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谷地訓練營
在一座隱蔽的谷地處,一名騎士縱馬在狹窄的通道,道路到處坑坑窪窪,谷地外圍的溝壑像一道屏障,隔絕了和外部的連接。
騎士無所顧忌地騎行到谷地,路上漫起滾滾煙塵。
直到出現一處隘口,馬匹的速度才緩下來。
騎士下馬後,脫掉粘上塵土的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和遍布全身的傷疤,他背部的肌肉塊極為發達,隆起的塊狀肌肉堪比一頭頭棕熊。
從隘口的土堡中走出一人,他披著斗篷,臉色略顯滄桑,對裸露著上半身的肌肉壯男說:
「金,最近又來了一個小菜鳥,你可得好好照顧一下。」
「法克,老實說,谷地訓練營的規模雖然在王國還排不上號,但有一點,我們絕對是最殘酷,最血腥的。」
金,谷地訓練營的首席教官,他的骨子裡隱藏的兇狠和暴力。
法克,谷地訓練營的守門人,帶隊狩獵長,一個穩重的中年男人。
兩位是都是谷地訓練營的專員,平時只負責對學員特訓,也會參與對外的開拓戰爭。
「說來,你和新來的小傢伙還有些緣分,他父親是和你同一期的學員。」法克說。
「哈哈,和我一期的傢伙可太多了,不過大部分都死了,連骨頭渣都不剩。」
金並不在意什麼緣分,他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當然,只遵守自己創立的規矩,他也需要別人尊重他的規矩,無論他是什麼人。
至於情分?他可不認為那群異種會講什麼情分!
谷地訓練營最初由老男爵建立,一直為開拓戰爭服務,後來因為得天獨厚的位置,學員可以很方便參與銀月森林異種的狩獵,因此,臨近的貴族很樂意花費一筆不小的代價,將領地內的覺醒者送來特訓,谷地訓練營也藉機擴展過規模,但一直維持在不大不小的水準,大概可以容納50人。
當然,這個地方可不是男爵獨有,其中還有男爵背後的勢力支持,一個剛剛發跡男爵可湊不出兩個專職的正式騎士教官。
夏樹在這裡吃盡了苦頭,他也知道了遵守規矩的重要性,比如,教官讓他跑一百圈,那就一圈也不能少。
夏樹親眼見有人偷懶少跑了一圈,可教官恐怖的計數的能力讓他露餡,那個人最初還不承認,還叫囂自己是一名子爵的子嗣,後來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
金教官將那人帶了水牢,他的下半身浸泡在污水中,身體被嗜血的蟲豸啃噬,過了幾天才被放出來,那副瀕死且噁心的軀體,夏樹發誓一輩子也不想看到。
金教官的實力毋庸置疑,騎士的實力比蘭斯教長還要高出一截。
三次覺醒后可以獲得候補騎士頭銜,而想要成為最底層的貴族—騎士,則需要在三次覺醒之後進行血脈純化。
在正式騎士面前,他們這些一次覺醒的菜鳥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階位的差別使教官與學員之間就像大人和小孩。
谷地訓練營的每項訓練都對標著一次覺醒者,夏樹的身體每天都在超負荷運轉,一個又一個動作和姿勢讓他的肌肉近乎麻木,直到轉化成他的本能。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學習有關異種的知識,每一個學員都被發一本叫做《異種志》的畫冊,裡面記錄了每一種出現過的異種。
其中就有夏樹吃過的碧眼蜘蛛。
異種:碧眼蜘蛛
實力評估:小型異種二次覺醒級別
狩獵建議:一個標準戰團
表徵:穴居生物,
成年可達兩米高,體長四米左右,體表多絨毛,爬行速度與馬匹相當;性喜黑暗,善於從洞穴偷襲,時常出沒於森林地帶,建議狩獵者優先攻擊其脆弱的複眼,需要注意成群的碧眼蜘蛛中極有可能出現碧眼蜘蛛女王。
絕技:噴吐酸液結網黑暗視角
訓練營學員需要做的不是簡單的了解和認識,而是把沒一段文字,每一句話背住,像夏樹前世的語文課文一樣,一字不落的背熟。
教官會抽時間提問,如果回答出現一個字的紕露,那麼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少則罰一頓飯,多則抄一百頁紙。
唯一值得讓夏樹興奮的事情,就是每天三次的進食時間,谷地訓練營只有伙食值得稱道,重點是不限量。
每次短暫的進餐時間,夏樹都像一頭飢餓的野獸,瘋狂掃食各類食物,他的腸胃蠕動地像一個陳年蠹蟲,瘋狂吸收營養。
和他一同進食的四十多人沒有一個像他這般不修篇幅。
夜幕降臨,痛苦的一天即將結束,夏樹沒有去營房休息,而是獨自躺在草地。-
涼夜如水,辰星如念。
「夏樹?」
「木莎,你也在這裡?」
夏樹抬眼望去,沒有注意到微弱的腳步,他已經極度疲憊。
木莎穿著一系棕色的緊身衣,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線,凹凸有致;她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長相說不上絕色,但也算標緻,眉宇間傲氣逼人,對夏樹的語氣也帶有輕視。
她的綜合排名穩居第一,實力也隱隱有突破到二次覺醒的徵兆。
「你來這裡做什麼?被教官會受罰的。」夏樹問道。
「和你一樣,思考人生。」她輕描淡寫說道。
「你一直都是這麼優秀的人,說實話,很難不讓人羨慕。」
兩個人在相似的年紀,夏樹處處都被穩壓一頭。
木莎在白馬鎮訓練場的時候就表現的很出眾,現在也是一樣。
那些貴族的子弟暗地裡喜歡她的不少,對於沒有權利繼承爵位的低位貴族,娶一個如此有實力的女人絕對算的上美事,即便木莎是平民。
金教官也對她青眼有加,他沒有因為性別歧視她,恰恰相反,對她更加看重。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不出意外,木莎至少可以成長到騎士級強者,甚至能取得爵位。
「你是個有趣的小子,有興趣的話,畢業后可以考慮加入我的戰團。」
她饒有興緻看著夏樹,拋下一句話后,夏樹還沒來得及回答,便流光般消散。
「你要二次覺醒了嗎?」夏樹後知後覺道。
等他緩過神來,早已沒了人影。