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冷又如何，必將拿下
「這個畫師雖然滄桑了一些，但是滄桑也掩蓋不住他的英俊面龐。」
「他怎麼不說話了，看上去像是在想什麼事。」
「你們這些女人真是膚淺，第一眼總是先看男人的臉。」
「衛哥，繼續出擊呀！這哥們兒肯定有什麼故事。」
……
直接間瞬間被彈幕轟屏。
衛泓從打開直播到現在，沒有對著直播間說一句話，只是用眼神暗示直播間的粉絲彈幕。
畢竟是在偷拍這位畫師，不能被他知道這是偷拍，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畫師突然收起畫具，起身準備離開。
衛泓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畫師。
「這位大哥，等一下。」
畫師只是冷冷的回道，「有什麼事嗎？」
「人海茫茫，遇到就是緣分，可否留個名字？小弟我叫衛泓，你呢？」
畫師轉過頭看了一眼衛泓，簡單的回了三個字，「安思量。」
此時，屏幕上又飄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彈幕。
「這哥們高冷，有個性，我喜歡。」
「這麼高冷的人，看來衛哥這次難以下手，攻破這個冷漠男有點難度。」
「衛哥，你能要到他的聯繫方式，能要到我就服你。」
……
衛泓看著彈幕，粉絲們這些的要求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眼前這位畫師彷彿是惜字如金，讓衛泓陷入僵局。
畢竟直播間幾萬人看著呢，衛泓可不能掉鏈子。
衛泓深吸一口氣說道，「老哥，留個聯繫方式唄，以後你無聊的時候可以出來找我喝個下午茶。」
安思量看著眼前的衛泓，眼睛上下掃視著衛泓。
衛泓被安思量盯的有些不自在。
「衛哥，你這表情像是看見女神了嗎？笑死我了。」
「就是，就是，一個大男人，要個聯繫方式都這般扭扭捏捏。」
……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出現許多奚落衛泓的字眼。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安思量開口回道，「你也對我有好奇心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心泛濫。」衛泓吞吞吐吐的回道。
「不光是你，整條街來來往往的人，對我都有好奇心。」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那你就與我說說自己的故事吧，我感覺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安思量「哼」了一聲，笑了。
「我一個市井小畫家，還能有什麼故事，我可沒那麼偉大。」
「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為何會在這鬧市區畫一副荷塘的景色。」
安思量沒有回話，將手上的A3畫本遞給了衛泓。
衛泓接過畫本翻看起來，翻開最上面一張的荷塘畫頁，卻驚奇的發現第二張、第三張……也都是荷塘景色，而且每一張都是一樣的，連有幾片荷葉都如出一轍。
衛泓不解的問道，「這……怎麼都一模一樣？」
「對於你的好奇心，我不太想回答，畢竟我們只是路人甲、路人乙的關係。」
「叮！……叮！……叮！……」
距離衛泓、安思量一百五十米外，有一棟十幾層的大廈。
大廈的頂端有一個大時間鍾。
「現在時間17點整。」
鐘聲敲完后，播報一聲電子女人的聲音。
安思量聽見鐘聲后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錶說道，「五點了，我該走了，不走會有麻煩的。」
安思量從衛泓手上搶過畫本，
向甲五街走去，他的身影漸行漸遠。
衛泓見安思量身影走遠后，舉起手機對著自己的臉。
「老鐵們，這個安思量肯定有故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故事，明天我繼續來這裡蹲他。」
衛泓盯著手機屏幕，一條一條的看著粉絲的彈幕。
「我怎麼看哥們不像個好人呢？」
「哇哇哇！這氣質有沒有無間道的感覺？」
「什麼無間道，八成是某北過來的，怕被人發現，偷偷摸摸東躲XZ。」
「我相信衛哥的直覺，這高冷男鐵定是有故事。」
……
直播間吐槽安思量的佔一半，相信衛泓靈感的也佔一半。
衛泓與粉絲約好，明天下午四點就過來蹲這個安思量。
衛泓剛剛關了直播還不到一分鐘，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
衛泓定睛一看，又是那個他最討厭的趙耀。
衛泓按下接通鍵，不情願的將手機貼在耳朵旁。
「喂，你今天這是播的什麼呀！就看看人家畫畫，閑聊幾句沒有意義的話嗎？」
「我想到這兩天的直播主題了，』暖化高冷男』這個主題怎麼樣？」
電話另一頭傳來陰陽怪氣的言語，「這個主題好像不是太好，直播這個主題怕是會降低熱度。」
「你懂什麼，你沒看直播嗎？粉絲們都是懷著滿心的期待，期待我去探索這個高冷畫師。」
「你打住，我就問你無聊不？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探索的？而且人家全程都沒有理你幾句話，你還上趕著貼人家的冷板凳，有那時間你還不如多去找找直播題材，你現在在哪裡？」
「甲六街。」
「這樣吧，甲六街的街尾有一家』祥和酒吧』，晚上六點開門營業，要不然你去那裡蹲一蹲，也許還會遇到大流量事件。」
衛泓不耐煩的制止道，「你這是又要左右我的直播，今天下午你才跟我達成的協議，你是不是那什麼改不了吃什麼？」
「好！好！好！我不管，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老闆叫你明天來公司開會。」
衛泓一聽這話有些驚了，「開會？老闆是吃錯藥了嗎？他從不插手公司的事，都是交給公司各個高層，怎麼突然組織開會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總之你明天來了就知道為什麼開會了。」
「行了，我知道了。」
衛泓沒等趙耀開口回話，立刻將電話掛斷。
衛泓對著手機說道，「趙耀啊趙耀，你是真煩人啊！等我有一天好起來，不光要擺脫你，你造成的悲劇，我也定會讓你償還。」
衛泓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番話？因為他在讀取原體記憶的時候，發現原體記憶里有很多對趙耀的怨念。
原來趙耀對原體衛泓一直百般苛刻、欺壓。
直播鏡頭前的原體衛泓陽光、幽默，總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形象，但這些都是趙耀強行命令原體衛泓裝出來的。
其實鏡頭后的衛泓並不是直播時大家看到的那副樣子。
但原體衛泓跟公司簽約了兩年的合約，由趙耀包裝及設定直播風格，原體衛泓必須聽經紀人趙耀的安排。
所以才有了直播時大家看到的劇本套路。
原體衛泓之所以經常酗酒，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心裡和精神壓力。
就在原體衛泓因大量飲酒去世的那天，正是因為被趙耀大罵了一頓，才去深夜買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