一家咖啡廳吧，我覺得酒吧太吵了，而且很臭。」美猴王說的話很輕，我點了點頭，咖啡廳也不錯，去那兒的人可要比我們這種混混強多了。

干下了一杯酒後，我們讓大雞腿記得幫我們錄視頻，而後就來到了演唱台下了。演唱台上昏黃的燈光尤為明亮，將上邊兒的設備儀器照得閃閃發光，像是殿堂一般的美。老闆走上台將話筒調得低了一些，而後叫著小翠來幫忙搬著古箏。

「各位，之前放的純音樂是否還滿意？」女老闆調好后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我觀察著周圍，有不少人都舉起手來發出滿意的聲音。剛才的音樂我也喜歡，《風居住的街道》，不論心頭是否有悲傷，聽到這曲子都會莫名地心靜，去懷念過去，感傷未來，酒也自然多多下肚了。

「下面我演唱一首歌曲，如果大家會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唱！」老闆笑著說道，讓小翠趕忙下台，而後看了我們一眼，我伸出拳頭給她打了氣，她也眨眼示好。

《後來》這首歌的古箏版本我倒是還沒聽見過，因為我不會彈古箏。我在腦海中試著去給這首歌編曲，結果有些讓人失望，我幾乎找不到靈感。

老闆娘佩戴好了古箏的指甲，第一個音便讓我心神震撼了。我坐在台下，那種全音質的環繞是無法想象的，隨著她彈奏過前奏，我突然茅塞頓開，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笛子演奏的靈魂那般。

美猴王閉著眼跟著節奏點頭，手指也在輕輕打動，她說道：「很有實力！」

「那是自然，也算半個歌手了！」我笑著說道。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老闆的歌聲我第一次聽見，有些滄桑，像是經歷了不少故事的人，可這節奏卻是有些歡快的，配合著她的聲音，彷彿在對我們娓娓道來如何如何經歷這段故事。

這首歌似乎是牽動了在場部分人的心結，我有時會聽到一些男生磁性的聲音在作和，讓這首歌顯得更加有魅力了，我也輕輕跟著哼唱，享受著聽覺盛宴。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當老闆唱到這首歌的高潮時，手指陡然加快，古箏聲也飛速傳入我的耳朵，讓我有些措不及防，我皺著眉頭睜著眼，感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那語調又一下慢了下來。我想這老闆是學過音樂的，並且常年擔當歌手，這種低級錯誤不會出，那麼就是情緒的遞進了，或許聽完這整首歌才會體悟到。

果然，一直唱到「永遠不會再重來」時，老闆的聲音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是釋放了內心的野獸，在嚎叫著現實，想要去掙脫枷鎖，也是面對過去的自我責罰。那聲音聽得我心頭一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美猴王似乎也是這樣的，她緊緊地握住了我的肩膀。

歌曲唱完，我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睛，長嘆一口氣，我的心情都被代入到這首歌里了，不知道我們的歌能否還能順利演唱。要怪只怪這老闆太過厲害了。

「有幾位客人想要上來演奏一首歌，如果大家有想要上來唱歌的，那麼都可以來！讓我們用掌聲歡迎一下他們！」女老闆指向了我們，引得全場掌聲轟鳴，讓我有些臉紅，看向了美猴王，她卻自然地站起了身，也把我拉起來了，說道：「走唄！」

「走唄！」我把金絲猴拉上，這貨情緒有些緊張，腿都有些在抖。

我們三人上了台，我將金絲猴推到了話筒旁，而後站在美猴王身邊不遠處，拿著笛子先是隨意地吹了一個小調，引得全場歡呼一聲。

可金絲猴到現在還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他那雙腿抖得我看著都怕，平日里能說會道的，怎麼一上場就怯懦成這樣？

我走到話筒旁，笑著說道：「剛才老闆那首《後來》把氣氛都搞得凝重了，大家多半都是來旅遊的吧，-旅遊那當然是開開心心的，所以我們演奏一首節奏快一些的《青花瓷》，我們技術不好，大家盡量去想想從前好玩的事情或者笑話哈！」

此話一出，底下就傳來了笑聲，我心鬆了一下，拍了拍金絲猴的肩膀，讓他找好狀態。

臨吹之前，我看了一眼老闆，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也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們並不是按照原樣將《青花瓷》唱出來，但凡是現場的演奏那麼必定會有改動的，我的改動便是在前奏之前又加了一個悠遠且歡快的前前奏，先是調動了氣氛。而後進入到歌曲的前奏時，美猴王古箏聲加入，我的笛聲吹得斷斷續續，合在一塊兒。

金絲猴此時也唱出聲了，他的第一句接得很好，我心裡鬆了一下，笛聲始終保持在斷斷續續的位置，裝作伴奏聲，而美猴王也輕了些彈古箏，盡量將C位讓給金絲猴。

前面一段是平鋪直敘，金絲猴只略帶一絲感情便很快唱完了，而後便是一段長時間的伴奏，這伴奏是我和美猴王根據歌曲的意蘊來即興發揮的，我們的默契很好，我吹得婉轉清揚，她談得古典端莊，引得台下處處叫好，一些正在划拳的人們也都停了下來看我們，不少人還拿出手機攝影。

金絲猴進得也很不錯，將這首歌的意境又抬到了更高的地方，這次他也沒有怯場，將渾身所有的唱歌技巧都發揮了出來，以至於讓人聽著像一個婉轉的少女，在對我說：「這裡天青色等煙雨，你要來等我嗎？」

金絲猴唱完了，但我們的表演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