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牽挂

張志斌和民警江濤巡視回來，警車開到局大門前，他沒有下車。

江濤笑著說：「看來局長還有新的任務。走，我陪你去。」說著，江濤把車向著趙長林家駛去。

張志斌笑著：「你真懂我！」

江濤：「您是想檢查我執行您指示的工作完成情況？你就放心吧，他們家的wifi已經安裝完成了。流量交一年。估計現在可能她女兒正在和她媽視頻通話呢！」

張志斌取出錢：「這錢不能讓你出，不然你無法和弟妹交待。」

江濤：「這千八百的還算錢，毛毛雨，您也太小瞧我了，在家我也是個爺們兒！起碼也得當半個家吧！」說說笑笑就到了趙長林的住宅樓了。三樓，燈亮著。張志斌看了一下手錶自語：「還不晚21點10分。」

聽到有人敲門聲趙昕高興地：「警察叔叔來了。」

趙長林：「我女兒聽到敲門就知道你們來了快屋裡坐。」

江濤：「我們張副局長是來檢查我們工作做得到不到位？你看，局長，小昕不正和媽媽視頻通話嗎？」

「局長？」趙長林驚呀地：「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只知道你肩上扛扛多，不知道你是大局長，能認識你真是三生有幸，局長，這麼關心老百姓，真是黨培養出來的好乾部好警察。」

張志斌：「是個分局副局長，公僕，人民的公僕。」這時，趙盺把手機和媽媽的視頻讓趙長林看：「爸爸，你看我媽媽有多麼的飄亮，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你這攤牛糞上了。」

大家都笑了。

趙長林氣地：「你這個鬼丫頭，怎麼說話呢？把你爸比做一攤牛糞，有那麼臭嗎？」

趙昕撒嬌地：「過去是牛糞，現在嗎？是學好了，做個真正的男人，爸爸你看媽媽，真的好飄亮，比在家的時候還要飄亮，快和我媽媽說話，都三年沒見面了吧？你一點都不想你嗎？」

趙長林：「去去去......爸爸和警察叔叔談正事呢！」

趙昕纏著趙長林：「好爸爸就看一眼，一眼。」

趙長林沒有辦法勉強地看了一眼：「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他看著張志斌：「要是早認識你們，也不會那麼喝酒如命，也不會那麼衝動，不有那麼一句話嗎？衝動是魔鬼！」

張志斌：「事情都過去了，要看現在，看將來，我向李婧主任了解了，蘇筱敏的身體康復很好。很難快就出院了，希望您和您的女兒去看她。這樣，會對她的精神是最大的安慰，更會對她今後的身體康復大有好處。」

正在和媽媽視頻通話趙昕聽說奶奶要出院快出院了高興地：「我奶奶快出院了，我去接我奶奶回家！爸爸也去接我媽媽，爸爸還要送鮮花!送給我媽媽和給我媽媽治病的大夫們！」她激動的流著眼淚：「媽媽，你看視頻警察叔叔在咱家呢！」趙長林的心激起了一股熱流。

在回來的路上，張志斌對江濤說：」這個家很快就會團圓了。」

今天上午，這對郝妍來說是個永遠還有忘記的日子，她的爺爺郝安準備出院了。她把鮮花放在爺爺的面前，她邊給爺爺收拾東西邊對爺爺說：「爺爺，這是醫院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也給了我生命的希望。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樣的生活下去，爺爺，往後你在也不能撿破爛了，要過晚年安樂的生活，孫女長大了有工作了.」

郝安愛憐地看著孫女：「你是知道的，爺爺這輩子就是閑不住，這讓爺爺可為難了。

」

郝妍：「爺爺，我下班后，可以陪你散步，等你身體養好了，可以給孫女做飯，可以像以前一樣的講故事，講孫女小時候的故事，從你把我撿回來，第一次給我喝奶講起。你給我講過第一次給我喝奶粉的時候，那小嘴，吮乳的樣子，你就有信心一定能把我養活，等我斷奶的時候，您每天給我煮小米粥對紅糖放點雞蛋黃，你說小米是最養人的，加上雞蛋是女人做月子吃的，你沒有喝過媽媽的奶水，吃這個就等於吃著媽媽的奶水。對爺爺，您還沒有給我講過，我小的時，最為難你的是什麼？淘氣不聽話吧？」

郝安兩眼含著淚光搖頭：「都不是，是你第一次喝奶粉，你尿了的時候，因為，我當時還不知道你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只好把鄰居你張嬸找來，從那以後給你換洗尿布，洗澡都是你張嬸來做，一直到你們自立為止，這也是我常年過年節時，讓你給你張嬸送一些水果什麼的，可以說她是你的半個媽！」

郝妍：「記得我看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我也要爸爸、媽媽的時候。可你總是對我說：你爸爸、媽媽都出遠門了，會回來看你的，當我從鄰居口裡得知我是棄女時，是被你撿回來時，我就在也不說要爸爸、媽媽了。他們丟棄了我，我恨他們，我只有爺爺唯一的親人......。」她如述如泣地講述著故事，遙遠而難以忘懷的故事.......。

郝安含著眼淚：「不說了，好孫女，都過去了，說些高興的事兒。」

郝妍：「不，爺爺，我要說，我忘不了，你給我講的小時候的故事，等我有了孩子，我要把這個故事講給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有個多麼好的爺爺，永遠懷念的爺爺。」

郝安見孫女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似的：「你快去把那位方護士找來，我還沒有當面謝謝她呢！」

方荃正忙著給患者注射點滴，郝安就是先不走，非要等她忙完了見上一面。

方荃聽說郝安找她趕忙過來：「郝爺爺，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助嗎？」

郝安高興地：「我又有個親孫女，你對我同我的親孫女一樣。」她對郝妍說：「孫女，快謝謝這位好心的護士，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是她代替了你侍候我。」他嘆了口氣：「在我病重的時候，不能自理的時候......啥也別說了，就是親孫女和你一樣的照顧我。「他流著眼淚說。

方荃：「爺爺，您別說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做得還不夠好！」

郝安在孫女的郝妍的攙扶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醫院領導和醫務工作人員手捧鮮花獻給康復出院的患者們。前來迎接出院患者的家屬們，同樣也手捧著鮮花，他們擁抱、流淚，訴說著暫短分別擔心、思念的親情。

郝安看著勝似親人的醫務工作者，激動得沒有語言，只有感激的淚水。

郝妍望著武方醫院高屋大樓，看著可親可敬的醫務人員，發自內心的說：「謝謝，謝謝你們戰勝疫情，拯救生命的白衣天使！」

鍾一民被眼前的情景感動著，這是他從醫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感人激動人心的場面。他為自己崇高而光榮的職業感到驕傲，自豪。因為患者們的康復有他的付出乃至生命！他默默地祝福著他們，健康長壽開始新的生活！

方艙醫院。李強在ICU重症監護室值班。百歲老人彭征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好長的夢，過草地，爬雪山，沒吃沒喝的，實在走不動了......」

李強：「老人家，夢有所思，你又在想軍營里的生活了。您服用了才中醫給您配製的中醫藥，含有怯瘟，排毒的，補氣養心，全面調理你體內功能。我相信您的病很快就有好轉的。」

「老中醫？就是那個《國棟中醫珍所》吧！那我知道那名老中醫。」彭征說。

李強：「對，就是那位名老中醫。」這時護士給老人服用中藥來了。她很小心的把帶有餘溫的塑料密封袋用剪子剪個小口：「老人家，慢慢地喝，中藥一定是很苦的。」

彭征：「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我懂。」副主任醫師由茂林進來：「李隊長你不能在熬下去了，我來值班，老人家已經有了好轉，你就放心吧，我能完成任務。」

「好吧，我到急珍室去看看。」李強來到急珍室，是醫師霍蕾值班，李強說：「霍蕾，您忙那！」

霍蕾：「正在給患者確珍，患者是一位中年男人，名叫魯俊。確珍為輕症肺炎。「魯俊沮喪地說：「這不扯嗎？被感染上肺炎了，好吧，這回就安心治療吧，正趕上疫情客車停這。也該休息幾天了。軍醫同志，這種病挺有危險吧？聽說弄不好會......」他不敢說下去。

霍蕾：「別那麼緊張，治療及時，是可以治癒的。你患的是輕症型肺炎，我們已經取得了治療這種肺炎了經驗，中西醫相結合治療，療效很好，辦理住院手續治療吧。」他對護士張淑敏說：「去領患者辦理住院手續。」他見李強坐在她的對面：「李隊長，你怎麼還不去休息？我這裡不太忙，我能完成任務。」

李強：「我這就去休息，順便來你這裡看看。」

藿蕾笑著：「你不時順便來到我這裡看看，而是監督指導我工作！」

李強：「你也很累，我是想來替你值班。」

「算了吧，李隊長，看你的眼睛都熬紅了，連續日夜幾天重症監護室，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的。」霍蕾硬是把李強推出了急珍室：「必須休息，有急事我找您！」

是的他實在是太累了，他靠在沙發上，想休息會兒，但是馬上就睡著了。

孫艷華想女兒了，她聯繫了撥打了女兒的手機：「皓皓，媽媽想你了，怎麼幾天都沒和媽媽通話了？」

鍾皓：「媽媽，我也想你和爸爸，太忙了。」她忍不住乾咳了一聲，「皓皓，你怎麼了，乾咳了，是不是......」孫艷華緊張地說。

鍾皓：「媽媽，看把你緊張的，咳嗽幾聲很正常，也許有點感冒。」

孫艷華：「那可不能忽視，你們那裡的疫情那麼嚴重，聽媽媽的，回來吧，咱們四家對疫情非常重視，除了咱們這裡出現了疫情外，全國各大都市都沒有疫情，咱們這裡已經控制住了，採取措施，社區管控，居民居家隔離。並且對治療肺炎取得了成功的經驗。中西醫結合治療效果很好，你爸爸是呼吸科專家，又是國家衛健委成員，擔子很重，正在撰寫論文呢！她自豪地說。

鍾皓高興地：「我爸是好樣的，真偉大！能寫出論文，就證明了爸爸已經取得了治療這種肺炎成功的經驗。」也許她太激動了又乾咳了幾聲。

孫艷華急了：「皓皓，直覺告訴媽媽，你不是已經......」她說不下去了。

皓皓：「媽媽，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和我的導師正在研究病毒呢！現在還沒有進展，導師很著急，我在這個時候怎麼能離他而去呢？」

「傻孩子，命才是最重要的，國外留學生還是可以回國的，但是要在下飛機地點嚴格檢測隔離。恐怕以後飛機停運，就沒有機會回國了，聽媽媽的話快回來吧。」

孫艷華帶著哭腔說。

鍾皓：「放心吧，媽媽，我再考慮考慮。」她們通話讓仲皓的導師約格爾的心裡很是不安。他心裡明白，他們都可能已經被感染上肺炎了。昨天，他勸她回國，她不同意，看來不能再拖了，他搖著頭乾咳了幾聲：「皓，我的好學生，你不能在等下去了，你還年輕，你已經在我這裡學到了很多知識，回去報效你們國家吧。現在世界上最有希望的國家就是你們中國。我已經研究明白了一些，我們這個政府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就不止一次的提醒政府要重視起來，這種病毒的傳播極強，若控制不住會很麻煩的。因為國與國之間的流動性太大了。現在看來，果然不出所料，現在已經有許多國家出現了這種病毒，也就是X型肺炎。」他氣憤地：「國家制度不同，你們國家之所以取得勝利，就是心裡有老百姓，我們這裡的政府能嗎？根本不關心老百姓的生命。我的好學生，為了你們的祖國，為了你的健康，必須離開這裡，對不起，是我的責任，沒有戴口罩的習慣，連累了你。」

。鍾皓的心裡很難過，她感覺到了自己有可能被感染上了肺炎，回國治療是最佳的選擇，可是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她深情看著眼前這位深凹下去的黃眼睛和那禿頂沒有多少的黃頭髮：「導師，我會考慮的.」

約格爾生氣地：沒有時間考慮了，你只有回國才有希望。你的國家已經取得了治療肺炎經驗，你們國家祖傳的中醫很神奇，我聽說過，回去吧，我的好學生。」

鍾皓：」導師，我會考慮的。「她又到實驗室去了。

李婧、鍾一民他們查房來到了3號病房。見到方荃正在給新入院折女孩鄭晶換藥，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她可愛乖巧，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夜間空中的小星星，鍾一民馬上想到了自己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她們之間好像有許多的共同之處，也許是他太想自己的女兒了，出國留學快三年了，多麼漫長啊，雖然他們常在視頻里通話，怎麼同在自己的身邊那種親切的感受呢！他的手機響了，是艷華打來的，他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不然，在這個時間不會輕易打電話的。他來到了走廊：「艷華，找我有急事嗎？」

孫艷華帶著哭腔：「大事，出大事了，我的老鍾，是女兒皓皓在國外留學可能被感染上了肺炎了？」

「什麼？你別嚇我！是她本人和你說的嗎？」鍾一民焦急的對她說。-

孫艷華：「她本人沒說，是在我們視頻通話時她乾咳了兩聲，是我的直覺。」

鍾一民輕呼了口氣：「我的艷華呀，女兒是醫學博士，她能不會照顧好自己？別什麼直覺了，好好的做好給我們送來的午餐盒飯，掛了。」他話是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擔心女兒的，她們那裡的疫情那麼嚴重，也許是艷華說得對，女兒隨自己的性格，工作起來什麼都不顧了，他決定利用休息時間，了解一下女兒的近況，他見到方荃從病房出來：「小方護士，看來鄭晶你是沒少做她的思想工作，她現在的情緒穩定多了。」

方葵：「您就放心吧，老院長，她比我還小一歲呢，我們已經認干姐妹了。」

鍾一民：「你好幸福喲，剛認了干姐，又認了乾妹，但願你們都像親姐妹那樣的相處。」

中午休息時間，鍾一民和女兒鍾皓視頻通話：「皓皓，你最近還好嗎？爸爸很想你，也很擔心你。」聽到女兒的乾咳聲，他緊張了，心裡想，艷華的直覺沒有錯，：「皓皓，你怎麼了，是不是......」

鍾皓：「爸爸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是我剛發現自己乾咳了幾聲，不發熱，可能是感冒了，我現在很好，和導師正在研究病毒，研究疫苗，但是，沒有什麼進展。」

鍾一民：「皓皓，你回國吧，我們也在研究疫苗，時間不等人，病情更不等人。」

鍾皓：「爸爸，我會考慮的。」她想一定要研究出成果帶回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