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謀划彩票
齊琅儀不可否認的心動了,看了一眼韓清宣,還是先賺錢吧她算個屁。笑著對柳蓉蓉說:「我家那邊有一種東西叫做彩票,我覺得可以和兩位郡守合作,所得盈利分為,商稅四成你三成我一成,踞虎郡守一成為軍費,上涼河郡郡守保管一成,作為五個郡的賑災費用,直至年底若是無災,抽取一部分給他做盈利。」
三人都震驚他的腦子轉的太快,什麼還沒幹先把五位郡守拉入伙,雖然另三位郡守並未提及,可若是幫他們賑災成功,就是在給他們增添政績。齊琅儀為難的說:「所以就要勞煩姐姐聯繫兩位郡守,這我就幫不上忙了。」
跟她們商量票價與防偽,搖號開獎與中獎金額,擬定好一切后,齊琅儀說:「韓清宣,你跟著柳姐跑幾天,不僅是見見世面,還要學柳姐的人情世故,人不光要學會腳踏實地,該低頭就要低頭,還要遠大抱負的理想中,學會不卑不亢,至少見到誰都不能膽怯。」
又跟柳蓉蓉說:「這次合作姐姐要幫我教她。還有不要把郡守拉入利益,而是見了郡守要把賑災說的很光榮,把守衛邊疆說的很重要,彷彿讓他們拿錢是給了他們很大責任一樣,千萬不要提及別的任何東西,或許在以後不會陷入被動,能當郡守的人腦子都能轉的過來,想賺錢就要保護你我。」
柳蓉蓉想明白后,掩面而笑說:「弟弟提醒的是,姐姐定然不會多嘴。」韓清宣和蘇媚不解的詢問,柳蓉蓉給她倆解釋了一遍。韓清宣頓時覺得話都不會說了,也佩服自己有勇氣懟齊琅儀,如果他真的計較,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琅儀在極樂坊待了一整天,韓清宣拉著齊琅儀問了一整天,有任何不解的東西都問他,凌音接他時還在被糾纏著。齊琅儀好不容易推開她上了馬車,時不時輕咳兩聲,翻出車上準備的水壺喝口水,好不容易擺脫了韓清宣,一句話都不想說。
到了家裡眾人見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得到凌音的解釋后才鬆了口氣,應紅鸞給他端來一碗糖水說:「先生請用。」齊琅儀喝完感覺好多了剛想道謝,可看清來人一激動,嗓子里往上反,劇烈的咳嗽起來,凌音以為又出事了,急忙衝進來問情況。
齊琅儀指著應紅鸞問:「她是什麼情況?」凌音說:「剛才問過了,應郡守讓你帶著她歷練歷練,保證書已經簽字畫押,一旦犯錯認打認罰。」齊琅儀緩過來后說:「明天把她扔極樂坊去打雜,讓蘇媚看著,乾的不好隨便打罵算我頭上,但不能讓外人動她一根頭髮。」
應紅鸞生氣的想動手,凌音從袖子里拿出保證書一抖,應紅鸞聽見抖紙聲立刻停下了,努力壓制自己的脾氣問:「為什麼?」齊琅儀沒好氣的說:「我沒讓你遮臉去賣藝已經不錯了,不僅客人生氣了要賠禮道歉,琴棋書畫端茶遞水,這些你都要學。」
愣了一下說:「對了,要戴上面具,跟媚兒說多找幾個不賣身的戴上面具,以免她一個人突兀,更具體的柳姐會知道怎麼安排。」找出一個白面具說:「音妹子,照著悲喜先生的面具畫一個,別畫眼淚,以後她戴這個。」
凌音問:「何時送她過去?」齊琅儀著急的說:「明天一早你就送她過去,保證書你拿著,告訴媚兒三天後我要是沒在應紅鸞身上見到傷,我就收拾她去。」應紅鸞直接被氣哭了,跑出去惹來眾人圍觀,但是無一人上前安慰。
齊琅儀走出去說:「看什麼看,應郡守把她交給咱們,只要手腳齊全的活著就行,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出了事兒我兜著,啥事沒有的趕緊該幹嘛幹嘛去。」華元傾帶著他們散去之後,齊琅儀站她身邊說:「我家裡這一圈兒人,平時挺熱心的。」
應紅鸞哭聲越來越大說:「我是來找你學習,不是賣給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乃是郡守之女!」齊琅儀說:「你看看華家幾位,都是來跟著我學習的,可簽了保證書的只有你一人,為何不想想前因後果?」
捏著她下巴抬起說:「你長得不醜啊,可他們為什麼一個人都不安慰你呢,瞧瞧這梨花帶雨的,在極樂坊里見到嬌弱的誘惑,估計會有人忍不住上手。」應紅鸞聞言一顫,把眼淚擦乾淨走到一旁,脫離了他的視線。
凌音笑著說:「琅儀你也太壞了。」齊琅儀嘆氣說:「沒辦法,應紅鸞性子硬內心軟,揍她幾頓也不一定哭,不懂什麼是後悔,只有讓她受到了足夠的委屈,她才能知道什麼叫感同身受。明天我不在明面上過去,再見到韓清宣,我可就不只是啞了。」
凌音了解始末后也是感到無奈,好學是好事,可哪有把先生累死的。齊琅儀說:「沒辦法,我那個時代的思想比你們超前,知識比你們豐富,雖然我不是高材生也沒有系統,但是我愛好多,許多東西哪怕只是基礎,也比你們懂得太多了,你聽我講課時也好不到哪兒去。」
凌音狡辯說:「但我可沒有累死你的打算。」齊琅儀輕笑著搖搖頭說:「我去做飯了,吃完飯都早點休息吧。」原本打算吃完飯就睡覺,沒想到飯桌上也不安生,應紅鸞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往桌子上掉,表情特別委屈。
齊琅儀調侃:「呦,這就覺得委屈了,你知道我開業那天,多少人輕傷,多少人重傷,多少位俠士抓你抓不到,救人又打不開通道,他們有多著急嗎,你這才哪兒到哪兒。」應紅鸞無法反駁,嘴犟說:「我就是覺得去了極樂坊,就吃不到這麼好的飯菜了。」
大家也不點破她,齊琅儀時不時的嗓子不舒服,這頓飯吃的很是彆扭。晚上齊琅儀把凌音叫到屋中,二人商量許久,第二天一早凌音將她送至極樂坊,齊琅儀跟著輕眉去店裡,依舊是空店開張,後天才是去進貨的日子。
交代晚上來接他,就讓輕眉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店裡也沒什麼東西可偷,齊琅儀溜達到極樂坊門口,隨便拉個姑娘到一旁說:「辛苦妹妹走一趟,上三樓找到悲喜面具拿給我。」姑娘點頭離去,過一會兒若語走了過來,從袖子里將面具拿給他,齊琅儀戴上問:「應紅鸞有沒有出亂子?」
若語頭疼的說:「打翻了十幾個盤子,揍了一個摸她手的客人,下注賭了幾場,差點將自己輸進去,總管安排的姑娘戴著紅狐面具,對方看她悲喜面就知道不簡單,故而沒做糾纏。」齊琅儀黑著臉說:「她才來半個時辰吧?」
若語無奈的一攤手說:「準確說安排事情不到三炷香。」齊琅儀說:「我知道媚兒不好下手,所以我先上三樓,你先去通知所有姐妹,不要跟她透露我的身份,待會兒我再下來教訓她。」若語笑著點頭,與他分開行事。
齊琅儀上了三樓先敲了坊主的門問:「方便進去嗎?」柳蓉蓉略帶疲憊說:「進來。」齊琅儀進門走到她身後,給她揉著太陽穴說:「姐姐別頭疼了,我這不是來收拾她了么,媚兒呢?」柳蓉蓉靠他身上閉著眼說:「估計在廚房跟她乾瞪眼吧。」
齊琅儀賠笑說:「姐,應郡守給我出的這難題,我實在是沒地方言傳身教,你這裡正合適。」柳蓉蓉慵懶的說:「罷了,她也不是惡人,簡單教訓下便好,可別給孩子留下陰影。」
齊琅儀打著哈哈說:「總感覺你們都特別向著她,這都多大了,還孩子呢。」柳蓉蓉白他一眼說:「紅鸞明年才是及笄。」齊琅儀思索一番說:「所以她才比簡文瑤大三歲?果然窮人家跟富人家的孩子,養出來就是不一樣。我會手下留情,但是她該受的委屈不能減。」
柳蓉蓉說:「隨你,反正出了問題應郡守找的是你,與我極樂坊無關。」齊琅儀說:「我去找媚兒了,看看她陷入了怎樣的難題。」柳蓉蓉輕嗯一聲,齊琅儀下到一樓,正巧遇到應紅鸞跟客人吵架,走過去捏著她脖子說:「你為什麼會戴這個面具?」
應紅鸞看到面具,就知道是他們口中的悲喜先生,握著他手腕說:「先生莫怪,這是齊琅儀齊先生給的面具,若是衝撞了悲喜先生,小女子這就去換紅狐面具。」齊琅儀鬆開手先對客人拱手說:「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知語姐姐還請招待一下,要讓客人滿意才行。」
知語從一旁小跑過來,帶著客人離去。齊琅儀把她帶到一旁說:「既然是齊老闆給的,那就是讓我護著點,先說說你對極樂坊有何功績,我好去替你請賞。」應紅鸞自知錯事不斷,每次做完也是一陣後悔,支支吾吾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