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舊地訪友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舊地訪友

蔣越仔細查看一番,拿來筆墨在契約中寫上魔方二字,放下毛筆問:「不知公子需要多少?」齊琅儀大氣的說:「你做多少我要多少,生鐵單價四十文,熟鐵單價九十文,不知可否?」

蔣越算了算有的賺,便接下了這單,相互寒暄之後,二人離開前往陳守志的住處。先去下涼河縣縣衙去一趟,新的縣令已經上任,經過全體捕快的誇大其詞,縣令對二人十分客氣,生怕惹到了再鬧公堂,而且背後站著郡守,告都不好告。

這種事情果斷交給了凌音,齊琅儀在一旁偶爾迎合幾句,官面話終於講完了,齊琅儀問:「縣令大人,請問付召住在何處?我二人與他兄妹有些交集,想要前去拜訪。」縣令為難的說:「本官上任不久確實不知,可派一名捕快給二位指路。」

又是一番客套告別了縣令,跟著被叫來的捕快七拐八拐,一路上捕快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路過店鋪時,齊琅儀順手買了些東西。走了非常遠才停下,捕快說:「二位爺,這就是付捕頭家。」客套一番銀子也不要,笑著離開了。

看著面前很一般的街邊房子,齊琅儀上前敲門,門內傳出大娘的一聲詢問,緊接著打開了門,齊琅儀說明來意遞上東西,大娘將二人迎進門說:「二位先坐。」一邊向後院走去一邊大喊:「纖纖,家裡來客人了,叫你哥一起過來。」

沒一會兒二人從後院走出來,付召一身粗布衣裳,袖子也擼上去了,應該是正在做活。付召拱手說:「齊公子凌姑娘,二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今日此來所為何事?」齊琅儀笑著說:「付大哥好久不見,我二人來找陳郡守,路過此地來看望二位。」

凌音拉著付纖到一旁去了,大娘熱情的招呼二人,端茶遞水洗水果,聊天中得知付召的父親出去做活,所以才沒見到。二人沒逗留太久,郡守府在下涼河縣映月鎮,雖然離得不遠,但天色已經不允許耽擱,希望能趕在飯點前到。

凌音心中盤算一會兒,轉頭又去了付召家,托他們照看馬車的車架想騎馬而去。齊琅儀死活不願意,凌音輕笑著說:「這可由不得你。」雙手抓住腰帶往上甩,同時踢起他的腳跨過馬背,齊琅儀感覺身形一晃,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上來的。

因為沒有馬鞍,凌音可不敢把他放後面,翻身而上抱住他拉住韁繩,駿馬揚蹄而起嘶叫著,好一會兒才穩住它。這一套操作把付家人都看傻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把齊琅儀嚇得愣住,直到策馬狂奔,才回過神來不斷的尖叫。

到了郡守府門口,齊琅儀都不知道怎麼下馬的,也不知道怎麼進屋的,再次回過神來,陳郡守和凌音看著他各種猜測。郡守高興的說:「一炷香尚未燒完,可不許賴賬。」凌音拿出十兩銀子放到他手裡說:「看來琅儀的離魂症是好了不少,走神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齊琅儀發現自己嘔吐感都沒了,看來真是愣住很久,想站起來還是有些腿軟又坐下了。凌音看他這樣子也是愧疚,在他身邊蹲下給他捏腿,從手感來判斷他恢復的差不多了,起身退到一邊說:「陳郡守,請安排人帶路。」

齊琅儀問:「帶什麼路?」陳守志沒理他,向外喊:「來人,帶齊公子去廚房。」齊琅儀哭笑不得說:「郡守大人,好歹我也是你下涼河郡的人,我都成這樣了,你忍心嗎?」陳守志笑呵呵的說:「這你要問凌姑娘,再說了,你都在秋駐郡定居了。」

凌音見他看過來,心虛的說:「琅儀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做菜。」齊琅儀十分悲壯的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陳守志認識他也不是一兩天了,知道他經常搞怪,催促他趕緊去。凌音說:「他可真是越來越不把您當外人了。」

陳守志說:「這就挺好,年輕人還是要有年輕人的樣子,整天搞官面那一套,他就不是齊琅儀了。」凌音掩面而笑,又和陳守志聊著見聞。過了許久一個家丁端來一盤酥皮點心,放下後站在一旁,陳守志說:「有話就說。」

家丁小心翼翼的說:「齊公子說您這烤爐很好用,就是小了些,想問問怕炸爐嗎?」凌音實在是沒忍住噗呲一笑,陳守志詢問后,她忍住笑意說:「有次他惹我生氣,出去做了許多蛋黃酥回來,他整個人黑不溜秋跟塊碳似的,據他說當時爐子炸了。」

陳守志說:「轉告他,廚房隨便用,注意安全就好。」下人去轉告后,又過了一會兒端著一盤蛋黃酥回來。陳守志無語的說:「這飯菜未上桌,甜品倒是挺不錯。」凌音無奈的說:「估計在燉湯,故而時間不敢保證,做些點心先墊墊。」

陳守志沉思說:「你的意思是,他是按照宴席的規模在做菜?」凌音笑著說:「他最近下廚房時,且不說華家人口眾多,前幾日賓客來訪,家中還有許多孩子,他已是習慣如此做菜。」陳守志忘了說只有他們仨,倒不是可惜用掉的食材,只是可惜這麼多做好的菜。

陳守志大喊:「管家!」一位看著精明幹練的人,進屋恭敬的說:「大人有何吩咐?」陳守志說:「安排人去將鎮長與縣衙師爺請來,還有隔壁的教頭也一起叫來。」管家退出去后,凌音問:「為何不連著縣令一起叫上?」陳守志解釋:「你有所不知,方才所叫之人皆住附近,而縣令住在下涼河鎮。」

二人閑聊之際,整個廚房忙的不可開交,齊琅儀指揮著能用上的所有人,見到他們消極怠工,停手大喊:「郡守大人說了,廚房讓我隨便用,那我問你們,這甜點香不香?」所有人齊喊:「香!」齊琅儀喊:「我安排了這麼多,有部分是留給你們的,想不想吃?」

這下他們更興奮的喊:「想!」齊琅儀要的就是這效果,接著喊:「那就把杏仁磨細點,魚殺的乾淨點,果汁榨的一滴不剩!」所有人跟著呲哇亂叫,幹活熱火朝天,沒有一個人再偷懶。不一會兒有家丁向陳守志彙報,說進了廚房的人都瘋了。

陳守志毫不在意的讓他下去,繼續和凌音東拉西扯,時間已經很晚了,齊琅儀在飯廳安排著,再招呼所有人來吃飯,可進來的只有陳守志和凌音,齊琅儀剛想詢問,凌音搶先說:「貴夫人與貴公子似乎尚未歸來。」陳守志說:「短時間回不來。」

齊琅儀看著一大桌菜感覺草率了,之前把這事給忘了。入座后陳守志說:「我還叫了幾個人,算算時間也快到了。」話音剛落,門口嘈雜的聲音逐漸靠近,幾人碰巧在門口遇到一起。穿著縣衙里正規服飾,帶著各自的傢伙事,噓寒問暖的官面話,展現的淋漓盡致,被管家帶到飯廳后,對著陳守志行禮。

陳守志笑著迎上去說:「怪我怪我,未與管家交代清楚,叫爾等此來是家宴,不必如此緊張。」郡守說什麼和他們無關,什麼場合召集都要正規才行,總之領導面前形象是一定要注意的,一番客套之後,隨著郡守一起先後入座。

教頭是個莽夫,見到齊琅儀在郡守邊上毫無規矩,又從未見過他,便出言訓斥,師爺攔不下也就不管了。陳守志說:「即是家宴,便不必講那麼多規矩。」齊琅儀附和說:「對啊,咱們郡守這麼和藹可親,都說了是家宴還能騙你不成。」凌音在一旁偷笑。

教頭先是賠禮,而後真信了這話,非要給郡守敬酒,訴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兩次以後陳守志便不再理他,轉頭問:「齊小子,這菜是你做的,何不介紹介紹?」齊琅儀看出來后攤開手掌介紹說:「您看這個,紫菜包米飯裹煮熟的菜和肉,可看作米飯包子,出門可隨身攜帶,乃是東瀛食物名為壽司。」

手掌指向下一樣說:「此乃甜杏仁研磨而成形如豆腐,故而得名杏仁豆腐。還有這道松鼠桂魚,我是真沒想到你這有桂魚,可惜沒有番茄醬,只能在糖醋汁中混入其他料,所以這表面還是金黃色。」一道道介紹過去,教頭早已插不上話,師爺稱這時候低聲訓斥他一頓。

凌音動作矜持,可吃的一點不慢,郡守家的東西可比平常買到的要好很多,尤其臨淵本地的魚可沒有桂魚,不管齊琅儀是來做什麼的,既然沒跟她說,那就和她沒關係。鎮長還算有自知之明,面兒上過得去就行,也不強求拉關係。

吃完飯也不能讓他們三個白來,彙報工作體察民情,詢問有何困難的地方。許久之後三人離開,陳守志放下茶杯說:「已安排下人關照二位的馬,二位有何事也別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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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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