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臨淵國,李家大院內,一男子從床上醒來,睜眼看了下環境,周圍站著兩男兩女,一身古裝打扮,慌張的喊到:「救命啊!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剛喊完,又暈了過去。一個家丁說:「少爺撿回這廝是被打傻了嗎?真晦氣!」一個丫鬟說:「既已知被打傻,又何必與傻子勞心,總歸是醒了,這便去通稟報,由少爺來定奪。」說完便出門向著書房走去,剩下的三個人只能原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那名丫鬟跟隨著少爺走了進來,少爺看向床上的人,問明了情況后,讓一名家丁去請大夫,一名丫鬟煮些米粥,另一名丫鬟去書房將剛才看的書取來,少爺坐在椅子上繼續看著書,等待著大夫來。
床上的男子再次逐漸轉醒,並沒有睜開眼睛。這次反而冷靜了一些,回想剛才自己並沒有被束縛住,環境也是極好,完全不像綁架,可是作為一名2021年的普通市民,只記得被什麼砸中,其他的都不記得,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想聽聽他們在聊什麼,可此時卻沒了聲音,一切都發生的太詭異了。
將眼睛慢慢睜開一個小縫,見到屋內還有三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看書,兩個站在旁邊,怎麼看都是主僕關係。這位主子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一身淺綠色外衣,頭上玉釵銀箍,身材偏瘦,瓜子臉的陽光男孩,拿書的手白皙纖細。這樣的人和家底,綁架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什麼都圖不上。
思路清晰后覺得沒有危險,也就把眼睛睜開了,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問問。慢慢的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不對,和那三人一樣是古裝劇的衣服,難道是拍電影不對,誰給我換的衣服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聽到「是否尚有不適之處」
男子轉頭看向少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少爺看著他楞楞的樣子,嘆口氣說:「也罷,等蔡老查驗便知。不知兄台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男子回答:「我叫齊琅儀,你是誰這是哪兒?」
少爺還沒說話,旁邊的家丁陰陽怪氣的說:「少爺救了你這廝,不想竟這般無禮,還敢質問我家少爺!」齊琅儀雙手一攤,略顯無奈的說:「我幹啥了」話音剛落,家丁一臉憤憤的走向齊琅儀,少爺一抬手,家丁也就閉上嘴收起動作,少爺站起來,對齊琅儀作揖說:「家僕頑劣,請齊兄見諒。」齊琅儀更懵了,心想:這戲拍的也太認真了吧,什麼設備都沒有還這樣入戲,不過每個職業都是值得尊敬的,那就配合一下吧。
齊琅儀站起來,有樣學樣的作揖說:「是我的錯,只是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哪兒,也不認識你們是誰。」少爺將手中的書合上,對他說:「此地乃是臨淵國下涼河郡,小生姓李名天賜,此處乃是家宅。」齊琅儀不高興了,彪著口音生氣的說:「我問你這是哪兒,你還跟我這背台詞呢,快告訴我這是哪兒。」
這話說的主僕二人面面相覷,齊琅儀覺得這幫人就是在耍他,伸出手說:「不管怎樣先把手機錢包什麼的還我。」李天賜被問的一臉懵,尷尬的問:「恕小生孤陋寡聞,這台詞與手機為何物」齊琅儀手一甩,大步的向著門外邊走邊說:「還跟我裝是吧我自己走,東西不要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一開門著實驚到了,這地方可不是橫店能比的,這四合院太完善了,土豪啊。但也沒繼續停留,向著影壁跑去,一般影壁前面就是大門,只要出了大門,打個車就能知道這是哪兒了,離家近還好,遠了還真不知道願不願意送。
繞過影壁,看到敞開的大門,一臉欣喜的跑出去,看到外面的場景瞬間獃滯了,沒看到油柏路,也沒看到水泥路,每個人穿的都是古裝,也沒有公交車站牌,一眼看過去房子也全是古代的樣式。齊琅儀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塌了,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實在是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路上隨便拉住了一個人問:「大哥,打擾一下,請問這是哪裡」被攔住的人面露古怪的說:「此乃下涼河郡,小兄弟這口音著實奇怪啊。」齊琅儀還沒說話,就聽到背後傳來「這位齊兄頭部受傷,略顯瘋癲,還請不要見怪。」被攔之人轉頭看去,認出后笑著說:「李小公子相識之人,小的自己不會在意,若無他事小的告辭了。」「慢走不送。」二人相互行禮后被攔之人便離開了。齊琅儀看著此情此景,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還在發愣之際,聽到李天賜說:「齊兄若無處可去,可入內歇息片刻再決定。」齊琅儀實在沒想到還會被請進去,這次也是放棄了,跟著李天賜回到剛才的屋內,現在又多了一個丫鬟,桌上多了一碗粥,架子上多了一盆水。
李天賜指著那碗粥說:「不知齊兄具體昏迷多久,不適宜油膩食物,便準備一碗薄粥,還望不要嫌棄。」齊琅儀雙手抱拳鞠躬,也沒有說話,走到那盆水前面準備洗手洗臉,可低頭看見水裡那張臉又愣住了。
水中之人讓他詞窮了,眉目間一分英氣,臉龐二分稚氣,唇齒間三分薄涼,整體上十分一般,卻容易讓人親近,看久了好像又有些好看。摸了摸自己的臉,捏了一圈,檢查五官,完全沒看到整容的痕迹,可這張臉並不是自己的。
拉起衣袖,沒有看到前兩天不小心劃出的傷口,拉起褲腿沒有看到那塊很小的胎記,摸了摸後腦勺,也沒有摸到小時候磕的包,那個包可是骨頭都變形了,整容應該還不能夠這樣徹底吧。
李天賜看著他這樣這捏捏抓抓,好奇的問:「齊兄這是……」齊琅儀覺得可以認命了,暫時可以認為自己是靈魂穿越了,雖然有其他更加可能的情況,但是在自己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人身上,更不可能發生,也只能選擇最離譜卻最現實的選項了。
快速的洗手洗臉,然後對李天賜說:「我沒事。」走到那碗粥面前,端起喝下去,轉身對著李天賜就跪下去了,驚得李天賜連忙走過去準備把齊琅儀扶起來,家丁看著主子動了,搶先一步把齊琅儀扶了起來,李天賜端著齊琅儀的手說:「這如何使得,小生不過……」
還未說完,齊琅儀打斷說:「李兄可能覺得自己是隨手做了件小事,但這的確救了我,我卻還那樣胡鬧,真是太不應該了,但是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我想請李兄收留。」
李天賜聽完笑笑說:「偌大宅院自是無妨,不過齊兄要先把這說話改改,免得落人口舌。」齊琅儀想了想,太格格不入的確不好,也是該把口音收一收,再文鄒鄒一點,也像個有學問的人。
雙手抱拳一推說到:「李兄放心,在下自當改正。」「然也,不知齊兄有何長處小生好安排事宜。」齊琅儀撓撓頭說:「興許是撞壞了腦子,除了姓名與一些胡言亂語,其他一概不知,自是不記得有何長處。」
聽這話李天賜也是有些為難,這時一個家丁帶著一位老人走進來,李天賜上前兩步行禮說:「請蔡老來此,依舊要麻煩您查看齊兄傷勢如何。」老人笑著說:「好說好說。」走到床邊對齊琅儀說:「你且來躺下。」
家丁搬來把椅子給蔡老坐下,齊琅儀又躺回床上,蔡老拿過齊琅儀的手腕,在隨身箱子里拿出一個東西墊在手腕下,手指搭在脈搏上,然後一會兒問問這,一會兒摸摸那,完事後對李天賜說:「公子放心,這位身上皆是輕傷,只是精神受過刺激,抓些安神的葯便可。」「有勞。」
對著家丁又說到:「送蔡老回去,順便抓藥回來。」「是,少爺。」齊琅儀從床上下來說:「勞煩少爺了。」「齊兄大可不必。」齊琅儀搖搖頭說:「規矩便是規矩,既然已經被收留,自然要叫少爺。」李天賜見他如此堅持,也沒有反駁,想了想說:「齊兄身體抱恙,先在此歇息幾日,此事再議。」
齊琅儀也沒客氣,也打算以後也少說話,這樣說話太累了。想了想對李天賜說:「在下近幾日想轉轉宅院,看看有沒有覺得熟悉的事物,方便自己能了解擅長什麼。」李天賜想想也對,說到:「如此甚好。」轉身對一個丫鬟說:「近幾日齊兄便由你照料。」那名丫鬟行禮說:「是,少爺。」
李天賜對齊琅儀說:「夏青這丫頭還算細心,若有需求,與她說明便是。」齊琅儀對著夏青行禮說:「有勞了。」夏青抬袖笑著說:「齊公子不用如此客氣。」齊琅儀需要休息,幾人也並未多聊,時間也不早了,都各自散去留下齊琅儀自己在床上發獃。
今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當夏青端著飯菜進來時,也只看到睡熟的齊琅儀,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醒來,叫了一會兒也沒醒,可見真的是累到不行,夏青只能端著飯菜又出去了,等他醒了以後再熱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