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宴會前後

第十五章 宴會前後

凌音走向夏青,拉著她的手問:「你真的喜歡齊公子嗎?」夏青臉紅的低下頭,而後點點頭,齊琅儀更是尷尬了,凌音放開她走向齊琅儀,盯著他的眼睛說:「喜歡便說,不喜更要說,難道你想耽誤一個少女的青春嗎?」齊琅儀一愣,心裡開始吐槽凌音。

夏青突然說:「果然齊公子是喜歡凌姑娘,夏青知道了。」齊琅儀和凌音突然陰陽怪氣異口同聲的說:「他(她)不可能。」凌音冷笑著說:「公子有幾分資格嫌棄奴家」齊琅儀說:「談不上嫌棄,只是不夠喜歡。」李天賜和夏青就有些看不懂了,他倆到底什麼關係凌音不在乎的說:「若你能對她也如此坦誠,此事便解了。」

齊琅儀嘆口氣,走向夏青行禮說:「多謝夏姑娘近日百般照顧,在下確有不便之處,比如還未想起自己是誰,若身份敏感自是不便,另在下可能不會在府上太久,太多事情需要尋找答案,應該會一生漂泊,若與我一起,不僅會耽誤你,還會害了你。」

凌音悄悄靠近李天賜問:「齊兄失憶了」李天賜問:「你竟不知」「不知。」李天賜一驚,他倆經常在一起,齊琅儀竟然從來沒有提起過,想想也是,誰沒事兒會說自己有病。小聲說到:「救起齊兄時,他便患有離魂之症,且病因特殊,從而失憶,頻繁暈倒,然而齊兄表示可緩解卻不能治療,故而此狀。」

凌音表示明白了,回想自己被師父從小帶上山,已經不記得父母長相,故而與他感同身受,對他的同情心裡有些難過。李天賜說:「不必如此,齊兄說過,開心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況且他能正常生活,何必區別對待,所以你也不要表現太難過,他會不高興的。」凌音表示明白了。

此時的夏青,慢慢的低下頭,悄悄的落了淚,默默將淚水擦乾,抬起頭說:「夏青喜歡公子,公子若是不願,自是不會糾纏,今日之事便已了卻,明日依舊由夏青服侍公子。」齊琅儀默默的走上前抱住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胸口說:「對不起。」

夏青實在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哭了一會兒哭累了,又悄無聲息了,齊琅儀低頭一看,她已經睡了過去。凌音說:「男女有別,多有不便,奴家將她送回,這第二頓便算是還了。」齊琅儀反駁說:「來回不過一人一事,何來兩件。」凌音也沒跟他犟,輕輕的抱起夏青,穩穩的往夏青的住處走去。

過了一會兒李天賜確定凌音走遠后,悄悄走到齊琅儀旁邊問:「這凌姑娘……」齊琅儀說:「其實你叫她一聲姐不虧,我和她怎樣與你無關,各論各的就好,其他的,若我們能說,自然會說,多的也別考慮,想多了做過了,反而不好。」李天賜燦燦一笑退到一邊。

齊琅儀問:「不知找我何事?」李天賜反應過來說:「自然是今日宴上新品。」齊琅儀說:「近幾日自會整理一些能想出的配方贈予。」「上次既已談妥,自然是售賣。」齊琅儀反駁說「既已贈腰牌,便不必再談銀兩。」李天賜突然意識到,這腰牌用法比自己所認為的作用大了不知道多少,一時間思緒萬千。

齊琅儀看他發愣,隨口問句:「怎麼了?」李天賜笑笑說:「無事。」齊琅儀繼續說:「說起這腰牌,趙姑娘比你更像個商人的樣子,眼光獨到,思考長遠,不拘小節,只為了有可能的利益,不在乎付出。」李天賜神色有些落寞,齊琅儀看出異樣問:「你喜歡經商嗎?」李天賜說:「交易一場你來我往,當面深交背後倒戈,浮浮沉沉人心難測,此去何來此歸何往。」齊琅儀說:「若不喜,不如全交大哥,另謀生路。」「非也,只恨年少心思淺罷了。」

齊琅儀不懂,他明知自己不適合經商,為何還要如此執著,皺著眉看著他。李天賜從齊琅儀的字裡行間中,聽出了對自己的不看好,笑著說:「齊兄何必多慮,經營之物千千萬,齊兄也可算是本少經營。」齊琅儀有點明白了,問到:「經營的經營之本來輔助你大哥」李天賜高興的說:「正解!」

齊琅儀伸出一根手指說:「其一,你兄弟二人必須同心同往,觀你大哥行徑,很多事情可能需要你先妥協。」又伸出一根手指說:「其二,我與凌音不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我倆都是變數,尤其是她。」又伸出一根手指說:「兄弟和妻子還要考慮先幫誰,畢竟經營方式……」李天賜打斷說:「齊兄不懂經商,此言不必再論。」齊琅儀有點尷尬,跟商人談商道的確不太好,轉移話題說:「凌音怎麼還不回來」

李天賜好奇的指向桌子說:「請看。」齊琅儀一扭頭,看見凌音端坐在那裡,看著自己吃著糕點,齊琅儀錶情奇怪的指著她,扭頭對李天賜說:「何時進來的」李天賜想想說:「方才說我若不喜時,凌姐姐從你身後走過,坐在那裡就開始吃了。」凌音說:「方才見你講的入神,便沒有打擾。」

齊琅儀總覺得哪裡不對,仔細看了看她狡詐的眼神明白了,她有輕功是故意的,門一直開著,經過自己時不發出聲音很正常,可不管誰被盯久了都會有被盯著的感覺,可剛才並沒有,因為她看的並不是任何一人,而是一個方向,並且沒有死盯著一個點看,減少對方被盯著的感覺,然後餘光將二人動向也盡收眼底,這可能是個習慣,反而證明身經百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音說:「手指著如此久,可是否過於無禮。」齊琅儀連忙將手放下,然後根據她說話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沒有咀嚼聲也沒有吞咽聲,而且沒有說話含糊不清的時候,回想之前,似乎一直如此,她的實力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厲害,回頭給她端盤花生米試試。

正在齊琅儀思緒萬千之時,凌音起身走到齊琅儀面前,晃著他兩個肩膀說:「醒醒!醒醒!」齊琅儀慌張的說:「幹嘛?你要幹嘛疼疼疼!」凌音這一舉動,讓本來還在疼的肩膀,更是雪上加霜,凌音卻不管那個,趁著他沒反應過來之際,對著他兩個肩膀一陣揉捏,而後拉開衣服漏出雙肩,將準備好的葯敷上去,雙掌以內力加快藥效。

齊琅儀大喊著:「你瘋了!有你這樣上藥的嗎?」凌音說:「男子漢大丈夫,這能算什麼。」雙掌放下說:「明日便好。」齊琅儀疼的已經蹲下了,聲音略帶哭聲的說:「不給個解釋嗎?」凌音蹲下,手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齊琅儀,試探多次,不該給奴家個解釋嗎?如此不坦誠,為何善待爾」齊琅儀震驚的看著她,凌音看他表情,解釋道:「便錯在,對我了解的太快了,仔細回想,即可明白大概。」

凌音起身坐回去,李天賜給齊琅儀整理好衣服,將他扶到椅子坐下,凌音突然對李天賜說:「天賜,你可對我二人交心,但不可交待甚多,尤其是他,雖無野心,猜疑慎重,若有天遇到非做不可之事,易將李家拉下水。」齊琅儀冷哼一聲說:「在下已多次交待,無需你提醒。」

站在一旁的李天賜,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連忙打斷說:「姐姐,齊兄只有顧慮,卻無害人之心,小生代齊兄陪個不是。」說完雙手過頂便要拜下去,凌音連忙扶起,齊琅儀忍痛起身喊到:「不可!」凌音白了他一眼對李天賜說說:「請起,切莫受我二人爭鬥所影響。」而後對齊琅儀說:「之前所言皆為事實,若不信,奴家也無話可說。」

齊琅儀聽到這話面色一沉,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錯了,不再為自己狡辯什麼。」這個態度把李天賜驚到了,認識這麼多天,從來沒想過博學多才的齊琅儀也有認輸的一天。凌音笑著走到齊琅儀身邊,扶著他坐下,繞到他後面,輕柔的揉捏著他肩上疼痛處說:「初見,相聊甚歡,再見,形同陌路,齊兄啊,此非奴家本意,不過是身落繁華……尋一片色彩,不再身孤影單罷了。」

齊琅儀被她這樣捏,疼痛慢慢的在緩解,向秦桂珍問到:「在此,如何」秦桂珍嘆氣搖頭說:「真不知你是明知故問,還是未想太多。」齊琅儀想了想問:「兩面皆是,兩面作答。」秦桂珍想了想說:「若已白首,未尋良緣,天賜定然不會在意多養個閑人。」齊琅儀皺著眉問:「本領通天,如此不爭,甘心嗎?」秦桂珍反問道:「你學識淵博,畫地為牢,甘心嗎?」齊琅儀說:「我的本事不過如此,除非回憶起所有,才能有個方向,但現在全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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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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